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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正式地開始注意這個男人。

她看的一則視頻是2年前,電視台對他的一則采訪。

他英姿勃發、上流精英派頭十足,對於自己的政-治見解和家庭氛圍侃侃而談。

英俊迷人到了極點,怪不得他得到的女性選票特彆多。

安娜注意到主持人問到他一個問題,“愛德華,你有沒有曾經對不起過某個人?”

愛德華的笑容近乎完美,但是回答卻令人詫異,“有,一個小女孩。”

主持人:“有多小?”

愛德華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永遠是滿分的掩飾,他說:“像我的女兒一樣小。”

主持人:“她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愛德華沉默了片刻,“我自認唯一感到抱歉的人。”

台下頓時一陣唏噓,這一定是一個複雜而又令人動容的故事,可是愛德華並不打算細說,更添了幾分神秘感。

安娜忍不住冷笑,這人還真會演戲,不做演員可惜了。

他說的不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安娜自己嗎?

安娜可以肯定,這段話他這麼說是為了塑造自己不完美有殘缺的人設,畢竟沒有人是完美的,人都會有缺陷才更迷人,而敢於承認缺陷的人,更招人喜歡。

他是他給自己在做人設呢。

真是一個圓滑、老練、虛偽到了極點的男人。

他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他說的,都不能信,才是真的。

42、42

辛西婭給安娜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阿德裡安-阿諾德說服了《星運裡的錯》的其他主創人員,讓安娜去進行試鏡, 當然安娜不是唯一一個被邀請去試鏡的。

辛西婭對《星運裡的錯》這個項目還挺看好的,“這部電影投資1000萬, 雖然是獨立電影, 但是這個投資算是不小了,而且導演以及其他人員的配備, 都算是水準不錯的。”

安娜一邊給自己化妝,一邊回答:“沒錯,而且還是一部青少年電影,我早就想演一部麵向大眾一點的電影了。”

辛西婭看著安娜一點一點給自己畫了條眼線, 等下她們就要一起去試鏡了, 她打量了一會安娜,“妝彆化太濃。”

安娜回答:“放心,不會的。”

雖然安娜看過劇本,但是她也不知道今天劇組會讓她演哪一個片段進行試鏡,所以也沒法特意準備。

到了試鏡的場地之後,她發現到現場試鏡的演員似乎都不眼熟,和她一樣,都是讓觀眾眼生的那一類。

沒錯, 雖然主演過兩部電影了, 但是安娜如今依舊談不上是一個有名氣的演員。

安娜在門口等了一會,因為在她前麵還有一個被邀請來試鏡的女孩,那個女孩有一頭鉑金色的頭發, 看起來唯美而清新。

那個女孩進去之前和安娜聊了幾句,她問安娜,“你是不是演了《成長教育》的那個?”

安娜點點頭,“沒錯。”

女孩笑了笑,“我看過,你令人印象深刻,看到你我壓力很大,希望我不會輸給你。”

安娜安慰了一句,“不用擔心,起碼你有一頭稀有漂亮的發色,這已經勝過百分之99的人了。”

那個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你說這個鉑金色?這是我染上去的,你覺得好萊塢那麼多鉑金色的美女,有幾個是真的?我敢說99都是假的。”

說到這裡,那個女孩瞅了幾眼安娜的那一頭貼合垂墜的棕發,略有好奇,“你沒染過金發嗎?”

安娜搖搖頭,“不,我不合適金發,我的氣質隻合適棕發。”

安娜說的是實話,雖然誰都知道金發閃耀而美麗,但是並非每個人都合適。

安吉麗娜-朱莉天生金發,但是她成熟性感冷豔的氣質,還是需要黑發才能凸顯,所以她一直把頭發染成黑棕的。

克裡斯汀-斯圖爾特天生金發,但是她獨立、“麵癱”的氣質和金發不搭,所以她也是從來都染成棕發示人。

艾瑪-沃特森天生金發,但是她五官精致,金發反而會分散人們對她五官的注意力,所以她選擇染成棕發。

而安娜選擇不染金發的理由,也和這些人差不多,一,她的氣質和金發有衝突,二,她的五官很漂亮精致,金發會分散人們的注意力,深色發色更容易讓人們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臉上。

所以安娜都不需要嘗試就知道,如果自己染了金發,到時候一定會非常奇怪的,觀眾也會覺得很難受。

不過,那個女孩卻給出了不同的想法,“你說的不是沒道理,但是很多時候不去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畢竟都是在腦補,或許你可以去染個金發試試。”

然後,前麵那個鉑金發色的女孩就被叫進去試鏡了,安娜一個人坐在外麵又等了一會。

但是那個女孩隻進去了5分鐘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垂頭喪氣的,她掃了一眼安娜,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緊接著安娜進去了。

她進去之後看到了編劇、書的原著作者、導演、製片人等一排人坐在裡麵,仿佛審閱一般的從安娜一進去就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那目光可讓人不怎麼好受,畢竟自己就像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阿德裡安率先翻開安娜的履曆向其他幾位介紹道:“這就是我之前臨時安排進來的試鏡演員,安娜-格雷。”

一邊的製片人打量安娜說道:“你拍過什麼電影?”

