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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清歡 果果豬 4257 字 6個月前

安棟一聳肩,說:“我不急就該老板急了。胡凱的那部戲,就差一個小姑娘的鏡頭整部劇就可以殺青,導演卻嫌劇組找來的臨時演員太油膩,非要找個原生氣質的小姑娘。這部戲導演來頭太大,劇不殺青,胡凱走不了。他下個真人秀的檔期很快就要開始了,不去就算違約,到時候違約金負麵新聞滿天飛,你猜老板丟了一顆搖錢樹會不會著急?”

“那麼急你不會自己找?”女經紀人拎著棍子說著,突然高喝了一聲:“博一!把腿抬起來!腰上用力!你是麵條做的嗎?!”

安棟咕噥:“我手裡的演員都是經過培訓的,上哪兒找什麼原生氣質的?”接著他不經意低頭,跟葉清歡的目光撞到一起,他頓時眼前一亮,立刻蹲下來好好把葉清歡打量了一番。

“大叔你想乾嘛?誘拐少女嗎?”喬荔牙尖嘴利地問。

安棟嘖了聲,接著對葉清歡露出大灰狼一樣的笑容,問:“小葉子,有沒有興趣演戲呀?”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章我可以出去吹了:我有一章啊,從10月寫到了11月呢!

第23章

盛鴻年晚上到葉清歡家樓下等她, 卻是左等不到右等也不到。天黑了,他朝樓上看, 她家裡一直黑著燈。他隻好坐在樓下的台階上等她。

保姆拎著行李箱回來, 朝坐在台階上的盛鴻年瞄了一眼,盛鴻年劈開腿坐著,腦袋吹得很低。保姆並沒對他多做理會,自己上了樓。

保姆在家過元宵節的那晚接到商妙清的電話,說是把她辭退了,結果把過節的興致都攪散了。她在葉清歡這兒當保姆收入很高,商妙清出手很大方。加上葉清歡對什麼都無欲無求, 中午還在學校吃飯。所以她的工作就是打掃打掃衛生, 做做早晚飯,愜意得很。沒想到突然被辭了。

她有心挽回一下, 想在葉清歡這裡繼續做, 可商妙清說葉清歡想試著獨自生活,想要個人空間。然後商妙清往她卡上打了一筆錢, 以示對她的補償。

可保姆心裡依舊一肚子怨氣。

她十九歲就在海城做保姆, 因為做得大都是富庶人家, 把眼眶子也給做得高了,家裡給介紹的男人她都看不上,海城這裡的男人又看不上她,就這樣不高不低地蹉跎到了年近四十,婚姻大事沒有著落。

她來做葉清歡的保姆,也兼之做商貿清的耳目, 跟商妙清接觸的機會多,看上了商家的一個司機。她很中意人家,跟商妙清透露出想要認識發展關係的意思,商妙清答應幫她牽線,這半年她得以跟那司機接觸了幾次。

雖說並沒有什麼進展,可對保姆而言總算是個盼頭。沒想到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突然被辭退了。

所以保姆把賬都記在了葉清歡身上。

保姆用鑰匙開了門,見家裡黑咕隆咚的沒有人,立刻想到要跟商妙清打電話告狀,說葉清歡夜不歸宿。她開了燈,擱下行李箱就撥了商妙清的號碼,響了很久也無人接聽。

門鈴響了,保姆以為是葉清歡回來了,心裡麵還挺懊惱,隨即轉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滿臉躊躇的盛鴻年。

“你找誰?”保姆問,目光在盛鴻年身上掃來掃去,恨不得眼珠子能鑽到盛鴻年身體裡麵,把他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我找葉清歡。”盛鴻年強扯了個笑容。

“她?沒在家。”保姆說。

“哦……”盛鴻年臉上透出失落。他剛在樓下看到二樓亮了燈,還以為是自己沒留意的功夫她已經回家了。他看看保姆,問:“您是……”

“我是她家的保姆。”保姆說。

葉清歡之前說過家裡還有個保姆,在盛鴻年而言,也不會知道她跟保姆間的這些恩怨,便也隻是“噢”了聲,不疑有他。

“你有事啊?給她打電話吧。”保姆說,眼光在盛鴻年的外套上打轉,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衣服是高檔貨,因此也對盛鴻年刮目相看起來。

盛鴻年扯了扯嘴角。他一直有給她打電話的,可是她沒接。他不知道她是否是故意的,因為介意了他跟倪曉潔的互動。喬荔說他一次得罪了兩個人,可是他隻在意她而已。

他看看保姆所在的這個門廳,想到昨晚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一絲甜蜜從心底浮起來,接著又失落下去。他跟她親也親了,可是今天見到她連句話都說不上了,總覺得關係比在文溪的時候更疏遠些。

“或者你留個口信,她回來了我告訴她?”保姆提議說。

盛鴻年垂眸想了想,把放在大衣口袋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保姆:“那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

保姆看到是信,立刻伸手接過來,說:“行啊,你放心,我一定給她。”

盛鴻年笑笑,說:“謝謝您。”

保姆擺著手說:“這有什麼好謝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好跟她說是誰來找她的。”

“信封上有。”盛鴻年說。

保姆看到信封上的“鴻年”二字,連著哦了兩聲。

送走了盛鴻年,保姆拿著信迅速跑到客廳裡,找了把壁紙刀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摳開了,把裡麵的信拿出來,偷看。

通篇都是少年寫下的感性語句,把保姆看得心都酥了,心想這男孩真好,自己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就去追他了。感慨過後,保姆眼珠子一轉,立刻給商妙清打電話。這次商妙清接聽了。

保姆把有男生給葉清歡送情書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跟商妙清說了,商妙清本就因為沒了孩子而傷情,對這事便沒太放在心上。跟保姆說不要乾涉葉清歡的隱私,大家好聚好散,各自安好才對。

保姆說:“商小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現在孩子早戀就得抓,你沒看他信裡寫得都是啥,哪兒有點學生的樣兒啊?心思都沒用在學習上。”

商妙清有些煩,隨口問:“誰寫給她的?”

