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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276 字 6個月前

私怨,絕不能去,這事兒容朕再想一想。”又吩咐陳賢,“波爾國的火炮聽聞威力極大,先帝早前購得六座,兵仗局而今在仿造,你盯著些。”

陳賢應聲。

祁徽從白河回來,便召見官員,也不知說了什麼,祁舜華憂心忡忡,在遠處觀望,可惜這文德殿禁衛森嚴,不可接近,不然她定會想辦法偷聽的。

徘徊會兒,轉身而去。

不料都落在常炳眼裡,他站在一片槐樹下,嘴唇緊緊抿著,果然祁徽隻叫了那幾個人,可見他隻把他們當心腹,自己竟是毫無分量。可笑上回培林問起來,他還覺得祁徽信任自己,交托他處理禁宮人事呢,而今看來,恐是錯了。

常炳氣得嘴唇發顫,雖說曆朝有規定,太監不能乾政,可自己對祁徽而言,說是義父都行,他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匡扶至今,怎麼也該比魏國公等人重要吧?

他陰沉著臉,叫培林過來,吩咐了幾句話。

因是端午節,祁徽也沒有多留陸策等人,很快便是放他們回去,與家人過節了。他自己也走了出來,準備去延福宮。

雖是佳節,路上卻冷清,來來往往皆是宮人黃門,他突然想起上次成王說起宮裡的事情,皇祖父有六個兒子,五個女兒,每日都很熱鬨,天天一起去請安,一起念書。他手支在下頜,回憶起自己幼時的境況,才發現十分的孤獨。

他一個兄弟姐妹也沒有。

在陳韞玉嫁入宮之前,他身邊隻有太後,而今太後去了陸縣,又隻有陳韞玉了。

什麼時候,宮裡也能熱鬨起來呢?

他吩咐車夫轉頭,去了傅大夫那裡。

等重新去延福宮,到的時候已經是申時了,陳韞玉今日見著家人,心情十分愉悅,叫了宋嬤嬤,桂心,還有喚彩霞的宮人一起打葉子牌。不止如此,旁邊還圍了一群小宮人,誰贏得一局,就拿出一部分錢,賞給那些宮人,殿內歡聲笑語不斷。

祁徽從沒見過這等場景,剛要看一會兒,已經有宮人請安了。

眾人一時哪裡還敢聚著,連忙過來行禮。

祁徽問陳韞玉:“輸了,贏了?”

“輸了!”

居然笑%e5%90%9f%e5%90%9f的,祁徽捏捏她的臉:“輸了又這麼高興?之前讓你押注,你還不肯。”

“那不同啊,我打葉子牌輸了,都是賞給宮人們的,她們平常很辛苦,難得過節,多得些銀錢,高興高興。”說著拉住祁徽的手,“皇上這麼早就過來,忙完事情了嗎?”

剛才一回宮,他就去了文德殿,還以為要等到晚上才來呢。

“嗯,忙完了,現在來忙彆的了。”

“彆的?”陳韞玉眨了眨眼睛。

祁徽略微彎下腰,低聲道:“你欠朕的。”

陳韞玉臉一下發紅,不等說話,就被男人抱了起來,徑直朝大床走去。站定了,他脫下龍袍,躺下來,看著陳韞玉道:“繼續。”

繼續之前在龍輦上要做的事。

欠人的總要還,陳韞玉咬一咬唇,解開腰帶爬了上去。

這一下,也不知多久,宋嬤嬤眼睜睜瞧著天從白到黑,臉都有些發綠,暗道這也太久了罷,也不知娘娘可受得了,這皇上,哪塊是個人?從不曾聽說這麼長時辰的。

好不容易看到祁徽出來,她急忙忙進去,想要看一看陳韞玉何曾傷到,結果陳韞玉竟是睡著了,姿勢還特彆古怪。宋嬤嬤彎下腰,低頭輕輕搖了搖她,喚道:“娘娘,快醒醒。”

