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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350 字 6個月前

,暗地裡卻偷偷瞄常炳一眼。

明明是這主子出賣了太後,以至於太後兵敗如山倒,此時卻好似很顧念舊情一樣,人道說帝心難測,這公公的心思也難測的很那。他眼睛轉了轉道:“皇上近日連著召見大臣,長春,長青在旁伺候,一日不斷,公公怎得儘在這兒了?”

名頭上是執筆太監,那可不是要去伺候皇上批閱奏疏的嗎?

常炳眼睛眯了眯,看過來。

他雖也是太監,卻養尊處優,往前隻伺候太後一個,保養得極好,麵白無須,秀眉長眼,生得十分清俊,有這好相貌,也容易討人歡心。但這會兒眼神卻厲得很,叫培林心頭突突直跳,但也不覺自己說錯話兒,畢竟太後掌權時,也是用著常炳在書房磨墨的,而今常炳立下大功,卻是管這些瑣事,可不是叫人納悶了嗎?

但心裡有點害怕,忙垂下頭。

“出去吧,小子懂什麼?往後再胡說八道!”常炳罵了一句。

培林嚇得連忙告退。

常炳看著他背影,不屑的搖頭,這孩子雖然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八年了,但還是傻不愣登的,皇上這是信任他,才讓他清理內宮,禍起蕭牆不知道嗎,這是誰都能做的?不是他自大,便是自己最為合適了。

他拿起點心又吃起來。

最近宋嬤嬤有些不安,當日陳敏安兄弟兩人上朝回來,傳達了聖意,個個都以為陳韞玉很得皇上寵愛,然這些日子,竟是一天都未曾來延福宮,她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眾人猜錯了,皇上也不過是隨便給個恩典,談不上什麼寵不寵。

她這裡七上八下的,偏偏小主子無憂無慮,照常能吃能睡,今兒中午竟是將一大碗餛飩都吃了下去。

這等沒心沒肺也是少有。

“娘娘若是得空,還是做些針線罷。”宋嬤嬤身負重任,入宮前,老夫人百般叮囑,一定要叫陳韞玉坐穩了這位置,彆在河裡翻了船,自己當然不好懈怠,建議道,“依奴婢看,不若給皇上做雙鞋子,或者縫件中衣。”

提起這事兒,陳韞玉就不高興,當初嫁給祁徽,便是照他吩咐做了一雙的,結果一天之後便是被棄之不用,還有她繡得福壽娃娃的香囊,他戴得半天也不見了,所以她才不想費這個功夫呢。

“皇上不喜歡。”她道。

宋嬤嬤一愣:“怎麼,娘娘原先送過嗎?”

“嗯,皇上都扔掉了。”

宋嬤嬤嚇一跳,打量陳韞玉,見她不像胡說的樣子,心頭又打起鼓來,這等親手做得繡活獻於皇上,如若被丟棄,那豈止是不得寵,怕是真的厭惡了。可照理不該啊,太後倒台,陳家又沒有靠山了,皇上想廢這主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若是厭惡,還留著作甚?

哪裡不對勁!

饒是宋嬤嬤精明能乾,一時也想不明白。

“要不,娘娘再去看看皇上?”宋嬤嬤建議。

陳韞玉不肯,她一連去了幾次,祁徽太忙,根本不得空,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是個勵精圖治的帝王了,再不是那個荒廢日子的昏君,她不想去打攪他,而今這般相安無事,或許不錯。

就是不知道他身體可吃得消……

他那時候受傷,可是很嚴重呢,她還給他喂飯吃。

陳韞玉發了會兒呆,跟桂心道:“叫膳房做一碟棗泥酥餅來。”

“做兩碟!”宋嬤嬤差點被陳韞玉氣死,這會兒還隻顧著自己吃,不曉得給皇上也順帶做一份?就算人不去,使人送了,也是一份心意,皇上肯定也會記著的。

陳韞玉眼睛眨了下:“皇上不太喜歡吃甜的呢,這個很甜。”

