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收買不了這一匹白色大馬。
葉瑾聲:……
他現在怎麼覺得這大白好像非常不靠譜了呢?
給糖就跟著走?
以後會不會這樣被人給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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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確實有水逆一說,葉瑾聲一夜酣眠,醒過來後,沒等他興奮起來,就被告知,伍永前來拜訪。
葉瑾聲:……
他想騎馬。
但是,伍永人來都來了,葉瑾聲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在一邊,隻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去正廳見人。
“最好不是什麼急事兒。”葉瑾聲在心裡祈禱道,走到一半兒,他又去把算盤取來,“順便可以把算盤給伍永看一看。”
畢竟是葉瑾聲雇傭的賬房先生,若是他的效率能高一些,那最終也是葉瑾聲得利,這其中的道理,葉瑾聲還是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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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裡,伍永見葉瑾聲和謝青珣一起進來,立刻起身行禮,“仆見過郎君,謝郎君。”
“伍賬房不必客氣,請坐。”
待葉瑾聲和謝青珣坐下來後,伍永才再次落座。
“此次過來,是為郎君之前所言新式賬簿一事。”伍永笑著道,“仆已經按照郎君的要求,將賬簿重新整理了一番。”
葉瑾聲微微驚訝,“這麼快?”
伍永搖了搖頭,“一季的賬簿還在核對中,不過,上個月的賬簿已經整理了出來,便送了過來還,請郎君過目,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請郎君指正。”
所以,伍永的意思是,他要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即時反饋?
葉瑾聲微微皺眉,立刻看向了謝青珣。
稍一思索之後,他便道,“賬簿我會找時間看的,伍賬房可先回去。”
伍永如何會聽不出來葉瑾聲話裡的意思,雖然他很想讓葉瑾聲現在就給他們指點一下,但是話到嘴邊之後,又被他給咽了下去。
可一可二不可三,算籌一事郎君不曾計較,不意味著這一次郎君仍舊不計較。
想到這裡,伍永起身,拱手行禮道,“是,仆這便退下了。”
葉瑾聲點頭,餘光瞥見被自己帶過來的算盤,立刻道,“伍賬房請留步!”
伍永一愣,轉過身,“郎君可還有事?”
“這個。”葉瑾聲將算盤晃了晃,算珠撞擊,聲音清脆悅耳。
“此物是?”伍永疑惑。
“此物名為算盤,也是計算用具,隻不過比算籌更方便一些。”葉瑾聲解釋道。
比算籌更加方便?
伍永在心裡說著不可能,但麵上還是保持著恭敬的姿態,道,“謝過郎君體恤,隻是仆已經習慣算籌,驟然更換新式用具,怕是會不方便。”
“這算盤用起來很簡單的。”葉瑾聲笑眯眯地道,“伍賬房若是不信,不如讓玄玠出一題,我與伍賬房分彆用算盤和算籌進行計算,看誰計算得快,如何?”
伍永對自己的算術一向非常自信,聞言立刻答應了下來。
“便請郎君賜教!”
唔,葉瑾聲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很自信的嘛!
他看向了謝青珣,“玄玠,出題吧,越難越好!”
謝青珣寵溺地道,“好。”
略一思索,謝青珣便給出了一題。
因為隻是隨口命題,謝青珣刻意說得慢了一些。
在聽到謝青珣報出來的數字之後,葉瑾聲的手指便飛速地在算盤上撥弄了起來,同時,伍永也開始在桌子上擺放算籌。
“啪啪啪——”
“啪——”
“劈啪——”
算珠敲擊的聲音仿佛蘊含著某種韻律,輕快地在房間裡回蕩著。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伍永在桌子上擺放算籌所占據的麵積也越來越大。
伍永還在計算的時候,算珠敲擊的聲音倏然間停了下來。
伍永心裡一驚,立刻看向了葉瑾聲。
葉瑾聲笑眯眯地衝著他點了點頭,“不著急,慢慢算。”
“不如我讓玄玠再說一遍?”
伍永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絲絲細汗,“不敢勞煩謝郎君,方才,仆已經都記下來了。”
“那就好。”葉瑾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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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伍永覺得自己越發緊張了。
他閉了閉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繼續按部就班地計算了下去。
很快,伍永的結果也出來了。
“我們一起說?”葉瑾聲提議。
伍永點頭,“便依郎君所言。”
“那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說答案。”
伍永甚至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一、二、三!”
“834!”
“834。”
一模一樣的數字!
伍永再次看向算盤的時候,眸子裡的不以為然頓時散去,變得有些灼熱。
事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算盤,可真的是個好東西啊!
算數準確,使用方便,實在是讓人心動。
隻是,若讓伍永開口向葉瑾聲請求學習算盤的用法,他又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葉瑾聲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問了謝青珣一句,“先暫借給伍賬房學一下,可以嗎?”
謝青珣微微頷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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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永摸到算盤的時候,忍不住輕輕撫摸,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一般。
葉瑾聲把算盤的用法一一講給了伍永聽。
不得不說,伍永在算術上的領悟力確實驚人,試了幾次之後,就大致掌握了算盤的用法。
越用越是喜愛,伍永甚至都有些不想還回去了。
他甚至開始想,葉郎君平日裡十分好說話,不知能不能借給自己幾天?
然而,伍永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謝青珣的眼鋒掃過,原本的話頓時就咽進了肚子裡。
他委委屈屈地道,“隻是不知,郎君這算盤是從何處買到的?”
