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臥底戴著鑽石,那像話嗎?
這麼有錢還混什麼社會啊?
“我記得好像也要發布新表了。”葉安歌禮尚往來,“我到時候也會注意的。”
這就是要回禮的意思了。
但傅驍卻半點沒有拒絕,這樣有來有往其實更好。
更合他的心意。
一直壓箱底的鑽石項鏈,也終於迎來了重見天日的這一天,比它前輩好上千百倍。
傅驍說:“戴上試試?”
葉安歌從善如流,把鑽石項鏈戴到了脖子上,鑽石在光線下閃著光,明明是透明的礦石,但卻有一股與其它寶石不同的氣質,更高貴典雅,清澈透明,也更純潔。
這就是很多人愛它的原因。
但礙於它的價格,大部分人也是對它又愛又恨。
剛剛的熟悉感消失了,葉安歌覺得這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不必深究,估計是她太想那個人了。
而此時此刻的林瑜剛剛回到宿舍,他的床上用品收拾的很整齊。
舍友還在問:“你這也疊的太好了吧?感覺跟部隊裡出來的一樣。”
林瑜笑了笑:“軍訓的時候練出來的。”
舍友:“你軍訓過啊?”
林瑜微笑:“當然。”
舍友有些好奇:“我連高中都沒讀,初中不軍訓的。”
林瑜:“也沒什麼好說的,軍隊就是淚。”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帶著懷念般地微笑:“但也有人天生就該吃這口飯。”
舍友不太懂:“讀個高中該吃哪口飯啊?難道軍訓表現好的還能進軍校?”
林瑜搖搖頭,沒有繼續說。
舍友看他又不說話了,於是也不再多問,轉過了頭。
這個林瑜脾氣怪,總是喜歡一個人發呆,雖然待人接物也還算客氣,可總能在他身上感覺到那股疏離感,就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對了,你知道鄭慕吧?”舍友跟旁邊的人八卦,“聽說他爸投資了這個節目,他是肯定會出道的。”
旁邊的人不以為意:“娛樂圈就是這樣,誰有後台誰就好混。”
現在這個社會就是拚爹啊,誰的家底厚,誰就更容易混得好。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隻是古時候是世家。
現在是有錢人。
社會資源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上。
林瑜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本子,這是他的日記本。
另外幾個室友互相看看,眼裡都多了幾絲惡趣味。
等林瑜離開宿舍的時候,他們迫不及待地從櫃子裡找出了林瑜的筆記本。
這是個外殼是黑色皮質的本子,很厚,粗略翻一翻,已經記了一大半。
但是他們剛剛翻開就傻眼了——
這是文字嗎?
這簡直就是鬼畫符!
鬼才認得上麵的符號。
就在舍友們麵麵相覷的時候。
“看的開心嗎?”林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舍友們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筆記本掉到了地上,發出幾不可聞的響聲。
林瑜靠在門口,此時陽光已經漸弱,他身後就是已經落下的太陽,林瑜嘴角微勾,問道:“好看嗎?”
此時從門外吹來了風,筆記本被吹開了幾頁。
如果舍友們此時低頭的話,就會看到筆記本上他們維二能認識的兩個字——安歌。
作者有話要說: 鑽石項鏈:臥槽!我終於出場了!我就是第一男主角!
第57章
“世界意識”的變化令葉安歌不得不提高警惕,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和傅驍談到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才回家。
好在今天是休息日,即便晚上十點路上也有很多行人。
葉安歌沒讓傅驍送她,她現在還不想回去。
明天又要開始錄製節目,她此時內心卻風起雲湧,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一種令她幾乎窒息的感覺。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父母空難的時候,她在家裡感受到了心臟被一隻大手捏住的窒息感,整個人的腦子似乎在一瞬間清空,隻有緊張和不能形容的痛楚。
有些東西確實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比如人們說的心靈感應,還有很多彆的事。
說起來都是玄學,可是卻也沒人能全盤否定。
葉安歌走在碼頭, 夜裡晚風呼嘯,吹起她的長發, 葉安歌遙望著遠方,遠方是一片黑暗, 甚至沒有一座燈塔, 看不見一點亮光。
風越來越大,葉安歌隻能離開碼頭。
就在葉安歌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 她的手機響了。
是陳彥的電話。
“喂?”風聲太大, 葉安歌隻能提高音量。
陳彥的聲音也不是很清晰,葉安歌聽不清。
葉安歌隻聽見他說了幾句話,她大聲道:“發短信!我聽不清楚!”
