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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318 字 6個月前

,好像玉藕一般,他看了又看,歎口氣把宋嬤嬤叫來,讓她去清洗了。而今的身子,還是要收斂些的,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等到陳韞玉洗好了,他也去洗了下,走回來,卻見她已經睡著了。

他躺進去,蓋上被子。

閉目了會兒,突然伸手戳了戳陳韞玉的腰。

陳韞玉嚶嚀了一聲,沒動。

他又戳了一下,暗道,她不是睡相不好嗎,怎麼還不動?

也不知被戳了幾下,她終於翻了個身,手腳都舒展開。碰到男人的身體,暖暖的,一下感覺到舒服,整個人都依偎過來,貼在他%e8%83%b8口。

祁徽頓時心滿意足,蓋著同一條被子,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人問長青是男是女,咳咳。。這書主要是引用明朝的稱呼,宮裡的下人不管男女都叫奴婢,在清朝,男的是叫奴才,我還是習慣用奴婢,所以小黃門都是男的哈。。

陳韞玉:下次彆再暗戳戳的戳我,疼,瞧這青的,哼。

祁徽:……

第33章

早上陳韞玉是被祁徽起床時的動靜弄醒的,瞧見床前一道明黃色的影子, 那袍角微微晃動, 她以為在夢裡, 眼眸半睜半閉的,混混沌沌。要不是男人突然過來, 低頭瞧她, 她又要睡過去了。

對上那明亮的雙眼, 陡然清醒過來,陳韞玉才想到,昨日祁徽說是歇在這裡的, 結果沒做好事兒, 叫她累得一點沒有印象了!

低頭瞧瞧被子, 倒是隻蓋一床。

看來是一起睡了?她怎麼睡那麼死呢, 眨了眨眼, 實在想不起來。

隻有祁徽知道,她好像一隻八爪魚, 就沒個鬆開的時候,早上一隻手搭在%e8%83%b8口,一條腿竟然能翹到他大腿上,當然,這親密還是好的,他順勢討了點便宜。她睡夢裡什麼都不知,隻偶爾哼兩聲,祁徽嘴角一挑, 摸摸她的臉:“困的話,再睡會兒,朕要去早朝了。”

女人太嬌柔,睡這麼久還不夠,底子都不如他了。他昨日比往前早睡許多,今日起來神清氣爽,格外的舒服。

他轉身出去。

聽說早朝,陳韞玉怔了會兒,立刻輕喚宋嬤嬤。

宋嬤嬤一早在外等著,剛才見祁徽起來,便是想叫醒陳韞玉,結果祁徽沒讓,而今聽到主子聲音,疾步就進了來,後麵跟著桂心,手上捧著裙衫。不等下令,三下兩下就給陳韞玉穿好了,又服侍著洗漱。

“皇上早膳都用完了,快點去送送皇上!”

陳韞玉也有點著急,急忙走到外殿,眼見祁徽正要戴冠帽,便是上前請安。

“不是叫你多睡會兒嗎?”

“那不行,”陳韞玉道,“皇上一直住在文德殿,主持早朝之後,頭一次在這裡歇息,妾身怎麼能光顧著睡呢,不曾同皇上用早膳已是失禮。”這點道理她還是清楚的。

聽上去十分的乖巧,祁徽見她來送,心情自然不錯,將帽子給她:“你來戴。”

四月底了,換了不同的冠帽,是烏紗的翼善冠,透氣輕便,陳韞玉接在手裡,踮起腳。

他略微低下頭,靜靜的看著她。

一句話不說,倒是將她的臉都弄紅了,手碰到他烏發,身子蹭到他的%e8%83%b8膛,莫名想到昨晚,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竟然好像藤蔓一樣纏著他,恍惚中,似乎見到他複雜的眼神……

不能想了,羞人,陳韞玉趕緊給他戴上,收回手,誰料男人卻撫住了她的腰。

掌心再不像以前那般冷,她抬眼看他,見他膚色雖仍是很白,可卻不像雪了,有種可見的潤澤,眼眸更是熠熠生輝,瞳孔好似曜石,忍不住又很歡喜,但又收斂了笑:“皇上,不能誤了早朝呢!”

