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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含白露 林遇 4374 字 6個月前

明了,總要讓我出來曬曬太陽了吧?”

白露樂了,最後妥協:“行,那就一起吧。”

車到家樓下,白露打電話給白雪,直接問:“你在哪兒?”

白雪剛下公交,正往家裡跑,邊跑邊說:“我快到家了!”

她道:“我在樓下等你。”

不一會兒,白雪出現在車前,她跑得快,累的氣喘。

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她正要張口,看到是林勢安,嘴巴張大,話卻說不出來——

林勢安對她點點頭,那邊,白露說:“上車吧。”

白雪反應過來,忙拉開後座車門。

林勢安重新發動車子,聽這兩姐妹不說話,他先開口,問:“你們想吃什麼?如果是隨便,我們就直接去陸沈那裡。”

白雪不敢吭聲,白露說:“就去陸老板那裡吧。”

於是,林勢安開車去了“南方小館”。

陸沈今天沒在店裡,但他的店員沒有不認識林勢安的,見他宴客,便直接把人領進了包間內。都坐下來後,林勢安對白雪說:“上次見麵沒有正式介紹,我叫林勢安。”

白雪怯怯衝他點點頭:“我叫白雪……”

他應:“有喜歡吃的嗎?”

白雪搖頭:“我都行。”

林勢安笑:“不用太拘束。”

這時白露開口說:“小孩子沒見過世麵。”

白雪抬了頭,像是要證明自己並不像白露說的那樣,隻是眼中仍有怯意。

林勢安見此,把菜單給白雪,說:“我出去抽支煙,你們先點菜。”

然後,起身拉開椅子出了門。

包間裡一片寂靜,白雪重新低下頭,兩人靜默了會兒,她先開口了,說了聲“對不起”。

白露冷笑:“對不起什麼?”

白雪閉上眼睛,下了決心,說道:“我害怕……姐,我怕你讓我回家,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回去那個家了!”

白露仍舊冷著一張臉:“所以你就這麼一天天的欺騙我?如果不是今天我跟著你,還真不知道會被你騙到什麼時候!”

白雪搖頭:“我沒想騙你……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白露涼涼道:“白雪,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想著該怎麼跟你商量你的去留問題,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騙我。”

白雪睜大眼睛,眼淚掉下來:“姐……我錯了,你彆趕我回去好嗎?”

白露緊咬著後槽牙,她既生氣,又無奈。

她很想告訴白雪,她從來沒想過把妹妹趕回去,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原生家庭對她的影響有多深,那是個外表看起來美妙的牢籠,裡麵卻全是腐朽和汙濁……

“你想好了嗎?從現在開始,那個家,你不再回去了?”白露問。

白雪眼淚止不住,她哽咽著,卻堅定道:“我想好了……”

白露吐出一口濁氣,歎道:““你記住,想要擺脫這一切,你必須具備十足的勇氣,並且有十足的忍耐力。這條路我已經走過,並不好走,但是等你走到頭,你就會發現,你想的到的都在未來等著你。所以你隻管往前走,不要停,也不要回頭……”

第42章

白雪已是泣不成聲。

白露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她道:“哭吧, 哭完, 以後再遇到委屈和困難, 就忍住點兒, 眼淚多了才會叫人瞧不起。”

白雪吸了吸鼻子,拿手背抹了下眼淚。

白露見此破顏為笑, 說:“彆抹了, 去洗洗吧, 臉都花了。”

白雪點頭輕“嗯”,挪來了身子。

她剛出去,林勢安就回來了。

他雙手插兜, 坐在白露身邊:“怎麼哭了?”

白露道:“我沒欺負她。”

林勢安笑:“我沒說你欺負她。”

白露歎了口氣,有幾分無奈:“我沒當過家長,也不知道怎麼當, 說實話, 白雪剛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 多了個累贅……”白露自嘲道, “我一直是親情淡薄的人, 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都沒跟家裡怎麼聯係過......可是我後來越看白雪, 我越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林勢安道:“她比你那時候幸運多了,因為她有你這個姐姐。”

白露看向他,片刻後, 露出一抹苦笑:“我能幫她多少?我其實不想幫她太多。我一直覺得,人生來就是獨來獨往的,一旦生了依賴,就很難再獨立,她應該自己去經曆,而不是靠我給她把路都鋪好。”

從前白露也很羨慕那些有人幫忙擋風遮雨的女人,那些人會溫柔地告訴她們:彆懂事太早,彆涉世太深……做一個天真快樂的傻子,這一輩子也能平安到老。

可是她太早懂事,太早明白被世俗道理,她不想當傻子,她想做一個通曉人情練達的明白人。

這頓飯吃完,姐妹倆之間的問題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白雪一五一十地把她找工作的事情交代了,聽她講過後,白露覺出那書店的老板像個好人,就沒多說。白雪已成年,既然成年,就該去做成年人該做的事,該為自己負責。

白雪講完,連日裡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也不見了。

現在想想,那時她不敢對白露坦誠,是長期被壓製後的慣性使然——她在潛意識裡,把白露和父母放在了一起。

而現在她明白了,她和白露才是真正的戰線同盟。

走的時候,還是林勢安開車送她們。

到門口,白露要跟白雪一起回去,剛要推開車門,她被林勢安抓住了手。

林勢安和白雪說:“你先上去吧,我跟你姐再待一會兒。”

