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1 / 1)

麵對什麼樣的誘惑。公子的兄長經曆過幻腦香就應該明白,我們這裡出去的上癮物不易察覺,不會被檢驗出,是最新的方子,一個方子,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曾經我們一個姐妹很有學識,她懂得很多,她知道我們上報了就可以脫離奴籍的事情,她去找了,找的還是衙門的師爺,但是等到春香樓找到她的時候,卻隻有屍體。那個師爺早就辭官遠去。”

楚璃書瞬間掌控重要信息,“方子在你們手上?”

如果知道方子,就可以複刻上癮物,那就等於是多了一個賺錢和控製人的利器。

的確是非常誘人的東西。

楚璃書一開始是稍微幫一下林青漾,後來是想要測試越塵和霍落,最後他是對這個上癮物越來越有興趣了。現在他的處境,這東西也許可以幫他很大的忙。

楚璃書不由的壓低了聲線,他知道離櫃子多遠,說話多大聲可以讓裡麵的人聽不見。

這件事情他不想讓林青漾知道。

“告訴我真相吧,不知其中深淺我又如何能幫你,而且我現在在這裡也是插翅難逃,若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你叫一聲,我就沒命了。”楚璃書誘導著說道。

柳溫兒看著楚璃書‘真誠正直’的樣子,也有點少女心作祟讓她降低了心防,就想著楚璃書說的也有道理,於是終於開口道:“沒錯,方子在我們身上,隻是公子未必看得懂。”

柳溫兒說著,就背了過去,直接當著楚璃書的麵,脫掉了上衣,隻著肚兜,露出了潔白背部,那優美的肌理線條上竟然紋著一朵花。

那朵巨大的花幾乎占據了大半個背部,線條繁雜,惟妙惟肖,的確更加增添了花魁的姿色風采。

所有人看見隻會覺得那是美麗的紋身,但是在楚璃書眼中,那些構成繪畫的線條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驚訝道:“天巫族的字?”

柳溫兒大驚,“公子竟然知道?”

楚璃書瞬間明白了,“天巫族已經滅族,知道他們這種文字的人非常少,用這樣隱秘的方式記錄藥方,即使就在眼前也未必看得明白,難怪老鴇可以這麼肯定不會留下把柄。所以你們這裡的姐妹身上都有這個?”

柳溫兒點點頭,道:“是的,這些畫困住了我們。”

隨即柳溫兒就說出了她們的遭遇。

其實她們原本就是普通的青樓,直到這個老鴇從外麵帶回了這些圖一一紋在了她們姐妹的身上,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留下紙製方子,方便保密,避免流出,而能看得懂這個字的人隻有老鴇,她們姐妹之間想要留下藥方當證據也做不到,因為根本看不懂。

每當有客人下訂單的時候,他們才會製作,絕對不留下多餘的上癮物,除非是極易失效的迷情香,而需要製作的時候,就會把對應的女子叫去藥房,對照上麵的藥方一一配比出來,畢竟藥方複雜,憑著老鴇那種普通人的記憶力,幾十種藥方是不可能完全記下。

不會流出的方子,上癮物也無法被檢驗,簡直就是最安全的上癮物賣家,所以哪怕在大周朝這麼嚴格的管控下也能做起這個生意。

她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情,原本她們還不懂為什麼老鴇不對她們保密,不怕她們貪心據為己有,不怕她們上報嗎?後來明白了,不僅是因為沒有人看得懂,而是相信這秘密的人都會化身成貪念的惡魔。

其實她們姐妹為了這方子喪命的事情已經有好幾次了,每一個死狀都是一樣,都是整塊背部的皮被剝了下來。那些人看不懂方子,天巫族的字都是線條又太複雜,根本無法謄抄,隻能尋找那些看得懂的人,但是他們不需要帶著女子們逃走,太麻煩,他們想要獲得這些方子,割下這塊皮就好了,一張皮價值千萬金,殺一個青、樓女子又算的了什麼呢?

姐妹們被嚇了幾次之後,誰還敢提,就連官家的人為了自己的貪念也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們又怎麼敢保證,自己報官的那個人不會起歹念。自己就是證據,卻不敢作為證據被發現,又因為是活方子,所以老鴇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們贖身獲得自由。她們被背上的花永遠的囚禁了。

柳溫兒說完之後,苦笑道:“所以公子說的沒錯,我很矛盾,不知道該相信誰,因為我們姐妹都怕死,被歹人知道會割了我們的皮,哪怕運氣好遇到正直的官員,但是我們也會被抓起來審理吧,到時候會如何對付我們這些活方子呢?我真的不敢想象?他們會輕易的幫我們洗掉紋身?真的不會有人想要偷偷留下方子而害死我們嗎?”

“其實我們繼續賣身,留在春香樓,不脫離奴籍都無所謂,畢竟我們大部分姐妹就算出去也不知道該怎麼活著。我們隻是想要脫離這身上的枷鎖,我們不想日日夜夜擔心有人知道秘密來剝我們的皮,那血淋淋的後背,太可怕了。”柳溫兒說著,眼睛就紅了,仿佛想起了過去姐妹們的遭遇,想起那些鮮活的生命被剝削後的死狀,該有多疼啊。

柳溫兒剛剛見到林青漾和楚璃書的時候,就差點誤以為他們也是來找方子的,所以才會那麼激動的想要對付他們。懷璧其罪,她們真的是驚弓之鳥。

“你說的對,即使是官家裡麵也有很多害蟲,一旦你們被關起來,就等於昭告天下這個秘密,在那些正直的人看不見的地方,來自內部的害蟲,來自外麵的蝗蟲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你們可能會死的不明不白。”楚璃書說道。

柳溫兒的眼淚徹底下來了,輕笑一聲,“所以,公子,你說你能幫到我們嗎?”

