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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葉安歌還是表現的和平常沒什麼區彆。

傅驍穿著一條黑色泳褲,緊身的,一看就很有彈性,他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小腹緊實,原本傅驍的膚色就是健康的小麥色,他站在海邊,因為陽光而微眯著眼睛,他的身上有水珠,在陽光下折射著光線。

熱情的當地女孩們看著他,嘴裡還喊著:“嘿,男孩。”

然而傅驍充耳不聞的,他的目光注視著正在大海中遊泳,如同一條美人魚的女人。

她的肢體很柔軟,像海鰻一樣遊動,曲線美的令傅驍幾乎窒息。

當地女孩們見這個英俊的男人不為所動,轉頭把精力放在了旁邊的木子雲身上。

雖然木子雲一看就是個小男孩,臉上還有多少年都沒消下去的嬰兒肥,這讓他顯得比實際年齡小得多,可是他高挑的個子和身上的肌肉表明他已經是個發育完全的男人。

並且木子雲的五官很精致,很受年紀大一些的女性的喜歡。

於是木子雲就這麼被纏上了,女孩們邀請他去自家店裡做按摩。

木子雲就這麼被半拖半拉的拽走了。

隻留下張連生站在一邊,他捏了捏自己的小腹,隻捏到一層皮,看來也是時候健身了。

葉安歌不知道自己遊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條魚,她的四肢都融化在了海裡,葉安歌的頭腦一片空白,她什麼都沒想,好像這段時間的壓力都消失了,她不在乎這個世界的真相,也不在乎世界意識到底要做什麼。

她想遊到深海裡,安康魚會和她作伴。

終於恢複了理智,葉安歌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皮膚都快被泡皺了,她離開海邊,走到林婷跟何如月休息的傘下,她需要補充一些水分,再吃一個三明治。

如果說這裡有什麼讓葉安歌不滿意的,除了海水的顏色之外就隻有食物了。

她顯然更喜歡國內的食物,那更符合她的口味。

夜幕降臨之後,所有人都在沙灘旁邊的燒烤攤,他們自己烤自己吃,醬料也自己搭配,旁邊還擺著生疏。

當木子雲去後廚拿了沒切的白菜葉串上去一起烤的時候,旁邊的遊客露出了一臉“他是在乾啥”的表情。

林婷也去後廚拿了不少蔬菜。

整個燒烤攤隻有他們在烤素菜。

葉安歌看到不遠處有個小木屋,外邊掛著酒吧的牌子,此時小木屋外已經亮起了小燈泡,酒吧的門也敞開了。

裡麵似乎還沒有什麼人,葉安歌端著一杯香檳朝前走了兩步。

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酒吧內彈吉他,他有金子一樣璀璨的頭發,一雙碧藍色的眼眸,他的皮膚潔白,嘴唇殷紅,他看起來並不強壯,但是非常美麗,有一種超越了性彆的美,也是一種非常脆弱的美麗。

葉安歌喝下一口香檳。

“吃飽了嗎?”張連生站在葉安歌身邊問,他正在烤一串茄子。

葉安歌點點頭:“吃飽了。”

她的目光看向小酒館。

那真是驚鴻一瞥,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使。

所有人吃飽喝足之後決定回去休息,畢竟動了一天,運動量比較大,都累了。

“我一個人逛逛,你們先回去吧。”葉安歌對他們說到。

她想去小酒館裡坐坐,隨便點杯什麼酒,聽會兒歌再回去。

好不容易出來度假,她想好好輕鬆一下。

林婷他們也沒有多問,跟葉安歌打完招呼之後就轉身回酒店,隻有傅驍離開前看了葉安歌一眼。

小酒館裡的男人正彈奏著不知道哪裡的民謠,葉安歌剛剛走進去,唯一的酒保站在吧台上。

葉安歌摘下自己的遮陽帽,又在身上披上圍巾,到了晚上,海邊的風就有些大了。

“一杯特基拉日出。”葉安歌對酒保說道。

酒保微笑著點頭。

葉安歌坐在吧台的一邊,在這裡她能欣賞男人的表演,而男人卻看不到她。

他的聲音很乾淨,葉安歌閉上眼睛,她聽不清他在唱什麼,但聲調卻非常迷人。

當他壓低嗓音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沙啞又性感。

“他很美吧?”酒保遞酒的時候忽然發出了聲音,“所有人都愛他。”

葉安歌點點頭,他確實很美。

酒保說:“他也愛喝特基拉日出。”

葉安歌笑了笑:“是嗎?”

酒保說:“剛開始酒館的人很多,大家都愛來這裡。”

“後來就漸漸不來了,因為他隻唱歌,不喝酒,也不和人閒聊。”

“也有人會來,像你這樣的遊客。”酒吧笑了笑,“隻是我們位子比較偏僻,遊客們經常看不見。”

特基拉日出的味道比葉安歌想象的要好,舌尖有濃烈的龍舌蘭的香味。

葉安歌聽著動聽的民謠,酒保還送上了一盤小吃。

沒什麼比這一刻更舒服的了。

葉安歌很享受。

估計是年輕人累了,音響裡傳來純音樂。

葉安歌喝下最後一口酒,準備回去休息了。

就在葉安歌要放下酒杯的時候,一隻手指纖長的手抓住了杯子,一抹金色出現在葉安歌的眼中,男人那雙海藍色般美麗而憂鬱的眼睛微微斜過,他從葉安歌的肩膀繞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的幾乎曖昧。

