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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的,專注到壓根就忘了原來以撒還在現場的這檔子事。

他太高,走到安娜麵前就擋住了全部的光線,他低頭評價道:“第一次看到你演戲,很專業。”

安娜回答:“謝謝你的誇獎。”

以撒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裡,“你母親的店,最近怎麼樣了?”

安娜:“還不錯,謝謝你。”

以撒雖然舉手投足都是一副上流人士的派頭,但是言語中卻十分謙虛,“我自己也經營著一點生意,所以我對於經營店鋪方麵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經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安娜很意外他會這麼說,“我當然有興趣聽,但是實在不好意思總是讓你幫助我。”

以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舉手之勞而已,並不花費我的時間精力。”

安娜:“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不如改日我順便請你吃一頓飯你順便和我說一說?”

以撒輕輕附在安娜耳邊說了句,“不用改日了,今天晚上收工之後,我來接你。”

安娜愣了愣,然後回答:“也可以。”

以撒:“那我先走了。”

然後,以撒就離開了安娜身側,和阿德裡安打了一個招呼,也就離開了片場。

阿德裡安也很是納悶,這個投資人以撒-雷切特先生,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經常出現在現場,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看他對電影本身似乎也不是很感興趣,彆人演戲的時候他也沒有多看什麼,唯獨安娜在演戲的時候,他倒是很認真地會看幾眼。

以撒走後,拍攝繼續進行,甚至是一整天的拍攝也是一眨眼功夫就結束了。

連姆-尼森倒是一直沒有走,因為他需要親自觀察一下傑米-尼森,好讓他回去知道怎麼指導他。

不過當傑米-尼森在收工後,詢問連姆-尼森自己這一天的表現的時候,連姆-尼森並沒有給出直接的答案。

他反而是問傑米,“你覺得自己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傑米搓了搓手,想了想,“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現,但是我可以看得到對方的表現,那個安娜-格雷好強。”

說到安娜-格雷,連姆尼森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女孩之前演過彆的電影嗎?我沒聽過她的名字。”

傑米:“演過,不過都挺小眾的。”

連姆尼森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聲不吭地走著。

傑米:“叔叔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連姆尼森忽然在冷風中嗬了一口氣,“我給你一個建議。”

傑米:“叔叔你說。”

連姆尼森:“你儘量和那個安娜-格雷保持良好的關係。”

傑米納悶,“為什麼?恩,說實話,我覺得她有點難相處,好像還有點強迫症……”

連姆尼森:“無論她性格怎麼樣,和她處好關係,對你沒有壞處。”

傑米:“是嗎?為什麼這麼說。”

連姆尼森仰天看了眼瑟瑟北風中被遮蔽的太陽,“因為她的天賦高於90的同行,你在她身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傑米:“叔叔你說的我也感覺到了,她的演技真的很強。”

連姆尼森:“這已經不是演技了,這是天賦,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傑米:“好吧,不過如果隻是演技好的話,我周圍演技好的人不少,我都可以去和他們學,比如叔叔你不就是。”

連姆尼森:“如果僅僅是演技好,我也沒必要和你這麼說了。”

他說完,再一度抬頭看了眼依舊被烏雲遮蔽的太陽,幾縷陽光打在他的眼角。

就像這被烏雲暫時遮蔽的太陽一樣,即使是傾泄出幾絲陽光,也能知道當烏雲散去後的陽光會是多麼熱烈。

連姆尼森此刻將安娜比作太陽,他說道:“未來她一定會紅。”

傑米疑惑,“因為她很會演戲?”

連姆尼森不屑一顧笑道:“會演戲算什麼?好萊塢實力派從來都不缺。”

傑米:“那……”

連姆尼森:“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她就是長了一張霸道的巨星臉。”

45、45

安娜如約在收工之後等待以撒, 以撒也按時坐在車裡等安娜。

既然接受了彆人的好意,那麼這頓飯就安娜請當做謝意, 於是兩個人找了附近的一間餐廳就餐。

坐下之後,他們沒有直接開始主題, 而是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安娜也得知, 《星運裡的錯》是以撒第一次投資電影,這讓她頗為驚訝, 她說道:“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巧,你第一次投資電影就是我演的這一部,不過你品味不錯,這部電影很值得。”

以撒不置可否, 甚至沒有去接這個話題, 他開口道:“說點彆的吧。”

安娜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直直打量對方,“說點什麼呢?”

以撒一隻手擱在桌麵上,雙腿交疊瀟灑地坐著,“不如說說你自己。”

安娜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我自己,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以撒在安娜毫無防備的時候忽然問道:“你是單身嗎?”