楚璃書勾唇一笑,腦中計劃已成,“當然可以。”

柳溫兒一愣,驚訝的看著他,“如果公子能幫我們脫離這個噩夢,為奴為婢,溫兒絕對會報答你的。”

“隻要不再背負時刻擔憂剝皮的命運就可以?”楚璃書問道。

柳溫兒自然不敢要求太多,“隻要這樣既可,其他的我們管不著,我們隻想活著。”

楚璃書眼神逐漸變化,純良的眼眸眼眸被黑暗覆蓋,“哪怕從此以後,為我所用?哪怕繼續用上癮物害人?”

冰冷的聲音讓柳溫兒心中一顫,柳溫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有一種眼前的人極度陌生的感覺,這還是剛剛的公子嗎?

柳溫兒瞬間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公子,你……”

“怎麼?你們的要求我能做到,不僅讓你們脫離這背後的花紋,也能讓你們成為春香樓的主人,除了你,其他人想要離開也可以,而你隻需要偶爾用上癮物幫我對付一些人即可?這對你們而言可不是賠本的買賣。”楚璃書似笑非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卻已經看向了柳溫兒脖子上的傷口。

如果柳溫兒不答應,看來她就得死在這裡了。

楚璃書的計劃,殺了老鴇,讓柳溫兒跟幕後老板建立聯係取而代之,繼續哄騙老板,幫他做事,上交銀兩。這樣就可以繼續得到這個老板的庇護,楚璃書也能逐漸知道他的身份,畢竟能在京城做這種事情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這樣大的把柄利用好了,會是一張王牌。

洗掉她們的紋身,謄抄方子自己保管,也是為了防止第二個‘楚璃書’的出現,畢竟在京城看得懂天巫族字的人也是有幾個的,他必須讓一切在自己的手中,等柳溫兒需要交差的時候就幫忙忽悠上麵。

其他時間,方子,柳溫兒,春香樓都會是他的東西。

柳溫兒呆滯的看著楚璃書。“公子,你怎麼可以……”

“你是覺得我做不到,還是覺得我該當一個活菩薩無償的救助你們?有舍有得,有付出才有回報,如果你覺得相信那些來查案的人更好,我也不反對,但是有一點你要搞清楚,你到現在連你們幕後老板是誰都不清楚,萬一他就是官家的人呢?到時候就是官家內部打架,會有多少人在意你們的死活。”楚璃書用著最漫不經心的語氣攻略柳溫兒的心防。

不得不說,柳溫兒很失望,雖然她本能的感覺楚璃書不是在說大話,他真的能做到,但是她以為會是更正直的俠士那種不求回報的做法,卻沒有想到,一切還是需要交換的。柳溫兒知道這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牢籠罷了。

不過隻要能脫離背後的花紋,一切仿佛也是值得的。

見柳溫兒已經在考慮了,楚璃書就道:“外麵逃走的那兩個,其中就有人知道這天巫族的文字,他是立誌要調查清楚這裡的情況的,而且他很快就能做到,所以你們暴露被抓是早晚的事情。”

柳溫兒果然臉上閃過堅決之色,“公子,若是你能……”

柳溫兒正要答應,突然櫃子那邊傳來動靜,嚇得柳溫兒立馬閉嘴。

楚璃書臉色一變,按照他的計算,櫃子裡麵的林青漾根本不可能聽見外麵的聲音,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態這麼糟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櫃子裡麵還在吵鬨。

楚璃書就來到櫃前查看情況,一拉開櫃門,就看到林青漾狼狽的跪在櫃子中間,雙手捧著之前被楚璃書丟在角落中的幻腦香香料,正癡癡的看著,一副想要生吞的模樣。

楚璃書一愣,剛剛林青漾是在找香料?

突然的光線刺激到了林青漾,如同動物一樣的眼眸警惕的看向旁邊,在看到楚璃書那張臉的一瞬間,閃出了一點人性的光芒。

林青漾愣了愣,很快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猛然朝著外麵丟掉了香料。然後衝出來就跳到了楚璃書身上,一把抱住,撞的楚璃書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幫幫我,楚璃書……我好難受,我好難受……求求你楚璃書,你一定有辦法,我快控製不了我自己了,我……”

第42章

沙啞痛苦的嗓音衝擊著楚璃書的耳膜,顫唞的軀體顯得無助又弱小,雙手緊緊的抱著他,仿佛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稻草,似乎全部的依靠隻有他了。

“楚璃書,嗚嗚……”

林青漾難受的哭了,淚眼鼻涕甚至還有口水都混雜在一起流到了楚璃書的脖子上,仿佛岩漿滑過,燙到了他的皮膚。

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難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崩潰。

林青漾發出的每一個難受的音節都敲打在楚璃書的心臟上。

楚璃書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影響了似的,慌亂中突然出手,直接打暈了林青漾。

林青漾軟倒,身體滑落,楚璃書抱著他,愣了半響,才來到了床邊,將他放躺好,再看他的臉色,幾乎跟死人一樣了,身體仍舊在抽搐。

楚璃書靜靜的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伸手抹去林青漾眼角殘留的淚水。

柳溫兒就上前道:“不用擔心,忍過去就好了,不過他的意誌力還真的挺驚人的,剛剛香料就在他手上,他竟然還克製住扔掉了。一般人估計早就淪陷了。”

楚璃書沒有回答,而是跟林溫兒要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