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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帳春 田園泡 4397 字 6個月前

自來。”

“是。”明遠垂眸,驚慌不定的拱手,然後趕緊去廚房安排。

屋內,蘇錦蘿一覺睡到辰時三刻,被雪雁推著胳膊醒過來。

“王妃,該起了。您要進宮呢。”

“唔……”蘇錦蘿動了動腰,疼的一蹙眉。

雪雁俯身,小心翼翼的抽出那塊墊在下頭的喜帕。

雪雁身後,身穿宮裝的桂嬤嬤上前,接過她遞來的喜帕,看到上頭的落紅,滿意點頭道:“太後吩咐,不必急在一時半刻。”

“是。”雪雁畢恭畢敬的將桂嬤嬤送走,回到屋子,隻見錦帳內,蘇錦蘿摟著被褥,強撐起一雙眼,睜一下,閉一下,睡眼惺忪。

“王妃,該起了。”雪雁接過玉珠兒擰好的濕帕子,替蘇錦蘿覆在臉上。

蘇錦蘿一個機靈,神魂歸位。

嘶,這帕子好涼。

淨室內已備好香湯,蘇錦蘿沐浴洗身,坐在朱窗前晾發。

陸迢曄撥開麵前珠簾,緩步入內。

朱窗前,小婦人一身藕荷色百子刻絲窄身襖裙,下頭一條撒花水紅盤金彩繡綿裙,黑油般的青絲長發,手挽著梳,拖曳於地,襯出嫋嫋身姿。

陸迢曄垂眸,看著那不盈一掌的纖細腰肢,動了動指尖,想起昨夜噬魂入骨的滋味,雙眸漸暗。

那腰極軟,攀折起來,尤其舒爽。

“爺。”陸迢曄身後,紅綾領著宮女魚貫而入,將早膳一一擺置好。

陸迢曄攏袍落坐,蘇錦蘿回神,雪雁慌忙替她打理,費了好些時候梳了一個百子花髻。

“過來用早膳。”陸迢曄執玉箸,偏頭朝蘇錦蘿看了一眼。

蘇錦蘿提起襖裙,頂著腦袋上的百子花髻,小心翼翼的顫著小細腿坐到離陸迢曄最遠的那個位置。

方才起身,要不是雪雁和玉珠兒將她扶住,她早就踩著那白玉磚跌個狗啃食了。

陸迢曄低笑,輕叩桌麵。“王妃坐這麼遠……怕本王吃了你?”

蘇錦蘿把小腦袋垂的低低的,露出一截布滿緋紅咬痕的纖細脖頸,完全不敢跟麵前的男人對視。她捂著自己的酸脹腰肢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昨夜,蘇錦蘿想起孫氏說的話,攀著這偽君子的腰不斷求饒,可是這人聽著她的聲音,卻愈發蠻橫,直到蘇錦蘿的嗓子都啞了,才堪堪偃旗息鼓,卻依舊堵在那裡,不願出來。

“王妃,這是王爺親自替您做的金絲酥雀。”紅綾上前,擠開正欲替蘇錦蘿布菜的玉珠兒。

蘇錦蘿聽到聲音,滿臉燥紅的回神。

啊,大清早的,她這是在想什麼呢!

拍了拍臉,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紅綾,蘇錦蘿微愣了愣神,然後偏頭朝玉珠兒道:“玉珠兒,替我斟碗茶來。”

“是。”玉珠兒瞪了紅綾一眼,替蘇錦蘿倒了一碗茶。

用過茶,蘇錦蘿的嗓子稍好,她盯著麵前一桌子早膳,用力咽了咽口水。

昨日裡,她本就沒用什麼東西,又被人好生折騰了一晚上,肚子裡那點油水早就不見了。

“王妃。”玉珠兒眼疾手快的替蘇錦蘿夾好了她愛吃的菜。

紅綾麵露不虞,走至陸迢曄身邊,正欲替他布菜,卻被雪雁給搶先了。

蘇錦蘿餓的狠了,不斷往嘴裡塞東西。吃相雖不算難看,但卻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

“慢些,沒人與你搶。”陸迢曄好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靜南王府窮的連王妃的肚子都喂不飽。”

