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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清歡 果果豬 4348 字 6個月前

你聽見沒有?!”她捏著拳頭砸下去,門突然開了,她的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動不動,皺著眉,喘著氣,頭發跟衣服都亂七八糟的,滿身戾氣地站在她眼前。

葉清歡收回手,隔過他的肩頭往屋裡看,客廳裡一片狼藉,茶幾翻過來了,電視機壓在翻過來的茶幾上,酒瓶杯子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她低頭看他的手,他右手的手背劃破了幾道口子,在淌血。她立刻抬頭,對他說:“你……”話沒說完,她被他拉進屋裡。仿佛被旋風裹挾了一般,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打了個旋兒,一陣眩暈,後背撞到了牆上,頭隨著慣性往後撞,撞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洶湧又凶猛的親%e5%90%bb便來了。

後來,葉清歡工作了,她滴酒不沾。即使身在娛樂圈這個聲色犬馬的地方,應酬的時候不喝酒會讓她的工作遇到一些阻力。她不喝,是因為十八歲那年她喝過此生最濃烈的酒。

路易十三的廣告如是說:“品嘗路易十三,就像經曆一段奇幻美妙的感官之旅。一般白蘭地的餘味隻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鐘,而路易十三這款香味與口感極為細致的名酒,餘味卻能繚繞長達一個小時以上。”

對葉清歡而言,這種苦澀的餘味繚繞了十年之久。

他把她摁在牆上發了瘋一樣地%e5%90%bb她。她睜不開眼,雙手用力地揪著他的衣服,扣子崩飛了兩粒,她抓著他家居服的兩襟順勢扯開了,他的%e8%83%b8膛露了出來。他欺身壓過來,抓著她的一隻手往他身上摁,她吃驚地吸了口氣,他的舌毫不猶豫地貫入,另一隻手迅速把她大衣的扣子從上到下解了開來,探進去把大衣從她肩上卸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二更,讓我努力一下。

第45章

葉清歡嚇了一跳, 眼睛猛地睜開,彎起胳膊夾緊了衣袖, 不讓衣服落下去。他身子一矮抱起她奔去了臥室。

彈簧床墊讓她的身子彈起來, 又被他壓下去。

他低頭要親,她扭過臉,他撲了個空,抬起頭又去尋她的唇,她閉著眼揚手扇了他一巴掌。

空氣凝固了一樣,誰也沒有再動一下。

葉清歡感覺有水滴在臉上,她慢慢張開眼, 發現他在哭。

他死死抿著唇, 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神悲苦又熱烈, 眼淚從他的眼眶落下來, 落到她的唇上,鼻子上, 下巴上, 各處。

雙手不受控製地伸上去, 她去摸他的臉,用食指擦過他的眼底,指尖很快被淚水洇濕了,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直看著她。

仿佛這世界隻剩下她一個女人。

理智在警告她,可是她著了魔。她閉上眼, 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

………

葉清洛是跟在葉清歡後頭上樓的,看到葉清歡砸盛鴻年家的門,而後被盛鴻年拖了進去。他在樓梯口躊躇著要不要過去,沒成想遇到二樓上來尋仇的女鄰居,女鄰居氣勢洶洶地上來,把他撞到一邊。

葉清洛看那女的衝到盛鴻年家門口,就趕緊跟過去。

女鄰居走到門口卻站住了,葉清洛跑了過去,發現大門竟然半敞著,從敞開的空間往裡看,客廳裡一片狼藉,就像剛打了場仗一樣。

女鄰居倒是不敢進去了,回頭瞅了眼葉清洛,皺眉問:“你誰?”

女鄰居色厲內荏的樣子嚇得葉清洛縮了縮脖子,說:“我是房主的朋友。”

“你進去看看怎麼回事。”女鄰居命令道。

葉清洛又縮了縮脖子,猶豫。

女鄰居一把將葉清洛推進門。葉清洛踉蹌地進去了,手扶住門把穩住身子,扭頭便看到盛鴻年把葉清歡壓在牆上親。兩人親得火熱,壓根沒發現有人進來。

他趕緊退出去,把門虛掩上。

“出什麼事兒了?”樓道裡冷,女鄰居抱著胳膊問。

“沒事沒事,就是……就是……兩個人吵架,現在又和好了……”葉清洛艱澀地解釋,想起剛才的熱烈畫麵,臉控製不住地紅了。

“一男一女?”女鄰居揚聲問。

葉清洛“噢”了聲,抬手抓抓耳朵。

女鄰居八卦心起便想進屋看,葉清洛立刻擋住她,說:“不許進去!”可女鄰居偏要進,葉清洛隻得跟她推搡,自己退回屋裡,把她關在門外。

葉清洛自己進到屋裡後,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葉清歡跟盛鴻年不在門口了,可是旁邊主臥的門沒關,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知道那兩人在屋裡,卻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他站在門口不敢動,豎著耳朵聽。突然傳來一聲葉清歡的哀叫,葉清洛嚇得打了個激靈,接著便是盛鴻年的喘熄聲。

葉清洛突然明白了正在發生著什麼,頓時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來。

是快車司機到了樓下,打電話找人。

葉清洛趕緊滑了接聽鍵捂著手機跑到客臥,跟司機解釋說不用車了,司機罵了老半天,葉清洛心慌意亂,壓根沒理他話裡帶了多少個臟字。掛了電話,葉清洛在屋裡轉悠幾圈,主臥的聲音依舊能傳過來。

