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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站了起來。

越塵歪著頭挑眉,調笑道:“你怎麼突然這麼敏[gǎn],又不是姑娘家,難道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啊呀呀,你早說嘛,怎麼?要我負責嗎?那我明天上你們家提親去。”

霍落頓時氣得炸毛,“找揍啊你!”

一看到霍落豎起拳頭,越塵立馬閃開站起來,“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今天可是幫你動了很久的手,你不能恩將仇報!”

“老子要把你的嘴撕爛!你他娘的再說!”霍落就知道越塵這家夥臉皮比城牆還厚,說是君子,其實就是一個流氓,還以調?戲彆人為樂的那種,根本不需要跟他不好意思,浪費神經。

夜深人靜的街道上,兩個男子就跟小孩子一樣打打鬨鬨的往遠處跑去,惹的一群流浪貓狗跟在後麵追。

漸漸的,街上再也沒有人聲,直到後半夜,這條街又突然變得吵鬨起來。

有人連夜跑來敲魏國公府的門。

門童打開門,就見是隨著徐蕊兒陪嫁出去的婆子。

“不好了,快去通知國公爺,三小姐她……她跟新小姑子打起來了,受了驚嚇,流產了!”

清晨,律一律十翻窗而入,床上的楚璃書瞬間清醒,本能警惕。

“主子……”律一出聲,楚璃書這才放鬆下來,抬頭就看到坐在床尾睡著的林青漾。

楚璃書記得昨晚自己好像發燒了,他昏昏沉沉的時候說了一聲彆找大夫,大夫可以為他看外傷,但是不能給他把脈,所以即使發燒了也不能讓大夫查看。林青漾聽了他的請求,沒有去找大夫,而是守了他一夜,不斷的用冷敷的方式給他降溫。這一會兒楚璃書已經退燒了。

他扶住腹部,起身,額頭上乾掉的巾帕就落了下來。律一和律十趕緊上前,想要攙扶楚璃書,但是楚璃書卻揮手避開,自顧自的先朝著林青漾伸手,在他後脖頸處掐了一下,任由他暈倒在床上,再給他蓋上被子。

“主子,你的傷口……屬下該死!”律一臉色不太好看,畢竟讓他這個梟狼十騎捅自己主人一劍,這種感覺簡直比捅自己十劍還要難受,雖然是命令,但是對律一而言真的是折磨。

楚璃書轉頭看向他們,“你們這次做的很好,一切進展都順利。李丞相那邊什麼情況?”

律十趕緊道:“屬下一直潛伏在丞相府,可以確定他們已經安排人手去調查血淵閣了。”

楚璃書微眯著雙眼,“不是他……應該也不是另外三方,那就隻有……”

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不涉及黨爭的勢力,另一種……周慶帝的勢力。

律一和律十好奇的看著楚璃書,但是也不敢多問。

“我會暫時住在這裡養傷,律十你繼續盯著丞相府,看他們能查出什麼,律一,你現在就去把當鋪,商隊,皇城軍的事情收網,王榮必須在我進宮前消失。”

律一和律十立馬領命,雖然十分擔心主子的身體,想要守在身邊,但是主子都下令了,他們也隻能聽從。

不過臨走前,律十還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要彙報。

“主子,之前你讓我們處理應小蝶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現在應家已經鬨開了鍋,應小蝶發瘋跟徐蕊兒起衝突,徐蕊兒的孩子沒了。”

楚璃書點頭算是知道了。

律一和律十這才離開。

楚璃書把後續事情安排好了就又有了些困意,畢竟是剛剛退燒的身體,還是虛弱的。

他側身躺下,算是跟林青漾躺在同一個方向,蓋著同一床被子了。

看著林青漾舒服的熟睡,楚璃書突然感覺一身輕鬆,這安逸讓人沉醉,沒一會兒楚璃書又再度睡著,每次當身邊有林青漾氣息的時候,他總能睡的很好。

而林青漾醒來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睡在了一起,而且楚璃書的身體都橫過來了。

林青漾想不通,難道楚璃書睡姿這麼差嗎?還帶旋轉九十度的?

林青漾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楚璃書的傷口,看情況還算好,頓時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下床,出去洗漱。

直到這一會兒,林青漾才發現這家下人都在熱烈的討論著什麼。

林青漾好奇的上前八卦,詢問出什麼事情了。

但是卻沒人敢說。

直到早飯送過來的時候,徐文澤一臉疲憊的過來,林青漾才聽說了應家昨晚的鬨劇。

那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第99章

昨日應文隆和徐蕊兒在這裡本就丟了臉,回去拜堂的時候,消息都已經傳過去了,自然全程尷尬不已。

等入洞房掀蓋頭的時候,應文隆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連一個笑臉都沒有,徐蕊兒更是心情糟糕透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就在互相責備的吵鬨聲中度過。

結果夜色剛深,大家都入睡了,突然應府外麵有不少人來敲門。

門童打開一看,竟然是之前來喝喜酒的遠親一家。

門童隻能趕緊通知主人家,等應文隆過來之後,才聽說原來是一個遠房表哥沒有回家,那個表哥是一個酒鬼,指不定喝糊塗了,倒在了什麼地方。

應家雖然對他們這種半夜闖門的行為頗有微詞,但是也隻能點燈迎客,讓他們找一圈。

而就在尋找時,內院的地方傳來尖叫聲。

眾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趕過去,就看到了荒唐的一幕,一個男人衣裳不整,一手提著衣服,一手提著鞋子正往外跑,房間內卻傳來應小蝶的哭喊聲。