陳韞玉沒反應。

“娘娘,要吃晚膳了,膳房做了各種粽子,有糖蜜巧粽,艾香粽,果粽……”還沒說完,陳韞玉睜開了眼睛。

“娘娘,怎麼這麼久?”宋嬤嬤問,一邊打量她。

陳韞玉打了個嗬欠:“我本來要去洗澡的,結果皇上非不讓,叫我這般抬著腿,說什麼,什麼……”她臉一紅,這壞蛋,說什麼精貴東西,“總之,不叫我下床,儘戲弄我。”

宋嬤嬤經驗老道一聽就曉得了,忍不住撲哧一聲,原來這麼半天,是皇上想讓娘娘生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對營養液沒什麼概念,去後台看了,才發現好多妹子投了,紅包來一輪,感謝大家^_^~~~

第36章

端午節一過,藩王們都有了離開的心, 但成王除外, 一來他喜歡京都, 二來,祁徽是他侄子, 這幾日相處, 覺得這侄兒聰敏果斷, 很有帝王該有的風範,便是越發高興了,便算祁徽昨日不曾召見, 他也願意在宮裡多待一陣子。

故而今日聚會, 成王舉著酒盅道:“這時節是京都最好的時候了, 前日端午觀龍舟, 今日禦花園賞花, 下回平苑狩獵,再清湖釣魚, 何等愜意?依我看,不如多住幾日,我們難得來趟京都,皇上盛情相邀,多大的榮幸!”

這話一出,幾個藩王都在心裡罵娘。

成王自己跟祁徽輩分親近,不若旁人,自然是恨不得多培養些感情, 可他們,算得什麼?有道是金窩銀窩不如狗窩,誰不想回自己的地兒當大爺去?隻當著祁徽的麵,都不敢表現出真實的想法,順王第一個響應:“聽聞平苑有許多麋鹿,麅子,黃羊,風景還甚是秀麗,臣頗期待。”

兩位藩王都表態了,彆的自然一一答應。

輪到祁成穆,一陣頭疼,奈何祁徽偏偏看著他,便是拿起酒盅喝了一口:“京都如此盛景,臣也不舍,隻福州……”

“福州有巡撫,你不在,他就不管事了嗎?”祁徽淡淡道,“便是那安越國,朕也打聽過了,前幾年剛剛換了君王,他自己位置都還沒有坐穩呢,哪裡有本事來侵犯大梁?你莫擔心。”

祁成穆心頭一震。

短短時間,祁徽竟然已經摸清出了福州的狀況,且還提到巡撫,可見他的決心,恐怕早就有後招了,看來自己這一回,不交出兵權都不行。抬眼睨向祁徽,隻見年輕男人鎮定自若,目光堅毅,忍不住心想,而今這形勢,若換做他,可否能像祁徽做得這般滴水不漏?

說起來,這皇帝還小了自己幾歲呢,那一刻,祁成穆不由生出了敬佩之心。

他是從來不想造反的,不過吳太後掌權時,縱容曹國公為所欲為,致使大梁日漸衰敗,他無能為力,也隻能儘心管好自己轄下的福州。這些年來,福州一直安然無恙,投入的越多,感情越深,他對這地方自然就有了自己的欲望,而這兵馬,跟隨身邊時日頗多,亦不太舍得放手。

有了這種心思,今次過來就抱了僥幸,隻想走個過場。

不過,看來是不成了。

他笑一笑:“臣恭敬不如從命。”

見他答應,成王鬆了口氣,替祁徽歡喜,周王這態度,肯定是會把兵馬上交了。這周王又擅領兵作戰,不亞於是收服了一名虎將呢,到時肯定能很快就將各地的叛亂壓下去。

眾人都聽出了意思,成王妃瞧著這年輕藩王,笑著道:“成穆,你還未成親罷,我前日在白河看了看,京都大家閨秀如雲,你不如趁機選一位姑娘,正好叫皇上也把把關,將親事辦了得了。”

祁成穆怔了怔。

這主意是成王妃私自做的,祁徽也沒想到,不過聯姻向來是一種籠絡,隻他手邊可沒有什麼公主,而且也不知道祁成穆的心思,輕咳聲道:“朕沒有給任何人做過媒,也不知周王的要求,你自己怎麼看?”

