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1 / 1)

魚水清歡 果果豬 4316 字 6個月前

。”趙司同問候道。

盛鴻年斜眼朝趙司同身上瞄幾眼。趙司同平時對於外表的體麵有種近乎強迫症的苛求,可今早他身上的襯衣皺皺巴巴的,衣領上還沾著口紅的痕跡,頭發也是亂蓬蓬的,麵色潮紅,雙目迷離,走起路來腳步有些虛浮。

這副鬼樣子一看就知道被榨得不輕,反觀自己……盛鴻年心裡一陣不平,眼神故意朝趙司同襠部掃去,驚道:“呦,拉鏈開了!”

趙司同臉色一白,立刻用手捂住了。剛才出門前他又被潘素拉回去玩了一場門廳play,激烈程度堪比任何他看過的動作片,他真以為糊裡糊塗間沒有拉好拉鏈。可用手擋著低頭去看的時候,拉鏈好好的,就氣憤地罵盛鴻年:“你有病啊?”

盛鴻年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電梯來了,盛鴻年走進去,趙司同跟在他後頭。

盛鴻年把手抄在褲兜裡,靠著電梯內的扶手,心情不是太美好。電梯一麵牆上有鏡子,趙司同看到鏡子裡自己邋遢的形象後,急忙抬手理了理頭發,問盛鴻年:“你家裡有襯衣嗎?借我一件穿。”

“沒有。”盛鴻年沉著臉說。

“那一會兒送你去公司後我得回趟家,我換身衣服。”趙司同說。

“早晨開會,有要事,你不能缺席。”盛鴻年冷冷道。

“什麼事?”趙司同有些當真。

盛鴻年又白了他一眼,說:“亦安的人要過來。”

“葉清歡?”趙司同問,“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聞言盛鴻年心情更差,隻沉聲說:“她不去。”電梯到了一樓,盛鴻年帶著一身的低氣壓走了出去。

當天路洲帶著照片跟宣傳企劃案到了盛鴻年的公司,經過討論後拍板選了代言人的宣傳照。葉清歡也給盛鴻年打了電話,說一早坐飛機先到了西北,已經在當地安頓下來了。盛鴻年跟她聊了半個鐘頭,才陰轉晴了。

之後一個月,潘素成為盛鴻年公司代言人的事情又在網上熱議,盛鴻年的公司主做B2B商貿,現下國內做這個的還處於萌芽階段,公司企劃部趁機推了一波優惠促銷,拉了不少客流。

這一個月,葉清歡一直在西北陪著潘素拍戲,盛鴻年也忙。小貓出院了,活蹦亂跳的。兩人每天通一次視頻電話。窗戶紙捅破了,心裡也都存著對方,這種分彆的日子比之前那十年好過多了,盛鴻年還是很滿足的。他數著葉清歡離開的日子,想著等她回來以後,跟她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

直到某天,商妙清找到了盛鴻年,說想跟他聊聊有關葉清歡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困,所以不二更了。

第79章

見麵時間約在午餐後, 地點是商景程練習擊劍的擊劍館。盛鴻年到的時候,商妙清坐在擊劍館外頭的咖啡座喝咖啡, 隔著玻璃能看到商景程在場地裡接受教練的指導。

商景程是商妙清前夫的遺腹子, 隨母姓。商妙清生下孩子後不久又再婚,重組的家庭尚算美滿,尚算,跟一般意義上的美滿不太一樣。

商妙清的第二任丈夫是個工於心計的男人,不似葉建平那樣懦弱居家,他跟商妙清的結合並不單純,可在商家這種是非地, 這種人才能很好的活下去。這對夫妻間能維持著表麵的恩愛, 其實沒人指望他們兩個真能琴瑟相和舉案齊眉。

盛鴻年坐下後朝練習場裡看了眼,想他離開海城去美國之前, 商景程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包子, 如今又五年過去,已經長成了小小少年, 個頭竄了起來, 目測已經比商妙清高了。隻是身子板兒太單薄了, 一陣風吹過來能刮跑似的。

他說:“景程長大了。”

“是啊。”商妙清溫柔地笑,說,“從一個肉團到現在,感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去美國的時候他還沒上小學呢。”

“現在已經讀初中了吧?”盛鴻年隨口問,他對現在的教育體製沒有概念。

“明年。”商妙清說, “嘉澤想送他去美國,可我媽媽不同意。”

侍者送來咖啡,放到盛鴻年麵前,商妙清說:“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自作主張給你點了杯拿鐵。”

盛鴻年垂下眼皮看著咖啡杯,卻說:“這個年紀去美國還是太小,讀完初中再去吧。”

“我媽媽也是這麼講的。”商妙清附和。

之後二人無話,盛鴻年端起咖啡來喝,看著練習場裡麵。商景程已經穿戴好護具,開始跟一個孩子對戰,難得的是竟然沒落下風,靠著技巧跟靈活跟那個孩子鬥得難舍難分。

他讓咖啡在舌尖滾了幾滾,奶香味兒在嘴裡漾開了,讓他皺眉。他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然後看向商妙清。

他明白商妙清找他絕不是為了跟他聊商景程學習跟出國的事兒,大概還是為了拉他入局。她老公鄭嘉澤跟商思博的爭鬥處於膠著狀態,兩撥人都認為他這枚砝碼落到哪邊,哪邊就會占據主動。

為這件事商妙清找他談過幾次,他都沒答應。

商家那一團事兒他不想參與,他覺得臟。他一直以來的理想是獨立於商家之外開創自己的事業,他野心更大,就是要讓自己強大到可以與商家分庭抗禮。

而在商家這些親人裡麵,商妙清算是他比較親近的了。以前商妙清像隻小白兔,躲在她媽媽後麵,跟葉建平二人無欲無求地苟活,卻自有一番平和寧靜。如今的商妙清,竟然也甘願被當作一枚棋子,挺身赴局。

這麼拚命,大抵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吧。盛鴻年想。

“找我有事?”他故意問。

商妙清點了下頭。

“如果還是關於商家的生意,我想我之前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他說。

商妙清搖頭,說:“鴻年,這次我找你,是關於葉清歡的,有些事……你一直不知道。”

盛鴻年愣了愣,問:“她?你有關於她的什麼事?”

