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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恩得償所願。

陸斯恩開開心心坐到了枕流身邊,金莊本也想坐到陸斯恩旁邊的,但陸斯恩卻用手擋了一下。嗯,他莫名其妙的男德病又犯了,他隻挨枕流,拒絕另外一邊有任何人挨著。

金莊無語凝噎了許久,很是想問問陸斯恩,說好的聯盟呢?

但金莊最終還是沒有問,而是無奈退了一步,空出一個位置,坐在了陸斯恩隔壁的隔壁,和空氣緊挨。

枕流立刻就警覺了起來,金莊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他這回竟然沒有鬨,這麼遷就陸斯恩,不會真的和陸斯恩暗中達成了什麼聯手協議吧?說實話,如果陸斯恩和金莊真的成了隊友,還挺不好對付的。

雖然陸斯恩的戀愛腦回路常常讓枕流覺得頭大,但至少陸斯恩玩遊戲的智商還是值得肯定的,如果可以,枕流並不想在遊戲開局初期就和陸斯恩為敵。

愛神艾姑姑是最晚到的,他還在努力端著那一等一得意人的譜兒,雖沒了四個小宮女捧著,氣勢上倒也沒有輸。是全場唯一還記得角色的人。一見麵,艾姑姑就給蘇皇子請了安,然後在看了金公主半天後,又給他執手屈了屈膝,金莊這個公主當的真是毫無威嚴。

其他人這才大夢初醒,脫離了嘮家常環節,意思意思的行了禮,重新進入了角色。枕流抱著貓,準備退到一邊站著。

陸太醫第一個表示不行:“來。”一起坐啊。

古代世界,尊卑有彆,但蘇皇子是個眾生平等派,當下便順勢道:“對啊,大家都坐吧,如今情況詭異,我們一同被困在這裡,當齊心合力想辦法離開才是,就暫時先放下宮中的規矩吧。”

其他人都是現代的自由靈魂,這話一出,自是開開心心圍著圓桌坐了一圈。當然,陸斯恩和金莊中間還是隔了一個座位的空氣。

DM的機械聲音及時響起。

【一陣恍惚,你們在廢棄的舊殿之中醒來。】

【因無法離開這詭異之地,隻得先在唯一有燈的石舫下暫避。】

【你以為隻有自己一人,沒想到卻等來了另外七個身份各異的“同伴”,加上你一共八人,每個人都好像沒有他們看起來那麼簡單。】

【請大家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分析一下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吧。】

真給金莊說對了,自我介紹的環節開始了。第一個介紹人由DM指定,也就是蘇皇子。

蘇皇子就是那個長相比較古典溫婉的妹子,由她來演盛極而寵的皇子,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她很努力的在演了,可就是能夠看得出來,在生活裡她並不是一個可以在家裡做決定的人。蘇皇子臉上有傷,手腕上也有淤青,看來剛剛和太子起衝突的貴人就是他了。

“我是蘇皇子,今年十八,與太子同歲,因生母早逝,被父皇躬親撫養。這次本是到貴妃宮中參加太子的謝師宴。”

蘇皇子的介紹沒幾句,卻有不少引人深思的地方。

好比,和太子同歲的蘇皇子,卻沒有得到入朝的機會,還在和平頭弟弟們在學堂廝混。但聽起來皇帝好像又很寵他,不要說古代了,哪怕是在現代,由爸爸親力親為養大的孩子都不多。這樣的矛盾,足夠人腦補個十萬字小說了。

再加上枕流聽來的太子和貴人在宴會上起了衝突,這份兄弟間的愛恨情仇,怎麼著也能再寫個十萬字的朝堂鬥爭。

一本短篇小說可就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今天的時間線很簡單,就是白天上學,晚上出席宴會,因為一些誤會,在宴上和太子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其實我們兄弟關係一直都還行。我提前離席,本是躺在偏殿,由太醫請脈診治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就到了這裡。”

枕流在一邊都懶得記了,玩家最一開始的自我介紹,永遠是“不知道、不清楚、沒見過,我和誰誰誰關係挺好的”。

但是等到最後總會發現,沒一個老實的。

哦,不對,隻有艾姑姑一個老實人,他詫異地看向蘇皇子:“啊?你和太子關係好?不都快把人腦打成狗腦子了嗎?”

枕流心想著,陸斯恩這國際友人的朋友,竟還會說俗語,整挺好。全世界都在講中國話!

錢小錢卻是個坐不住的,哪怕是聽彆人自我介紹,他也要走神找點事做,像極了上學時他學渣的樣子。他和枕流擠眉弄眼的表示,這艾姑姑和蘇皇子之間,必然有一個血統也純。

枕流:“……”你還有空笑話彆人呢?

陸斯恩就坐在枕流旁邊,雖看不懂枕流和錢小錢之間的眼神交流,卻強行要有個參與感。他看了一圈,選擇了小聲問枕流:“這貓叫什麼啊?”

枕流如臨大敵,全場都沒人關心貓叫什麼,隻有陸斯恩一上來就一針見血,果然是個大敵!

第34章 陣營本·雪滿(八):

麵對陸斯恩雷區打碟的行為,枕流的回應就是借著不堪受擾為名,給了陸斯恩和錢小錢一人一個板栗,讓他們安靜一點,在彆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交頭接耳說小話,你們禮貌嗎?

