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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358 字 6個月前

:“你先送他們去醫館,我們自己找車過來彙合。”

那車夫一愣。

“你們大人那裡,我會解釋的。”

車夫隻好聽從,便是帶劉家一家去了最近的醫館。

劉月被施針之後,緩緩醒轉,見沈謙立在旁邊,隻覺腦中轟轟,忙把目光撇開了去。

“幸好阿謙有馬車,總算無事。”劉老夫人十分欣慰,“阿謙,這是多謝您了。”

“娘,這位大人到底是……”劉茂實在是不認識。

“這是你父親的弟子,也是門生,你那時候才兩三歲,當然不記得了。”劉老夫人笑道,“說起來,阿謙還抱過你呢。”

劉茂無言。

沈謙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師母,你們是馬上就要去京都嗎,倒確實與我同路,你們到底……”

“這事兒,與你說說真是無妨。”劉老夫人當沈謙是家人的,“阿謙,你是官員嗎?”

“是,我正要赴京去麵見皇上。”

“哦,那真是太好了!”劉老夫人握住他的手,“阿謙,我們此次來京都……”

“娘!”劉月突然叫道,“娘,我們自己的事,彆麻煩沈大人。”

劉老夫人一怔。

沈謙側過頭看向劉月。

劉月心如刀絞,怎麼能告訴他,自己要去見同祁衍生得孩子呢?這句話怎麼說得出口?

可劉老夫人哪裡知道劉月的心思,沈謙叫他們師父,師母,與劉月麵子上也是客客氣氣,隻是少男少女彼此早已心係對方,不用挑明,便是恨不得海枯石爛了。

偏偏劉老夫人大咧咧的性子,沒看出來,劉老爺又正當那時候去世,便將這事兒變得更為隱秘。

隻等劉月守完孝,沈謙想考上舉人就來提親的……

如今見劉月這等表情,他突然就想到了宮裡的那位,不用說,他們應是來投親的。

是的,吳太後被廢了,沈謙淡淡道:“這事兒先不說了,你們同我入京罷。”

“不,”劉月搖頭,“我們自己去。”

劉老夫人哎喲一聲:“這麼巧遇到阿謙,作甚要自己去?我們正好無門無路呢。”看向沈謙,“到時候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低聲道,“月兒她身體不好,下回我再同你詳細說。”

“不用去客棧,我有位好友借於我一處院子,你們也暫在那裡落腳罷。”

劉老夫人巴不得,沈謙知根知底,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連忙答應下來。

劉月閉起眼睛,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了。

一眾人坐上馬車行往京都。

將劉家一家安置好之後,沈謙帶沈靜去見劉顯之。

劉顯之笑道:“聽說在路上遇到你師母?我從來沒聽說你有個師母呢。”

“許多年未見了。”沈謙淡淡掠過,並不想多說。

“知遜,你今次入京,肯定是要升官的。”劉顯之親自予他倒酒,“我已經向皇上說了你的功勞,皇上未見你,便已經刮目相看了!而今又是用人之際,不是我說,你總算等到了好時機,不會再被埋沒。”

沈謙微微一笑:“皇上真是個明君嗎?”

“當然,親自來察看火炮呢,對火炮也很了解,也虧得你,提早造好,將靖王一舉殲滅。”

明君……

沈謙低頭看著酒盅,他原以為他什麼都不用做,這祁家就轟然倒塌了,一大半是被吳家打倒,剩餘的落在那病弱的昏君身上,也是走不到頭的。

沒想到那昏君竟然將吳家扳倒了。

他突然就想看看,劉月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到底是何樣子,可竟然在這路上遇到了她。

她沒有死。

冥冥中自有注定。

他端起酒盅,一飲而儘。

…………

送子觀音拜了一陣子之後,陳韞玉的月事突然就不準了,她身子一向極為康健,當初被吳太後看中,也是有這一點的關係,想著能早點生下皇子。

宋嬤嬤激動不已:“娘娘,定是懷上了,不然昨日便是要來的,您看看,今日也沒來。”

“真有了嗎?”陳韞玉也很高興,摸著小腹,“嬤嬤,那我這裡有孩子了?”

見陳韞玉這樣子,宋嬤嬤又猶豫了:“難說,還是讓太醫來看看,不過有點早,恐怕也摸不太出來,尋常這種喜脈,得四十日左右才準。”

“那不是還要等十來天嗎?”

“可不是?不過太醫比一般的大夫厲害,許是能摸出一些。”

“那快去請!”陳韞玉催促,她現在就想快點懷上,這樣便不會被折騰了,也不用天天去上香。

桂心得令,忙走去太醫院。

這消息立刻就傳到了祁徽的耳朵裡,長青道:“是桂心請的,說叫傅大夫去看看,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除了月事外,祁徽幾乎每日都臨幸陳韞玉的事情,宮裡都知,也不怪這樣,誰叫沒有彆的妃嬪呢。這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娘娘啊,將來誕下皇子,肯定又都盯著皇子,將來的儲君。

祁徽擱筆:“傅大夫已經去了嗎?”

“是。”

祁徽馬上站起來,吩咐道:“去延福宮。”

不像陳韞玉想的,祁徽儘在折騰她,他是真心實意想讓陳韞玉給他生個兒子,不,生許多個,兒子要,女兒也要,替他開枝散葉,將這皇宮熱鬨起來,像個真正的家。

每日他回來,就能聽到孩子們叫他父皇,叫陳韞玉母後,他們坐在一起,能將一桌子都擠滿了。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他跟她手牽手,慈愛的看著他們。

那些他從來沒有經曆過的親情,他要跟陳韞玉一起經曆,在這將來漫長的歲月裡。

他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從龍輦上下來,疾步走向殿內。

傅大夫剛剛把過脈。

祁徽擺手,讓他不用行禮,徑直問道:“如何?”

