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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放心,我們立馬搬家,絕對不給她這個機會。你去陪母親吧,父親那邊,我單獨去就好。”

林青漾直接找到了安南侯的書房,安南侯聽完外出養病的提議第一反應就是暴怒。

“你們還沒完了,非要把家鬨得雞犬不寧,讓外人看了笑話,你們才甘心,你既然身體沒事,就趕緊回太學,為年後的考核做準備,現在你三弟不能指望了,難道你也要放棄嗎?彆在這裡跟一群婦人攪風攪雨浪費時間。”

“父親,隻是讓母親出去靜養罷了,怎麼能說是鬨呢?”林青漾皮笑肉不笑道:“要我說,祖母要是再來氣母親一次,出了事,我們侯府才會成為笑柄呢。”

“我已經說過你祖母了,你祖母不會的。”安南侯絲毫不退讓道:“現在若是你母親搬出去才會真的讓人猜疑!”

“祖母不會?沒想到父親你比我還不了解祖母,她可是你的母親,你能管束她?”林青漾好笑道。

“你怎麼說話的?在太學就學了這些個孝道,敢這麼編排你祖母?”安南侯厲聲道。

林青漾嘴角抽搐,這些人但凡說道理說不過了,就會開始用道德綁架。

“父親,那如果祖母再拿長姐的婚事來氣母親呢?”

安南侯理所應當道:“你祖母難道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嗎?都鬨成這樣了?怎麼可能再成,總之外出養病的事情不行。”

林青漾無聲冷笑,轉身就走。

回去之後,林青蘭聽到消息,眼神都黯淡了,林青漾卻拍著林青蘭的手安撫道:“彆擔心,我有辦法。”

很快,林青漾就交代了一些事情讓順才和秋晴出去辦。

當晚他們才回來,興奮的告訴林青漾已經辦好了,等消息吧。

林青漾這下放心了,晚上去探望母親的時候,遇到了林青薇,林青薇大概是聽說了他們想要搬離的事情,氣呼呼的找到了林青漾,質問道:“你們想要搬走養病,都不跟我說一聲嗎?就你們走,不帶我?父親答應了?”

林青漾直接道:“父親沒有答應。”

“哼,我就知道。”林青薇一副滿意的樣子。

林青漾懶得跟她多囉嗦,正要走。

林青薇忍不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帶著家人排擠我。”

林青漾皺了皺眉道:“那我問你,如果我們真的搬去彆院,遠離侯府的生活,永遠不回來。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嗎?”

“什麼永遠不回來,你瘋了嗎?這裡才是我們的家,你想分家不成,你還問我願不願意,我當然不願意,一直生活在彆院的小姐和一直生活在侯府的小姐能一樣嗎?”

林青漾看著林青薇義正言辭的樣子,隻丟下這一句話“有道理。”就離開了。

林青薇氣得直抖,但是看著林青漾的背影,卻總感覺好像有些心慌,但是她傲氣,也不想再說,反正父親不會答應的。

進了屋,雅文就問他們在屋外說什麼這麼大聲。

林青漾直接道:“沒什麼,隻是林青薇不打算跟我們一起搬走了,她想要留在侯府繼續做侯府的嫡女。”

雅文縣主臉色變了變,“她……還小。”

“她不小了,有權力決定自己的人生。”

雅文歎了一口氣,“也是,陪我這個病人縮在冷清的地方,她大概是不願的。”

林青漾不願意再提,直接開始說未來的安排,仿佛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

第二日安南侯下了朝,剛剛回府,就說有媒人找上了門,說要給林青蘭說親事。

安南侯有些疑惑,但還是見了媒人,誰知道那媒人一進門,也不說是誰派來的,就直接說納彩的事情,仿佛他們已經有內部協定,直接商量未來的婚事。

安南侯臉色難看,厲聲質問對方到底來乾嘛?

媒人這才說是李家表哥找她來的,說已經跟你們說好了,迎娶林青蘭,所以就讓她來走個形式,他們也不準什麼聘禮了,直接選一個日子,讓林青蘭帶著嫁妝低調的嫁過來就行。

安南侯聽到這話臉都綠了,沒想到李氏竟然不問過他,直接就答應了李家小兒這種事情,而且李家算什麼,不過是有點良田商鋪硬撐著,要不是靠著侯府的提攜,現在還不知道混成什麼樣子呢,竟然對他們家的婚事這種態度,這不是在侮辱林青蘭的問題,這是已經打了他這個侯爺的臉了,要是傳出去,他還能混嗎?

安南侯當場發飆,直接怒斥媒人胡說八道,亂棍打出去,並且威脅,如果膽敢對外泄露一個字,就讓她好看。

媒人自然不敢得罪侯府,隻能憋屈的灰溜溜跑了。

安南侯正要去質問李氏,結果還沒有喘過氣來,門外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的是賭坊的人,他們是壓著李家表哥來的。

據說是李家表哥輸了錢想要跟賭坊借錢,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侯府未來的大女婿,已經定親了,一調查發現這人真的是跟侯府有表親關係,說是大女婿好像也有可能,一定能還錢,賭坊才借給他的。

一下子借了五百兩都輸光了,人家賭坊怕他跑路,隻能壓著人來找侯府還錢。

安南侯見到趾高氣揚如同回自己家的李家小兒,氣得沒讓人當場把人打死,直接聲明沒有的事兒,隻是表親,不關侯府的事情,侯府不占這種汙名,讓他們滾去李家要錢。

當下這個李家表哥就鬨了起來,李家就算傾家蕩產都不一定有五百兩。於是一口嶽丈,一口姑父,一口表叔的叫著,這親屬關係還真有點多,弄的多親近似的。還說什麼跟林青蘭已經定了親,說是李氏在李家親口答應了,不能不認賬。