“不喝了嗎?”男人的聲音像琴弦彈奏的聲響,很輕,很脆,也很迷人。

葉安歌微微揚起頭,注視著這個男人。

酒保屏住了呼吸。

這看起來就像一幅畫。

來自東方的公主和來自西方的王子。

葉安歌看著男人,她勾起了嘴角,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你像一朵黑玫瑰。”男人的聲音很輕,他的雙眼中倒映著葉安歌,“美麗又冷豔。”

任何人受到恭維都不會生氣,葉安歌也一樣。

男人的麵龐看起來十分憂鬱,這讓他如同海之王子一樣讓人愛憐。

“我叫菲爾。”菲爾的眼睛專注的看著葉安歌,他的纖長潔白的手搭在葉安歌的手背上,“我在那邊看到了你。”

葉安歌也看著他。

菲爾目光深邃地說:“我想為你唱一首歌。”

“當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有這種衝動。”菲爾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舌尖纏綿地說出這段話,“親愛的玫瑰,我能為你彈奏一曲嗎?”

葉安歌默然,這該死的女主光環。

菲爾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複,他憂鬱的眼眸垂下,看起來可憐極了,脆弱極了,值得所有人傾儘一切去得到他的一個笑容。

“唱吧。”葉安歌說,“唱你想唱的。”

吉他的聲音又在葉安歌耳邊響起。

這次她能聽清歌詞了。

菲爾在唱——

嘿,我的玫瑰,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葉安歌:“……”

夠了,她是在放鬆的,不是來對付桃花運的。

現在情況已經夠她頭疼的了。

但當她抬起頭來麵對菲爾的時候,她卻無法站起來,利落的離開這裡。

因為菲爾的眼睛,太美了。

美的像是兩顆幾近透明的寶石,又或者是一望無際地海。

就在菲爾唱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走到葉安歌的身旁,俯下|身,親%e5%90%bb了葉安歌的發梢。

他的動作溫柔又優雅,沒有一丁點的褻瀆和不尊重。_思_兔_網_

像是中世紀的王子,儀態高貴,麵容俊美,神情中總是帶著一絲憂鬱。

要迷倒王國裡所有的適齡少女。

如果葉安歌的承受能力再弱一些,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第61章

特基拉日出並不醉人, 葉安歌的臉隻是微紅,她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看著在一旁彈奏輕唱的菲爾——他很年輕,但這份年輕並不會讓他看起來輕浮,反而帶著他這個年紀獨有的熱情和直白,他的示愛也不會讓葉安歌覺得冒犯。

就是覺得煩了些。

誰換做葉安歌都會煩。

畢竟葉安歌是接受現代教育長大的,自己又深諳心理學,她乾不出來左擁右抱那一套。

可是菲爾太美了,葉安歌甚至不能用性彆來劃分他。

他那卷翹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如同一把小扇子,陰影倒映在他的臉上,殷紅的嘴唇偏薄,皮膚若雪, 有一種動魄驚心的脆弱之美。

直到菲爾唱完最後一句歌詞,葉安歌才移開視線, 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

葉安歌結清了酒錢和小菜錢,她禮貌的對酒保笑了笑, 酒保愣住了。

酒保跟菲爾也算認識了一年多, 他天天對著菲爾這張臉,覺得自己對世界上所有的美人都有了免疫力, 但是當眼前這個女人衝他微笑時, 他還是覺得自己這顆老年人的心臟在%e8%83%b8腔裡跳個不停。

她不是西方人愛的長相,她沒有厚而性感的嘴唇,沒有沉甸甸的%e8%83%b8部和挺翹巨大的%e8%87%80部,至少從外表來說, 並不是酒保喜歡的樣子。

可這並不妨礙酒保感知到她的美。

美有千種模樣,可人們對美的感知是共同的。

酒保看著葉安歌站起身,她還穿著泳衣,現在已經乾了,身上搭著一塊巨大的披風,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但依舊無損她的風情。

對,酒保願意用風情這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氣質。

哪怕她隻是站在這兒,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也有她的風情。

就像吸引蝴蝶與蜜蜂的花,除了開放之外,它並不需要做什麼,這是與生俱來的魅力。

菲爾看著站起來的葉安歌,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眸注視著葉安歌,他的眉頭微皺:“你要走了嗎?”

葉安歌點點頭,她覺得菲爾像精美的玉器,美是美,但美的沒有人氣,不真實,還易碎。

需要被人供起來,放在真空的櫥窗裡,每天隻是看看,摸都不能摸,這才能讓他一直美下去。

“你還會來嗎?”菲爾又問她,他的聲音纏綿極了,這簡單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像是挽了一朵花,他的聲音又一種獨特的韻味,像是在唱歌,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或奇怪。

葉安歌想了想:“或許會吧。”

她並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來。

菲爾似乎有些傷心,他更加憂鬱了,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令人疼惜憐愛的神情。

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痛心。

然而葉安歌不是一般的鐵石心腸。

她拿著自己的太陽帽,正準備踏出小酒館的時候,就發現了守在酒館門口的傅驍。

他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長時間,還穿著那條泳褲,一看就知道之前並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回酒店,他雙手環%e8%83%b8,靠在酒館門口旁邊的牆上,不遠處的女孩們看著他,頭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傅驍和菲爾不同,他身上充斥的是純男性的荷爾蒙,沒有那種難辨性彆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