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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臉日常 久嵐 4283 字 6個月前

口氣道:“政事便罷了,你這偏偏是家事!”

“可阿玉確確實實是皇後啊,這又不是假的,皇上不曾廢她,我就不信我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陳敏中想到女兒,心如刀割,妻子早上雖然沒有求他,可他知道,她是什麼感受,他也一樣。等消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怎麼也得試一試!眼見祁徽往外走了去,他拂開陳敏安的袖子,疾步追上,高聲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祁徽駐足,回頭看去,隻見一位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跪在了地上。

看這官服,是五品官,員外郎。

“你是……”

“回皇上,微臣姓陳,叫陳敏中,乃工部員外郎。”陳敏中既然已經求見了,一鼓作氣便是說了出來,“微臣之女去年嫁與皇上,迄今已有十一個月,微臣與內子頗是掛念,請皇上準許微臣獻上一物,送與娘娘,微臣感激不儘!”

祁徽肚子裡雖是有關於政事的一股理論,但實際上,從無真的踐行過,剛才也不過是硬著頭皮應對,不能丟了祁家列祖列宗的臉。而這些官員,許多名字跟臉更是對不上號,要不是陳敏中自報家門,他都不知道這是自己嶽父。

那個陳韞玉經常會提起的一個人,她很喜歡這父親。

祁徽道:“起來罷。”

聲音淡淡的,但卻不嚴厲,陳敏中心頭大鬆了口氣,謝恩之後站起。

男人眉目清秀,渾身有股書香文雅之氣,祁徽瞄了他一眼,心想,陳韞玉這五官,似乎隻有一雙眼睛像他父親,十分好看,又溫和似水,他問:“你有何物要獻?”

陳敏中連忙將錦盒拿出來,雙手奉上:“回皇上,是一個壓墜,乃娘娘喜歡之物。”

常炳接了來,捧到祁徽麵前。

他打開看了看,裡麵躺著一串紫玉葡萄,小小的,竟然隻有四分之一手掌那麼大,可一粒粒葡萄卻非常清晰,可見雕工之精細,他嘴角挑了挑道:“朕會帶給皇後的。”

陳敏中剛才大著膽子在偷睨祁徽,眼見他似乎是笑了下,心頭已然狂喜,今日本來就是想試探下,假使祁徽不肯,不準他說話,甚至將東西棄之於地,那女兒肯定無望了。

而今願意帶給陳韞玉,還是有一線希望,陳敏中忙要叩謝。

祁徽道:“不必拘禮,既然說到皇後,朕正好也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陳敏中一愣。

“你明日送兩個丫環入宮罷,皇後往前常用的便是。”

“是……微臣遵旨。”陳敏中刹那間有些震驚,還不曾細思,下意識便是應了,因實在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有囑托的事情。等到祁徽走了,不遠處的陳敏安跑過來,著急道,“到底如何,皇上說了什麼?你啊,真是太過魯莽了!”

陳敏中道:“皇上讓我送兩個丫環入宮伺候阿玉。”

“什麼?”陳敏安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欣喜若狂,“弟弟,你再不用擔心阿玉了!你看啊,這丫環,往前太後都不準帶去宮裡的,皇上竟然準許,可見阿玉在宮中過得不錯,不然你想想,這種小事兒,皇上今日第一回親政,會管嗎?再說了,真的不認這皇後,恐怕早就打入冷宮了,還提什麼丫環的事情!”

陳敏中這會兒也回過神了,喜不自禁:“大哥,你說,阿玉是不是頗得皇上喜歡?”

“還用說?”陳敏安笑道,“我敢拿人頭擔保!”

陳敏中一把年紀了,聞言差點跳起來,攬住陳敏安的肩膀道,“走,走,走,快些回去告訴母親,告訴如春,我們阿玉沒有事情了!”

兄弟兩個疾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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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徽:你跟嶽父長得不太像啊。

陳韞玉:啊,皇上看到爹爹了?嗚嗚嗚,妾身也想看!

祁徽:行啊,來,好好求朕。

陳韞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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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祁徽坐在龍輦上,反複回想剛才在朝堂上與眾位官員的對話, 心裡並不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這些年, 雖然心係社稷, 奈何不敢暴露,終日在煉丹房, 到底是荒廢了。

“你將各衙門所有官員, 包括曆年發生的重大事情, 各類卷宗,都送去文德殿。”他吩咐常炳。

常炳忙道:“皇上,您身子未好, 還是應多歇息啊!”

他倒是想, 隻這爛攤子不加收拾如何是好, 外麵兵荒馬亂的, 四處叛亂不斷, 他總不能隻要一個京都,且有金國, 當初是做借口糊弄太後,但事實上,聽魏國公說,金軍是有侵犯的意圖了,不早做防範,真從倒馬關打過來,他這皇帝可要變成天大的笑話。

“陳賢那裡還沒有消息……”祁徽擰了擰眉,當日他將曹國公, 蔣複的兵馬帶走,行往倒馬關,原是調虎離山,然而這些日竟像消失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凶多吉少。

眾多事情好像一團亂麻,一樁樁都要抽出來理清楚,如山般的重負壓來,一日都不能耽擱,他吩咐常炳:“傳魏國公。”

龍輦即可往文德殿飛奔而去。

延福宮裡,陳韞玉有點待不住,她無事可做,時間多,時間多想的就多,又擔心祁徽去親政的事兒,左思右想,心裡疑惑便是越來越深,此時此刻,最想見的竟然是太後。

自從她入宮之後,但凡大小事情,都是太後出麵,祁徽那次遇刺,亦是太後第一時間趕到的,但昨日,她老人家竟然沒有露麵,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她提起來,那些宮人黃門都諱莫如深,好像藏著一個什麼天大的秘密。可明明太後就在慈安宮啊,離這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隻要她走過去,見到她老人家,就什麼都能弄清楚了。

陳韞玉站起來。

見這皇後有所行動,長青連忙詢問:“娘娘要去何處?”