應文隆一看這事兒不對,趕緊想要清場,結果跟過來的找人的表嫂,大罵一聲就衝了上去,抓住逃出來的男人就是一頓打。應家主人們都已經傻了,立馬衝進屋內,就看到應小蝶正裹著衣服,坐在床上哭。

一場丟人的鬨劇就這麼鬨開了。

那遠房表哥自然不認,說自己喝醉了酒,明明是在客房睡的,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內院,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應小蝶睡在一起。

應小蝶崩潰大哭,卻說不清楚話,氣得應文隆直接甩了幾個嘴巴,而聽說消息的徐蕊兒自然趕緊來關心自己的閨蜜。

可是應小蝶見到徐蕊兒的一瞬間卻更加瘋了,衝上來就抓住應小蝶的領子,嘶吼著,話裡話外都覺得是徐蕊兒害了她,也透露了她原本在魏國公府的事情,說她原本是在等徐文澤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她明明應該跟徐文澤在一起。

但是這話誰信呢,畢竟魏國公府今天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知道。徐文澤都為了四皇子的事情受傷了,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

大家都覺得她是喝醉了,或者失心瘋做白日夢。

而徐蕊兒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隻是提前安排好一切就出嫁了,應小蝶沒有做好難道還怪她嗎?

被應小蝶責備也讓受了一天氣的徐蕊兒怒不可遏,就在推搡之間,徐蕊兒摔倒撞到了桌上,當即就流了血。

難得有後的應家頓時慌了,也不管應小蝶,趕緊嗬護徐蕊兒,不久,大夫就診斷,孩子沒了。這等大事兒自然要通知親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是被派出來的婆子根本沒有踏入魏國公府的大門,隻有管家冷冷的一句,“小姐已經嫁了就是應家人了,彆什麼事情都來找魏國公府。”

這樣的一句話讓應文隆頓感不妙,看向徐蕊兒的眼神都變了,臉色更是難看,當即甩袖離開,也不理會剛剛流產的妻子。徐蕊兒大哭,出嫁的內心還未轉換,非要回娘家。

但是魏國公府卻已經派人來傳信,除了祭祖以外,不準徐蕊兒回府。

徐蕊兒當即就傻了,她這幾日在家中的預感成真了,她被娘家拋棄了。

更讓徐蕊兒崩潰的是第二天一早,貼身丫鬟哭著跑來找她,告訴她,婆婆應老夫人直接強行接管了她的嫁妝,她們這下帶過來的下人隻能看著應老夫人把徐蕊兒的嫁妝一箱一箱的往外搬,卻無力阻攔。

徐蕊兒氣得大吼大叫,叫來了應文隆。

應文隆直接冷聲冷氣,隻讓她養身體。

徐蕊兒質問嫁妝的事情,應文隆理直氣壯道:“嫁入應家,嫁妝自然是要貼補夫家的。”

很快,徐蕊兒就得知,根本就是有債主上門討債,應老夫人急急忙忙的才不顧顏麵直接搬走了她的嫁妝,拿去給應家還債了。她被騙了,應家根本是個空殼,甚至債務累累,等著她進門幫忙還債呢!

徐蕊兒受不了這個刺激,當即暈倒。

大夫再來看的時候,告訴徐蕊兒如果總是這麼氣急攻心暈倒,會影響身體的恢複,將來子嗣就要困難了。

徐蕊兒又想要動怒又不敢真的拿身體冒險,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不僅是子嗣,等她身體恢複,她自己選的夫君再也當不了真正的男人了。

而此時的應文隆也不清楚自己的未來會逐漸走入黑暗,因為魏國公府的報複,他會逐漸被貶,最後滾離京城。現在他還正焦頭爛額的處理妹妹的事情。

應小蝶清白已毀了,而且消息也沒有瞞住,所以她必然是要嫁給那個遠方表哥的。

但是表哥家已經有了正房,正房跟他們也是沾親帶故的,根本不能當普通女人處理,那等待應小蝶的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嫁去當貴妾,貴妾終究也是妾,應小蝶死活不同意,還非要應文隆上門去找徐文澤,讓徐文澤負責,說他們肯定發生過關係。

應文隆就算再混蛋也不可能乾這種蠢事,直接把應小蝶關了起來,打算關到她出嫁的那天。

不過表哥家一直都是表嫂做主,那表嫂氣不過,本來自己丈夫連納妾都不敢,這一會兒卻被逼著納妾,她怎麼可能痛快,所以在聘禮上多有苛刻,這一點上,難得應老夫人不講究,畢竟他們也不想出太多嫁妝,雖然心疼女兒,但是剛剛還完債務的應家是真的沒錢了。

就這樣為了兩家的名聲,定在幾日後就準備把應小蝶草草的嫁出去。

應小蝶得知此事,幾乎哭到昏厥,她一個在太學讀書的貴女,竟然淪落到嫁給小地主身份的表哥,還是當一個妾,那表哥又胖又醜,還有凶悍善妒的妻子,好幾個孩子,應小蝶嫁給他,就得遠離京城的繁榮,跟他去城外生活。

她覺得家人就是逼她去死,她不願意嫁,甚至以死相逼,但是應家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一邊了。她再也無法任性了。

她不知道,她這未來夫家可是楚璃書特意為她挑選的,惡婆婆加惡主母可以蹉跎折磨她一輩子。她敢對林青漾下殺手,那楚璃書就要她遠離所有夢想中的東西,絕不輕易讓她解脫。

這就是楚璃書為林青漾安排的報複。

而從應小蝶被抬上轎子的那刻起,她幾乎會每日生活在痛苦和絕望之中,而應家日漸落敗,她在夫家也越發沒有地位,為了孩子,最後被消磨所有銳氣,連死都不敢。

幾乎可以預見的未來,讓林青漾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