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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不精加咒術也失傳很久,所以遭到咒術反噬也隨之隕命。

眾人唏噓不已,又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裡把這兩個女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彆人談戀愛纏纏綿綿,她們談戀愛卻是要命,果然女人狠起來就沒他們什麼事兒。

可憐他們何其無辜,卻反而成為兩人鬥爭的犧牲品。

林秋白不喜歡中殿的氛圍,將替命傀儡教會醫修們就毫不遲疑地離開。

眾人蜂擁圍在醫修周圍,爭先恐後,蘭歇被擠到角落裡,表情僵硬絕望,死氣沉沉,他先前倍加推崇段景生害得這麼多人對他心生怨恨,他修為又低,這些人報複不了段景生鐵定會衝他來,往後日子肯定非常艱難。

更不提衰老的頸皮無法複原,他隨手一摸就摸到半張皺巴的臉,心也隨之碎成了幾瓣。

他隻是嫉妒、憎厭林秋白,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後果。

此時他再也找不到之前的傲慢和風光,他眼眶乾澀,心如死灰,恍恍惚惚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內心黯然,自暴自棄。

段景生則沉沉凝視著林秋白的背影。

每一次他碰到林秋白就會丟臉難堪,內心的忐忑和怨懟讓他已經無法忍受,終於開始相信宿命論,也許有些人與人就是不能同存。

既然已經有他段景生,就不應該存在林秋白。

第62章

合歡宗魅情仙子因對冰清仙子的道侶亂始終棄, 慘遭報複淒慘而亡,兩人一前一後香消玉殞,著實讓吃瓜群眾唏噓不已。

百花節鬨鬨開場, 最後無疾而終落得一地雞毛。

中殿當時在場來自各大門派的上百人, 事後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會心有餘悸,描述給好友同門時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部分衰老的修士,發現衰老的皮膚不可逆轉,用了多少養顏膏都沒用,想找那間藥妝店的麻煩卻發現對方早已人去樓空,隻得將百花節抵製上了。

稅收本就不富裕的金陵城, 登時雪上加霜。

據說有人在花樓看到城主,對方借酒消愁白了大半頭發。

有人好奇探究當日事情經過,但段景生事後用靈石封了他們的口,他背靠龐大的翰天宗, 又是修為高深前途無量的仙首,沒人敢和他作對不給他麵子,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並沒有流傳出去。

段景生仍是那個高高在上交口稱讚的仙首。

這些深受其害的修士不敢和他作對,記恨盯梢的目標就轉嫁到蘭歇身上, 蘭歇既沒有高深的修為也沒有龐大的宗門,根本無力反抗, 他不僅半張臉留下不可逆轉的疤痕, 還從女修仰慕愛慕的名士淪為過街老鼠,東躲西藏, 很快就銷聲匿跡了無音訊。

金陵城醫館。

在沁涼雅致的房間裡, 禦獸門弟子正在議論自家師兄和林秋白的感情進展,突然之間門就開了。

寧朗拎著一大袋子吃食回來,一眼就看見一幫蘿卜頭在床榻上打打鬨鬨, 他將吃食放在桌子上皺起眉頭:“你們又鬨騰什麼,都從床上下來彆把床弄塌了。”醫館床榻都是竹木拚搭,顯然並不能承受太大的重量。

禦獸門弟子們乖乖應聲,依次爬下床榻。

寧朗又訓了幾句,然後把吃食分給他們:“都過來吃東西。”

弟子們歡呼一聲,迫不及待過來扒拉布袋,裡麵吃食琳琅滿目精致誘人,八寶雞、糯米粥、糖團子應有儘有,他們欣喜之餘又有些疑惑:“寧師兄,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好貴,你發財啦?”

寧朗臉一紅:“沒有的事,這是林仙友買的。”

禦獸門弟子對視一眼,意味深長拖長聲音:“哦——”

寧朗臉更燙了,但仍然板著臉:“瞎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吃你們的東西。”

禦獸門常年住在深山老林裡,平日裡和苦修似的,這才是這幫小蘿卜頭第二回下山,對這些製作精美的食物眼饞不已,但禦獸門雖然位於百宗前列,卻是出名的窮宗,因為禦獸門長老們都佛係得很,不懂的發展副業,宗門裡人人都都窮得叮當響。

寧朗之前連給師弟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更彆提買這些昂貴的吃食。

難得有機會吃到這樣的美食,禦獸門弟子敞開肚皮狼吞虎咽,心裡更加願意林秋白來當他們師嫂。

禦獸門弟子搖頭晃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寧朗覺得好笑:“這些東西這麼好吃,都自比雞犬上了?”

禦獸門弟子紛紛點頭,狼吞虎咽吃的速度太快有人噎住打了兩個嗝,寧朗搖搖頭準備出去問人要點水,正巧林秋白拎著壺涼茶走進來,一眼就看跟公雞打鳴似的小蘿卜頭:“噎住了?”

寧朗無奈點頭:“他吃得太快,也是我沒攔住他。”

“喝點水潤潤嗓子,”林秋白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一杯涼茶下肚小蘿卜頭立即就止住打嗝,寧朗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還不和林仙友道謝。”

禦獸門弟子爭先恐後:“謝謝林哥哥。”

林秋白笑著點點頭,在寧朗對麵坐下,思索了一會兒問:“你們到金陵城僅僅是為了參加百花節麼?”