“太悶,我出去走走。”陳韞玉瞄了長青一眼,心道可不能告訴這小黃門自己要做什麼了,省得又尋死覓活的難辦,“去賞花,你叫她們帶上花籃,我剪一些回來。”

年輕的皇後穿著櫻桃紅繡鳳鳥的褙子,下麵一條湖藍色寬邊的素色裙,微微一笑,燦然若花,叫長青看得晃眼,低下頭道:“昨日外麵才亂過,而今都在收拾呢,娘娘不如等打掃乾淨……”

滿地的血,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完的。

“我去禦花園,有什麼?”陳韞玉哼了聲,“皇上與你說,不準我去賞花嗎?”

“這……”長青語塞,皇上隻吩咐昨日看住陳韞玉,今兒可沒有這般說,隻好道,“既然娘娘有此雅興,奴婢自當好好伺候。”吩咐幾個宮人去取來籃子,銀剪子。

陳韞玉轉身就朝外走了去。

結果剛剛拐出殿門,長青就發現不對了,往禦花園去應該是朝西,可娘娘竟然朝東,他嚇一跳:“娘娘,您不是說去賞花嗎?”

“我又沒說隻賞花。”這到外麵了,可輪不到他再指手畫腳的,她就不信,長青還能把自己捆起來,昂首挺%e8%83%b8往慈安殿的方向而去,“皇上也不知多久回來,我先去看看母後。”

長青才曉得自己被騙了,登時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沒想到這皇後還會使詐,他小步跟上來,哀求道:“娘娘,皇上此前說過,會與您解答的,您就再等一等罷!”

去了慈安殿,娘娘定然就會發現太後的事情,這要他如何解釋?皇上與太後二十年的恩怨,他能說得清楚嗎?

長青想哭。│思│兔│在│線│閱│讀│

小黃門這態度,又讓她想起了昨夜,陳韞玉實在是糊塗了,到底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個個都那麼奇怪,她隻是想看一看太後啊……她抬起頭,望向遠處的慈安宮,風中,似乎飄來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兩個人正僵持時,後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常炳上來行禮道:“奴婢見過娘娘。”

救星來了,長青差點跪倒。

陳韞玉也是眼睛一亮:“常公公,您回來了,那皇上是不是也回了?”

“皇上而今在文德殿,召見魏國公商議大事。”

商議大事!

四個字落在陳韞玉耳朵裡,就跟早上祁徽說要去朝會一樣叫她震驚,她呆了呆,一雙妙目在常炳身上打轉,看起來,常炳的樣子不像是胡說。可前陣子,皇上還對什麼事情都一無所知呢,甚至於天天在煉丹,這樣的人,如何同大臣議事?她好歹出生於官宦之家,多少也是知曉一些的,怎麼想,都覺得祁徽不可能勝任。

但偏偏,今兒確實不同,陳韞玉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什麼都想不明白,她急需見到祁徽。

見陳韞玉召來鳳輦,常炳道:“娘娘要去文德殿嗎?不回延福宮等一會兒?”

“不,我要去文德殿,假若皇上一時半會兒無空,我便在外麵等著!”她少有的露出了堅決。

常炳沒有阻攔。

太後移居鉛英殿,被軟禁,他知曉皇上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置,這皇後,倒不一樣,仍住在延福宮,隻換了撥宮人,彆的無甚改變,顯見是不會被廢,既如此,她早晚都要知道真相的。

鳳輦朝文德殿而去。

常炳回頭叮囑長青:“皇上頗有鬥誌,隻身子怕熬不住,你去告知傅大夫,請他多配幾味藥,好讓皇上撐過這難關,不然倒了……我們大梁可真的要亂了,到時候,便宜的還不知是誰。”

長青應聲,急匆匆去太醫院。

在殿門口,陳韞玉從鳳輦上下來,將將走得幾步便覺得不對勁了,好似少了什麼,站著想了會兒,恍然大悟,這庭院裡養的鬥雞全都不見了,甚至於連一根雞毛都沒有!

清靜的可怕。

她驚詫,快步走上台階,叫小黃門稟告之後,便是立在簷下等候。

但好一會兒,祁徽都沒有傳她進去。

裡麵隱隱有談話的聲音,陳韞玉實在耐不住好奇,偷偷往裡瞧了一眼。

偌大的文德殿裡,祁徽坐在正中央的闊背大椅上,正同臣子說話,他一反常態,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有骨頭似的歪著,他坐得筆直,身上明黃色的龍袍微微泛著光,哪怕離得遠,看不清他的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種認真,嚴肅的態度。

像換了個人,想到今日予他戴上冠冕,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

心突然跳得雜亂無章,陳韞玉覺得手心都有些麻麻的,有點,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魏國公這時大踏步走了出來,她竟然下意識得往旁邊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