他躊躇了半天,低著頭捂著耳朵走出來,小跑到主臥門口,埋頭不敢往裡看,迅速幫他們把門關好,而後逃也似地跑回到客臥,也把門關上了。

如此,聲音弱了許多,不用心去聽的話便聽不到了。

葉清洛坐到床邊想了又想,又給媽媽打去了電話,說盛鴻年喝多了酒,他跟葉清歡得留下來照顧他。

他很少跟媽媽說謊,可這次編謊話卻編得特彆溜,氣定神閒應答如流。媽媽問什麼他都能應付過去,最後媽媽說:“晚上你照顧他就好了,彆讓你姐插手。”

“放心吧媽,我跟鴻年哥住一屋。我姐教我怎麼照顧他了,我姐現在正在廚房收拾。”葉清洛說。

“那……鴻年怎麼樣了?”媽媽問。

“他吐了兩次,現在躺在床上睡了。”葉清洛編著瞎話,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床,心裡七上八下的。

“哦。你準備點蜂蜜,他要是醒了你用溫水衝開給他喝,他能好受點兒。”媽媽囑咐。

“知道了媽,你睡吧,等明天鴻年哥沒事兒了我們立刻就回去。”葉清洛乖巧地說。

葉清洛放下電話,抓耳撓腮了一番,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最後他把衣服一脫關燈鑽進了被窩裡。

黑暗的寂靜中,主臥那邊的聲音又飄過來,葉清洛把頭鑽進枕頭底下,又拉起被子把自己悶進被窩裡。

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睡了一晚,被手機的鬨鈴聲叫醒了,葉清洛立刻翻身坐起來,看到天才剛蒙蒙亮。手機鬨鈴還在響,他趕緊找到手機把鬨鈴關了。

最近為了趕作業,他把鬨鈴設定成早晨6點,好叫自己起床。

臥室門被推開了,葉清洛嚇了一跳,朝那邊看,看到葉清歡站在門口。

“姐……”他心神不寧地叫了聲。

“清洛,穿上衣服走了,快一點。”葉清歡低聲說完,退了出去。

葉清洛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幾下把衣服套好,登上鞋子悄悄地地走出臥室,看到葉清歡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廳那裡等著他了。

“走吧。”葉清歡說。

葉清洛點點頭,趕緊走過去。

他忘了係鞋帶,手忙腳亂間踩了鞋帶絆了下,撞到了鞋櫃。葉清歡低聲嗬斥:“小聲點兒!”

葉清洛訥訥地應著,快速地蹲下`身子係鞋帶,眼睛往主臥那邊瞟。門關得好好的,不知道盛鴻年是醒著還是睡著的。

姐弟二人離開盛鴻年家,走到樓下。

冬日夜長,太陽還沒升起來,東方露出一片青色的晨光。

葉清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首班公交車是六點,應該快要過來了,我們坐公交車回去。”

葉清洛應了。

兩人走去車站,葉清洛落在葉清歡後頭,一直偷偷打量她。在車站等了沒多久,首班車便來了,乘客隻有他們姐弟二人,葉清歡坐到車門附近,葉清洛坐到她旁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盛鴻年家到葉清歡家要十站路,冬天有霜凍,路滑,公交車開得慢,過了五站後,太陽從東邊升起來了,陽光透過車窗射進來,刺眼,葉清歡抬手擋住陽光,手腕從袖口滑出來一截。

葉清洛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個暗紅色的咬痕,把他給看愣了,想到這是盛鴻年咬的,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葉清歡發現葉清洛的眼光落在自己手腕處,翻過手腕自己看,看到那處咬痕後立刻抬手蓋住了,臉色白了一層。

葉清洛覺得尷尬,忙收回視線,彆過臉去看向另一邊,聽葉清歡沉聲囑咐:“清洛,對誰都不要說。”

他“哦”了聲,他抬手抓了下耳朵,臉紅。

葉清歡知道葉清洛很聽話,她把衣袖往下拉,蓋住那個咬痕,閉上眼。

公交車走走停停,陽光一直曬在身上,暖意騰騰。

手腕上那處是她自己咬的。

他進來的時候,她疼極了,咬了自己的手腕。他發現後立刻把她的手拉開,把自己的掌根送到她嘴邊,她忍無可忍地又咬了他。

她閉上眼,剛過去的這個夜晚曆曆在目。

如今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他們這個年紀,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都知道該怎麼做,可那都是理論上的,實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著了魔一樣的晚上,他就像是一柄沒有開刃的斧子,粗礫磨人,撞得她魂飛魄散。

他一直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她不應他就一直叫,她應了他才閉上嘴,仿佛她不答應他就不能確認身下的人真的是她。

裡麵,外麵,疼。心裡,更疼。

她卻不想他停,她聽他喘熄,聽他胡言亂語,時而粗重時而嘶啞。

欲|望像一張大網,把他們從現實裡撈出來,扔到天堂裡麵。天堂裡隻有葉清歡跟盛鴻年,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商家。

公交車驟然間刹車,葉清歡的身子被狠狠晃了一下,她急忙伸手握住前麵椅子的椅背,差點撞到。

司機大罵送外賣的要錢不要命,她呼吸急促間猛地回了神。

看到前麵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外賣小哥摔倒在地上,公交車司機罵罵咧咧地推開車門下了車去扶他。

車窗外有一棵火樹,光禿禿的,枝條上掛著零星的黑色果莢,劍鞘一般。

“這是鳳凰木,在文溪,管它叫火樹。”兩年前他這麼說。

陽光很亮,讓人恍惚。

司機跟外賣小哥兩人交涉了一陣子,外賣小哥騎著摩托走了,公交車司機回了坐進駕駛室。

車身一晃又開了起來,葉清歡抬手揉揉太陽%e7%a9%b4,閉了閉眼。

腦子裡心裡都是一團亂。什麼都做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清洛說:“姐,我們回去這麼早,媽會不會覺得奇怪?”

“不會。”她說,其實根本沒精力想這個問題。

晨光已經大亮,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