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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但是不是甜美或者田園風格的,是比較保守和輕熟風格的。

因為她不覺得一部驚悚片的女主角,會需要穿著露大腿、露前%e8%83%b8後背的性感小禮裙。

等待試鏡的女孩們,每個人抽了一個號碼,工作人員說等下就是按照這個順序試鏡。

忽然一個女孩開心地大聲宣布,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我是1號耶!感謝上帝!”

這種人多的試鏡,進去越前麵越有利,畢竟越早片商對你的印象就越深,越晚連片商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看了多少個了,誰還會對你有什麼印象?

無數女孩羨慕嫉妒恨地看著那個抽到1號的女孩,而安娜則是默默打開自己抽到的碼號——50。

好吧,看來她得最後一個上場了。

於是她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自己坐在那兒,並沒有和其他女孩攀談,隻是隔著玻璃看著外麵來來回回的工作人員。

碰巧她眼睛瞄到了眼前這塊玻璃上有一個汙漬斑點,一開始安娜挪開了視線打算忽略過去,但是後來她發現自己忍不住,因為她會一遍一遍看向那個斑點,渾身不自在。

最後安娜實在忍不住,畢竟對於一個有輕微強迫症傾向或者潔癖的人來說,眼前的汙點就好似人生的汙點。

她隻好拿出自己的紙巾去玻璃上擦了擦,直到擦乾淨了汙漬,似乎才稍微自在了些。

她沒意識到,這個略顯怪異的舉動,吸引了遠處一個亞洲男人的注意。

那個男人拿著一個咖啡杯,一邊站在遠處的一扇玻璃門前,一邊注視著安娜,他倒不是因為她奇怪的舉動而注意到了她。

他注意她是因為她身上那與周圍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特彆氣質。

說實話他今天真的有一點煩躁了,他明明和製片商說過,要找一點特彆的女孩來試鏡,結果製片商今天給他帶來的那些女孩,一眼望去全是甜妞。

他拍的是懸疑、驚悚片,不是校園小妞片,整那麼多甜妞給他做什麼?

還是說,為了迎合大眾的審美,這個年齡段的那些女孩子都已經被流水線一樣的塑造成了金發甜心?

這樣的女孩子們,被一批一批的生產出來接受大眾檢閱,然後一批一批地淘汰。

這一切都讓樸讚鬱很煩躁,他又不是美國人,他有自己的審美標準,他一點兒都不欣賞這樣的金發甜心,他要的是一個符合他電影壓抑、詭譎氣質的女主角。

直到他無意看到了安娜。

彆的那些女孩要不像妖精一樣嫵%e5%aa%9a,要不就像巧克力一樣甜,唯獨這個女孩,她的氣質有些哀傷,敏[gǎn]抑鬱 ,有一種天生的文藝腔。

但是誰都知道這種小眾的氣質,是非常挑演技的,不知道這個女孩到了鏡頭前,能把自己的氣質化為幾分優勢?

很顯然,樸讚鬱在意安娜身上散發的那種獨特氣質,隨後他看了一眼手表,走進了旁邊的一間攝影棚裡。

一走進攝影棚,他的助手就上前來說道:“導演,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試鏡了,門口那些女孩也都已經抽到號碼了。”

樸讚鬱點了點頭,然後對助理說了一句話。

幾分鐘後,助理走到門口對著那50名女孩大聲說道:“試鏡開始,請50號第一個來試鏡!”

眾人:“……”

什麼意思,這試鏡不從1號開始了,忽然從50號倒著開始了?

3、3

周圍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娜,因為之前助理有說試鏡順序就是抽到的號碼順序。

但是這個50號竟然提前就被換進去了?

很明顯眼前這個氣質古怪的女孩之所以能夠第一個進去,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但是來試鏡的基本都是一些年紀很小的演員,也沒什麼資曆去質疑這樣的規則,隻能用略帶著不滿的眼神看著安娜。

而安娜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她不覺得這是因為辛西婭幫她做了什麼潛-規則的原因,辛西婭還沒有這麼大的通天本事,不過想不通算了,這個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安娜就不糾結了。

在進去試鏡之前,她先被給予了一本試鏡的台詞本,工作人員讓她坐在一個地方先大致看一看台詞本,因為是第一個進去沒什麼準備時間,所以她可以有一些單獨的準備時間。

安娜看著試鏡的台詞本,上麵有幾個比較代表性的劇本片段,基本可以從這些片段裡揣摩出這個人物的性格和言行特色。

到時候試鏡的考官可能會抽一個片段讓安娜去表演。

安娜看了看,根據這些片段大致可以猜測,這個18歲的女主角,是一個古怪、孤僻、沉默,內心可能還蟄伏著一個惡魔的女孩。

安娜大概已經決定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表演這個角色了。

此時,坐在攝影棚裡的導演、編劇還有選角導演,正在打量著看台詞本的安娜。

編劇溫特沃斯-米勒已經打量了一段時間安娜了,他隨口說了句,“這個女孩有點不一樣,不過16歲演這個角色會不會太嫩了?”