陳彥應該聽見了,掛斷了電話。
短信很快也就過來了——
“最近娛樂圈可能有大事, 建議你先不要參加任何訪談類的節目。”
此時風太大了,葉安歌準備回去之後再打電話詢問陳彥。
雖然陳彥並不混娛樂圈,可他如果真心觀察娛樂圈的動態,很多事情他都能比圈內人掌握的更快。
甚至比張連生這種在娛樂圈待了不少年的經紀人了解的都清楚。
而且沒有十足的把握,陳彥也不會給她發這樣的消息。
娛樂圈可能真的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葉安歌搭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天太晚,葉安歌隻看清了車牌,也沒仔細打量車身,加上狂風大作,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司機一停車她就坐了進去。
但是很快,出租車行駛的方向就不對了。
車前沒有掛駕駛員的身份信息。
“走錯路了吧?”葉安歌問了一聲。
司機悶聲悶氣地說:“沒走錯。”
葉安歌一掰車門,果然已經從車內鎖上了。
這種出租車前後座是有鐵欄分開的,後座的人怎麼動也影響不了前方開車的司機。
這個時候葉安歌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能力都很自信,可現在並不是自信的時候。
就在葉安歌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估計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她的舉動,一直沉默寡言地司機忽然說:“我這是走的小路,從這邊過去能省十塊錢呢。”
葉安歌:“……你當我傻的嗎?”
但現在報警是很麻煩的,葉安歌沒記過這邊的警局電話。
雖說現在報警都是打110,可110是總局,到時候總局還要接線到分局。
葉安歌熟悉這些,也知道現在不是慢悠悠打電話的時候。
她看了眼手機的左上角,麵色不改的撥通了電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傅驍嗎?”
“我上了一個出租車,車牌號是XX30835,現在正在往城外走,你那不是和我的手機綁定了嗎?你直接搜我的手機定位……”
“小姐!”司機急了,“我真的不是壞人!我現在退回去行嗎?”
司機連忙打過方向盤,開始往回開。
葉安歌卻沒有掛斷電話:“司機說他往回開,我們就不掛電話了,隨便聊會兒吧,我要是平安到家了再掛你電話。”
其實這通電話根本沒能打出去。
她把手機剛打開的時候就看見沒有信號,估計司機在車裡裝了什麼屏蔽信號的東西。
但是她還是得試試,因為像司機這種悶頭不說話的人,應該剛進行犯罪活動沒有多久,還沒有老手那麼有經驗和篤定,這種人還是可以嚇退的。
心思有鬼的人很容易暴露。
這一路上葉安歌都在和自己的手機單方麵聊天,她暗地裡打量這個司機。
他的穿著並不算得體,袖口還有沙土,衣服比身體大一圈,頭發很油,身材乾瘦。
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口音。
他的生活顯然不太富裕。
開車的樣子也不算熟練,估計才拿到駕照不久。
袖口的泥沙證明他白天可能在工地上班。
他打算把她拉到哪裡去?
買賣人口嗎?
葉安歌不時對著手機說話,不時觀察司機。
這顯然是個新手,心理素質不過硬,或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他的額頭已經有汗了,而且經常透過後視鏡看向葉安歌。
等回到鬨市區的時候,葉安歌才鬆了口氣,她戴著鑽石項鏈,項鏈被藏在衣服裡,沒有露出來,財不露白這個道理她是清楚的,隻要回到了鬨市區,哪怕他依舊鎖著門,葉安歌也能取下項鏈敲碎車窗跳出去,大不了斷條腿。
好在司機膽子小,不敢真的把她拉回家:“你就在這兒下吧,我不拉你了,你重新打輛車。”
葉安歌這才說:“師傅,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膽子小,這樣,這個坐車的錢我還是給你。”
司機狐疑的看了葉安歌一眼,但是她的表情太真誠了,一雙眼睛看著他,似乎他不答應就傷透了她的心。
於是葉安歌下車之後,她繞過車頭,站在路邊翻錢包,給司機拿零錢當車費。
司機盯著葉安歌的錢包,他看不出牌子,但覺得這錢包的質量不錯,應該是真皮,他現在就希望這個女人能多掏點錢出來。
“師傅。”葉安歌掏錢掏到一半,忽然問,“你們把那些女人關在哪兒的?”
司機還盯著葉安歌的錢包,一臉專注貪婪:“我們把她們……你在說什麼?!”
但司機此時反應已經來不及了,葉安歌趁他沒能反應過來,一手打開了車門,一手把住了司機的胳膊,兩隻手一起用力,把司機拽下了車。
她翻身坐到司機的背上,雙腿鎖住司機的脖子,這下司機就真正動彈不得了。
司機的脖子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這是血液無法流通的象征,很快,他就會感覺呼吸困難,死亡近在咫尺。
路人們紛紛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還有人的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錄視頻。
但也有人上前問:“大妹子,這是乾啥呢?”
葉安歌戴著口罩,但帽子已經掉了,好在頭發上又有些淩亂,隻要她不理好頭發,應該還不會被認出來:“大哥,幫我報下警,這應該是個人販子,還是團夥作案。”
這下男人被嚇了一跳,這男人留著個大光頭,戴著個金鏈子,還紋了個花臂,一副社會人士的打扮,至少比這個司機像壞人多了,但他一聽葉安歌的話就忙不迭送地點頭:“我打我打。”
很快,人們發揮了圍觀熱鬨的天賦技能,葉安歌被人群包圍了起來。
司機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一個勁喘氣,這也是葉安歌放鬆了力道,要是她真一直使勁的話,這司機估計已經被勒死了。
“大妹子,你是咋看出他是人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