“那娘娘不會叫個不甜的嗎,這點心五花八門,哪種沒有?娘娘啊……”宋嬤嬤正待要跟她好好講一講這其中的重大關係,卻聽外麵響起一陣請安聲,她心頭一喜,忙拉著陳韞玉迎到門口,“皇上來了!”一邊就給她正了正頭上的簪子,又看她的臉有沒有花。

幸好是天生麗姿,不用過多裝扮,也好看的驚人,宋嬤嬤鬆了口氣。

這一下過去,快十天了吧,陳韞玉立在屋簷下,往前看。

三月的陽光明%e5%aa%9a,撒落下一地的金光,在這光亮裡,長青撐著傘,二十位護衛簇擁著祁徽走過來。

男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在傘下略暗的光線裡,臉仍如往前一樣的雪白,好像上好的瓷器,隻身姿不同了,如青竹一般得挺拔。宋嬤嬤第一次看到祁徽,微微吃驚,竟不知這年輕帝王生得如此出眾,威儀重重之下,仍是有著清風明月般的俊逸。

“娘娘,彆愣著了。”她小聲提醒。

陳韞玉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給祁徽請安。

天氣暖了,她穿得也輕薄,鶯黃色纏枝花的短襦,淡藍色長裙,下擺鑲了許多珍珠,圍攏成了一朵朵的小花,泛著淡淡的微光,祁徽扶住她,問:“在做什麼?”

許久不見,男人的手順著落下,便握住了她的手掌。

陳韞玉倒沒想到,他一來就做這等親密的姿勢,感覺那手指的力度,臉蛋微紅,回道:“不在做什麼。”

不做什麼,怎麼也不來文德殿看看?祁徽瞄她一眼,暗道一點沒有恒心,才幾天就放棄了,幸好是個女人不做什麼大事兒,不然就這性子,什麼事兒能堅持下來?

瞥見她的臉竟好似還豐滿了,他眉頭一挑:“近日胃口很好嗎?”

陳韞玉發窘。

宋嬤嬤暗惱,讓她少吃些不聽,瞧皇上都看出來了,宋嬤嬤著急,忙道:“娘娘吃得不多,終日想著皇上呢,哪裡有什麼胃口?這臉,是這兩日沒睡好,有些腫了。”

陳韞玉:……

宋嬤嬤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她才沒有那麼想他呢。

祁徽嘴角挑了起來,抬起陳韞玉下頜:“這麼想朕嗎?”

陳韞玉不好不承認,宋嬤嬤都開口了,隻好道:“想呢。”

目光忽閃忽閃的,好像陽光下粼粼的秋波,祁徽想到上次她的小舌鑽進來,有種叫人迷醉的愉悅,心弦就跳快了幾下,恨不得將她摟緊了,再做一回在文德殿做的事兒。奈何麻煩太多,卻是沒有太多叫他歇息的時間,前幾日剛剛免了五個府城的錢糧,又命幾位得力的大臣實行京察,削了上百名官員的烏紗帽,最近還要商談鎮壓叛亂的事情。

祁徽擰了擰眉,鬆開手:“朕過陣子再過來。”

這話彆說宋嬤嬤,便是陳韞玉都有些吃驚,她是不太想祁徽,可他來了,那麼快就走,也是始料未及的,隻覺心往下一沉,脫口道:“皇上現在便要回文德殿嗎?”

她抬著頭,眼眸好像閃閃發亮的寶石,祁徽頓足:“不是,是去傅大夫那裡。”幾日便是要去一趟治病,年前三日一次,而今是放到七日一回了。

這傅大夫替他治病治了好久,但她還沒有去看過,怕蛇,聽聞太醫院專門辟了處地方予他養蛇的,她正想著,耳邊聽祁徽道:“既然無事,同朕一起去罷。”隨即,手一緊,便是被男人拉著去了外麵的龍輦上。

宋嬤嬤心頭大喜,雖是治病,好歹也是在一起啊,總能培養感情的。

她目送龍輦而去。

陳韞玉倒是嚇得臉色發白,暗道早知道不問了,怎麼偏偏問出來這個,她不想看蛇啊!

