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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身邊,幫他做事。

那時候想要跟著他的人太多了,不過楚璃書還是很看好這一文一武的組合,就激勵了他們幾句。

時至今日,這兩人並未入朝發光發熱,找的理由又很冠冕堂皇,就遊散在權力邊緣。

楚璃書知道,這應該是越塵的主意,越塵對當今的局勢很敏[gǎn],他的做法跟安南侯有類似的地方,就是不站隊,不參與鬥爭,因為他們也無法知道下一個明主是誰。

而他們跟安南侯不同的點在於他們不想拿自己家族人的性命來賭一個從龍之功,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去鋪路挨個試探,就過隨心所欲的生活,隻要他們兩個不出事,等待下一個天下主人出現的時候,他們依舊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延續家族的榮耀。

以他們兩個為代表,這兩家中但凡在朝中還有職位的家族人必然也是走著中庸的路子,隻老老實實乾事,絕對不結黨,這的確是現如今最聰明的做法,也是皇帝一直寬待他們的原因,畢竟隻要不靠向任何一個皇子,那本質上就等於隻靠著皇上。

若隻是兩個普通寒門弟子,也許楚璃書更容易想辦法收服,但是他們兩個身份在這裡,就算再有能力,也得謹慎。

屋內的林青漾已經找到書籍,並且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這遊紀就像是古代般的旅遊攻略似的,很容易就挑起了林青漾的興趣,想著以後自由了,必然會去遊山玩水。

正看的津津有味呢,門口傳來聲音。

林青漾回頭,就見楚璃書含笑道:“表哥這是舍不得從曹老的藏書庫中出來了?”

林青漾舉起手中的書,“的確是好書,一不小心就看入了神,那咱們回了?”

走出曹老的院舍,穿過回廊,走回日月齋,林青漾忍不住偷瞄楚璃書,他心中實在是好奇,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男主出的手,明明他為了積分天天跟男主黏在一起,這麼大的事情,如果真的是男主做的,他又怎麼可能絲毫沒有察覺呢?更何況他現在手邊又沒有其他人可用,難不成是老的頭發都白了的曹老幫他安排?

怎麼想都不可能!

覺察到林青漾的視線,楚璃書側頭看向他,神情自然道:“怎麼了?”

林青漾回過神來剛想回答,突然迎麵碰上了一個學子。

那學子鬼鬼祟祟來到他們跟前,小聲道:“剛巧碰到你們了,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這家夥不正是白日弄賭局的莊家嗎?

隻見那學子一臉喜氣,一邊從懷中掏東西,一邊道:“做賭局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你們押在齊岩隊以及其他情況這一項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一賠三,林二公子,你贏了六十兩。”

那人掏出六十兩給林青漾,然後又激動的看著楚璃書,“還有你,楚公子,我真的是佩服你,你這運氣真的是絕了,不過也沒有人能有你這種魄力,為了支持你表哥的隊伍,竟然押五百兩。當初其他人還嘲笑你,連我都覺得你是傻乎乎的來白送錢,現在好了,他們的錢都在你手上了。剛剛我去收錢的時候,好多人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哈哈,拿好,一千五百兩。”

一千五百兩,這對於太學學子而言簡直就是天降巨款,就算是最有錢的幾個學子加在一起也未必有這麼多錢。

看著三張五百兩的銀票,不得不承認,林青漾都小小嫉妒上了。可是就當楚璃書無比淡定的接下時,突然林青漾靈光一閃,看著那一千五百兩的眼神瞬間變了。

當初他們看到賬本上楚璃書押的注時,隻覺得男主這樣是為了給他們支持,幫他們找回點顏麵。

那時候楚璃書的行為還讓林青漾覺得有些幼稚,基本跟齊岩等同了。

可是現在想想,男主怎麼可能傻到做那種白白送錢給彆人的事情,除非他知道他一定會贏。

贏自然不是齊岩的隊伍贏,這是不可控因素,沒有百分百把握。唯一可控的就是他知道比賽會終止,那就可以無傷大雅陪大家玩玩小遊戲,也順便幫他們隊伍找回一點麵子。

所以……毒害元燁的事情,真是他一手策劃的?!

林青漾瞬間感覺背脊發顫,甚至感覺有點害怕。畢竟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男主是怎麼做到的。

哪怕是脫離了原劇情,男主的手段和能力依舊讓人有一種無處可逃,任憑他掌控的感覺。

可是男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直接殺了元燁嫁禍三皇子?應該不是,原文中能直接殺人的機會很多,但是男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現在也不可能。

他止不住的抬頭看向楚璃書,隻見楚璃書正神情溫和的跟人寒暄。

見他看過來就問道:“怎麼了?”

“嗬嗬……有點後悔沒有多押點。”林青漾乾笑道。

楚璃書忍不住笑了起來。

“能贏就不錯了,整個太學隻有你們四個贏了錢。”學子笑著說道,隨即又恭維道:“不過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林二公子竟然踢得這麼厲害,真的是讓我等刮目相看,如果不是比賽終止了,決賽還真不一定誰能贏呢,日後若是再有比賽,我一定第一個押你。”

林青漾心不在焉的客氣道:“都是大家的功勞。”

“你就彆謙虛了,比賽結束,大家都在討論,說你和徐文澤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特彆是最後那一球,是這兩場比賽中,配合最好的,你們兩的默契就是傳說中……”這學子越說越激動。

林青漾和楚璃書那點小八卦,可能隻有少數人知道,但是林青漾和徐文澤曾經的八卦,那是全太學都知道的。

所以這學子說著說著語氣就不對了,也許他是想要調侃逗樂,拉近關係,可是對象一個明顯不在狀態的應付,一個已經在他說話的過程中黑了臉。

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楚璃書冷到讓人心顫的眼眸,那仿佛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神讓剛剛還滔滔不絕的學子瞬間啞然,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楚璃書的身上溢出來,形成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說錯什麼了嗎?