接二連三的打擊,徹底讓安南侯達到了忍耐的邊緣,但是為了侯府的名聲,他還是幫這人賠了錢,並且聲明,以後這家夥再以侯府的名聲借錢,他就不會再認,賭坊的人也聰明,自然不會再信那家夥,拿了錢就走了。

安南侯直接帶著李表哥去李氏麵前對峙,李氏雖然誇下海口說一定能成,但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已經出去亂說了。但是李表哥當即否認根本沒有找媒人這件事情,隻是賭了錢而已。

不過安南侯已經不信了,言辭激烈的散發怒火,李氏知道惹了麻煩,趕緊安撫安南侯,並且還試圖安利這門婚事。

安南侯直接就跟李氏吵了起來,今天這麼一鬨,他昨天剛剛跟林青漾說的話瞬間就打了他的臉,而且還沒有成親就給侯府惹出這麼多笑話,真要是成了還得了。

安南侯二話不說,直接當著李氏的麵,讓人把李家表哥按在地上重打了二十大板,再送回李家,以後若敢在外麵借由侯府的名聲惹事兒,這門親戚就不認了,直接賠那給出去的五百兩。

李氏沒有想到安南侯真的跟她鬨,氣得暈了又醒,醒了又暈,見安南侯連大夫都沒有給她找,哭的不行,當場就要表演一頭撞死,安南侯原本的盛怒也變得無奈好和可笑,原來他是真的管不住這個潑婦母親。

疲憊的回去自己的書房,隻想安靜的待著。

可是很快林青漾就找了過來,“我聽說了今天的事情,父親,我不能讓長姐和母親繼續留在這裡了。”

安南侯再也沒有拒絕的立場了,無奈的點頭應下。

林青漾一踏出安南侯的書房,就對守在外麵的順才和秋晴道:“去吧,今日就搬!另外,各去領二十兩賞銀,做的不錯。”

順才和秋晴立馬笑著去辦事。

林青漾慢悠悠的往回走,

林青漾知道一開始安南侯對林青蘭的婚事也是無所謂的,畢竟他不好忤逆自己的母親,而林青蘭在他眼中已經沒有聯姻價值,能再成親就算是不給家裡添麻煩了。但是經過雅文縣主這麼一鬨,安南侯肯定就不想插手這麻煩的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是如果林青漾走了,母親又病重,祖母再來個一哭二鬨的戲碼,又用點後宅的陰謀逼林青蘭,那安南侯一定順水推舟。到時候就真的完蛋了。所以既然不答應他們搬離,那就隻能想彆的辦法達到目的。

林青漾直接安排秋晴和順才先是假裝李家的下人,代替李家表哥雇傭了媒人上門,然後又在賭坊找到了賭輸了錢準備回家的李家表哥,在旁邊慫恿鼓勵他利用身份借錢繼續賭,李家表哥很快就想起了李氏答應的事情,賭癮上頭,一來二去話越說越大就收不回來了。

這才有了今天的鬨劇。

得到可以搬離的消息後,早就已經把搬家流程設想好的丁嬤嬤立馬摩拳擦掌帶著對他們忠心的下人乾起活來,幾乎隻用了一個時辰,侯府門口就排起了馬車長龍。

安南侯大概沒有想到他不過在房間靜思了這麼一會兒,侯府就變天了。等到雅文縣主都被送上馬車之後,安南侯才得到了通知,立馬趕了過來,因為動怒,臉都猙獰扭曲了。

“你們這是乾嘛,造反嗎?”

“父親,你不是答應讓我送母親去靜養嗎?大姐跟著去照顧,我正好明日要回太學,從那邊出發更近一些。就先過去了。”

“你們都想好了?”安南侯不敢相信他們辦事這麼雷厲風行,仿佛預謀已久。

“早就想好了。”林青漾一字一頓道:“免得夜長夢多嘛,正好我還在家能幫上忙。”

安南侯突然有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惱怒感,但是一時間也不好出爾反爾。

突然丁嬤嬤上前,說道:“侯爺,縣主娘娘有話要跟你說,請你去馬車那邊一趟。”

安南侯狠狠的瞪了林青漾一眼,走上前,站在馬車車窗邊道:“雅文,你們這也太匆忙了,過幾日再走。”

“侯爺既然答應了,就乾脆點,難道還讓我這個病人來回折騰嗎?”

“雅文……我……我舍不得你啊。我知道這幾年,你對我一直有氣。但是我……”

“嗬……侯爺說笑了。我現在時日無多,隻想多活一些日子,好看著孩子們成家立業,反正我在侯府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侯爺就放過我吧,而且我是去養病的,外麵也不會說你什麼。”

安南侯神色複雜,隻喃喃道:“我會抽時間去探望你的。”

“不必勞煩侯爺。”雅文冷冷道。

安南侯歎了一口氣,“柳妃娘娘送你的觀音圖彆忘記帶了,希望觀音能保佑你。”

雅文頓了一下,“多謝侯爺,我記得。”隨即放下了簾子。

安南侯神色一暗,一種悲傷在他眼中蕩漾,但很快又消失了。

林青蘭和林青漾最後上前打了一聲招呼,就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隊伍幾乎是招搖過市的離開了,一打聽之下,就聽說是雅文縣主去彆院靜養了,大家還開玩笑說,雅文縣主雖然落魄了,但是過得也真是奢華,不過去養個病,竟然帶上這麼多東西。看著真讓人眼紅。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三分之一罷了,為了怕引起外界傳聞,所以另外兩路馬車都是從後門收拾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