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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不過,被掐出一塊淤青,還說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跟他奶奶一樣歹毒自私。

這件事他沒敢跟他媽媽說,怕他媽媽傷心,但他跟他奶奶說了。

他記得他奶奶當時隻說了一句話——-你長大了,是時候自己的判斷,是非對錯,你自己辨彆,無論怎麼樣,彆讓你母親太過為難。

他媽總說奶奶對她不好,但他覺得奶奶沒有錯,就像他爸爸跟他說的,。

對於他外公外婆跟他大舅二舅兩家人,他總是親近不起來。

“外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奶奶從來不會偏袒誰,在她眼裡,我爸爸跟二叔都一樣是她兒子。”

小滑頭,越來越精,何鳳珠不滿的瞪他一眼,見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隻好拿著他喝完糖水的碗勺離開。

何鳳珠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目前最要緊的是跟簡淑打好關係。

她特地到簡淑的臥室前,從門縫下麵瞧出裡麵的燈還沒關,她又跑到廚房重新盛了一碗糖水,敲了敲門。

簡淑剛洗完澡,大爺伺候她穿好睡衣出來,頭發還是濕的。

大爺把她抱上床,替她蓋上薄被才去開門。

“行哥,喝點糖水?”

江一行直接拒絕,冷冰冰道:“不用了。”

何鳳珠眼睛瞟向裡麵,“那淑姐喝不?我給她送進去。”說著說著她就打算繞過江一行走進去。

江一行體積偏大,堵在門口就不讓她進。

“簡淑也不喝。”

簡淑在裡麵看不到人,隻聽到說話聲,她問了一句是誰。

何鳳珠趁機擠開江一行走進去,嘴角掛著笑容,“淑姐,是我,我煮了點糖水。”

糖水?聽到這兩個字簡淑唾液立即分泌,嘴饞的,在醫院住了十多天,什麼都不能吃,隻能喝水與白粥,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血糖一直很高,甜的東西現在幾乎不能吃,到現在將近三個月,她連一顆糖都沒磕過,對於經常吃甜食的人簡直是折磨。

嘴饞歸嘴饞,身體要緊,她分得清孰輕孰重,她可不想再進一次醫院,她脖子現在因為整天輸液輸得有些水腫,輕輕扭動都傳來疼意。

“謝謝啊,醫生說我不能吃甜的東西,你放下給我們家老頭子喝吧。”

何鳳珠還想說什麼,被江一行一個冷眼攝住,隻好放下碗筷悻悻離開。

“你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吃點糖水吧。”簡淑開口。

江一行抬眸看她,眼底劃過一抹驚喜,原來她有注意到他,他以為她隻注意到她的兩個孫子孫女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孩子,簡直太分散她的注意力。

簡淑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示意他喝糖水。

在他喝糖水的時候,她拿著乾毛巾擦頭發。

江一行喝完糖水後把碗筷放回廚房才回到臥室,接過毛巾替她擦頭發。

“老頭子,先彆擦,去把家裡的相冊拿過來讓我翻翻。”

坐著無聊,簡淑讓江一行去書房拿相冊。

江一行毫無怨言,把毛巾放下後轉身去書房,把幾本大相冊抱過來。

簡淑一翻開,全是她跟他的合影。

“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我當時幾歲?”簡淑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反正她在江一行麵前露過幾次陷,乾脆破罐子破摔,誰叫她七十歲了,記憶衰退很正常。

她指著一張兩人站在聖誕樹下的照片問道。

瞧照片上兩人水嫩光滑的皮膚,應該是二三十歲的時候照的。

江一行低頭一看,輕輕吐出幾個字。

二十七歲,那就是她穿過來之前的一年後,她那麼早就跟他在一起?

簡淑繼續翻看,每一張照片都那麼陌生,可又莫名的覺得熟悉,可能是場景跟人熟悉吧,大爺年輕的時候那張臉可真無可挑剔,唇紅齒白的,人看起來又很陽剛硬氣。

作為外貌協會的她,對大爺那張臉是真喜歡,會不會當時她跟大爺在一起就是因為他長得帥?很有可能,簡淑一邊看一邊點頭,弄得江一行在一旁一頭霧水。

第17章

簡淑注意到一張照片,照片裡的背景應該是一次生日宴會上,二樓上掛著一條橫幅,上麵寫著嚴凱俊生日快樂,而他們在一樓,身後站著不少人在鼓掌,照片中大爺親她的側臉,她對著鏡頭笑,為什麼她覺得這張照片她笑得有點假。

然而在他們斜後方,她瞥到站在角落處的一道虛影,那道虛影的目光似乎落在他們身上。

那是景州,雖然他臉龐虛得看不清,她認得他身上那件天藍色碎花襯衣,她送給他的三十二生日禮物,景州當時還特彆嫌棄,說太sao包。

這是她到目前為止見到唯一一張三人同框的照片。

“這一張是什麼時候,哪一年?”簡淑指著照片問道。

江一行瞥了一眼,麵不紅心不跳道:“18年,你剛跟我在一起,在你手下一個藝人的生日party上。”

18年?他們這麼快就在一起?簡淑狐疑的看著他,江一行沒有躲避她的視線,顯得坦坦蕩蕩。

暫且信他,簡淑垂眸,繼續翻相冊。

差不多到十一點,簡淑才開始睡覺,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睡著。

而江立森在十二點才回到家,一進來就聞到一股煙味,他立即皺眉。

劉春跟何鳳珠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劉春手指夾著煙。

江立森瞟了一眼他爸媽的房間,應該是睡下,他走到嶽父嶽母麵前。

“爸,我們家不能抽煙,碧蘭沒跟你說嘛?”

