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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問的不是這個。”

於公公撿起的地上的書,笑的璀璨:“那位嚴大小姐,腿腳似乎也有些不好,但那時走起路來,已經和常人沒什麼兩樣了,奴才原以為看花了眼,如今想想,這個嚴大小姐勢必已經用過藥了,見有了成效才敢拿來給皇上用。”

宋深眼睛陡然亮起來,來回踱步後,都不顧腿上的疼痛了,大手一揮:“小於子,你說朕有一天是不是也會和嚴大小姐一樣……”

“定會的,定會的!”於公公一個勁的點頭,臉上的喜悅比宋深還要多。

走了幾步後,宋深突然停了下來。

“好一個裴時臣!”宋深哈哈大笑,“還是和從前一樣謹慎。”

笑完之後,宋深有些心酸:“何須瞞著朕,朕…朕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呐。”

一旁的於公公傻了眼,這般情緒化的新帝他可從前沒見過。

“皇上?”

於公公喊了好幾聲後,宋深才回過神。

“裴國公和嚴大小姐的婚宴設在幾時?”

於公公:“二月初九,嚴大小姐生辰當天。”

宋深俊眉一揚,笑著意味深長:“裴國公送了如此重禮給朕,朕自然要禮尚往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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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驚蟄大婚當日,府中請來了邱老太君做證婚人,京城眾人正好奇邱老太君和裴嚴兩家的關係時,一道“皇上駕到”嗬得眾人慌忙起身相迎。

宋深一身明黃龍袍,玉冠將長發綰的精神奕奕,若有人細心觀察,定會發現迎麵走來的新帝腿已經好了大半,隻不過眾人皆低著頭不敢張望因此看的不真切。

拜過邱老太君後,宋深笑著抬手捶了一拳紅服加身的裴時臣。

“你送了朕一珍貴之物,我要賞——”

“多謝皇上。”裴時臣笑的還禮,卻被宋深擋住。

“今日的賞,不給你。”

裴時臣挑眉,隻見宋深挪步走向蓋著喜帕的嚴驚蟄麵前。

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卷聖旨,眾人忙又跪倒,嚴驚蟄聽到動靜腿一彎,手分彆被裴時臣和宋深拉住。

宋深隻輕輕抬了一下就鬆開了,裴時臣則捏著嚴驚蟄的手不放,他預感今日的聖旨不同往日。

果然——

“要賞自然要賞給替朕嘗藥的裴家新婦嚴大小姐才對。”

在裴時臣略顯驚詫的目光上,宋深當著眾人的麵,親自讀了聖旨。

聖旨前麵無非是嘉獎裴家和邱家呈奉良藥,最後宋深忽而話一轉。

“……嚴家大小姐嚴驚蟄,靜容婉柔,敦睦嘉仁,著冊封為福信郡主,欽此!”

全文完。

後記:

應該說是坊間趣聞,幾百年後,茶樓聽客如雲,說書先生嘩啦一下展開扇子。

“裴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年輕國公爺和福信郡主的佳話咱們都說爛了,各大書肆教坊有的是故事可言,諸君想聽,不妨去……”

一聽老頭要換故事講了,下邊嗑瓜子的人不樂意了。

“我來這茶樓,就是為了聽一聽裴國公和福信郡主比翼連枝的美事,你收了銀子又不講是個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

底下一片抱怨不滿。

說書老頭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我何嘗會忽悠爾等?!待會說得自然還是圍繞裴嚴兩家。”~思~兔~網~

說著木板打了兩聲,咿咿呀呀的開了嗓:“諸-位-皆-知,福-信-郡-主-上-有-親-哥-哥,說-起-這-位-嚴-少-將-軍,你-可-知,他-的妻-室-是-哪位?”

“是誰?”有人附和。

老頭收起唱腔,一板一眼道:“正是裴國公的親妹妹,庶妹裴霜。”

“不可能吧?”有人質疑,“兩兄妹互娶互嫁,這不就是換親嗎?”

“你瞎說!”後邊人嗤笑,“裴家和嚴家都是要臉的人家,怎會做出換親的醜聞?”

“誒誒誒——”老頭動了動快板,又唱道:“諸-公-不-知,國-公-爺-其-實-和-霜--妹-妹-並-非-真-兄-妹。”

有了新的說辭,大夥來了興致。

老頭又是一聲快板動起來。

原來,裴家太夫人臨去前對裴時臣說了真相,上一任國公爺,也就是裴時臣的爹裴宏晉早就沒了生育能力,所以經邱柔生下的裴時臣並非是裴家子。

太夫人不想裴家無後,這才選擇死守秘密。

知道裴時臣身世的人不多,後來裴時臣偶然發現大舅子嚴朝暮和庶妹裴霜攪合到一塊,不忍大舅子陷於換親難堪之中,便將此事告知嚴朝暮。

嚴朝暮為了迎娶裴霜,花了好大的心思。

五年後,宋深任命嚴朝暮為南域將軍即刻前往南海駐守,嚴朝暮深知此去南海歸期無望,便問裴霜可願跟著他。

裴霜欣然同意。

在嚴驚蟄和裴時臣的撮合幫助下,裴霜改姓隨母姓,在南海嫁給了嚴朝暮,一生育有兩子兩女,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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