白雪雖年紀不大,卻心明如鏡,她衝林勢安一笑,快速下車,朝白露揮手說再見。

後座空了,車上隻剩兩人。

林勢安又重新發動了車子,往大路去。

白露有數秒時間被他搞得暈頭轉向,後來想起他總是這樣找機會與她獨處,心裡頭既熱又甜,但看前路方向不明,白露還是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林勢安一本正經說:“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

白露道:“那你這一路往南開,怕是想去海裡遊一圈。”

林勢安沒繃住,笑了出來:“海裡就算了,我不就是想多點跟你相處的時間嗎?誰知道你總是不給我機會。最近我總在想一個問題——想到以前交朋友,人家姑娘天天打電話說:我想你了,你怎麼都沒時間陪我呢?天天被姑娘追在屁股後麵問什麼時候有空了。結果現在,是我天天追在你屁股後麵,整個調了個。”

白露也笑:“那我罪過了,改天我幫你把你那些姑娘們都找回來,讓你重拾過去的光榮時代。”

林勢安一隻手伸過來,趁她不防備捏住她的臉。

白露下意識叫了一聲,等他鬆手,她愣了下,然後兩個人都笑起來。

白露說:“我認識的男人男孩兒中,敢捏我臉的人,你是第一個。”

林勢安:“怎麼?他們都不敢?”

白露點頭:“不敢,我這個人平時不喜歡跟人開玩笑,逗逗嘴可以,下手胡鬨不行。”

林勢安看她一眼:“那怎麼辦?捏了會有什麼後果?”

白露瞧著他:“你看那邊是不是能停車,把車停下來。”

林勢安順她指的方向把車子拐過去,這一處是個小學,天晚了,路上行人寥寥,連行車都很少,停的車倒是很多。

林勢安開過去找位置,在最裡麵的位置找到了個空位。

車子剛停穩,白露便撲過來,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掐他腰間的腱子肉。

林勢安受癢,不覺蜷了下`身子,反應過來後,去捉她的手,她卻早有防備,提前躲開,又去捏林勢安的臉。

為躲她,林勢安仰著臉,一時間竟被她捉弄的有些狼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強自鎮定,警告她:“彆惹我,否則一會兒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可是你……”

她撲在他身上,抬眼看他,眸中%e5%aa%9a色濃鬱,還摻了些點點星光,明顯是故意為之。

林勢安身子一緊,喉頭滾了下,低聲說:“這裡是個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白露眯起眼睛:“你敢嘛?”

他微微動了動:“有什麼不敢的?”

看他說得認真,白露反而生了退縮的意思,她要坐起來,卻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結實的手臂已經禁錮住她。

她抬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裡有笑意,還有難掩的熾熱。

白露也有些心搖情至,她說:“把車子再開遠點兒……”

男人不動:“開多遠?”

她道:“你想表演給誰看?”

他說:“這裡沒人。”

白露不信,她專門朝窗外看了兩眼,這小心翼翼地樣子把林勢安逗得悶笑。

她見他肩膀抖動,更加氣惱。

過了會兒林勢安收笑,點了下她的鼻子,說:“我以為你膽子夠大。”

白露臉紅得像隻番茄,有夜色遮掩,她才能嘴上逞強:“膽子再大,也不想被人拍到明天發上新聞頭條!”

林勢安說:“你我都不是紅人,上不了頭條。”

白露被堵得沒話說,隻能氣得在他身上又揮了一拳,這一拳沒真的下力氣,砸在身上,讓林勢安更生燥意。

他低頭湊近了她一些,呼出的熱氣噴在她鼻頭:“你彆亂動,讓我試試。”

白露頓住,真不敢亂動了。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手臂如蛇,鑽入她的衣服裡。

白露今天穿了件淺色雪紡一字肩上衣,下擺較短,搭配短裙。

這對林勢安來說,是得天獨厚的機會。

他很快找到衣扣,輕巧地解開束縛。那兩團不大但飽滿的雪白像兔子一樣蹦出來,被他擒住,肆意妄為。

白露仰起脖子吐出一口氣,躺在他懷裡,仰頭親%e5%90%bb他的唇,兩人從一開始的壓抑,直至情難自已後的微微喘熄,到最後,似乎有破罐破摔的心意。

他躺著,姿勢不爽,乾脆翻身過去將她壓在座位上,再去摸索著扯下所有束縛……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姿勢,是兩人從未嘗試過的。

白露既興奮又緊張,情緒通過身體誠實表達,壓抑著,卻又放縱著,這感覺不僅折磨了她自己,更是連林勢安一起淩遲——他幾乎是繳械投降,臉上卻全是意猶未儘……

他隻管摟著她,親了臉,又去親脖子。

白露已經體驗了方才欲生欲死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仍是放不開,繼續這樣,隻怕非把自己逼瘋了不可……她滿身大汗,推開他,求饒似的:“彆了,車裡太憋屈。”

林勢安低低在她耳邊笑:“下次我開個大點的車來。”

她推了下他:“彆鬨。”

等林勢安起身時,白露低頭看自己,衣服竟已經都不在原位,半遮半露的畫麵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