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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對自己很有自信,覺得死者打不過自己。

也就是說,符合枕頭捂人這個側寫條件的,要麼是下了助眠類藥劑的人,要麼是身高體壯手勁大的喬籃球。

假設枕頭的手法真的屬於喬籃球,那大家的殺人方式就已經很明顯了。

金律師用了A類毒。

枕醫生用了B類毒。

喬籃球用了枕頭。

趙二代用了高爾夫球杆。

陸教授用了刀子。

就金律師個人的判斷,他一開始還以為捅刀的人,是因為第一次殺人沒有經驗,慌亂下才多捅了幾刀。但如今看來,隻是陸教授習慣性補刀,想要確定死者死的不能再死,不會爬起來。

而如果殺人手法能夠對上,也就會產生另外一個時間線上的推測,陸教授才是最後動手的人。畢竟捅刀這麼明顯的事,前麵的人不可能看不到,聞不到。

那嫌疑人的範圍就縮的很小了。

金律師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趙二代身上,所以,這才趙二代這麼想對付他的原因嗎?

在喬籃球之後第四個分享證據的枕流,目前也比較懷疑趙二代,隻不過和金律師的推測不同,枕流覺得是有人看到了刀傷,卻故意瞞報。

“我去了洗衣房,看到了有人半夜使用過的記錄。”民宿彆墅的洗衣房在地下,那裡除了是車庫以外,還有一個通透的天窗設計,可以用來晾曬衣物。洗衣機是供租客免費試用的,但和其他家電一樣,都是有使用記錄的,從幾點到幾點,寫的非常清楚。

為什麼要在這個敏[gǎn]點洗衣服呢?

“因為衣服上有血跡。”枕流按照整理好的順序,放出來了幾張響應的照片,“但大家也都知道,血跡是哪怕擦掉,也能夠檢測出來的。這是洗衣機的魯米諾反應。”

青白色的痕跡到處都是。

這些便是本應該被擦去的血跡了。

“做了這一係列掩蓋行為的人,要麼是凶手,要麼是在發現了凶手動手之後,想要給他抹平痕跡的人。你們可以說這一對互相掩蓋的人是我和陸教授,因為我暫時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我們倆。但我在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以及看到過什麼的情況下,我對此能夠反推出來的結果,就隻有你們兄弟倆了。”枕流的眼睛看向了喬籃球和趙二代。

哪怕他們都不承認,但他們是親兄弟的事情,幾乎已經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了,隻看在遊戲結束前能不能找到直接證據。

枕流又道:“我覺得這才是支線任務真正的用意,不隻是讓我們進行抉擇,也是在提示我們,早在昨晚的犯罪階段,就已經出現了互相包庇的行為。隻不過……”捅刀的是誰,和包庇的人以為的是誰,可以是兩個人。

好比,捅刀的是陸教授,但趙二代卻誤以為是喬籃球捅的刀子,那麼他肯定會為了自己的兄弟進行一些後續處理。

要麼趙二代用了洗衣機,要麼喬籃球用了洗衣機。

“我一直還想不通一個問題,希望大家能夠幫忙一起想想。”枕流把他的一部分推理,展現在了光屏上。“殺人之後,總要有擺脫嫌疑的後續計劃,對吧?好比我和金律師,都是想過要如何在警方麵前洗清嫌疑的,我們隻是沒想到這天晚上會有這麼多人動手。”

使用了物理攻擊的三個人,是怎麼打算隱藏死者死亡的真相的呢?

哪怕是說個有人入室搶劫呢。

但他們看上去都像是臨時起意,且完全沒有後手的樣子。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在不管是真的殺了人,還是假的殺了人之後,回房睡覺嗎?會不會心太大了一點?

“我和陸教授還發現,死者的房間有可能不是他的第一死亡現場。”枕流一邊說,一邊在不著痕跡的注視著趙二代的反應,“我目前有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想,有沒有可能,凶手A是真的臨時起意殺了人,慌亂下根本沒想好怎麼處理,凶手B為他包庇,就悄悄把人藏了起來,結果凶手C又把屍體找出來放回了死者的房間。”

金律師疑惑:“那凶手C的收益點是什麼?把事情鬨大?”

枕流搖搖頭:“不,是嫁禍於人,凶手C篤定把屍體放出來,警方隻會找到凶手B或者凶手A的直接證據。”

這樣一來,一切才能說得通。當然,也有可能有其他情況的變種,但基本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有人藏過屍體,有人又蓄意把屍體放了出來。

枕流可以肯定的,隻有枕醫生沒有動過屍體,他一心想著在早上叫幾個人一起和死者吃飯,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金律師的概率應該也不大,他用過毒,就一定會避免單獨和死者接觸,以防解釋不清楚。

藏起屍體的,則很可能是趙二代。他熟悉整個彆墅的格局,且枕流幾乎可以斷定,彆墅裡還存在他們都不知道的密室。隻要找到密室,測一下血跡,就能夠知道死者是不是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了。

當然,也存在一種反過來的情況,就是有人把屍體藏在了密室裡,又被熟悉彆墅的趙二代發現,趙二代把屍體拿了出來。

怎麼說呢,就,這一晚上大家真的都好忙啊。

還奇跡一般的沒有碰上……

枕流:“!!!”為什麼他們沒有碰上呢?他舉手,招來了333和DM,“我可以申請對我們所有人的身體進行檢查嗎?”