安娜愣了愣,也很坦率地回答:“是, 這東西對我來說沒那麼簡單, 你呢?”

以撒:“現在是。”

安娜微微皺眉,小聲品味著他的話,“現在?”

以撒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答, 他解開了%e8%83%b8`前西裝上的幾粒扣子,露出白色的襯衣領子,“你從小父親就離開了?”

安娜:“算是這樣的吧。”

以撒的語氣冷靜而略帶試探,“所以,你從未見過他?”

安娜似乎一點都不介懷,“從未親眼見過,但是在彆處還是見過的。”

以撒微微蹙眉,“聽起來很複雜?”

安娜:“沒錯,確實非常複雜。你呢,你和你父母關係還行嗎?”

以撒停頓了片刻,才道:“我的母親去世很久了。”

安娜:“我很抱歉。”

以撒:“沒必要抱歉。”

隨後,兩人便開始說起了克勞迪婭如何發展和經營她的店鋪的事了。

以撒拿出一份打印出來的文件遞給安娜看,“這上麵是我讓我下麵的人做的一份策劃書,這個人是我公司一個很有能力的市場策劃官,你可以看看,有什麼不懂問我。”

安娜心想,不是說舉手之勞不費時間精力嗎,怎麼還讓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來幫她做這種東西?

但是以撒的表情全然是不以為意的,安娜隻是接過來默默開始看了起來,寫的很具體,甚至那個策劃官肯定是做過相關市場調查的。

他把每個季度什麼商品最好賣,星期幾應該進什麼貨,哪幾天可以搞什麼樣的折扣活動,甚至是各種細致到不能再細的細節都做得清清楚楚。

安娜覺得拿到這份東西都不需要動腦子直接去按照上麵做的執行就好了,事無巨細地全部給安排好了。∴思∴兔∴網∴

不可思議,這樣的策劃官要是平常人去請肯定要花很高的價格才行,而以撒卻直接讓下屬做好給她送來了。

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原本以為以撒就是和她提點幾句而已,如此看來,她就算請他吃頓飯也還不了這個人情了。

以撒竟然還說這隻是舉手之勞?

安娜有些無言以對,除了感謝還能說什麼,她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一頓飯肯定是不夠的,我還需要為你做什麼,不然這人情實在太大了。”

以撒輕描淡寫地回答:“那就先欠著吧。”

然後,他似乎不願意過多談論人情這個話題,而是開始和安娜具體說了下策劃案上的實施過程,安娜看得出,這或許是因為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不痛不癢的事。

這個以撒,到底什麼來頭?聽阿德裡安喊他雷切特先生,他應該是姓雷切特,可是美國姓雷切特的人那麼多,她依舊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這頓飯結束後,兩個人走出了餐廳,因為剛吃完所以想走幾步,順便走回酒店,反正也不遠。

安娜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以撒:“沒事,我和你一起走走。”然後他讓司機先行離開。

兩個人在街上走著,安娜穿著一件及膝連衣裙,夜晚的風有些涼,她微微攏了攏手臂。

以撒瞥了一眼她的動作,然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安娜的身上,說道:“我不冷,你披一下吧。”

安娜伸手裹住外套,“謝謝你。”

到了酒店門口,安娜原本想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以撒,卻被以撒伸手製止,他說:“裡麵也挺涼的,披上去,下次還我。”

安娜:“這不太好。”

以撒:“沒關係,我司機在門口等我,我不會冷。”

然後他沒等安娜反應就直直地邁開步伐穿著襯衫離開了。

以撒回到家裡之後,聽到凱麗正在打電話,凱麗對電話說道:“對,沒錯,我就是要訂這麼多,你記得幫我準時送過去。”

掛了電話,凱麗看到身後走過的以撒,她問道:“今天回來這麼晚,有約會?”

以撒停住步伐,“算是。”

凱麗意味深長地說道:“約會約得連外套都沒了?”

以撒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卻未回答。

凱麗靠著牆壁,“最近聽你的私人醫生說,你的失眠病症好像好一些了?”

以撒一隻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側著身體站在那兒,“算是。”

凱麗用牙齒咬了咬唇角,“那不錯。”

以撒忽然問道:“你剛才,打電話訂了很多什麼東西?”

凱麗眼底閃耀著一絲小小的得意,語氣卻繃得很直,“有一個人過生日,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以撒沒說什麼,而是轉頭走上了樓。

第二天,安娜原本在劇組忙的暈頭轉向,卻忽然收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