女人呆怔了一樣,祁徽伸手將她拉過來,二話不說,便是覆了上去,%e5%90%bb她的唇。

沒時間,正好去看病的路上,抽點時間出來。

陳韞玉差點沒窒息,他這%e5%90%bb強烈,索求的過分,她被親得頭都暈了,好不容易被放開,忍不住喘氣。

男人捏捏她的臉:“前陣子總來文德殿,到底有何事兒?”

“來多謝皇上,送了妾身家中奴婢,妾身萬分感激。”陳韞玉說著,目光掃了一眼周圍,並無遮攔,暗道祁徽應該不會要她用身子報答了,話便說得越發好聽,“祖母都說皇上乃仁君呢,體諒百姓,大梁有福,我們陳家能得皇上此種恩惠,亦是祖上積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叫祁徽撲哧笑起來,挑眉道:“這話誰教你的,宋嬤嬤嗎?”

宋嬤嬤耳提麵命,一定要她傳達陳家的謝意,她自然是要做到的,可沒想被祁徽一眼識破,陳韞玉嗆到,咳嗽了幾聲道:“妾身是真的感謝皇上,桂心自小就服侍妾身,宋嬤嬤是陳家世仆,皇上讓她們入宮,妾身覺得很是親切,也不孤獨了。”

這還差不多,祁徽手指在她紅潤飽滿的唇上碾磨了兩下:“宋嬤嬤要你討好朕,你心裡應該清楚,光說這等話是無用的。”

陳韞玉臉一紅,心差點蹦出來,他該不會要在這龍輦上……

“皇上,文德殿就罷了,這地方,妾身委實不能答應!”她大惱,壯著膽子拒絕,這太得寸進尺了,龍輦可是四麵空著的,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小臉紅撲撲的好像櫻桃,祁徽揶揄道:“答應什麼?”

“答應……”陳韞玉開始結巴。

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嘴唇幾乎貼在她耳朵上:“答應什麼,嗯?你不說,朕可不明白。”

聲音低沉,又悅耳,叫她全身都有些發酥,陳韞玉感覺自己快要坐不穩了,聲音好像蚊蠅:“……答應臨幸……妾身。”說出來了,臉越發紅了,羞得自己都透不過氣。

小摸樣兒實在太勾人,祁徽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忍住自己的欲念。

這女人,而今當真要離得遠一些才好。

他將她拉起來,挑眉道:“朕可沒說在這裡,瞧瞧你這腦袋,一天到晚想的什麼!”

陳韞玉發懵,怎麼說,還是她想得汙糟了嗎?

哼,明明是他說,光說話無用的!

她咬唇,撇過頭去。

龍輦行到傅大夫所住的地方停下來,就在太醫院的後麵,祁徽與陳韞玉下了龍輦,一前一後走入屋內。

傅大夫曉得祁徽今日要來,早早就準備好了,請過聖安,給祁徽針灸之後,又予他喝了一碗藥,隨後便是驅了兩條小蛇出來。

眼見那蛇咬住他手指,陳韞玉嚇得捂住眼睛,隻敢在手指縫裡偷偷的看,輕聲問:“皇上,這般咬,疼不疼?”

那樣子十分的可愛,祁徽道:“疼啊。”

“啊,那怎麼辦?一直疼著嗎,沒有什麼辦法?妾身聽父親說,有種麻沸散,可以麻痹身體,便是用刀切都不疼呢。”

“那東西,興許毀損腦子。”祁徽道,“隻得忍著了。”

陳韞玉一愣,倒不知說什麼好。

眼見那小蛇牙齒尖利咬著他修長的手指不放,看得她的心一陣難受,稍微的靠坐過來,陪著他。仍是用一雙小手遮著臉,他卻忽地感覺那鑽心的疼似乎減弱了,倒是她身上的奶香,叫他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陳韞玉看得久了,正發呆時,突然男人傾斜過來,靠在了她肩頭,她渾身一僵,慢慢側過臉,發現他竟是睡著了。

眼睛閉著,唇緊緊抿著,但卻有一抹淡淡的紅,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