其實這些安娜的履曆上都有,但是對方還是喜歡用問的,安娜回答:“《斯托克》、《成長教育》。”

說完,安娜可以明顯從那些人的臉上感受到,他們應該是沒有看過自己的電影的,除了阿德裡安。

因為他們聽安娜說完,沒有任何反應,並且臉上依舊是一片茫然。

這很正常,這些人都是大忙人,不可能每年好萊塢那麼多電影每一部都看過,對於大部分業內人士來說他們隻會看票房爆炸的,自己感興趣的,或者是得到重量級獎項的那些。

阿德裡安也沒有向其他幾位解釋太多,她說道:“行吧,你就演一段吧,這是台詞本,你稍微看一看。”

安娜接過台詞本,上麵沒有台詞,就是一段描述,然後讓安娜去演。

這個片段講述的是,在電影最後女主角在得知男主角去世了之後,一邊讀著男主角給她的信,一邊回憶過去傷心落淚,一邊卻又要帶著男主角的希望繼續生活下去。

劇本上並沒有寫這段到底要怎麼去演,之前的幾位試鏡女演員都是演的哭戲,而安娜肯定也是要朝著哭戲的方向去演的。

但是這哭戲要怎麼演,這是一個問題。

在座的幾位試鏡主創們已經看了起碼近十遍的哭戲了,所以不管玩出什麼花樣來的哭戲,他們都已經看過了。

當然,哭戲確實也分好壞,比如邁克爾-法斯賓德在《羞恥》裡的最後一段哭戲,直接幫他威尼斯封帝了。

但是同一段哭戲來來回回看個十遍,那些主創們也是會審美疲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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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安娜已經走到了場地中央,正在內心醞釀著這一段的感情,她有三分鐘的準備時間。

阿德裡安幫她看了手表,時間一到,她說道:“開始吧,女孩。”

安娜站著,麵容悲愴。

她的表情是苦澀的,悲痛的,很快,這股洶湧而來的痛楚將她表情裡最後一點理智給衝破,她忍不住開始哭泣,用一種強忍著的方式。

這一段,悲傷很到位,算是合格。

緊接著,她的表情忽然一收,仿佛正在用控製力強迫自己收斂所有的悲傷,然後露出了笑顏,隻是這個笑顏又摻雜著悲痛,看起來似哭而笑,因為她知道男主不會希望她哭泣,她不能哭,她要笑。

這一段,沒有眼淚,而且收的很乾脆,表情是被強製地平靜下來了,但是卻能感受到安娜控製力下的那種加倍的痛苦。

看完上麵兩段,在座的幾位主創也算發現了安娜的一些新意,她沒有任由悲傷湧動,而是強製收回悲傷露出笑容,卻更添幾分動容。

可是,到此為止了嗎?

阿德裡安強烈要求插-入進來的女孩,就這個水準嗎?

似乎不是,因為他們發現,安娜的表演還有第三段。

第三段,安娜的臉部肌肉猛地又是一陣抽搐,痛苦再度決堤,她繃不住了,淚水和悲傷一瞬間衝破控製力的防線,再度席卷她的表情,她又失聲痛哭起來。

三秒鐘之後,她再度一收,控製力將悲傷係數繃住,她又一次露出了比哭還醜的笑容。

隨後,悲痛又一次衝破了方向,蒞臨了她的臉。

就這麼,幾收幾放,你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苦澀和悲痛一次一次衝破她的控製力防線,卻又一次一次被她給強製壓回去。

阿德裡安:“……”

編劇、製片人、原著作者:“……”

這一收一放,再一收一放的表演方式,把在座的幾個人都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絲毫不是誇張,因為其他女演員就算想要挑戰這種分裂方式的演戲,也不見得會有這個實力,安娜卻僅僅揣摩了三分鐘就做到了,還做的如此出彩。

安娜這幾放幾收的來回交替著似笑而哭、似哭而笑的表情,交替著她矛盾的內心,交替著不可阻擋的悲痛和拚命要繃住的笑容。

或許安娜自己也沒想到,她這即興發揮的一段表演,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看傻了!

因為他們看了一整天,首次看到代入感如此之強,動人程度如此之深的演出。

甚至不是今天,即使是今年,這段演出都能在他們的印象中排上數一數二的位置。

安娜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她在完成試鏡表演後就離開了攝影棚。

她一走出去,阿德裡安轉臉就麵相其他幾個人,她問道:“對於這個安娜-格雷,你們怎麼看?”

在座的幾位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