選角導演也說道:“沒錯,這種性格老成陰暗的角色,一般都會找年齡大個幾歲的比較合適。年紀太小的演員,難免浮躁和浮誇。”

導演樸讚鬱淡然一笑,“那你們覺得這個女孩看起來像是浮誇和浮躁的嗎?前麵其他女孩都在湊熱鬨的時候,我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擦玻璃。”

其他人:“……”

隨後沒多久,安娜被叫了進來。

她進來之後,選角導演先和她確認了一下履曆上的內容,然後又問道:“你之前從未擔任過主演?”

安娜點點頭。

選角導演:“那你之前擔任的配角,履曆上寫的是有台詞的,那麼大約是什麼樣的戲份。”

安娜:“重要配角,一閃而過的配角,都有。”

選角導演:“看了台詞本,你應該對這個角色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安娜:“是的。”

選角導演看了眼編劇米勒,米勒雙手扣在一起,問道:“你會彈鋼琴嗎?”

安娜:“隻會一點兒皮毛。”

米勒指了指遠處的鋼琴,“台詞本上有一個一邊彈鋼琴一邊幻想愛慕男性合奏的橋段,具體要表現哪些過程上麵都寫了,你去表演一下吧,隨便彈點什麼,彈錯、彈得不好都無所謂,我們的重點是看你表演。”

安娜點點頭,就走了過去,這個彈鋼琴的橋段,一句台詞都沒有,但是卻是最難的一個。

她坐下來,翻開琴蓋,一隻手指先觸碰在了琴鍵上,一個冰冷的音符響起。

隨後,她開始流暢地彈琴,也進入了角色中。

她沒有太多變的表情,一直是沉默不語、哀而不傷的。

忽然,她似乎在腦中幻想起了自己內心迷戀著的男人的身影,而後,她幻想著男人真的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種脆弱而瘋癲的感情,手指也開始不由地微微抽[dòng]起來,整個人的表現都預示著她此刻興奮不已。

男人和她一起彈琴,坐在她的身後,用身體將她包圍在自己的身前。

但是不僅僅如此,這個女孩並不是一個迷戀心愛之人而喪誌個性的人,她被安娜賦予了自己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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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享受著和男人彈琴,一邊卻不願意被他的琴聲壓住,她主動采取反擊,用更加猛烈的琴聲硬是搶回了主導權,她渴望著這個男人,卻不願意被他打壓住。

這是一種自我較勁、與男人較勁的矛盾心態。

此刻,她的雙腿不知何時開始相互交叉,然後緊緊夾住,隨著琴聲越發高昂,她的表情在抑製中帶著某種愉悅。

這一切看似如此自然而又令人著迷,沒錯,眼前的這個女孩在做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她的表情壓抑而魅惑。

那種獨有的抑鬱氣質和骨子裡帶有的敏[gǎn]癡狂,還有那神經質一般的興奮。

隨著最終琴聲高-潮來臨,女孩嘴裡也溢出了某些遏製了許久喘熄聲,她忽然將頭抬起,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是一種詭異的滿足。

而後,她掃了一眼身邊空蕩蕩的座椅,男人並不在。

整個橋段,到此結束了。

安娜起身,重新走到了試鏡人員的麵前。

三位考官並沒有和她說太多,他們的表情也看不出對安娜的表演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選角導演簡單地登記了一下,就讓安娜出去了。

安娜自然也不能多留,就推門走出了攝影棚,走到外麵才看到原來辛西婭已經在外麵等她了。

辛西婭看了看手表,“一共十分鐘,時間倒是差不多,他們讓你表演片段了嗎?”

安娜終於能夠放鬆下來喝一口水了,她回答:“表演了。”

辛西婭:“表演之後,他們有什麼反應嗎?”

安娜:“沒有反應,全部麵無表情。”

辛西婭:“……不會吧?一般如果他們對你滿意的話,會再問你多一些問題的。”

安娜:“他們什麼都沒問我,就讓我出去了。”

辛西婭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望,而安娜也不能多說什麼,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那些考官是怎麼想的。

辛西婭帶著安娜緩緩走出福克斯攝影大樓,她看著那些金發女孩說道:“也許下次我們真的該考慮染一個金發了。”

安娜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棕色長發,歪著頭問:“你的意思,他們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沒有把頭發染成金色?”

辛西婭沒有回答,“說說你的發揮吧,你自我感覺發揮如何?”

安娜如實回答:“他們讓我彈琴。”

辛西婭:“然後呢你演得如何?”

安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整個表演的過程中,都渾身難受如坐針氈思考著如何快點結束。”

辛西婭:“為什麼?”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