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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的時候,我認為勉強隻有70分,你認可我嗎?”

伊萊漫不經心看著手表,“差不多。”

德雷的疑問就更大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那天沒有像以前一樣借故離開,你一般看到實力不行的演員都會直接借故離開,而且,我聽說你還把自己的分析筆記複印給了她。”

伊萊似乎有些被繞彎繞得不耐煩,他微笑卻又刻薄地看向德雷,“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的老朋友。”

德雷道:“我就想問問你,你的行為是不是因為覺得她很與眾不同,是不是對她勝任這個角色比較有信心所以想要幫助她?”

伊萊皺著眉頭笑了一下,“不是。”

德雷無奈捏了捏鼻梁骨,“我還以為你終於有一點劇院前輩該有的擔當了,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你還是老樣子目中無人,那你做這些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伊萊往後靠了靠,整了整西裝領子,而後平靜地看著德雷,說道:“因為我覺得她不是一般的漂亮,這個理由夠嗎?”

德雷:“……”

216 ...

安娜在排練話劇《天窗》的時候,已經把伊萊的筆記給研究透徹了, 並且根據他的方法做了自己的人物分析。

她覺得這樣是有效果的, 起碼今天她在和伊萊對戲的時候, 她感覺到了伊萊不一樣的眼神。

安娜在客廳裡招待男主角,她做了一些小動作,比如拉長了毛衣的袖子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然後她拿出奶酪去給伊萊。

伊萊卻對著這廉價的奶酪一陣挖苦,他的表情是上流社會對於底層人民的儘情鄙夷, “這是什麼東西?這種東西怎麼能夠入嘴?”

安娜表麵上看起來很順從,但是她把自己的嘴唇緊繃地咬了起來,“我這裡隻有這樣的奶酪。”

“我讓我的司機去買一噸的優質奶酪給你, 他就在樓下。”伊萊略微得意地擱著腿仰著頭,一副上個世紀90年代老派精英的模樣。

但是這種的言語卻換來了安娜的勃然大怒,她猛地走上前去質問他,並且捏在手裡的茶壺柄都有些微微抖動, “你竟然, 一直讓你的司機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在樓下等你?就在我們談話的時間裡?你太不近人情了。”

“你有什麼問題?我付他工錢,他在寒風中等我聊天,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伊萊的語氣始終是無情的資本家。

說完,兩個人開始關於這個第一個矛盾產生了長達十幾分鐘高強度、高速度、高頻率地爭吵。

而在這個過程裡,伊萊的眼神也越發認真了,因為她發現,安娜漸漸習慣如何在連續不斷的時間內綻放自己的人物魅力,因為他們已經整整排練了一整天了, 沒休息過也沒有喘過氣。

在排練完了今天的戲份後,安娜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問了伊萊,“伊萊老師,你覺得我有點進步了嗎?”

伊萊用毛巾擦著頸項間的汗水,然後把白毛巾掛在了脖子裡,“看得出,你把我的筆記研究得很透徹,連小動作的插入方式都很符合我的想法。”

安娜鬆了鬆自己的臂膀,“你的筆記裡說了,話劇展現人物生動的方式其中之一就是頻繁插入各種小動作,電影演員一般不會注意這些,因為銀幕上通常拍不進那麼多東西,所以一般都被忽略了,但是話劇是整體展示,就不一樣了,什麼都能被觀眾儘收眼底。”

伊萊一側的嘴角沒有笑意地勾了勾,“這就是戲味,努力揣摩,好孩子。”

說完他就離開了排練室,隻不過在半路上給德雷導演給喊住了。

德雷眼睛瞄著遠處的安娜,“最近她的進步挺大的,你有感覺到嗎?”

伊萊靠著牆邊,“我不太喜歡說顯而易見的廢話。”

德雷沒理會伊萊的冷漠,“她演話劇也是一個好苗子。”

“無論如何,我隻希望演出成功。”伊萊的回答永遠都是和演出相關。

“我就是想從你口中聽到點誇獎這個女孩的話,怎麼就那麼難呢?”德雷忍不住抱怨地笑著。

伊萊終於正視了德雷,“如果你真的想聽,那我就實話說,”伊萊想了想,“她確實天賦極佳,可惜誌不在此。”

奧斯卡的頒獎典禮如期在美國時間2月26日舉行了。

這一屆的奧斯卡上,《消失的愛人》入圍了很多項目,但是都沒有最終斬獲,這一切大概也因為大衛-芬奇這種晦澀的風格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至於最佳女主角的獎項,完全是神仙打架,入圍的那些每一個都是最頂尖的前輩,論實力都還是高出安娜的,雖然安娜的演出也很驚豔,但是沒有拚得過其他幾位,最終摘得奧斯卡影後的是65歲的梅麗爾-斯特裡普,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奧斯卡封後了。

不過安娜之前就有心理準備,這一次她就是去刷提名的。

安娜的心思完全放在另一件事上,那就是在奧斯卡結束之後,她的複仇計劃要提上日程了。

她已經將一切材料都準備好了,這一天晚上她在做最後的準備,明天一早就打算前往洛杉磯警局和法院去報案和提起控訴。

以撒這一晚在安娜的彆墅裡幫她做參謀整理最後的材料,安娜正在桌子的抽屜裡翻東西,以撒走過去,坐在了她正在翻找的桌子上。

安娜隻看到一個身影坐在了自己的麵前,並且擋住了台燈的光線,她抬頭看去,看到以撒端著杯咖啡一邊喝一邊看著她。

安娜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怎麼了?”

