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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具體什麼時候非你不娶的,那說不上。”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就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乖巧懂事,成天隻知道埋頭乾活,跟在女知青屁股後頭跑得靦腆小女孩兒。

他看著她從青澀稚嫩長成了現在亭亭玉立的模樣,乖巧呆在他懷裡,手指放在他腿上亂摸。

淩毅深吸一口氣,再想下去,他就能現場變成禽獸。

傅黎呆呆趴在淩毅懷裡,腦子裡早就沒了什麼任務不任務的,隻覺得荒唐、心悸,還有滿滿的遺憾。

遺憾上輩子她錯嫁,遺憾他悄無聲息地守護她,遺憾他後來坐牢的結局。

傅黎抓著淩毅的衣襟,攪動他敞開衣領上的扣子,追問了句:“要是我嫁給彆人了你怎麼辦?”

霎時間,淩毅目光狠戾起來,他狠狠揉了把傅黎的頭發,咬牙逼問:“都跟我這樣了還要嫁給彆人?”

他拉著她的手往下滑,舌尖%e8%88%94了下牙齒,黑眸中噙著一絲蔫壞,“除了我,你誰也不能嫁。”

傅黎木著臉,手心裡燙得她整張臉都燒起來。她目光軟乎乎地望著淩毅,下意識地想辯解——

“淩毅,你哪兒呢?咋打了那麼多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出。

淩毅回頭,就見李春生滿臉尷笑著從樹叢後退去,慌裡慌張擺手道:“我啥都沒看見,啥都沒看見,你們玩!”

兩人:“……”

第31章 031 你現在就是叫我去死我都甘願。……

李春生腳步淩亂地退出林子, 心裡震驚異常——

淩毅褲子都脫了,懷裡抱著傅黎。

傅黎滿臉紅暈,眼睛紅得像是哭過, 手臂抵在淩毅那兒……

“禽獸啊!”他忍不住嘀咕一句。

沒看出來, 淩毅平時裝得正經, 上次分享給他錄像帶, 都表情不屑地讓他滾, 這會兒把人大白天的拉著在樹林裡玩……真是野。

李春生他輕嘖了聲, 滿臉蕩漾的笑容, 又有種替哥們高興的興奮感,事兒都辦了, 離結婚還遠嗎?

李春生哼著小曲一路往山下走,也不管什麼打獵不打獵,反正他本來就是陪著淩毅來的, 正主都忙著搞男女關係去了,他還打啥獵,這大冷天的回家睡覺多好!

走著, 他路上碰見背著背簍正往山裡去的王招娣, 眼珠一轉, 招呼一聲:“招娣,上山啊!”

王招娣沒敢抬眼看他,輕聲應了聲繼續往前走。

李春生一把扯住招娣的背簍把她往後拉, 嘴裡道:“我剛從山裡下來, 好像聽到狼嚎聲了, 你可彆去了!”

萬一碰見淩毅的好事咋辦,這種事還是得避著點人。

招娣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就那麼半推半就被他拽著走了。遠遠地, 還能聽見李春生嗓門響亮的吹牛:“那狼嚎聲可嚇人了,估計都餓瘋了……”

招娣傻乎乎地張大嘴巴,害怕得不停驚呼。

*

山裡,傅黎被嚇到了,紅著臉猛地推開淩毅。

淩毅笑了聲,兀自起身穿好褲子,走到傅黎身邊,板正她的身體,強迫她轉過身來望著他,低聲道:“到底要不要跟哥哥處對象,你給個準話。”

頓了下,淩毅接著道:“你要是現在還沒想明白,我可以一直等你。但彆說會嫁給彆人這種話,知道嗎?”

淩毅的聲音在山林的北風裡顯得很肅穆,很沉重。

隱隱約約,傅黎覺得自己窺見了前世的一些真相。

她記得,被陳遠在河裡占了便宜撈起來那天,來了很多看熱鬨的人,有個人問了她一句:是不是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大家都可以替她做主。

她當時滿心悲憤,隻顧著一直哭,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隻蟲子消失在大家麵前,哪裡會辯解。

那人大概以為她默認了傅桃和陳遠的言辭,不說話了,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那人是——淩毅。

要是那天,她說了,她抗拒了,他是不是就……

傅黎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又疼又漲。

她忍不住哭出聲。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淩毅慌慌張張,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嚇到了他,慌忙解釋:“梨子彆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沒有逼你。”

半晌,他喪氣的抓了把短短的頭發,手指把頭皮撓出了幾條白印,臉垮了下來,嘴唇顫動幾下,聲音無比艱澀道:“要是……要是,你不想跟我處對象,不想嫁我……也成。隻要、隻要那人真心對你好,隻要你過得好,我都行,我都認。”

“要是他對你不好,我就揍他,揍到他對你好為止……”

“梨子你彆哭了,哥哥……心疼。”

淩毅的聲音很低,北風把這喑啞近乎呢喃的聲音送進了傅黎耳中。

傅黎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她猛地抱住淩毅,抽噎道:“你、你來我家……提親吧。”

淩毅不可置信的抬頭,瞪直了眼睛。

好半晌他嘴唇微動,擠出句:“今天就去?”