“還不到時辰,朕是有事叮囑你,馬上便是端午了,你準備下,今年朕會同各位藩王一起去白河。”

“啊,各位,是有好多位藩王嗎?”陳韞玉嚇一跳,“到底幾位?”

“還不清楚,可能五六位,有些老邁了,有些太遠,朕便不見了,還有些……”憑他直覺,可能會缺席一兩位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膳房那裡叮囑下便是,還有住處,你同常炳商議一下罷。”

“好。”陳韞玉答應,眉眼彎彎的,“有常公公,定然沒有問題。”

他捏捏她鼻子:“把這事兒做好了,朕有賞。”

“什麼賞呀?”

“告訴你,還有什麼意思?你記得就好。”祁徽鬆開手,在她唇上偷吃了一口香,轉身走了出去。

陳韞玉看著他坐上龍輦,慢慢消失在遠處,突然有了一種新奇的感覺,這感覺,就像以前看到母親站在門口,目送父親去衙門時一樣。

她臉微微的紅,真的像夫妻了罷?

“嬤嬤,你覺得皇上會賞我什麼呢?”她好奇,坐下來先喝了一口桂心倒好的溫茶,叫喉嚨,肚子舒服點兒,這樣,早膳也能吃得更儘興。

宋嬤嬤斜睨她:“想這個作甚,皇上說不告訴,那定然是猜不到的,娘娘還是把事情做好再說吧。”

真嚴苛,陳韞玉哼一聲。

用完早膳,她便是去見常炳。

常炳正在值房吃東西,聽說她來了,急忙忙起來,彎腰請安,口裡叫道:“哎喲,娘娘,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傳喚奴婢一聲不就好了?奴婢可擔不起。”

“我正是用完膳,出來走一走消食。”宋嬤嬤見不得她不動,說太過胖了不好看,可她才長了幾斤肉呢,奈何耳朵吃不消,便是走吧,反正也確實要見常炳,“您坐罷,我是為端午,藩王入京過節的事兒,要麻煩公公。”

這皇後是討喜,長得好不說,對誰都很謙遜有禮,常炳笑道:“是皇上提到奴婢嗎?”

“是,公公,皇上去早朝時與我說的。”陳韞玉在宋嬤嬤拉好的椅子上坐下,“公公您是宮裡的老人了,處理這些事兒定是遊刃有餘。”

常炳聽了高興,也坐下來:“娘娘謬讚,要說這藩王入京,往前是有的,但已經隔了許多年了,不過娘娘莫擔心,這住處啊,最方便,就住在乾東五所,而今成王與成王妃占了一座,其餘還有四座三進院落呢,定是容納得了,再不行,還有乾西五所。”

“那膳食呢?”陳韞玉問。

“更好解決了,來一個便是問問他們身邊奴婢,有什麼不能吃的,總是一清二楚,這個不急,等都到了,再說。另外端午節那日的膳食,都有規製,到時奴婢將菜單個娘娘看一看。”

果然厲害,陳韞玉道:“虧得公公了,不然我真是兩眼一抹黑。”

“娘娘如此聰明,豈會一抹黑呢,隻是在宮中時間不長,不了解,”常炳頓一頓,“不像以前,還有太後在……”

提到吳太後,陳韞玉心情也是複雜的,倒不知說什麼。

“太後尚在鉛英殿……”

陳韞玉一怔,看向常炳,昨日祁徽不是將太後廢了,送去陸縣了嗎,為何他還說在鉛英殿?

“怎麼,娘娘?”常炳詢問。

“沒什麼。”上回祁徽為太後的事情發了脾氣,還說什麼事情都不像表麵,那樣的提點她,她也不敢胡亂開口。

祁徽沒有告訴常炳,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吧?