商妙清身子挪了一下,先沒說話,拿眼睛警惕地往四下看。

盛鴻年不知道商妙清是故弄玄虛,還是確實有料,不覺擰起眉頭,沉聲問:“到底什麼事?”

商妙清確認四周無人之後,便把聲音放得很小,說起來:“這件事,是爺爺強壓下來,不讓你知道的……”

……

盛鴻年砸了咖啡店的杯子,起身離開擊劍館,邊走邊命令秘書給他定今天的機票,越早越好,他要去西北。秘書很麻利地買好了機票。

下午四點十分起飛,七點半落地肅州機場,秘書發信息給他。

盛鴻年看看表,兩點整。他驅車趕回公司,把趙司同叫到辦公室,跟他說要離開幾天,公司的事兒要他代理。

“去哪兒?去幾天?怎麼聯係你?”趙司同連珠炮似的問。

“三五天。有事給我打電話。”盛鴻年說,埋頭迅速批閱文件,有待商榷的他撿出來扔到一邊,說,“沒事兒彆找我。”

“你到底要去哪兒?”趙司同問。

盛鴻年把筆往桌上一扔,拿起沒簽字的那摞文件走過去塞到趙司同懷裡,說:“這些有問題,你處理一下。”

說罷他朝外走,趙司同在後麵問:“你到底要乾嘛?”

“找我老婆去。”盛鴻年沉著臉說,拉開門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下午兩點三十六分,盛鴻年開車到了一所私立小學,葉清洛在這裡當英語老師。他打電話把葉清洛叫了出來。

葉清洛跑出校門,四處找看,發現他後就跑到他跟前,笑著問:“鴻年哥,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地叫我出來?”

盛鴻年靠在車前,雙手插在褲兜裡,眯起眼,目光銳利地盯著葉清洛問:“你跟我說實話,你爸爸跟商妙清是什麼關係?”

葉清洛臉色立刻就變了,看著盛鴻年陰沉的臉色,訥訥地問:“鴻年哥……你……是已經知道了?”

………

下午三點四十分,盛鴻年趕到了海城機場,走VIP通道,過安檢,登機。

飛機在暮色之中衝入雲霄,舷窗外一輪落日,紅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疼。盛鴻年閉上眼,仰頭靠向座椅。

空姐問:“先生,您哪裡不舒服嗎?”盛鴻年掀開眼皮,看向空姐,目光渙散沒有焦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先生?”空姐又問。

盛鴻年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又張開,眼裡恢複了清明,朝空姐勾唇笑了笑,說:“我沒事,謝謝。”

“先生,那您需要喝點水嗎?”空姐好心地問。

盛鴻年搖頭,深吸了口氣,扭過頭去看向舷窗外。太陽已經落到雲層線下,天色一片暗青。

飛機晚點十分鐘,七點五十分落地肅州機場。盛鴻年隨著人流下了舷梯,進了航站樓,他給葉清歡打電話。

“我剛到肅州。”他說。

葉清歡默了一刻,疑惑地問:“你開玩笑的?”

盛鴻年四下看看,那邊有個清潔工在拖到,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要那人跟葉清歡講這裡是什麼地方。清潔工莫名其妙,還是對著電話說是肅州機場,盛鴻年拿回電話問葉清歡:“你在哪兒?我要見你。”

葉清歡便是不得不信了。

“我在肅州飯店,跟著劇組同當地宣傳部的人吃飯。”她說。

“我去找你。”他說,沿著指示牌所指的方向朝出租車乘坐處走。

“不方便。”葉清歡說。

“我在外麵等你。”盛鴻年說,不容置疑的口%e5%90%bb,排到打車隊伍的後麵,“肅州飯店對嗎?直接跟出租車司機說這個地址,他就能找到嗎?”

葉清歡微微歎氣,問:“你怎麼會突然來?”

盛鴻年依舊抓著剛才那個問題問:“司機能找得到嗎?”

“我問一下。”葉清歡說。

輪到盛鴻年乘車,管理人員給他指了一輛車,他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先生去哪兒?”司機問。

葉清歡還沒有給他答複,他直接跟司機說:“肅州飯店。”

“走高速?”

“可以。”

車子開了出去,葉清歡才告訴盛鴻年說可以,盛鴻年隻說已經在路上了。

“到了給我消息。”葉清歡說。

八點五十二分,盛鴻年抵達肅州飯店。發現這裡其實是個有國營背景的酒店,有客房有餐飲。他給葉清歡發了短信,說自己到了。葉清歡說他們快要結束了,讓他在大堂等一會兒。盛鴻年便去前台,想開一間房,前台卻說已經房滿了。

盛鴻年隻得到大堂的沙發處坐下。

又等了約麼半小時,葉清歡發消息說馬上就出來了。盛鴻年站起身,沒多久看她混在一群人之中從餐廳方向過來。眾人簇擁著一個微胖的男人,官氣十足,明顯是喝大了,滿臉通紅,努力邁著四方步,走路打晃。

葉清歡朝盛鴻年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盛鴻年便沒有上前,看著一群人從眼前走過,聽他們一口一個“鐘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