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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271 字 6個月前

穆挑眉道,“你現在就寫信告知你父王,讓他領十萬兵馬,速速來京都,我也寫信去福州,讓我麾下的陳將軍領兵前來,我們兩相夾擊,將京都奪下!”

果然是瘋魔了,祁舜華大喜,斜睨一眼祁成穆:“你剛才與祁徽那麼近,如何不將他先殺了?”

“你以為他有多信任我?他身邊高手林立,我稍許摸一下腰帶,都大為警戒,哪裡如此容易?依我看,還是用兵力取勝,你大概不知道吧?隻要我回福州領了兵,他立刻就會殺了你,不信你往外看看。”

祁舜華心頭一驚,忙走到窗邊,果然見院子裡突然多了幾十名禁軍。

“彆怪我不提醒你,趁他還沒有殺你,快些叫你父王出兵!我剛才已經摸清楚,京都的三大營隻有十萬兵馬,其中還有許多老弱病殘,精英俱被武有年帶去了彆處,等我拖延時間,讓你父親同我麾下彙合,趁夜偷襲,保管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祁成穆說著拍一拍她的肩膀,“這場仗贏了,你父親想要多大的封地,我都會送給他,哪怕是這半邊江山……隻要你幫我,奪得京都,奪得陳韞玉!”

祁舜華冷笑,真的贏了,父王定然一劍就削了祁成穆的腦袋,哪裡還輪得到他來做皇帝?不過而今形勢,確實是刻不容緩,也是難得的機會。

她又朝外看了一眼。

“怎麼,不好送信嗎,或者你寫了,我替你送走。”祁成穆問。

“父王隻認我的方式,彆人送了無用。”祁舜華嘴角一挑,不過幾十個禁軍,能擋住她的人,她的信可擋不住。

祁成穆看著她:“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泉州。

武有年收到了八百裡加急的詔書,連夜領兵前往天瀾關附近的紅玉河,那是太原到京都的必經之路,隻要他設下埋伏,一旦靖王中計,前去京都,必然會遭受重創。

那麼,以他五萬兵馬,對抗這十萬,都綽綽有餘。

不過憑靖王老謀深算,未必會傾囊而出,或許隻有五萬,那更是輕而易舉了。

武有年坐在馬背上,眺望遠處,嘴角不由挑了挑,靖王恐怕不知道,他女兒親手幫忙設下的死亡陷阱,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_^

第39章

今日突然下起了雨,在這五月灑下了一點涼意。

雨花打在蕉葉上, 窸窸窣窣的, 傳入安靜的殿內。

常炳彎著腰, 站在禦桌旁,手微微的攏著, 眉眼卻有些舒展, 他大約已經猜到祁徽突然召見, 是為什麼事情了。

果然祁徽道:“今次多虧公公,要不是你提醒,朕還蒙在鼓裡呢, 果真這祁成穆與祁舜華有不軌之心, 不過祁成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祁舜華是真該死, 幸好公公發現得早。”

祁成穆居然有苦衷, 這他真沒看出來,常炳忙道:“是皇上英明, 奴婢不過憑著本份行事,最後還是要皇上定奪的。”

祁徽看向他:“可惜大梁如今這形勢,朕並不想就此發作。斬了祁舜華,太原的兵馬仍是禍患……公公可有什麼辦法?”

就等著問這個呢,常炳假裝思索了會兒,說道:“皇上可以甕中捉鱉,既然祁成穆有苦衷想必是能爭取的,如此, 可利用這一點,布下迷陣,誘敵深入,指不定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要說人才,常炳絕對算一個,祁徽眼眸眯了眯,他很早就清楚這一點,常炳既伺候著太後,私底下又匡扶他,兩邊都不誤,風生水起,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見城府極深,隻可惜,他缺少了武有年,陳賢等人身上所擁有的一種東西——大義。

他是一個完全被自己的私欲所驅使的人,所以在吳太後掌權之時,憑著手中一點權力,也在儘情的搜刮占有,不然一個太監,如何能擁有如此多的財富?

可以說,常炳的日子是十分好過的,故而他當時就已經疑惑上了,常炳為何要背叛吳太後,而來相助他?他想在自己身上求得什麼?

而今看來,可能所求不小。

祁徽道:“公公所想,與朕差不離……祁成穆一事,還請公公務必保密。”

差不多,那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常炳十分的歡喜,祁徽終於知道自己的本事了罷?那什麼魏國公,能想出這種辦法,將周王,靖王一舉殲滅嗎?他笑道:“請皇上放心,奴婢自然不會跟任何人吐露的,奴婢告退。”

見常炳離開了文德殿,祁徽看著殿門,好半響沒有說話。

他在想那天祁成穆認罪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便是吐出了一口黑血,見事有蹊蹺,他連忙吩咐長春偷偷將傅大夫請到文德殿。

後來才知,祁成穆是中了迷心蠱。

此乃祁舜華所為,以此控製他……

如此惡毒,真不像是個小姑娘能做得出來的,也不知她怎麼就下了這種狠心?明明他說服祁成穆,這件事足可以寬慰她,靖王若也能合作,饒他一條命不難。

可偏偏……祁徽搖搖頭,到這個地步,靖王府自尋死路,他當然也不容情,便同周王商量出了這個計策。甚至為防止祁舜華發現,傅大夫並沒有將蠱毒解去,隻是用一位藥,暫時抑製住那蠱毒蔓延的速度,好讓祁成穆能保持幾分清醒,這樣才能讓祁舜華信以為真,傳信給靖王。

所以現在祁成穆還在中毒的狀態。

祁徽捏了捏眉心,而擇妻一事仍得繼續,戲也要接下去演,一直到靖王離開太原,不然惹得祁舜華懷疑,恐怕事情就不是那麼順利了。

………………

從平陽府出發到蔚縣,因水路多,劉家便不再坐馬車了,而是換了船隻,誰想到這船行到半途,竟是壞了,勉強到得岸邊將他們送上去。

浪費了不少時間。

劉老夫人頭疼,帶劉月幾個先去館子裡吃飯。

此次去京都十分不順,她心裡隱隱擔憂,總覺得是個不好的兆頭,但不去,又不可能。夜長夢多,還是得趕緊上路,到了,萬事大吉!