“信封上寫著鴻年,不知道姓什麼。”保姆說。

商妙清愣了愣,問:“誰?”

“鴻年。”保姆說,“那小夥子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穿著一樣的校服,八成是一個班上的。”

商妙清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立刻去了書房。葉建平靠在臥榻上看書,見她來了忙站起身,伸手拉她到身邊,問:“不是休息了?怎麼又起來了?”

“有件事我剛知道,想跟你說。”商妙清蹙著眉頭,握緊了葉建平的手。

保姆掛了電話後非常得意。從商妙清的語氣裡她聽出來自己告狀這步棋走對了。她可不是個善男信女,在這些有錢人麵前她雖是一隻小貓兒,一旦被欺負,逃跑之前還是要回頭咬上一口的。

她這一口算是咬在了葉清歡身上。

接著她去泡了杯咖啡。葉清歡平時喜歡泡茶,她覺得土氣,她一向喝咖啡。她喝著咖啡坐在沙發裡又把那封信看了一遍,正得意著,一隻大蟑螂飛了出來,她嚇了一跳,杯子一歪咖啡灑到了信紙上。

這下可把保姆嚇壞了,她本打算一會兒把信重新封回信封裡,搞得神不知鬼不覺。可弄臟了信她偷看的行經就暴露了。她想了些辦法去清理那封信,可是都不行。就在這個時候葉清歡回來了,門口那邊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保姆急了,看到茶幾下麵壓著的一張紙片還挺好看的,她也顧不上了,伸手拿過來折了兩下就塞進了信封裡,把信封壓在茶幾上迅速整理了一下。

葉清歡進屋的時候保姆已經把信封扔在了茶幾上,佯裝喝咖啡。

葉清歡看到保姆後隻是點點頭。她知道保姆明天就搬走了,可是她沒什麼好跟她說的。相處半年確實沒什麼感情,她又佯裝不出那些離愁彆緒。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今晚她被安棟帶去見那位大導演,大導演在現場指揮拍幾個遠景鏡頭沒空理他們,他們等了好久才有機會。安棟把她介紹給導演,導演瞄了她一眼後說:“行吧,就她吧,待會兒讓她試試戲。”

葉清歡萬萬沒想到所謂的麵試會這麼快,前後不過一分鐘她就被化妝師帶走了,她都懷疑導演是不是把她看清楚了。

安棟很貼心地一直跟著她,看她化妝,跟著她去試戲。

試戲卻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每拍一次導演就讓化妝師在她臉上做些修改,減掉了許多妝容,最後基本留下了她素顏的樣子。

這段時間耗時太久,所以她到現在才剛回來 。她要累癱了,不想在無所謂的人身上浪費精力,隻想回屋趴到床上。

保姆卻跟著她進了屋,把信放到她的枕頭邊,說:“今天有人找你,男的,給你留了一封信。說你看過就懂了。”

葉清歡在看到信封上的“鴻年”二字後立刻撐起了身子,她想伸手拿信,卻發現保姆站在床邊沒走。她看看保姆,保姆一臉看戲的表情,她臉色一沉,低聲說:“阿姨,你可以出去了。”

保姆在心裡偷偷啐了一口,說:“好啊好啊,我是想明天就走了,以後看不到你了,才想跟你多待一會兒。沒想到還打擾你了。那我出去了啊。”

葉清歡蹙著眉頭看保姆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她把信拿過來拆了,從信封裡拿出來一張書店的宣傳單。

這樣的宣傳單她也收到過一份,是某書店在辦紀念張愛玲的活動,帶著這張單子去書店,掃描二維碼加公眾號就可以免費領一本書。她那時候沒什麼興趣,便沒過去。

葉清歡很疑惑,不明白他給她這張宣傳單是什麼意思。

她找出手機,卻發現他給她打了二十多通電話。拍戲的時候她壓根沒精力管手機,安棟開車送她回來的路上她累得昏昏欲睡,如今看到他這麼多來電她心裡頭一慌,便把手機放到了抽屜裡。

她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看著那張宣傳單,開始考慮他送這個給她的用意。如果真是想跟她明說一些事情,他會寫信的吧?如此拐彎抹角地給她送了這個東西,應該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不好開口。

她猜測著,心裡在想明早早點出去,上學前去那家書店看一下。

翌日,葉清歡早早地出門,繞道先去了那家書店。書店還沒有開門,不過玻璃櫥窗上還貼著宣傳海報。海報上是張愛玲最經典的那張側臉的黑白照片,還配了一句話:

不愛的愛情,永遠不會變壞,所以,我們調情,我們曖昧,卻永遠不要相愛。

第24章

盛芝藝一早來給書店開門。停好車後下來, 被冷風一撲急忙裹緊了大衣,走到書店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背著書包的女孩站在櫥窗前, 女孩非常認真地盯著張愛玲的海報看。

見到這麼年輕的女孩也喜歡張愛玲, 盛芝藝不由地會心一笑,沒做打擾,默默拿著鑰匙開鎖。

進到店裡,開了空調,六隻貓從各處鑽出來繞在盛芝藝的腳邊打轉撒嬌,她先去給貓們弄了些熱牛奶,接著例行公事地做衛生。拖完地她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