那自然是你不禮貌的。

直播間裡的彈幕走的飛起:

【哈哈哈哈哈哈來了來了,劇本殺經典玩家類型——根本不聽彆人說話。】

【這次的陣營其實挺好分的吧?支持鄭貴妃的,和想鄭貴妃死的。】

【↑樓上第一次看這個本嗎?友情建議,不要太快發表意見,後麵容易被打臉。】

【雪滿嗷嗷,這貓真是看一次喜歡一次,想養。】

【哇,小美人選了小太監,陸大人選了太醫啊,這、這,說不是天定的緣分,老天都不能答應啊。】

是的,雖然枕流目前還沒能意識到,但很快他就會知道了,他和陸斯恩是同一陣營的。

蘇皇子的自我介紹之後,就輪到了她身邊的李少傅。

李少傅就是那個在選數字環節臨門一腳失敗的禦姐,長相豔麗荼蘼,為人精明強勢,倒是很適合多情少傅的角色,唇角微微上揚,看誰都像飽含深情。實則是在看自己魚塘裡的魚。

李少傅也是個愛開玩笑的:“什麼海王,我隻是想給全天下的美人一個家,無論男女。”

幾個妹子都被逗笑了,對啊,誰不喜歡十八歲的美少年呢?

笑完之後,李少傅才開始介紹自己:“我叫李少傅,今年二十五,是大啟的第一才子,順天三十八年的探花,先入翰林,再封少傅,堪稱年少有為,前途無量。當年殿試之後打馬遊街,擲果盈車,莫名就這樣成為了大眾情人,慚愧慚愧,都是命運在強迫我啊。”

李少傅的凡爾賽言論一出,大家都笑了。

這回大概是還沒有出現死人的關係,大家都挺放鬆,當然,也是因為李少傅本就是個會說話的,很會帶動氣氛,另外兩個妹子都很喜歡她。

這年頭美少女都去喜歡美少女了,根本沒男人什麼事。

“我白天一直在宮外準備赴宴的事,晚上就跟其他大臣來參加了貴妃舉辦的宴會。雖然名義上是謝師宴與拜師宴並重,但我很清楚,真正的主角家是即將入朝的太子和太傅,可我又如此優秀,一不小心就容易強了他們的風頭,隻能儘可能的低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不知道是李少傅就是這一個自戀的人設,還是禦姐自戀,反正她這麼說話倒是一點不招人討厭。

“後來,宴上就出事了嘛,大家都知道的。太子和蘇皇子打了起來,那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能乾看著啊,我本來是想要上前去攔架的,結果也被打了。”

李少傅一介儒生,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是打不過孔武有力的太子和蘇皇子的,他很有自知之明,本也沒打算上的,但年過六旬、頭發花白的太傅都上了,他想坐也坐不住啊。最後隻能上前挨了這頓打。

鄭貴妃是個很會做表麵功夫的伶俐人,給太子和皇子請了太醫,自也給勸架的幾位大人一起請了。

“我被領去了後殿,不知怎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再醒來就到了這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來到舊宮的原因,李少傅說的和蘇皇子差不多,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一覺醒來就到了,比聊齋還聊齋。

金莊主動提問:“那你和貴妃熟嗎?”

李少傅搖了搖頭,一臉“你瘋了吧”的表情:“我是個外臣啊,貴妃可是宮妃,但凡我倆智商正常,就不可能有過多接觸好嗎?你知道娶了嬌妻的老年男人最忌諱什麼嗎?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當年聖上都這個年紀了,他能不防著?再說了,貴妃無子,我卻是皇帝請的西席,我倆根本沒有可以接觸的理由啊。”

李少傅是真的和貴妃不熟,既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惡感。他們就是普通的臣子和寵妃之間互不乾擾的關係。

退一萬步說,哪怕貴妃有意要乾政,能和她內外聯動的,那怎麼也得是內閣那些位高權重的老頭,就李少傅這個級彆的……人貴妃根本看不上。

金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三個妹子是挨在一起坐的,蘇皇子和李少傅說完了,就輪到了林梳頭:“我叫林梳頭,今年十四,是在碧羽軒的美人身邊伺候的小宮女,聽我名字就知道了,我平日裡主要負責的就是給美人梳頭。這次是因為宴會缺人手,才被借調來貴妃宮中幫忙。”

“我今天一天都很忙,但都是在後殿,根本不知道前殿發生了什麼。隻依稀知道好像出了事,喊了不少太醫來。”

“貴妃娘娘後來也去了偏殿休息,說是不太舒服。還是因為缺人手,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姐姐抓壯丁,就抓到了我,吩咐我去找貴妃常用的鼻煙壺。”

這種主子慣用的東西,本該是宮女隨身攜帶的,也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了,出現了很多意外。

“然後,我就跑去找了。”林梳頭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琺琅鼻煙壺,精致小巧,絢麗多彩。她用它佐證自己的說辭,“我剛拿到這東西,一出門就眼前一黑,然後便到了這裡。”

又是一個講聊齋的。

枕流對此沒有任何評價,隻是從林梳頭手上,借過了鼻煙壺仔細打量,這鼻煙壺是標準的金屬琺琅鼻煙壺,白釉打底,彩釉作畫,工匠手法高超又穩健,畫了個黑貓嬉蝶在上麵,生活又有故事性。

枕流在心裡想著,這應該是個禦賜之物,黑貓很可能便是陛下的烏雲大將軍。

其他人對林梳頭的話也沒什麼異議,反倒是蘇皇子多問了句:“那你見過太子或者其他皇子、公主嗎?對他們了解多少?”

林梳頭搖搖頭,又點點頭:“隻遠遠見過太子一回,就在今天宴上。我過去倒是總聽大家說,太子英明又仁善。”朝臣們都在熱烈期盼著太子殿下早登大寶,聽到太子和人打起來的時候,林梳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