以撒修長的手指環在杯身上,“你確定考慮清楚了?明天你要做的事情。”

“我當然考慮清楚了,”安娜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開弓沒有回頭路。”以撒的語氣平平淡淡的,卻能夠聽出一些關心,“但是你要準備好迎接一場也許會很累的戰鬥。”

安娜一邊撐著頭,一邊百般無聊卷著自己的頭發,“但是如果我不戰鬥,可能以後他們還會繼續給我挖坑,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以撒擱下杯子,雙手撐在安娜椅子兩邊的扶手上,他俯下`身,那雙很少見到情緒起伏的眼神很是專注地盯著安娜,“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有些要和你說。”

安娜被他這樣看著,也不自覺地斂去了笑容,“你怎麼忽然用這麼認真的口%e5%90%bb和我說話。”

以撒剛才在吃薄荷糖,嘴裡還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他說道:“因為我說這話本來就是認真的。”

安娜蠕動了一下嘴角,還未開口回答,以撒已經站直身子挺直著背脊,由上而下打量她,“去吃點什麼?”

安娜使出渾身力氣,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爬起來,“好啊。”

當天晚上,她客氣留宿以撒,不過以撒還是回去了,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又開車來送安娜去往了洛杉磯警局。

清晨的洛杉磯總警署,正是最忙碌的時候。

警員們每個人桌前都放著一杯咖啡,有的在看資料,有的在翻新聞,直到——

警署大門被推開,一個戴著墨鏡的黑發女性穿著時尚而窈窕的長袖針織衫和緊身牛仔褲,踩著一雙大約5cm的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仿佛就帶著閃耀的光芒,頓時吸住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女人,很眼熟,她是……?

很多警員開始小聲說道:“這是安娜-格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定是她,不會錯的,發生了什麼,安娜-格雷怎麼來總警署了?”

“你看門口,哇塞,好多記者圍在我們的警署門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於那些記者,安娜也沒辦法,她的家門口長期潛伏著許多記者,跟著她去天南海北,今天這些記者看到安娜走進了警局,這自然是驚天大新聞,吸引來了更多的記者。

在警員們和記者們驚訝的目光中,安娜走進了一間密談室內,接待她的是一位高級警官。

這位警官調侃了幾句,“格雷小姐,你還真的是大動乾戈,我們警署的門都被圍住了。”

安娜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然後微笑著慢慢移動過去,“警官先生,這不是我能控製的事,不過我想請你先看看這些資料。”

“是嗎?”警官挑著眉頭,“不如先說說你的訴求是什麼?”

“我要控訴一個人。”安娜一字一字穩穩吐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

“控訴誰?這些資料就是你的證據是嗎?”警官開始打開資料夾。

安娜嘴角是冷笑,而且越笑越深,“我要控訴一個,無情、冷血、虛偽、毫無道德感的父親。”

警官皺眉皺得更深了,安娜是名人,他當然認識,他也知道安娜是沒有父親的,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安娜開始心血來潮要控訴自己父親的不養育責任?

警官回答:“那你應該去法院,警局不管這些。”

“這牽扯到謀害人命的案件。”安娜冷靜地透露道。

警官這才開始打算了解細節,“是嗎?說說你父親叫什麼,他的情況。”

此時,在審訊室兼密談室外麵,通過攝像頭,其他一些高級警官正在看著這場談話,他們倒是很好奇,“安娜-格雷身上發生的命案?這倒是很新鮮。”

在安娜對麵的高級警官繼續在詢問安娜要控訴的內容,直到他從安娜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名字。

從安娜那張紅唇中吐出的話是,“我的父親是愛德華-默多克,曾任美國弗羅裡達州州長,他與他家族的人多次試圖通過各種方式謀害我的生命安全以及事業前途。”

這位警官直接愣住了,張著嘴半天一句話沒蹦出來。

而在隔壁看攝像鏡頭的那些警官,也直接……一句話都蹦不出來了。

這種詭異的寂靜一直維持了大約一分鐘,這一分鐘裡,除了安娜依舊悠然自得地坐著順便打量周圍,其他警官都是……懵逼著的。

片刻後,安娜對麵的那位警官才接上了話,“你說的,完全屬實嗎?”

安娜低頭看向資料,“當然,我呈上的資料裡有當初我母親和他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