常炳目光閃了閃,他在宮裡多少年了,早已經是個人精兒,一眼就看出陳韞玉藏了什麼,暗道祁徽對這娘娘,似乎都比他來得信任呢。

可陳韞玉才來宮裡多久,他陪在祁徽身邊又是多久?當他半個兒子一樣的看待,難道不該什麼事情都與他說一說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常炳很是失望。

不過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的,微笑著送陳韞玉出去。

端午很快就要到了,又陸陸續續來了三位藩王,一位晉王,一位懷王,一位順王,後兩位都帶了王妃,孩子,加起來就有十幾個人了。陳韞玉每日招待女眷們,漸漸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慢慢融洽起來。

正如祁徽說的,隻要不是什麼糊塗話,糊塗事兒,彆的隨意些,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當然,那些女眷原本也捧著她,自然是相處愉快。

到得端午前兩日,最後來的是祁舜華與周王祁成穆,兩個人先後相差不到一刻鐘入得京都。

在宮門外相遇,兩個人互相打量一眼。

祁舜華人很活絡,見這祁成穆年紀輕輕,二十來許,錦衣華服,當是某位郡王,笑得十分親切:“見過堂哥,您是一個人來的嗎,令尊……”

“家父五年前就去世了,你是哪位?”祁成穆詢問,他們藩王之間處得好的,有可能私下會偷偷來往,但多數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大梁亂了之後,也難說。但這所謂的堂妹,他真不認識。

父親死了?祁舜華怔了怔,麵上露出道歉之色:“小妹問錯了,還望堂哥不要介意,小妹叫祁舜華,家父乃太原府的靖王。”

“靖王?”祁成穆目光一閃,“堂叔不曾來嗎?”

馬上就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可見這人不是善茬,祁舜華腦中立時想到了以前父親說的話。

他們幾個藩王之中,除了父親,便是封地在福州的周王手下有兵馬了,當時父親想過要去見一見周王的,後來聽說周王染病,便是作罷。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周王之子祁成穆!

他祖父是皇祖父的長兄,故而這王爵是世襲的,那他也是藩王了,

祁舜華歎口氣:“這等合家團聚的好日子,家父原本定不會缺席,奈何前陣子與金國鐵騎大戰了一回,身負重傷,沒奈何,唯有讓我代替家父前來。”

祁成穆嘴角扯了扯。

這靖王的事情,他早聽說了,在西北獨霸一方,這些年不知招募了多少兵馬,他是不敢來罷,怕這是皇上設下的鴻門宴。

“是嗎,那真的可惜了。”祁成穆語氣淡淡。

兩個人隨引路的小黃門走向文德殿。

一進去,祁舜華就跪拜在地上不起,磕頭道:“皇上,父皇原本想負荊請罪,隻可惜重傷未愈,不能前來,臣女代父請罪,往皇上開恩。臣女此次入京,隨行帶了糧餉,以補償那日與陳將軍起的誤會!”

前幾日,去宣讀聖旨的官員回來,便是告知了這一情況,說靖王傷勢嚴重,看起來氣若遊絲……他是不知道如何個嚴重法,但一定是裝的,而今這郡主與靖王倒是一般無二。

祁徽一時沒有說話。

祁舜華自然也是害怕的,但她心裡也篤定,祁徽不敢拿她怎麼樣,畢竟父親手下有十萬的兵馬呢,真的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吃虧。

大梁四麵楚歌,祁徽此時定然忙於應付彆的叛亂,不過是試探下彼此虛實。

可饒是如此,她後背仍然出了汗,這年輕帝王,可是在一夜之間顛覆了吳家,而這吳家,雖然曹國公忌憚父親,可父親也是不敢去動他的,不然也不至於隻盤踞太原了。

過得會兒,祁徽挑眉道:“起來罷,靖王戍衛邊疆,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