一葉障目。

不是隻有死者會被下藥的,枕流現在懷疑他們所有人都被下過助眠藥。

那這就不是什麼臨時起意,同樣是蓄謀已久。

第17章 新手本·同學會(十七

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他們所有人的身體裡都有助眠類藥劑,無一幸免。

喬籃球直接傻了:“那這藥是誰下的啊?”大家為什麼都有?如果是下藥的人想要借此來隱藏自己,那他下藥的意義何在?和大家一起睡覺?

枕流不能說他對於這個結果是完全不意外的,不過,他還是在很快的時間內就想到了幾種可能:“要麼,下藥的人在我們中間,至於他圖什麼……”枕流暫時也無法肯定,他隻能想到對方可能是在朝著模糊時間線的方向努力。“要麼,就是死者下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過,這個猜測也算是打開了大家的思路和視野,讓他們的關注點都重新回到了死者身上,話說,應德當初到底是叫他們來乾什麼的?明明已經算是或真或假地威脅成功了,他為什麼還要再當麵確認一遍?

金律師直接就表示:“我和枕醫生苦心等著見麵,是為了等一個殺人的機會。那應德又在等什麼呢?等死嗎?”

每個人做事都肯定是有目的的,死者也不應該例外,他是那樣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又怎麼可能不彆有所圖呢?隻可惜,目前他們得到的信息,還不足以拚湊出死者的動機。

枕流道:“也許等找到死者聚集我們來此的真正原因,就能解開他的死亡之謎了。”

在枕流之後做分享的是趙二代,他同時也是在集中討論這個環節裡的最後一個人。彆墅外麵的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暗了下去,討論完,大家就該晚飯了。這天的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枕流不確定的在心裡想著,到底是遊戲裡的時間過的就是這麼快,還是……

趙二代的仇恨點非常明確——金律師。⊥思⊥兔⊥網⊥

那真是恨不能吃其肉、飲其血的那種。也不知道趙二代和金律師之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仇和怨,枕流甚至覺得隻是一會兒沒溝通,趙二代對金律師的厭惡已經比之剛剛又拔高了一些。他越來越不像是枕流一開始知道的那個玩家小趙,更像是劇本裡的趙二代了。

趙二代一上來,就完善了枕流沒有開口的腦洞:“我覺得下助眠藥的是金律師,為的就是混淆時間。撥快一小時,調慢一小時,對我們判斷致命傷和誰才是真凶會有很大影響。”好比,大家都覺得自己在三點殺了人,但其實有可能當時已經四點了,又或者才兩點,當時間不再可信之後,很多事情就都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喬籃球恍然,宛如一個捧哏:“對啊,他假裝和我們一起被下了藥,實則是為了隱藏他調整了整個彆墅的時間——”

喬籃球一臉“我在柯南裡看過這個”的激動。

“——他還得再下一次藥,才能把時間調回去!”說完,喬籃球就警惕的看向了金律師,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掏出來手帕來捂暈他。

金律師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要是想下藥,午餐的時候就下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之間還是維持著一層沒有撕破的塑料之誼的。

莫名地,枕流覺得也許這就是遊戲堅持他們不斷做飯、吃飯的原因了,給人二次下藥的機會。那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晚上肯定還是要暈上一暈的。

除了這個腦洞以外,趙二代就再沒貢獻出什麼更有價值的信息了,他隻是再一次全方位、多角度的證明了金律師和A類毒之間的必然聯係,鐵證如山。他還當場就把證據提交到了之前那個問答卷裡,由金莊徹底失去支線裡的1分來反向證明了他的證據是真的。

不過,枕流隻想說,也沒有人不信啊,他隻是並不覺得金律師和豪哥之間有聯係,就說明了金律師是凶手而已。

金律師臉上的表情非常平淡,因為……他已經打算好一定要讓趙二代和喬籃球也失去這1分了!

大家一起重新回到起跑線!誰怕誰啊!

枕流沒說話,隻是儘量減少了自己的存在感,對於小學雞的戰爭,他真的沒有興趣參與。

這一輪的集中討論結束之後,外麵的天也徹底黑了下來,大家再一次開始了做飯、吃飯之旅。這下喬籃球和趙二代又變得積極了起來,反正是打死不想讓金律師再碰大家會入口的東西。同樣的,金律師也不是很放心這對兄弟倆會不會繼續針對他,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各做各做的,誰也沒再碰誰的食物。

連吃飯的時候,都坐的涇渭分明。

隻有陸教授一人做了他和枕流的兩份,是很符合枕流口味的咖喱飯。

晚餐之後,睡覺的時間就被直接跳過了,大家眼睛一閉一睜,便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重新升起,麻雀站在外屋的電線杆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第二輪搜證也隨之開始。依舊是持續到午飯前結束,留給他們尋找證據錘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大家都積極行動了起來。

隻有枕流想要說什麼,卻已經晚了,大家都已經散開了。枕流隻能和身邊的陸教授說:“剛剛喬籃球說得不對。”

陸教授也是耐心的跟在枕流身邊:“什麼不對?”

“那個有關下藥之人是為了改時間的猜測不對,這太難實現了。我們每個人都有手機。”彆墅裡的鐘表可以調,手機上的時間怎麼改?這可不是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