說到“喂不飽”這三個字時,陸迢曄下意識往蘇錦蘿身上瞄了一眼。

昨晚的他,確實是沒被喂飽。

沒曾想,看著乾癟癟的,裡頭的料卻尚足。堪堪一掌,尤合他的胃口。果然,比起大小,他更在意形狀和顏色。

蘇錦蘿無知無覺的依舊在往嘴裡塞早膳,卻沒動麵前的那碟金絲酥雀。

陸迢曄用完早膳,叩著桌麵,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王妃。”

蘇錦蘿鼓著麵頰抬頭,雙眸紅紅的漾著水暈。

陸迢曄執起玉箸,夾了一個金絲酥雀放到蘇錦蘿碟中,“多用些。”

旁人不知陸迢曄的意思,但蘇錦蘿卻對這個偽君子十分了解。

咽下嘴裡的東西,蘇錦蘿軟綿綿道:“一大早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不好。”說完,蘇錦蘿小心翼翼的把那裝著金絲酥雀的碟子往旁邊推了推。

陸迢曄吃了一口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既然王妃不喜,那就拿出去喂狗吧。”

明明是在笑著說話,蘇錦蘿卻感覺渾身一寒,她一把抓住那碟金絲酥雀,緊張道:“偶爾吃一次,也無大礙……”

陸迢曄笑著不說話,蘇錦蘿往嘴裡塞了一個金絲酥雀,偷覷人一眼,然後又塞了一個,又偷覷人一眼。

男人正在吃茶,姿態風雅,麵容俊朗,惹得昨日新進的小宮女們不停側眸。

蘇錦蘿塞了一嘴金絲酥雀,被噎的直翻白眼。

用完早膳,男人要換衣進宮。

“不必伺候。”陸迢曄揮退明遠,轉頭看向乖巧立在一旁的蘇錦蘿。

對上男人的目光,蘇錦蘿一頓,伸出白嫩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小巧秀鼻。

陸迢曄微頷首,笑意盈盈的盯著人瞧。

蘇錦蘿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替人披上外袍,束上玉帶。

纖細藕臂攀上男人勁瘦的腰肢,吃力的將玉帶束緊。陸迢曄微垂眸,便能看到那個毛絨絨的發頂。

鼻息間衝進一股熟悉的香甜氣息,陸迢曄微斂眉,雙臂不自覺收緊。

“哎呀……”

蘇錦蘿驚呼一聲,慌亂的推開陸迢曄。

明明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但小婦人卻依舊如驚弓之鳥般。

“歪了。”男人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係歪的玉帶,懷中溫軟已褪,讓人有些悵然若失。

蘇錦蘿紅著一張臉,替陸迢曄將玉帶係緊,然後戴上香囊、扇囊、玉佩等物。

“換那個荷包。”陸迢曄朝木施的方向抬了抬下顎。

蘇錦蘿轉身看去,隻見橫架木施上掛著一個醜醜的荷包,繡工粗糙,繡紋歪曲。是她給陸迢曄繡的那個。

比起蘇錦蘿手裡的這個,簡直是美玉和醜石的區彆。

“今日,今日還是換彆的戴吧。”蘇錦蘿囁嚅出聲,顯然是對自己的手藝十分羞赧。

若是今日這人戴這樣的荷包進宮,被太後乃至皇帝瞧見了,自己手拙腦笨的名號怕是要頂一輩子了。

“無礙。”這個荷包,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蘇錦蘿糾結良久,在陸迢曄無聲的催促下,最後終於是苦著一張小臉給他係上了。

算了,他要丟臉就讓他丟吧。

反正自己也是他的王妃。人家說起來,定然會說枉靜南王一世英名,卻敗在了她這個手拙腦殘的王妃身上。

想到這裡,蘇錦蘿一瞬豁然開朗,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作用的嘛。

“唔……”額角突然吃了一個栗子。蘇錦蘿捂著腦袋,淚眼朦朧的看過去。

男人舉著手裡的白玉冠,塞給蘇錦蘿。

白玉冠溫軟入手,透著暖意。蘇錦蘿撇著小嘴,踮腳,舉臂,夠不著。

“你低頭……”