葉瑾聲笑了笑,報出了閔木匠的名字,“放心,我已經找閔木匠定了好幾把算盤了,最快十天後,他就能做出來一把新的。”
“十天?”伍永算了算日子,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一旬,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將算盤還回去的時候,伍永還有些戀戀不舍,手上用力,竟然也和謝青珣來了一場“拔河比賽”。
直到傳來一聲略帶冷意的“鬆手。”
伍永才仿佛是燙手似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謝青珣把那個算盤放在懷裡,開始趕人,“伍賬房可還有其他的事?”
“沒……沒有了。”伍永立刻道,“仆這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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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將伍永送出門之後,葉瑾聲立刻將賬簿一推,目光灼灼地道,“玄玠,我們現在就去騎馬吧?”
謝青珣的眸子立刻變得溫柔了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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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瑾聲不會騎馬,所以將那一匹白馬牽出來之後,葉瑾聲隻能是摸著它的腦袋解解饞。
謝青珣平日裡經常騎的是一匹棗紅色大馬,身量與大白差不多,但是脾氣比大白難伺候地多。
謝青珣翻身上馬後,微微俯身,對著葉瑾聲伸出了手,“瑾聲,來。”
葉瑾聲看著衝自己伸出來的手掌,立刻毫不猶豫地握了上去。
下一瞬,他察覺到來自謝青珣的拉力,便順著那力道,有些艱難地爬上了馬背。
葉瑾聲:QAQ
想象裡的英俊瀟灑?乾練利落?不存在的。
其實,原本也可以葉瑾聲騎著大白,謝青珣一人操控兩匹馬的韁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謝青珣說服了葉瑾聲。
“一路上情況難辨,若是有人不小心驚了馬,瑾聲可能控住?雖隻是萬一,卻也不可不防。”
葉瑾聲雖然有些眼饞大白,但猶豫了幾秒鐘之後,還是聽從了謝青珣的建議,乖乖地上了他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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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兩人出門學騎馬,隻帶了飛黎。
葉瑾聲倒是也想把那三隻虎崽一起帶上,但是這段時間養下來,那三隻虎崽都還挺調皮的,葉瑾聲擔心自己和謝青珣一個沒看住,虎就沒了。
但飛黎不一樣,謝青珣以前也會騎著馬帶飛黎出門溜圈兒,偶爾飛黎還會叼著隻兔子回來。
除非遇上了偷狗賊,不然不用擔心飛黎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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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謝青珣身量已經長成,此時坐在葉瑾聲的後麵,幾乎能將他整個人都裹起來。
葉瑾聲不由得有些怨念,隻希望自己這一次能再竄一竄,他的要求也不高,在身高停止生長之前,能有個一百八十厘米他就十分滿足了。
“我還好。”葉瑾聲夾緊了馬腹,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之前被謝青珣帶著騎馬飛奔,結果大腿根兒被磨破皮的慘痛經曆,立刻鬆了一些。
“夾緊。”謝青珣碰了碰他的腿,“不然容易坐不穩身體。”
葉瑾聲忍不住道,“夾太緊的話,會又被磨破皮吧?”
謝青珣安慰道,“騎馬的時候要放鬆,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磨破。”
“此外,還需要隨著馬兒奔跑的動作起伏。”謝青珣認真地給葉瑾聲說著要點,“馬兒向上的時候,你也向上,馬兒向下的時候,你也向下,若是相反,則容易磨破皮。要從外麵看上去,便像是你與馬鞍貼在了一起一般。”
葉瑾聲認真聽著,但是……
“我還是緊張。”
謝青珣歎了一口氣,手臂伸出,將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裡,“那就靠著我,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被裹進謝青珣懷裡的那一瞬間,葉瑾聲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起來。
他的眼睛胡亂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但愣是不肯往下看一看。
但緊接著,葉瑾聲的耳邊就傳來了謝青珣低沉的聲音,“放輕鬆。”
葉瑾聲:……
你這樣我更緊張了!
謝青珣也是無奈,他一手控著韁繩,另一隻手護著葉瑾聲,隻能用下巴蹭了蹭葉瑾聲的肩膀,無奈道,“就這麼緊張?”
“當……當然。”葉瑾聲磕巴地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在兩個人還未隱晦地說開之前,他壓根不會覺得自己現在和謝青珣之間的姿勢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
雖說學習騎馬是他自己迫不及待了一些,但要說葉瑾聲沒有想過這種比較親昵的肢體接觸,葉瑾聲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喜歡上一個人,怎麼會不想和他更親密一點兒,再親密一點兒呢?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兒,緊張到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這樣不行。
葉瑾聲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放鬆了下來。
他其實還不怎麼習慣和另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和另一半的親密關係。
不過,如果是謝青珣的話……
隻是這樣想著,葉瑾聲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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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色大馬踢踢踏踏地在路上行走著,它走得很穩,葉瑾聲幾乎感覺不到多少顛簸。
一旁的大白溫順地跟在它的身後,半點兒沒有爭強好勝的心思。
葉瑾聲放鬆下來之後,也逐漸放開了,仗著有謝青珣托著自己,在大白走過來的時候,微微側身,給大白喂了一顆飴糖。
大白卷走飴糖後,又試圖往棗紅馬的身邊蹭,被對方一口氣噴回去了。
它倒是也不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