傅黎不管他說什麼,都隻是點頭,帶著鼻音說:“好。”

聽到她答應,淩毅笑了。

神采飛揚,鋒利的眉眼間具是笑意,嘴角差點咧到耳邊。眼裡全是喜悅,濃烈的興奮之情從他身上溢出來。

他死死摟住傅黎,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得哢噠噠響,也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骨骼肌理中。

他控製不住臉部肌肉微微顫唞,手指顫栗,興奮地想要仰天長嘯一聲。

淩毅低頭用拇指替傅黎擦了眼淚,輕輕揉了下她哭得通紅的鼻頭,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輕聲呢喃:“梨子,哥哥太高興了,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就想明天把你娶回家。”

傅黎這會兒才覺出羞澀,但又不想躲開他的擁抱。

這是兩輩子的,遲來的、錯過的擁抱,要是她早早明白、早早知道自己的心意……

但現在也不晚,她可以重新開始,重新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避開那些不好的人和事,她還會保護他,不讓他在半年後坐牢。

傅黎堅定地想著,側頭蹭了下淩毅的臉頰。

這麼個輕微的小動作,就像撩動了控製淩毅的枷鎖似的——

他猛地箍住傅黎的腰,把她高高抱起,哈哈大笑起來。

傅黎怔了下,害怕掉下去,忙抬腿盤住淩毅的腰。

他順手拖住她的屁股,大笑著在樹林裡奔跑起來,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樹林間的麻雀被他驚得撲簌簌飛起一群一群的。

傅黎抿著唇笑,摟著淩毅的脖子看他瞎跑一氣。

好一會兒,淩毅才停下來,微微仰頭看著傅黎,笑容燦爛,“梨子……”

傅黎:“嗯……”

淩毅又叫了聲。

傅黎又答應了句。

她紅著臉,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那裡同他一樣,有開心,有喜歡,有滿足……眼底全部都是他的倒影。

淩毅看不夠似的,看了又看,好半晌才喘著粗氣放傅黎下來,意氣風發道:“走,回家。等哥哥賣了這些野味,就來提親。”

傅黎眉眼彎彎,柔柔笑著,指著自己打死的野豬和兔子等,“毅哥哥,能不能幫我也把這些賣了?”

淩毅瞥了眼地上,揚眉笑了句:“你現在就是叫我去死我都甘願。”

傅黎又羞又氣,嘴上沒個把門的,說什麼死不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輕哼一聲,背起背簍,率先拖著自己打死的野豬就往山下走。

淩毅跟在她後頭,拖著彆的獵物,嘴上慢慢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唱腔婉轉綿長,裡麵像是蘊著無限的情誼,藏著願與你白頭的承諾。

傅黎紅了臉,抬頭望一眼天空——

天空湛藍高遠,一隻長尾喜鵲掠過樹梢,站在高峭的枝頭,喳喳喳喳叫起來。

*

把獵物全都送到淩毅家,傅黎看了會兒他處理屍體,沒幾分鐘就被淩毅冷著臉趕出來了——他嫌血腥,怕她害怕。

淩毅說:“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炕上睡會兒,瞧你鼻頭都凍紅了,想跟哥哥在一起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乖,回歇著去。”

傅黎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似的,暈暈乎乎就往家走。

遠遠地剛看見家門,傅黎就看見院門口的棗樹下杵著個人,頭發紮成馬尾,穿著粉色呢子大衣,格子褲,腳下穿著一雙棕色皮鞋,打扮時髦。

隻可惜那張黑乎乎的臉毀了這麼身好看的衣服。

傅桃正在跟翠萍說話,話裡話外都在顯擺她的衣服有多貴,縣裡的商場有多大,還說:“你不知道,那縣城裡的賓館還有衛生間,能洗澡能上廁所。”

翠萍牙尖嘴利,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你住賓館?跟誰住的?我表哥?”

傅桃臉紅了,囁嚅幾下沒說話。

翠萍臉上笑著,撲過去掐了傅桃幾把,調笑道:“怎麼樣,我表哥好不好?”

傅桃被她掐的呻|%e5%90%9f出聲,疼得唉唉叫喚,霎時間臉都白了。

翠萍這才解氣,林鴻飛說是她表哥,但也是遠房親戚,遠得不能再遠那種。要不是她爹死活不同意,現在穿呢子大衣的人能輪到這個黑煤球!

解了氣,翠萍假惺惺地道歉:“對不起啊桃子,我下手沒個分寸。你快跟我說說,你真跟我表哥住賓館了啊?”

傅桃卻沒了再跟她炫耀的心情,這兩天她的經曆實在是波折——

那晚她跑出去後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林鴻飛家,卻見一屋子的男人在他家打麻將,她嚇得想走,卻被其中一個小矮個子的男人留下來,差點把她……

要不是林鴻飛及時回來,她就成了那些男人送上門的玩具。

林鴻飛果真如小說裡寫得那樣,性格溫柔……聽了她的遭遇很是同情,願意自掏腰包拿出五十塊錢解了她的困境,還讓她在他家裡住一宿,隨後他就把那些打麻將的男人們都趕走了。

可她並不是單單隻想這樣。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爬上他的炕。

起初林鴻飛並不情願,言辭狠厲的拒絕了她……是她騎在他身上,使出了那從前看漫畫視頻裡的所有的技術,才成了事。

事後,林鴻飛很是自責,帶她去縣裡玩,說是補償她。

明明不是他的錯,他還那麼溫柔,那麼風度翩翩——傅桃覺得她快要愛死這個男人了。

傅桃睨了翠萍一眼,輕“哼”了聲,當她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自己什麼樣子——闊嘴皮、小眼睛、塌塌鼻,林鴻飛才瞧不上翠萍呢。

至於她,他可是親口說過她……身嬌體軟。

傅桃咬著唇笑了下,沒理會翠萍,兀自走到傅黎眼前,斜眼看著她:“聽說那混子淩毅中意你?你也就這種本事了,看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差勁。”

傅黎沒說話,低頭看了眼傅桃腳上的小皮鞋,想起淩毅那天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