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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啪啪響,特彆吵,當然,我當晚跑去挽回前前男友,他差點氣到半死,他說的,以後不準前前男友與前男友的名字,那我還是不要提吧,免得他生氣。

2061年3月1日

我走不動了,我沒哭,某人哭了。

2061年5月19日

我們第一次吵架,是領他到我爸媽家,準備見父母,當時他問後不後悔跟他在一起,我記得我當時說後悔還來得及嘛,莫名的,他就生氣了,車上一直沒跟我講話。

現在回想,我應該斬釘截鐵說不後悔的,以他小心眼敏[gǎn]多事的性子,肯定會多想,以為我不愛他。

快到家時,他質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隻想填補感情的空白,用另外一句話說是不是因為孤獨寂寞冷才跟他在一起,我氣到快爆炸,氣他不了解我。

後來他先道歉了,但是我知道他不知道我生氣的點是什麼。

現在想想,還是生氣。

剛從醫院回來,很累,全身很疼,輸液輸到手腫。

2061年7月06日

又生病了,想跟某人分床睡,某人不願意。

2061年9月12日

吃飯的時候,碰到前前男友了,某人故意當著前前男友的麵,硬是摟我的腰,本來就不是坐在同一張椅子,他強行摟我,害我差點跌下椅子,我狠掐他的手,他才鬆開。

這樣的事情他乾過不少次,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2061年10月1日

今天是國慶節,祝祖國越來越繁華富強。

兒媳婦惹我生氣了,我跟某人講兒媳婦的壞話,老二還沒有媳婦,著急。

2061年11月2日

我好像又忘了什麼,有些人有些事好像從我的記憶中抹去,不複存在,我害怕,我害怕連他都忘了,我每天拚命回想跟某人的一點一滴。

我記得有一次,我手下一個藝人鬨解約,他粉絲說我資源給得不合理,說我壓榨藝人,有一個瘋狂粉絲往我身上潑東西,幸虧不是硫酸,我這副皮囊沒被毀壞,但是我受到了驚嚇,許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吧,某人收到信息後,立即趕到我身邊,我逼他跳小蘋果,他跳了,手腳不協調。

2061年11月22日

江一行生日,我跟他說我愛你,他每次都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2062年4月3日

171223是什麼日子,我為什麼設這個密碼。

某人是誰,江一行又是誰?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日記寫得很混亂,看到最後,簡淑全身在顫唞,隻覺得她呼吸困難,她呼氣再吸氣,呼氣再吸氣,放在大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顫顫巍巍的拿出來。

屏幕上沒有顯示名字,隻是一串數字,那一串數字是她能夠倒背如流的,哪怕沒有備注,她也知道是誰。

接通後,她把手機貼在耳邊。

“簡淑,你這麼多年後悔嗎?”

景州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裡。

簡淑手一滑,摁了掛斷鍵,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栽去,臉正麵著地,頭疼到仿佛要炸裂,開始嘔吐,嘴合攏不上。

她想呼喊,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她想她可能腦溢血了,跟她外婆一樣。

江立瑾過來書房準備叫他媽吃飯,卻見到她媽倒在地上。

“媽!”

江一行聽到江立瑾的聲音,立即跑到書房。

進行一係列急救措施後,簡淑由原本的嘔吐與意識模糊,轉變為雙眼緊閉,全身癲癇。

江一行緊緊握著簡淑的手,用儘了力氣。

“簡淑,簡淑,你不能睡!你不能睡!簡淑,我求求你,求你了!”

簡淑口水嘔吐物直流,嘴裡一直念叨著兩個字,對江一行的呼喊毫無回應。

“景州,景州,景州……”

“簡淑,你妄想!我這輩子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下輩子依舊不會!你永遠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死了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他ma的就是妄想!去他ma的不在意,我在意!你妄想,簡淑!你下到地獄,我也能拆散你們!”

簡淑徹底失去所有意識前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是你下到地獄,我也能拆散你們,而她感覺到有一滴液體滴到她眼睛裡,炙熱的,滾燙的。

原來大爺在憋著大招,說好的不在意呢,唉,她想她氣數儘了。

她看見外婆在向她招手。

第33章

很吵, 周圍仿佛有一堆人在說話, 一堆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重重虛影, 她隱隱聽到什麼除顫儀, 緊接著她的身體不受她控製的震動。

簡淑昏睡之前的唯一感覺就是疼,疼到骨子裡,如同硬生生被剝皮。

……

“疼,疼,疼,救我, 救我……”

原本熟睡中的景州聽到簡淑在囈語,以為她痛經, 把手放在她腹部輕揉。

“救我, 救我……”簡淑呼吸驟變,大口吸氣, 沒有呼氣。

景州把燈打開, 人坐起來,才發現簡淑在哭,眼淚流濕了枕頭,而且她呼吸在加快。

“寶貝, 醒醒,醒醒……”景州在旁邊喊她,突然見到簡淑沒了呼吸,%e8%83%b8膛連起伏都沒有, 他神色頓時變得慌亂緊張,“簡淑,你彆嚇我!”

景州給簡淑人工呼吸,大概過了一分鐘,簡淑才恢複呼吸,隻是還在哭。

“簡淑,那是噩夢,醒醒,寶貝,彆嚇我……”景州握住簡淑的手,聲音有些顫唞,他怎麼都叫不醒簡淑,剛準備打急救電話時,簡淑才睜開眼睛。

景州鬆了一口氣,%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是噩夢,沒事,夢是相反的。”

簡淑直盯著白色天花板,眼珠子一動不動,她是不是死了?

