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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子倆一起吃,那甄員工為什麼至今沒有把飯吃掉?他和老甄都在乾什麼?

另外一個讓枕流比較在意的,是甄員工的病例,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家枕流並不知道的醫院查看病。至於是看什麼病,目前來說,能推測到的隻有甄員工的臉。通過病例可以知道,甄員工臉上的燒傷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可以初步判斷是在他小時候受的傷,也就是在江左時發生的事。

誰家找了大火,或者誰被燒傷了,對於枕父來說,應該是一個童年記憶點,但他卻一次也沒有和枕流或者枕母說過。

病例上,醫生用天馬行空的筆跡建議了甄員工幾次,去做個植皮手術吧,現在的科技已經十分發達了。

甄員工應該也有意動,從他賬戶裡大筆的存款就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是在攢錢做手術,唯一的問題是,他已經有很多錢了,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去預約?其實再仔細想想,還能想到一個問題,甄員工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呢?

還有一個發現,就是甄員工和枕父的血型是一樣的。

“我們現在知道,你父親、甄員工、史密斯先生以及白夫人,他們四個都是孤兒,且都出自你父親的老家江左。你回過老家嗎?對這些人有什麼印象沒?”陸斯恩問枕流。

枕流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我小時候應該是回去過幾次的,但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長大後就沒回去過。畢竟我父親在老家根本沒有親戚,連墳都不知道該給誰掃的那種孤苦伶仃。”

小時候回去的時候,枕流倒是聽村裡人說過,他父親的生父其實回過老家。那還是在他父親小時候,枕父的父親好像後悔了自己當年拋棄兒子的舉動,想要把他認回來。

但枕父卻選擇了不去相認,也不見一麵。

枕父就是這樣的性格,傷害過一次,他便絕不會原諒了。他堅信傷害隻有0次,和無數次。這也是枕父和枕母婚後夫妻一直很是恩愛的原因,枕父不會原諒彆人的傷害,便也就將心比心的覺得他的妻子也不會原諒,他甚至連拌嘴都很少和枕母發生。

而枕父的父親也並沒有堅持多久,就好像他對於到底要不要認回兒子這件事,也在猶豫。再後來,就再也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了。

村裡的人有的說他想認兒子,隻是沒錢了,想賣了兒子再賺一筆,賺不到自然就走了;也有的人說,他是被兒子避而不見的態度傷了心。總之,說什麼的都有,這些並不會影響到現在的枕父。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後悔過當年的意氣,那就隻有枕父自己知道了。

這應該也是枕父對枕流說過的選擇之一。

枕父這輩子遇到的選擇真的不算少,他和枕流提到過一些,好比當年村裡有人要偷渡到國外打工,那人也來詢問過枕父,卻被枕父拒絕了;也好比枕父放棄了讀書的機會,選擇了外出打工,成了一個商人。

商人不是重點,而是他在這個過程裡認識了枕流的母親。

“如果好好讀書,說不定我也會成為一個教授什麼的呢,但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會遇到你的母親了。”記憶裡的枕父哈哈一笑,他對自己總是有著樒汁自信,又有著奇怪的自謙,“我始終覺得,自己能成功,還是要歸功於運氣好。那麼多的選擇裡,我都選對了,這才有了今天。一旦錯了,便是滿盤皆輸。”

枕父的話一語中的。

他先是輸了妻子的健康,再是輸了自己的命。

樓梯間裡的門縫背後,枕流撿到了白小姐的手鏈,那個外表精致的手鏈同時還是個電子計步器,調出後台的數據後,能夠清楚看到白小姐的運動軌跡和心跳狀態。有一段時間,白小姐的心跳明顯超過了正常值的。要麼是過分激動,要麼就是十分害怕。

這可不是白小姐說的她隻是看見了屍體那麼簡單。

枕流本來還很肯定自己是凶手的,如今再看,他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這個本,說不定是雙凶。”

“你和白小姐?”

枕流點點頭。但這樣一來也很奇怪,屍體隻有一個,致命傷也隻會有一處,凶手怎麼可能有兩個呢?鑒於甄員工和白小姐並不存在什麼合作協議,沒有什麼主凶和幫凶一說。

“也就是說,這樓裡還有第二具屍體。”會是誰呢?

第67章 進階本·雙子大廈(十四):

第二具屍體不太好找,也讓人猜不透還有誰會死在這裡,按理來說,相關的涉案人應該都在。除非白夫人等人還隱瞞了什麼秘密的合作夥伴。

密室倒是很好發現。

是的,又有密室了。

這麼大一棟大廈,沒有密室簡直對不起它出色的占地麵積,隻不過這次的密室並不是一個房間那麼簡單,而是整整一層都是。這已經不能用“密”室來形容了,畢竟它的存在是如此的肉眼可見,電梯不會直達,樓梯間的入口則上了鎖,掛著一個“閒人免進”的牌子。真的,十分顯眼了。

甄員工的指紋也不管用了。

鎖門用的是一個密碼鎖,但門上本身還自帶著一個把手鑰匙孔,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兩道鎖是缺一不可的。

密碼還是很簡單的,枕流用父母的結婚紀念日試了一下,當即便打開了。枕父這麼多年,設置密碼的套路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結婚紀念日,夫妻倆擁有第一棟公寓時的座機電話,或者是枕流的生日,枕流最近的成績單……幾乎不會有什麼新鮮的花樣。