“本王從不低頭。”陸迢曄雙手環%e8%83%b8靠在木施上,好整以暇的逗弄著人。

蘇錦蘿鼓起一張小臉,拖了一隻繡墩過來,然後提裙站上去,替人戴好。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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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成親這件事, 對於蘇錦蘿來說,變化是巨大的。

首先, 她的床要分出去一半。每日裡見到這個偽君子的時間已經變成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偶遇。

不管是在屋子裡, 還是穿廊裡, 甚至淨室裡, 隻要那人想,便能立刻找到她。

蘇錦蘿有午歇的習慣,那日裡與太後和皇帝請過安後,她一回靜南王府,便立時攬著被褥睡了過去,連衣裳都來不及褪,還是雪雁替她在榻上換的。

陸迢曄被留在宮裡與皇帝吃酒。

皇帝初見蘇錦蘿時,便被她那副玉粉可愛的模樣所吸引, 無奈中了陸迢曄的圈套,將人拱手讓了。

如今再見, 恍如初見。小姑娘已長成, 變成婦人模樣, 嬌嬌俏俏的立在那處, 身旁站著自家氣宇軒揚、風度翩翩的弟弟,皇帝再心癢, 也隻能在心裡想想了。

畢竟那是自己弟媳。

陸迢曄吃完酒,又陪太後說了一會子話, 終於回了王府。

蘇錦蘿如今住的院子, 就是先前陸迢曄住的地方。

原本清清幽幽的一個世外桃源之地, 因為多了一個女主子,而添上幾許嬌軟粉嫩風情。

屋內,深色素帳已被換成藕色錦帳,鎏金邊的玉質銀勾係著絡子,木施上掛著女子裙衫,榻下一雙小巧繡花鞋,朱窗前置著梳妝台,上頭滿是瓶瓶罐罐的護膚香肌物。

舉目望去,幃幙簾榻,煥然奪目;妝奩衾枕,亦皆侈麗。

帳內,小婦人攬被而眠,衣裳淩亂。

陸迢曄俯身湊上前,頭頂的玉冠撞到帳勾,發出清脆聲響。

半夢本醒間的蘇錦蘿猛地一睜眼,就看到俯身撐在自己上方的陸迢曄。青絲半垂,衣衫半敞,露出寬闊%e8%83%b8膛。那白皙肌膚之上還殘留著自己昨日晚間,因著承受不住那凶狠撞擊,而抓出來的血痕。

熟悉的銀勾衝撞聲清清脆脆的撞入耳中,令蘇錦蘿不自覺的便想起了昨夜的事。

槅扇半開,格子門半掩,雪雁等人儘數退了下去。

蘇錦蘿的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瞪著一雙眼看向麵前的男人,鴉羽色的睫毛輕顫,泄出幾許可憐。

陸迢曄眼看著小婦人這副攬被瑟縮的可憐可愛模樣,禁不住勾唇一笑,然後抬手撥開她粘在臉上的青絲,俯身親了一口。

“想要添置什麼東西,儘管吩咐明遠。”

用麵頰蹭著那白膩肌膚,陸迢曄聲音微啞,愛不釋然。

蘇錦蘿受不住的往榻內擠了擠,正合男人心意。陸迢曄撩袍上榻,抬臂將不斷往後縮的小婦人攬進懷裡,安頓好。

“彆動,睡。”陸迢曄捏了捏蘇錦蘿的耳朵。白膩軟嫩一塊,凝脂白玉似得細滑。

蘇錦蘿被唬了一跳,下意識扭了扭身子。

陸迢曄呼吸一沉,“再亂動,我就不忍著了。”

蘇錦蘿已不是不識人事的小姑娘,經曆了昨夜的事,她方悔悟,孫氏給的那本畫冊子,是何等羞赧的東西。

顫巍巍的感覺到那頂著自己的物事,蘇錦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顫顫的閉上雙眸。

小婦人閉目蜷縮在身畔,粉嫩唇瓣微噘,麵頰貼在自己%e8%83%b8口,頰上的臉蛋肉被擠出來,麵白軟糯,頰色緋紅,模樣玉粉。

雖已為婦人,但那雙眼卻依舊如初見般乾淨清澈,臉上的稚氣也未削減,隻眉宇間多了幾分女子的柔美風情。

這兩種奇異的感覺結合在一處,最是讓人浮想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