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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了,以前隻覺得楚璃書是書呆子,軟弱好欺負,否則也不會一直被林青漾那個蠢貨壓著,但是現在卻發現這家夥好像並不如表麵所表現的那麼好對付。

他不懂,如果林青漾真的覬覦楚璃書,楚璃書不該覺得羞憤,想要反擊林青漾嗎?怎麼漸漸的就好了起來。

莫不是楚璃書也好上了男風?

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好了,隻要抓住一次,林青漾就完蛋了。

“對了,大姐是真的打算跟姐夫和離?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表姐的事情,在下不敢多嘴,到時候府中自然會派人來說吧。”楚璃書表現出一副寄人籬下不敢多事的樣子。

林青旭卻不相信,明明幫林青漾的時候就很自覺,現在倒是知道分寸了。問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大姐若是和離了,反而對他們更加有利。

“那我們就等府中消息,還有啊,昨日見二哥臉色不好,今日又請假,風寒這麼嚴重嗎?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楚璃書道:“三表哥沒有去看望二表哥嗎?”

“啊,我去的時候,他休息了。我不好打擾。”林青旭尷尬道,其實是他去了,但是被順才擋回來了。

楚璃書搖頭道:“大夫說是風寒,可能凍嚴重了吧,沒有彆的。”

林青漾奇怪的症狀,他不可能隨便透露,而且他覺得林青旭的關心有點多餘,既然他自己沒有探望到林青漾,又不是真的關心,又何必特意來問他?

隻是沒話找話,探究他和林青漾現在的關係嗎?

楚璃書什麼都沒有透露,林青旭自然覺得無趣,問了之後就離開了。

直到晚上的時候,安南侯府才來了人,說要見二少爺。來人正是丁嬤嬤手下的得力小廝。

順才帶人過來的時候,楚璃書正陪著林青漾用晚膳,林青漾依舊不停的給楚璃書喂肉,而林青漾自己卻沒有多少食欲。

“見過二少爺,楚少爺。”

林青漾點點頭,對著旁邊的齊岩道:“你可以走了!”

齊岩:……有家不能歸啊。

不過齊岩也聽說了一些他們家的事情,自然知道自己呆在這裡不合適,就起身出門遛彎了。

關上大門,小廝才情緒滿滿的說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其實早上,安南侯還沒有發現林青蘭回來時,應家的老夫人就登門了。

所以安南侯還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好事兒,就被那老夫人上來一句。“侯爺教出來的好女兒啊!不僅打了自己的小姑子,還撂下要跟我兒和離的狠話,連夜出逃,這像是大家閨秀辦出來的事情嗎?我今兒個就來問問,她說要和離,可是侯爺的意思?!”

第31章

安南侯自然是一臉蒙蔽,一問之下,就趕緊派人去叫林青蘭。

此時林青蘭已經在雅文縣主屋內,跟雅文縣主表明了會和離,理由就是不和睦,過得不開心。

雅文縣主看著女兒哭腫的雙眼和陰鬱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女兒不願意說,雅文縣主自然不好逼迫。

“好孩子,你的性情母親還是知道的,你想和離就和離,沒多大的事兒,我平生也沒什麼願望,隻盼你們都開開心心的。”雅文縣主拍著林青蘭的手說道。

“母親,我回來陪你。”

“好。”

母女兩個正說著話,外麵就有人傳話了。

林青蘭道:“大概是父親已經得知了,女兒這就去說明情況。”

“放心,不論你父親同不同意,我都應允了,你父親若是逼你,讓他來跟我說。”

林青蘭笑著點點頭,起身告退,自從嫁人之後就沒有人護著了,回到這裡,才久違的感覺到被人保護的滋味。

“丁嬤嬤,你去,我怕蘭兒被欺負。”雅文縣主沉聲道。

“縣主娘娘,又多了一個你要庇護的孩子。”丁嬤嬤躬身道。

“是啊,所以我一定不能倒下。”雅文縣主眼神堅定,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林青蘭來到前廳,看到那一張凶狠的臉,真是的心理性的反胃。

那張臉平時如何說教諷刺,責備她生不出孩子,又是如何哄騙自己喝下那傷人的毒藥。現在想起來,林青蘭臉上都再也帶不出恬靜嫻熟的姿態了。

“給父親請安。”林青蘭本應該也給應老夫人行禮,但是對家人行禮之後,林青蘭就目不斜視的坐下,“老夫人是來給我放妻書的嗎?”

林青蘭這一連串的舉動,愣是把在場的人都給驚到了。

半天沒有人出聲,這還是那個端莊知禮的林青蘭嗎?

“你看見了,侯爺,你都看見了!”應老夫人說話的聲調都要起飛了,帶著玉戒指的手顫唞著指著林青蘭,氣得扶著嬤嬤的手,直跺腳。“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對自己的婆母如此放肆!”

“蘭兒!無禮!還不給你婆母跪下謝罪!”安南侯也驚了,蘭兒是他孩子中最知書達理的,這是失心瘋了嗎?

“父親,你都不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讓我下跪道歉嗎?”林青蘭沉聲說道,以前就知道這個父親重聲譽勝過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對沒有價值的孩子更是如此,現在就更加能深刻體驗了。

“你……”

如夫人剛剛一直都在,這時候自然適時的上前道:“蘭姐兒,不論發生了什麼,應老夫人始終還是你婆母,你對她無禮可謂不孝啊。”

林青蘭深吸一口氣,“行禮,道歉,都不可能,如果應老夫人沒有帶放妻書來,那就請回吧。”林青蘭說完,就挺直%e8%83%b8膛,冷傲的坐著,這架勢,大概是除非叫下人壓著她下跪,才有可能了。

但是隻是因為沒有行禮,就如此對待林青蘭那顯然是不能的。

安南侯隻能憋著悶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怎麼鬨出這種事情,剛剛應老夫人說你打了小姑子,又要鬨和離,這究竟是為什麼!”