“恐怕臣不能回答。”傅大夫道,“最好再等幾日,不過娘娘月事很準的話,應該是有了。”

“你看不出來?”祁徽不滿,“再換個大夫!”

“恕臣直言,再換也一樣。”傅大夫心道,一個個都太急了,就算有,怕才十來天,怎麼摸得出來?

祁徽道:“那是要等了?”

“是。”

“下去罷。”他道。

傅大夫沒走,說道:“就算摸不出來,但考慮到娘娘有喜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故而要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了,臣會列個單子出來,不能吃的都要禁了。”

他說完退下。

陳韞玉顰眉,暗道居然還要等陣子才知,剛才還以為肯定有了呢。

“怎麼,失望了?”祁徽坐下來,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很想給朕生孩子?”

“嗯!”陳韞玉道,“有了,皇上也放心。”

主要是有了,大家都不累。

看她乖巧的樣子,祁徽心動,捧起她的臉親了上去,這種時候,伺候久的人一看便知會發生什麼。皇上回了來,又坐在床上,必定是耐不住的。

他們應該回避。

結果宋嬤嬤動也不動,好像木樁子立著。

饒是當眾親的多了,祁徽也不太習慣,側過頭冷冷看了宋嬤嬤一眼,意思是還不識相的滾開?

宋嬤嬤輕咳一聲:“皇上,剛才傅大夫忘了提,但奴婢不得不提,若娘娘有了,皇上是不好碰娘娘的,不然隻怕孩子會不保。”㊣思㊣兔㊣在㊣線㊣閱㊣讀㊣

祁徽渾身一僵。

陳韞玉也在他懷裡坐直了,驚訝道:“嬤嬤,你說真的?”

“當然,往後三個月,都不可。”宋嬤嬤道,“皇上不信,可以使人去問傅大夫,或者任何一位太醫。當然,如果娘娘很快來了月事,便……”

“朕知道了,下去。”祁徽打斷她。

宋嬤嬤躬身告退。

陳韞玉眨了下眼睛:“皇上……”

祁徽一股子悶氣,他隻想著叫陳韞玉懷上,哪裡知道還有這種麻煩事,三個月,真夠長的!

他一下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她睡在旁邊,他渾身說不出的難受。而今碰過了,知道這滋味,卻還要忍耐,感覺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

沒有早知道,就算拖著,早晚還是要孩子的,先行生下一個也好,後麵的慢慢再生。

他狠狠%e5%90%bb了一下陳韞玉的嘴,道:“朕還有事兒,你記得彆亂吃東西。”

說完便是走了,腳步匆匆。

陳韞玉看著他背影,一臉莫名,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作者有話要說:陳韞玉:歐歐,馬上要解脫咯。

祁徽:嗬嗬,天真。

陳韞玉:……

第45章

這陣子調任至京都的官員陸續都到了,不過祁徽對那沈謙最是感興趣, 很快便是在文德殿召見了他。

那個他曾經想儘辦法, 想跨入一步, 將劉月救出來的地方,就在眼前了。沈謙站在高聳的宮牆之後, 微微頓足了會兒, 隨那黃門走了進去。

祁徽見是個麵目清俊的男人, 渾身書卷氣,心裡便是有些好感,承他大禮之後, 笑道:“劉顯之說, 火炮是得你指點, 沒想你一個文人, 居然對此頗有見解, 實在出乎朕的意料,聽說你還對機關術感興趣?”

那時候為了潛入宮, 他是什麼都想過了,不管是利用機關,還是利用銀錢買通人心,隻奈何,沒等他去實現,宮裡就發生了巨變。祁衍駕崩,而劉月也毫無消息了,他當時就覺得肯定是吳太後將這兩個人都鏟除了。

但祁衍之死, 於他來說是痛快,劉月之死,卻叫他大病了一場,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振作,差點將前途儘毀。後來瞧見雙親逐漸憔悴,身為人子,到底不忍心,重新撿起書卷考上了貢士,進而入了仕途。

沈謙躬身道:“微臣不過得些皮毛功夫,能派上用場,實在是榮幸之至。”

“不用如此自謙,朕看過你的卷宗。”祁徽道,“朕打算讓你去工部效力,而今最重要的是百姓的生計,此乃國之根本,戰亂之後,也是最先要扶持起來的事情。你精研過機關術,想必對水利,屯田,礦治等所用之器,也得心應手,朕希望你在那裡能發揮最大的長處。”

那確實是他擅長的。

沈謙心道,難怪劉顯之說他是明君,年紀輕輕,如此懂得用人之道,委實難得,他略微抬頭,睨了祁徽一眼。

那張臉生得極是俊秀,卻又不失威儀,沈謙看著半是陌生,半是熟悉,想到那是祁衍與劉月之子,心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種被箭穿心的刺痛,又有一種惘然,不知該去恨,還是該去接受。

沈謙深吸了口氣道:“微臣必會用儘平生之學,不讓皇上失望。”

祁徽笑道:“朕信你有這份心,下去罷,明日早朝,再說詳細事宜。”他打算將沈謙升任為工部左侍郎。

然而沈謙並沒有退下,上回將劉家一家安置之後,劉老夫人便是說了他們入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