“其實我們隻是路過,”寧朗如實說道:“想必你也聽說過禦獸門宗主意外離世的消息,那是我們的師尊,自從師尊從南海回來後就身體惡化溘然長逝,所以我們想去南海弄清事情的經過。”

林秋白:“原來如此。”

寧朗:“有一個說法,南海連通著酆都,這隻是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確有其事,但師尊亡故前的確魔氣纏身,所以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雖然言辭簡練,但寧朗是被師尊一手帶大,其中暗蘊的情感不言而喻,談到這樣的話題他表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林秋白心想好巧。

他原也是打算前往魔域酆都,他並不知道入口在哪裡,正巧能與寧朗他們結伴探探南海,於是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寧朗自然萬般樂意:“既然秋白也去南海那我們不如一道也好有個照應。”

此事就這樣被敲定下來。

寧朗從袖口掏出一封請柬,表封描白裡頁寫著寥寥幾句話:“當時從南海回來後突然暴亡莫名其妙仙逝的人非常多,其中千秋萬法宗仙逝了八位分神期長老,由他們牽頭邀請大家一起去南海探明原因。”

林秋白盯著那封請柬,忽然間就想起自己為什麼總覺得段景生似曾相識。

因為,他們的確是舊識。

幾十年前,他剛從上個快穿世界進入到這個世界,他現在才知道其實是同一個世界,但當時他並不知情,之前所有記憶又被係統抹去,除卻滿身令人覬覦的寶物,他一無所有。

當年他們懵懂無知踏入這個世界,第一個認識並結交的人就是段景生。

那時段景生籍籍無名,也是個在底層混日子的五靈根廢人,因緣巧合林秋白幫了他一次,兩人相識之後很快結為好友。一次偶然機遇他們發現了白月仙君遺留的洞府,還在裡麵救了觸碰機關命懸一線的千秋月門弟子。

林秋白本身對白月仙君洞府無甚興趣,根本沒有和他們爭搶的意思,但段景生早就受夠了每日被人輕賤打發蠅營狗苟的生活,何況他生性貪婪怎麼願意放棄這樣唾手可得的機會,以己度人他也不相信林秋白甘願放棄這樣的機會,於是他暗暗與那名千秋月門弟子聯合,搶走了洞府裡的傳承秘法,還偷走林秋白淬煉靈根的丹藥將自己的偽靈根淬煉成稀有的混沌靈根,最後把林秋白騙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潭裡。

為了和之前低賤被人瞧不起的自己劃清界限,段景生巧合得到了易容丹,於是改頭換麵,如今儼然一副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模樣。

直到看見這封請柬,林秋白才猝然回憶起這段往事。

見他久久不說話,寧朗關切詢問道:“秋白,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寧朗是他的好友,何況很快就要和千秋月門打交道,林秋白自然沒必要瞞他,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思↘兔↘網↘

聽罷,寧朗果然氣急敗壞勃然大怒,黝黑的臉都氣得通紅:“這段景生簡直就是個畜生,和千秋月門弟子狼狽為奸一路貨色!你幫他們,他們不僅不記得恩情還反過頭來恩將仇報,這樣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想想段景生現在無限風光的模樣,寧朗恨得牙癢:“搶秘法偷丹藥還謀財害命,一個千秋月門弟子忘恩負義,一個段仙首心腸歹毒道貌岸然,真是令人作嘔!”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其他禦獸門弟子也聽得呆了,連嘴裡的糕點都忘了咀嚼。

寧朗破口大罵了好一陣子,仍然怒氣衝衝:“如果再見麵,我絕對不放過他!”

禦獸門弟子也點點頭,同仇敵愾摩拳擦掌。

林秋白其實早已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他身上寶貝眾多,落下深淵後仍然好端端的毫發無傷,從深淵出來就拜入道衍宗做任務去了。

想想之前幾次照麵,或許對方顯然早就把他認出來,但仍然裝作沒事兒人似的。

林秋白心想,這些年也沒想起來這件事,但如今既然回想起來琢磨著也該回報一二。

請柬上約定的時間就在三日後,當晚一行人在金陵客棧裡稍作休息,翌日小蘿卜頭們吃飽喝足,寧朗來敲隔壁廂房的門:“該出發了。”

林秋白拉開門走出去。

此時客棧外麵熙熙攘攘圍著一大群人,禦獸門弟子出行格外標誌,一排排烈火駒白羽鶴毛色光亮,威風凜凜,在外麵整整齊齊站成一排非常引人注目,隻有禦獸門出行有這樣盛大的場麵,回回都引來其他宗門熱切地旁觀。

前排圍觀人感慨:“如果不是聽說禦獸門是苦修,當年我也去拜入宗門了。”

“可惜現在靈獸眾多,我們卻不懂禦獸之道,不然這樣走出去多麼風光。”

“如果人人都能禦獸還有什麼稀奇的?”

“我也有同樣的感觸。”

……

在無數羨慕的眼神注視下,林秋白鑽進車鑾裡,同寧朗他們一道,他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用飛行法器,有免費順風駒給他蹭。

旁觀到這一幕的眾人,轉頭就把這件事繪聲繪色和其他人說了——

林秋白和禦獸門弟也子交情匪淺,兩人還鑽了同輛車鑾呢。

*

近似半節車廂大小的車鑾在空中疾馳,四蹄生煙在半空中宛如流火劃過,林秋白坐在鑾矯裡磕瓜果,周圍禦獸門弟子聚攏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地講著禦獸門趣事。

“二師兄之前喜歡紅鶴仙子,經常偷偷摸摸去找她然後時常給我們帶一些好吃好喝,不過自從他們分手之後,這樣的待遇就幾乎沒有了。”語氣頗為遺憾。

林秋白啃著果瓜:“為什麼分手了?”

二師兄還沒來得及製止,其他師兄弟就嘴快把他賣了:“二師兄待即紅鶴仙子可好了,什麼都想到送她一份,結果有一次二師兄捉了隻皎月兔想送給對方,卻無意中撞見她和另一名修士在洞府胡來。”

林秋白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