“都吃快一些,這隻船我們就不坐了,重新尋一隻。”

劉茂驚訝道:“為何?不是修去了嗎,船夫說隻要一會兒。”

“信他的鬼話,我看這船晦氣,你看看,我們才坐就出事兒,還是另外尋罷。”

劉茂無言。

劉月亦不說話。

倒是盧晉芳急著給劉月夾菜:“乾娘,這蝦仁好吃,您多吃點兒,好克化的。”

劉月笑起來:“芳兒真乖。”

她胃口不太好,這陣子總夢到宮裡的事情,夢到吳太後,夢到祁衍,夢到祁徽,一團的遭,有時候真寧願是在做夢,一覺醒來,她是十五歲的模樣。

就不會有今日的煩惱了!

見她越發頹靡不振,劉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低聲道:“怎麼說都是好事兒,你就不要鑽牛角尖了,這樣對你身體隻有壞處。你聽我的,放寬心,我們一家到得今日,算是否極泰來,你多想想往後的日子。啊,你的病好了,阿茂考個功名,將來娶個賢妻,晉芳又嫁人,多好。”

劉月想一想,那確實是可期盼的將來,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被自己拖累,也該有個好結果,既來之則安之罷,劉月低聲應了。

四人吃完出來,走到河邊找船。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那裡停著好幾條船,但多是短途,並不走很遠,聽說他們要去京都,一個個都搖頭,劉老夫人怒道:“這麼大的船,就沒有去京都的嗎?便不去京都,在晉縣停了也可以!”

“哎呀,大娘您發什麼脾氣呀?您是來早了,正當晌午吃飯的時候,船夫都還沒來呢,等等總有要去京都的,話說,大娘,你們家有親戚在京都啊?”一個船夫捧著碗菜飯邊吃邊問,“我劃船多少年了,還沒有去過京都。”

“自然是有親戚,不過我們也是第一次去。”

聽來是去投奔的,那船夫好奇道:“親戚是做什麼的?”

劉老夫人這可不能說了,要說皇帝,肯定會被人恥笑,因為彆人不會相信,且兒子叮囑過,不能說出去,便是一擺手:“你問東問西的作甚,反正就是去京都!”

“哎喲,哎喲,還藏著掖著呢,莫非是什麼大官喲。”船夫打趣。

說話間,後麵劃來了一條非常大的船,劉老夫人歡喜得揚著手,高聲問道:“這船去京都嗎,我們這裡有四個人。”

那船立時就靠岸了,船夫道:“隻到晉縣,一人一兩銀子。”

“行行行。”劉老夫連價也不還,她實在是太著急了,連忙叫劉茂搬著行李往船上抬,走上去時,隻見甲板上站著好幾個人,“都是去晉縣的呀?”

“可不是?十來個人呢。”船夫叮囑道,“你們……”說著目光往後瞄了眼,瞧見劉月,但見她五官姣好,卻瘦得可憐,仿佛風吹就倒,一愣之下嫌棄道,“該不是得了重病吧?哎喲,這病人怎麼能上船,萬一死在船上……”

“你說什麼?”劉老夫人大怒,“什麼死在船上,我女兒能活百歲呢!”

“大娘你又不是神仙,這不是你說活百歲就能活百歲的,你瞧瞧你這女兒,或者叫大夥兒瞧瞧,像是能活那麼久的嗎?你們還是下去罷。”

那是在咒她女兒早死,劉老夫人怎麼肯答應,大叫道:“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女兒是誰!”

船夫聞言,仔細瞧了他們一眼,隻見四個人裝束都普普通通,衣著半新不舊的,能是什麼貴人?不屑道:“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留你們,不要逼我動手,再不走,我把你們行李先扔到河裡去。”

劉老夫人氣得險些吐血,奈何又不能說出實情,指著那船夫的鼻子,手指發抖。

不想惹事情,劉茂低聲道:“娘,我們便走吧,反正後麵還有船呢,不信找不到合適的,您不要同這種人置氣。真鬨起來,姐姐也難堪,不妨退一步。”

可劉老夫人被氣狠了,不甘心,兩相僵持時,有個姑娘從船廂裡走出來,到劉月身邊予她把一把脈:“去得晉縣無妨,我爹爹發話了,令你立刻上路,莫要再耽擱時辰。”

聲音清脆,劉老夫人回身一看,這姑娘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張鵝蛋臉,長眉細眼,穿著身碧水綠的襦裙,十分秀美,看著就像是大家閨秀。

那船夫竟十分忌憚,一句話都不敢駁斥,連忙收了鐵錨,撐蒿子開船。

替他們說話,也出了口氣,劉老夫人疾步上去道:“多謝,不知姑娘芳名,將來我老婆子一定會回報這份恩情。”

“不用,不過舉手之勞。”那姑娘看向劉月,“夫人病著,還是進去罷,省得吹到風。”

她飄然而去。

劉老夫人盯著她的背影,與劉茂道:“真是個大好人啊,連名字都不留,不過剛才聽她所言,她的父親是不是什麼官員?”一邊說,一邊往那船廂看,“你看看那些狗仗人勢的,她一出聲,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