林青蘭道:“打了應小蝶,自然是她出言不遜在先,她侮辱漾漾,侮辱我們安南侯府,我自然要教訓。”

“你……”應老夫人剛要叫囂,就聽到林青蘭道:“若是不信,可以找應小蝶來跟我對峙,當時在場的人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應小蝶平時什麼樣子,應老夫人應該最清楚,我打的合情合理。”

應老夫人瞬間被堵住了,想起自己女兒平時對林青蘭這個嫂子的樣子,心裡有點沒底,也許真的是觸碰到了林青蘭的底線,才會導致被打,但是自己女兒如此精貴,怎麼能被這個賤人打。

“就算小蝶說了什麼,也是年少不懂事,你作為嫂子,教育兩句就算了,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小蝶還這麼小!我們一家人都沒有舍得打過。”應老夫人說著就開始作秀要哭,

安南侯真是腦袋大,但是既然林青蘭提到對方還侮辱了安南侯府,那就斷然沒有道歉的道理。所以不論應老夫人怎麼哭訴,就硬撐著沒接話。

隻有如夫人在一旁配合應老夫人演戲,安撫。⊥思⊥兔⊥在⊥線⊥閱⊥讀⊥

見沒有下文,應老夫人也沒轍,轉念就說到了鬨和離的事情上。

林青蘭頗為驚訝道:“既然應文隆讓您上門來鬨,難道沒有跟您說清楚我為何和離嗎?”

“我兒子自然不肯在身後說你的不是,我兒子對你還不夠好嗎?他這夫君當的在外麵可是有美名的,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我兒子的錯啊!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你怎麼就不滿了,我們全家沒有對你不滿就已經看在安南侯府的麵子了,你說說你嫁入我們應家三年都沒有動靜,我們說什麼了嗎?”

應文隆早上陰沉著臉回府,腦子裡麵都想著如何應對此事,根本沒有顧得上跟母親說什麼,就要去做上朝的準備了。

而老夫人則是從下人那邊問出來的,自然也隻知道下人們看到的一切,當即氣得要吃護心丸,帶著人就上門來鬨。

林青蘭看著這老太婆竟然還理直氣壯的提這事兒,真的一點都不心虛,簡直都想要笑了。但同時又很無力,她竟然真的跟這樣的惡魔們生活了三年。

“我也真是奇怪,你們怎麼還有臉來鬨的。應老夫人,為何我三年沒動靜,你心裡不清楚嗎?”林青蘭的語氣都變了,透著恨意。

應老夫人眼中閃過一陣心虛,但是很快又死灰複燃,因為她覺得這事情對方肯定不知道,家裡隻有他們夫婦和應文隆知道,三人不論是誰都不會告訴她真相的,當時的方子也是秘方,根本不會有證人。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雖然應文隆也會常常歇在林青蘭的屋內,但是可能根本沒有碰她,隻是給她顏麵罷了。這種事情自然不好知曉,但是應老夫人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了。可能是這女娃忍的時間久了,不甘寂寞,這不前日還非要跟著應文隆一起去太學嘛,不就是受不了,大概是沒有勾住,所以才憤然提出和離。

應老夫人對自己的推理表示滿分,立馬誌得意滿道:“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自己沒有能力留住丈夫,能怪我們隆哥兒嗎?這是你作為妻子的失職,你要是真因此責備隆哥兒,還不如學學他院中的妾室怎麼伺候男人,彆想著用和離壓人,我告訴你,我們是不怕的,就是顧慮兩家的顏麵,怕你離了我們應家,要做一輩子老姑婆的!”

應老夫人這般粗俗的一說,頓時讓在場的人都臉色難看。

林青蘭一直是高雅的,驟然被人這麼羞辱,還是當著家中長輩的麵,頓時感覺如遭火刑,整個人都被燒沒了,如果眼前有白綾懸梁,她都能當場吊死,以示清白,之前堆積起來的強悍也在這一秒土崩瓦解,瞬間淚如雨下。

周圍的人即使顧慮顏麵沒有看著林青蘭,那無形中的視線也會讓林青蘭感覺自己跟被扒光一樣無所遁形,她能怎麼反駁,怎麼證明,說每次應文隆來她房裡都會碰她?讓她深深的覺得沒懷上都是自己的錯,她怎麼說得出口,又怎麼證明的了,她可不是應老夫人這樣的潑皮二皮臉。

“喲,這是什麼人把畜生放到正廳來了,這不是汙了我們侯府的門楣嗎?”

突然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來人快把畜生給我逮出來。”

隨即就見丁嬤嬤帶著丫鬟家丁走了進來,仿佛走進來後才看見這屋內的人似的,趕緊挨個行禮,有規矩的很。

“鬨鬨哄哄做什麼?”安南侯看見丁嬤嬤就頭疼。

“這不是來捉畜生的嗎?剛剛奴婢在外麵就聽到畜生亂叫了,怎麼一進來沒瞧見呢?”

這話一出,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唉,你這個老婆子說什麼呢!”應老夫人立馬炸毛。

“回應老夫人的話,奴婢說捉畜生啊,怎麼?應老夫人看見了?”

這讓人家怎麼回答,回答了不就承認了嗎?

應老夫人冷笑道:“侯府好規矩,一個老婆子都趕上來跟主人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