“呃……”

“剛剛看你行色匆匆,想必還有事情要忙,不用陪我們閒聊了,請。”楚璃書直接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但是這學子怎麼看都感覺這姿勢像是在讓他滾似的。

這壓迫的氣場讓學子待不下去了,趕緊找借口跑了。

林青漾原本心思就不在這裡,聽到楚璃書說話不太客氣,那學子就跑了,疑惑的看著楚璃書道:“他惹到你了?給你送了這麼多錢呢。”

楚璃書眨了眨眼,消去了眼中寒冰,“他廢話有點多。怎麼?你還想繼續聽著他說嗎?”

“說什麼?”其實剛剛那人說什麼,他基本沒有過腦子,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楚璃書到底乾了些什麼。

“說你和徐文澤怎麼默契,怎麼心有靈犀,怎麼在蹴鞠場上親密無間的配合……”

林青漾雖然沒有聽進心裡去,但是也不是聾子啊,剛剛如果那學子說出這麼多肉麻的話,他一定早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了。“真的假的?”

楚璃書卻轉頭看向林青漾,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目,直勾勾的看著他,隨即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最後一球,你說你隻表演過一次給徐文澤看,但是你們卻可以在球場上配合踢出,難道不是有默契嗎?人和人之間的默契是很難形成的。我之前還真不知道表哥和文澤兄有這樣的默契。不過既然表哥幾次三番表明對文澤兄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這樣的默契還是彆要比較好,要不然就會像剛剛那樣被人拿來調侃。”

林青漾都被說愣住了,他滿心滿腦的嚴肅話題都跟眼前這家夥有關,關係到人命,關係到大局,關係到未來。可是這家夥卻一本正經的在跟他說什麼?

男主你剛剛完成了那樣的大陰謀,現在不該裝逼一波嗎?說這個合適嗎?有點破壞氛圍好嘛!

好吧,這個氛圍隻是林青漾自己腦海中因為想通事情而產生的氛圍。對楚璃書而言,隻是聽到彆人說起比賽時的事情,他就想到當時自己看場上林青漾和徐文澤又摟又抱,關係親密的樣子,心中躁動的情緒又翻了上來。㊣思㊣兔㊣在㊣線㊣閱㊣讀㊣

“什麼鬼?隻是偶爾想法碰到一起而已,隻能說是巧合。”

楚璃書聳聳肩,“我想太學看到比賽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為是巧合,隻會認為你們默契天成。”

林青漾嘴角抽了抽,怎麼被楚璃書這麼一說,弄的這麼曖昧啊。

不過想想剛剛那學子八卦的樣子,可能在彆人看來就是很曖昧吧。

林青漾心累,黑曆史是永遠抹不去的痛,想當一個直男交朋友都這麼難。

看林青漾一臉無語鬱悶的表情,還有那略顯疲憊的眼神,楚璃書忍不住回想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畢竟他也知道林青漾隻是想要儘情的享受一場比賽而已。

“我也隻是看到剛剛那人那種反應,隨口說說,重要的是你今天踢了一場開心的球,這幾日的辛苦訓練也值得了不是嗎?”

林青漾聽到這話,心裡終於舒服了點,訓練,比賽的期間幾乎相當於他來這個世界後唯一的一次休假,全身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後麵被其他事情攪和了,但是仍舊讓他實實在在的高興了一會兒。

楚璃書見林青漾臉色轉好,就伸手拍著他的肩頭道:“你今天真的表現很不錯。”

林青漾微微一愣,心中瞬間湧起一片溫暖,剛剛心中不舒服的感覺也放下了。

男主雖然對付人的手段懾人,心思詭譎,但還是很溫暖的。

可是當林青漾一個人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殘留的那片溫暖卻轉化成了不安,腦海中還是會不斷湧現毒害元燁這件事情。

他內心有一個聲音仿佛在告訴他什麼。

第二日,隨著王童恩,程義的回歸,很多消息都傳了過來。

案子已經結了。

聽到的結果卻有些好笑,一個伺候裴妃的老太監被拉出來當了替死鬼,說是他得了失心瘋,想要替三皇子謀害元燁,才會乾出這樣的事情,而裴妃和三皇子是完全不知情的。

抓到這個太監的時候,太監已經表現的瘋癲,在他的私人物品中找到了各種各樣的證據。

裴氏炭火商鋪的夥計也聲稱見過這老太監鬼鬼祟祟的行為。

算是人證物證聚在,於是太監直接被處死,商鋪中經手的人也都人頭落地,掌管這一生意的裴氏分支人員被抓被貶被流放。

裴妃和三皇子褪去華服,自請謝罪,裴妃跪在程皇後的宮殿前,而三皇子就跪在東宮麵前,給足了麵子。

皇上就治了他們一個禦下不嚴的罪名,裴妃禁足三個月,三皇子罰抄禮則篇一百遍。

僅僅是這樣自然也是不夠的,皇上又把幾個還在猶豫不決的官職給了程家的人,又讓炭火這一塊的生意直接當成裴家給程家的賠罪,送給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