本來以為要逼迫他,祁成穆心裡是不舒服的,但瞧見祁徽似乎也不知這回事兒,還誠懇詢問意見,反倒沒那麼抗拒了。

因在福州,他確實也沒遇見可心的姑娘,而今既接受了這結果,親近點對自己並無壞處。他是個聰明人,說道:“假若皇上有合意的,臣自然願意。”

祁徽笑起來,與他對酒。╩思╩兔╩網╩

聚會上一派和睦。

祁舜華看在眼裡,卻寒了心。

來京都之前,她就知道父親的意圖,並不願意受製於祁徽,但眼下看來,祁徽實在不是一個善茬,先是利用成王留住他們,而後又專門針對祁成穆,叫他順利交出兵權。接下來,可能就要對付靖王府了,畢竟祁徽多了周王的兵馬,便能與他們抗衡。

或者,她該回去說服父親,順從了事?也許祁徽寬宏大量,會饒過他們。

她憂心忡忡,一個人在乾東五所附近的竹林散步,這裡清幽,尋常並無什麼人,她喜歡在這裡靜心思慮。走著走著,卻忽然聽到兩個人在悄聲細語。

“這次皇上收服周王,就隻剩下靖王了,聽聞靖王手下有十萬兵馬,許不容易。”

“靖王這種無情無義之徒,皇上豈會接收,便算他願意聽從皇上的調令,你以為皇上會放過他嗎,還不是要淩遲處死,全家抄斬!”

祁舜華渾身一顫,越發豎起了耳朵。

“你可彆亂說……”

“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這靖王二十多年前來過京都,當時先帝便向他求救了,結果靖王不念親情,眼睜睜看曹國公一人獨大,後來先帝不就被弄死了嗎!你以為皇上不會記著這仇?便不說這個,瞧瞧這些年,靖王在太原都做了什麼,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皇上能放過才怪了,就等著殺他!”

“哎喲,你還真敢說,趕緊走吧。”

腳步聲遠去,祁舜華怔在那裡,慢慢的覺得腿都開始軟了,沒想到,這祁徽早就想殺父王了,如此說來,那兵馬更不能上交,反正左右都是個死!

她眸光一沉。

解決了一樁事,祁徽心情愉悅,他也是沒想到祁成穆會那麼快答應,看來他根本就沒有謀反之心,如此說來,自己反倒有些小人了,便是真的想好好招待祁成穆。

他走到司禮監衙門,去見常炳。

常炳早早得了消息,但還是裝作突然發現,哎喲一聲,急忙忙引到門口:“皇上您怎麼來了?奴婢毫無準備,是有什麼要事嗎?”

“無甚要事,剛才與眾位藩王吃了頓飯,說起平苑,這地方朕還沒有去過,也不知如何。”

“怎麼,皇上莫非要與幾位藩王去打獵嗎?”常炳吃驚道,“皇上您……”

祁徽麵一熱,他以前裝昏君不說,身子也不好,故而這騎射功夫是沒有的,倒是年幼時,學過一點騎馬,也不知還記不記得。而今傅大夫說小蛇已不吸血,可見血毒已清,隻要以後注意強身健體便可,那他或許該重新練一練了。

“對,是要去打獵。”

常炳笑起來:“那皇上是要好馬吧,這得問禦馬監的孟千能了,奴婢這就喊他來。”他吩咐下去。

祁徽四處打量了一下:“上回皇後有公公相助,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倒是沒一點錯處,皇後說,都虧得公公了。”

“那是奴婢應當做的。”常炳過去予祁徽倒了一盞茶。

他坐下來,喝得一口:“宮裡諸事都交於公公管,朕也放心,不怕將來有後顧之憂。朕內有公公,外有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