景州瞧簡淑的狀態不對勁,她到底做了什麼噩夢,他對著簡淑的紅唇輕咬一口。

簡淑感受到真正的痛覺,她眼珠子才動了一下,視線凝聚在景州俊臉上,“景……景州?”還是年輕版的景州。

“不是我,你還希望是誰。”

簡淑很是震驚,她怎麼又變年輕了?她環顧四周,這是景州的房間,她雙手撐在床上,順著床頭慢慢拱起來,動作十分緩慢無力。

怪異的舉動讓景州眉間一皺,他過去環抱住她,“好啦,彆怕,我在。”

熟悉溫暖的懷抱讓簡淑回過神,哇的一聲哭出來,“我疼,好疼。”

到現在她仿佛還能感覺到臨死前被開顱剝皮的疼意,久久不散。

是夢?為什麼會有那麼真實的夢?真實到她經曆了從夏日到冬天,從生到死。

簡淑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她一直哭一直哭。

景州摟住她,單手放在她後腦勺,撫摸她的頭,“哪疼?肚子疼?”

“哪都疼。”

簡淑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哭得一發不可收拾,任由景州怎麼哄,她都收不住。

景州問她做什麼噩夢,她也隻是哭,什麼都不肯說。

簡淑這人雖然看上去柔弱,但從他認識她到現在,他還沒從見到她哭過,景州耐心的哄她,拿紙巾擦去她的眼淚跟鼻涕。

差不多哭了半個小時,簡淑才慢慢收聲,整個人靠在景州身上。

景州問她想不想喝水,簡淑搖頭。

兩人靜默了幾分鐘,突然簡淑就掐上景州的脖子,“讓你出軌!讓你出軌,掐死你個奸夫。”⊕思⊕兔⊕網⊕

起初簡淑是用足了力氣,之後見景州不反抗,她才收回部分力氣,之後她又用枕頭狂砸他,景州猜她可能是夢到他出軌了,也就任由她撒氣。

等砸累了,簡淑才重新回床上休息,讓景州把燈關了。

簡淑沒睡,她摸著自己的臉蛋,沒有皺巴巴,沒有褶子,一張年輕水嫩的臉。

……

淩晨四點多,景州伸手摸旁邊,空了,他打開燈,簡淑不在床上,他掀開被子下床。

樓下客廳安安靜靜的,樓上的健身房倒是亮著燈,傳來動靜,景州上樓。

此時簡淑正在跑步機上跑步,她後背的汗水浸濕了衣服,連頭發都是半濕的,不知道跑了多久。

“簡淑!”

她現在是在經期,不能劇烈運動,她是抽哪門子瘋,三更半夜起來跑步,他黑著臉走到她旁邊,“你是在乾什麼?”

“跑步啊,來,一起跑,鍛煉身體。”簡淑露起笑容,隻是臉上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景州把跑步速度減慢,一隻手把她從跑步機上橫抱下來。

突然沒了支撐,簡淑雙腳發軟,要不是景州箍著她,她一定會倒在地上,與其同時,還感覺到一股液體從體內流出。

“簡淑,你以前不是不跑步的?”

以前她老說她忙進忙出就等於運動,不需要再跑步鍛煉身體。

簡淑眼眶一熱,又哭了。

那是以前,萬一她真的到七十歲,卻不能再走路,隻能坐在輪椅度過餘生,她寧願年輕的時候多鍛煉,也不想老的時候求人。

一夜之間怎麼就變哭包了,景州無奈。

“我要去洗澡。”簡淑哭了幾分鐘才開口道,她受不了一身汗味。

洗完澡的簡淑重新回床上睡覺,景州怕她又跑到健身房跑步,一直看著她入睡。

簡淑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被疼醒的,痛經,昨晚跑了兩個小時的惡果,加上她平時不運動,一下子運動量那麼大,腿直發酸。

景州已經去公司,她打開手機,跳出很多微信消息,大部分是工作室那邊發過來的消息,說她手下的藝人成睿突然被公布戀情,女方在微博上放出大量他們的親密照。

成睿本來在參加一檔戀愛真人秀,戀情一公布,網友紛紛罵他惡心渣男,腳踏兩條船。

成睿是她轉做經紀人簽的第一個藝人,目前也是唯一一個,好不容易憑借一部劇的男二角色成功在觀眾麵前刷臉,還得到大熱綜藝常駐嘉賓的邀約,上升期的小鮮肉,怎麼就作死,她明明告訴他談戀愛一定要跟她報備,她不會阻止,但前提是跟她報備。

簽綜藝的時候,合同規定他不能處於戀愛關係中,簡淑還問過他,他說沒有,她才讓他簽的。

簡淑洗漱一番後才打電話給成睿。

成睿還在片場等待拍戲,助理說簡淑打電話過來,他趕緊接了,“淑姐。”

“解釋。”

“我跟她在簽合同前就分手,我不知道她會突然爆出來。”

簡淑讓他把他們所有的聊天記錄發過來,警告他暫時不要在微博上發聲,到時候聽她的照做就行。

簡淑連飯都沒有吃,直接開車到公司,跟工作室的人商量如何發聲明跟控製輿論。

其實有成睿跟他前女友的聊天記錄,這件事就不足以造成很大的利益損耗。

等處理整個事情,已經是下午六點,簡淑雖然餓,卻沒有胃口。

景州發微信過來說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