至於門把手上的鎖,那就隻能返回枕父的辦公室去尋找了。

枕父的總裁辦公室是擁有線索最多的地方,畢竟這裡同時還是第一案發現場。從現場的血跡可以判斷出,屍體在死後應該是沒有移動過的。史密斯夫人收拾的隻是桌子和櫃子上的指紋,她銷毀了證據,卻並沒有太過破壞現場。

枕流和陸斯恩上樓時,還遇到了路佳也在那裡搜證。

路佳看見枕流後激動極了,雖然她不像陸斯恩,還是會儘可能的尊重遊戲,沒有一上來就自爆自己凶手的身份。但她看這個開心的樣子,枕流就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他之前的推斷是對的,白小姐也是凶手。

至於凶器,要麼是白小姐自己扔了,要麼是白夫人替她處理的,要麼就是誤以為是史密斯先生殺了人的史密斯夫人收拾了。

總之,那並不是一個多麼值得探究的點。

唯一奇怪的隻有白小姐到底哪裡來的力氣,用刀了殺了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年男子。

雙凶的本枕流之前沒有玩過,但聽錢小錢說過不少,一般來說,兩個凶手之間要麼在劇本裡有聯係,要麼在殺人之後會有一個互相包庇的合作任務。但奇怪的就是,在枕流遇到的這一回裡,什麼都沒有。

甄員工的支線任務很少,除了讓他找回記憶,去探尋彆人的秘密以外,就是讓他找到保險箱。

從支線任務的提示裡,枕流的眼前也閃回了甄員工的一些記憶,他找這個十分重要的保險箱已經很多天了。幾乎找遍了雙子大廈的每一個房間,包括如今上鎖的那一層密室,仍沒有找到保險箱。那層密室,枕流在記憶裡稍微看了一下,好像是一個研究室。

研究室?他父親是參與了什麼研究計劃嗎?不應該啊,枕流對自家的產業多少還是知道的,枕氏集團囊括了很多個領域,但總體來說還是做實業起家。和研究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

甄員工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非常篤定保險箱就在枕父的辦公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路佳倒是沒有盤出這本有兩個凶手,隻以為自己是唯一失了憶的凶手,這種情況她在其他本裡遇到過,這可太好演了。畢竟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認真把自己當成普通玩家玩,投入的和其他玩家找證據就行了。連枕流這類的測謊儀都拿失憶的角色沒轍,因為他們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不存在撒謊。

其他人看路佳這麼起勁兒,又有了開場的“憎恨自爆”,基本都不會懷疑她是真凶。

路佳這次來辦公室,已經是二次複返了,她就是為了來找密室鑰匙的,她以為枕流也是一樣,道:“你說鑰匙能藏在哪兒呢?史密斯先生他們覺得鑰匙就在技術部那麵鑰匙牆上,藏針於林嘛。但我總覺得那是個迷惑選項,這麼重要的鑰匙,還是自己拿著更保險。”

枕流則覺得,兩個選項應該都對,按照他父親的性格,他自己肯定會有備用鑰匙,而那麵鑰匙牆上的鑰匙則是供大家平時使用。

至於父親會把備用鑰匙藏在哪裡……

枕流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精準找到了桌麵上擺放的一家三口的合影,打開畫框,在模板的夾層裡,找到了那把薄鑰匙。

“哇,這就是……咳,簡直像開了作弊器一樣。”路佳本想說,這就是帶著案件相關人一起打本的快樂嗎?但考慮到如今大家都在開著直播,她就還是沒有暴露枕流的隱私。

枕流倒是沒覺得讓彆人知道這是屬於他的案件有什麼問題,不過他也沒有特意和觀眾說過就是了。

進來之前,該了解的、該說的,枕流已經做過攻略了。如果這一回他沒有辦法完美通過,那他就會一直困在他父親的這個案子裡,來來回回的和其他玩家組隊,直到有人能夠完美通過。到時候觀眾自然而然就會知道。

說實話,枕流對於這個反反複複玩一個本的規定簡直求之不得,他隻想要知道真相,不管要進來多少次。

路佳見拿到了鑰匙,就等著蹭枕流了,但枕流和陸斯恩卻並沒有要走的樣子,兩人繼續在辦公室裡搜索了起來。雖然大廈還沒有竣工,可枕父已經先一步把不少東西都搬到了這裡,也因此,這裡的東西又多又雜,需要分辨好久。

“我們還不走嗎?你們在找什麼?”路佳積極表示要幫忙。

“我們在找這個辦公室裡的密室。”既然保險箱不在大樓裡的任何一個地方,甄員工又很確定保險箱就在他父親的辦公室,那答案肯定就是他父親的辦公室也有密室了。

這倒是和外麵過長的走廊對得上,枕流一邊逐一摸過書架上的書,一邊想著到底是哪麵牆後藏著一個房間。

辦公室一共四麵,一麵是碩大的落地窗,那裡肯定什麼也沒有。落地窗對麵就是走廊牆,理論上應該也藏不下什麼。隻有一左一右兩麵牆可能藏東西,右邊有個小型的會客套間,還有一個室內高爾夫機。左邊則挨著辦公桌,後麵就是很常見的一整麵的書架。上麵放有公司一些資料,也有枕父用來裝逼的書籍,更多的還是他引以為傲的藏品。

枕父的藏品不一定值錢,卻一定是他所喜歡的,好比……枕流獲得過的幼兒園兩人三足親子大賽第一名的獎杯。

每次看到這個獎杯,枕流都覺得略顯社死。

但枕父卻是真愛,不管哪次搬家辦公室,都一定會帶上這個有著兩個大耳朵的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