何鳳珠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立森,現在隻有我在,他煙癮重,就讓他抽一根。”

“要抽出去抽!”江立森態度堅決,自從他跟劉碧蘭結婚以來,每一次嶽父嶽母來他們家,都要為這個問題爭執一次,他們不煩他都煩,他媽最不喜歡聞的就是煙味,他們還在家裡抽,屢說不改。

何鳳珠見江立森黑臉,有些害怕,忙示意一旁的劉春把煙掐掉。

“如果再有下次,我們家真不歡迎你們。”

江立森冷冷丟下一句話後便上樓。

何鳳珠推了推又準備抽的老伴,“你說江立森會不會真的要跟我們女兒離婚?”

劉春點燃煙,狠抽一口才開口:“不會吧,他們這種大戶人家最在意名聲,況且我們女兒替他們家生了一兒一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何鳳珠憂心忡忡,萬一江立森真的跟碧蘭離婚,碧蘭分得財產可不多,但如果老太太先死他們再離婚,這樣一來江立森獲得遺產,遺產算是他跟碧蘭的婚後財產,離婚後要平分的。

何鳳珠心裡暗暗詛咒簡淑早點死。

……

簡淑在家實在無聊,每天刷手機也刷到厭煩,而大爺不像她正式下崗,閒人一個,他每天還是要關注公司的發展與參與一些重大決策,江立森有時候都要問問大爺的意見。

以前為了考試,她能耐下心來認真看書,現在她對著各式各樣的書,都沒法靜下心讀下去,有時候她看到大爺靜靜捧一本書閱讀,不動如山,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定性。

許是劉碧蘭父母占據了她最喜歡的客廳,她現在更喜歡跟大爺一起待在書房。

她不想打擾他,於是自己挑了一本懸疑小說坐在他旁邊看。

書房內一片靜謐,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韻味。

簡淑出奇的靜下心,沉浸在情節中。

江一行偶爾抬頭瞟她,隨後又低下頭。

兩人在書房裡消磨時間,外頭的何鳳珠心裡焦急,他們每天待在書房,她想進去翻東西都難。

“媽,晚上我要出去跟朋友聚餐,佳敏晚上七點要練習古箏,你看著她,讓她練夠一個半小時。”劉碧蘭吩咐道。

何鳳珠應下。

晚上六點多,一家人吃完晚飯,劉碧蘭收拾一下就出門。

家裡隻剩下四老跟江佳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簡淑的小說還沒看完,吃完晚飯後又紮進書房,江一行自然守在她身邊。

還沒到七點,何鳳珠就讓江佳敏練古箏,江佳敏還是小孩,玩性比較大,撇撇嘴,不大樂意,不過是她自己說想學古箏的,她隻能老老實實坐在古箏前按照上周老師教她的開始練習。

“佳敏,爸爸媽媽平時吵架嗎?”

江佳敏抬頭,想起上次她爸爸媽媽吵架的場景,嗯了一聲。

“那媽媽一般把錢跟銀行卡放在哪裡?家裡有沒有現金?”

不知道是江立森特地提醒碧蘭還是碧蘭心思多了,她跟她要錢,碧蘭都不肯給大數目。

江佳敏:“媽媽不讓我說,媽媽說不能告訴彆人家裡的錢放在哪裡,媽媽還說尤其不能告訴外婆。”

還真是提防她!何鳳珠一生氣就推了一把江佳敏的頭。

江佳敏一時重心不穩,人從椅子上跌落下去,臉還劃到琴弦,她哇的一聲大哭。

何鳳珠低頭一看地上的江佳敏,心裡一驚,壞了。

第18章

“嗚嗚嗚……”江佳敏哭得越來越大聲。

何鳳珠怕江家人怪罪於她,第一時間沒有扶起江佳敏,而是走遠幾步,再假裝驚呼:“佳敏,佳敏,怎麼好端端的坐著就摔了?”

簡淑在書房聽到哭聲,讓大爺推她出去,一見到江佳敏血肉模糊的臉,臉色一白。

江一行迅速找到家用醫藥箱,拿出乾淨的紗布壓住江佳敏臉上的血。

簡淑見江佳敏臉上的血完全沒有止住的意思,冷聲吩咐:“一行,開車送她到附近醫院,鳳珠,你跟著去吧。”

小孩子本能地抗拒對她有敵意的人,在何鳳珠想要抱她的時候,她哭著躲開,嘴裡一直喊著不要外婆。

正好江佳毅從學校回來,剛進門就聽到他妹妹在哭,他腳步加快,見到地上的一灘血,嚇得臉色發白,“怎麼啦?怎麼傷到的?”

“彆問那麼多,佳毅陪你爺爺送佳敏到醫院,你在後座抱著她。”

江佳毅是個小大人,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五歲江佳敏,跟在他爺爺後麵。

三人一走,偌大的彆墅恢複靜謐。

何鳳珠僵在原地,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淑姐,我……”

“不用多說,打電話讓碧蘭跟立森回來吧。”簡淑淡聲吩咐。

佳敏右臉頰的傷口劃得挺深挺長的,幾乎是眼角到下巴,那麼長的傷口怕是要縫針,女孩子的臉蛋還是很重要的,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淡化下去。

簡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手動推輪椅回臥室,給江立森打了一個電話。

四個小時後,江一行他們才帶著江佳敏回來,許是哭累了,江佳敏在江立森懷裡睡著,臉上纏著白色紗布,劉碧蘭跟在他們身後。

江立森把小孫女抱到房間才下來。

彆墅內燈火通明,之前地上的血被清洗乾淨。

江立森瞟了一臉倦容的簡淑,“媽,這麼晚了,你回房間睡吧。”

簡淑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