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莊映棠打開地圖一看,恍然大悟,那什麼xx寫字樓底商,不就是他以前常去的一個酒吧的地址嘛!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地處鬨市區的酒吧門口空蕩蕩的,隻剩下霓虹燈招牌在夜色中閃耀著。莊映棠下了車,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裡頭一片昏暗。

這是家清吧,偏文藝範兒的,不大開光光怪陸離的燈,隻在每張桌子上方懸著安詳溫柔的暖黃色燈,因此一向不算亮。

可也斷不會是這樣昏暗的,就好像沒在營業似的。

莊映棠好奇地走進去,發現這家酒吧果然沒有營業。

他停在空無一人的吧台處,遲疑了幾秒鐘,準備先出去再說。空無一人的酒吧實在有點詭異,他待得心裡發毛,還是趕緊出去,跟林摯確認一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吧……

可就在這時,忽然房裡所有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莊映棠驚訝地回頭一看,隻見林摯仿佛憑空出現在舞台中央,一束光打在他身上,懷中的一大捧玫瑰花鮮豔欲滴,最中央頂著一隻小小的盒子,依稀熠熠生光。

莊映棠一時邁不動步了。

這氣氛太好了。恰到好處的燈光、深情款款的心上人、緩緩流淌進人心裡的音樂……莊映棠的眼角有些濕,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什麼都能答應林摯。

……如果沒有不合時宜的熱烈掌聲的話。

還沒來得及好好品位感動的莊映棠一頭黑線地往聲源處望去,見鬼一般發現他哥哥全家一個不落,赫然全員在場,一旁還搭頭似的添了個程珂。

莊映棠:“……”

莊照嶽滿麵喜氣,眼角還有可疑的濕氣,激動得無以複加,鼓掌的時候簡直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要不也無法以一己之力鼓出“熱烈”的效果。他的老婆孩子個個側目而視,許晏如一臉毫不掩飾的鄙夷;唯有程珂,大概是為了自己的飯碗,正在乾巴巴地和著他幕後大老板的節奏拍著巴掌……

台上的林摯也有點尷尬。他請莊映棠的家人來,本意是為了一起給莊映棠慶生熱鬨熱鬨,再有就是請他們當個見證。結果自己正事還沒辦,見證人先喧賓奪主代替自己站在舞台中央了!

這捧花可怪沉的,幸虧自己運氣好,還沒跪,要不就尷尬了……

好在莊映棠還沒忘了他。他三兩步走到台上,在一個比較適合被求婚的距離停了下來,矜持地微微揚著下巴。而林摯是一鼓作氣再衰三竭,現在緊張得有點回不過神來,磕磕絆絆地張了半天嘴,愣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莊映棠似乎從林摯的手足無措中品出了那麼一點詭異的樂趣,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林摯,一點也沒有提醒他的意思。哪知他還沒樂過癮,下頭莊照嶽就先不耐煩了,他高聲道:“姓林的小子,你還想不想跟我弟弟結婚了?”

林摯宛如剛找回魂來,感激地看了莊照嶽一眼,急急對莊映棠道:“對對對,你、你想跟我弟弟結婚嗎?”

莊映棠;“……”

莊家全家人:“……”

林摯說完以後就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隻不過人家求婚都是單膝跪地,他由於太緊張,一時沒想好該哪條腿落地,乾脆兩條都跪了下去。幸虧那捧巨大的玫瑰花撐著,他才沒變成五體投地。莊映棠黑著臉避過這個“大禮”:“彆,不年不節的,我可沒紅包給你!”

莊照嶽扶額,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就是求個婚麼,看給他慫的!莊照嶽打了個響指,酒吧裡立刻響起了他精心挑選的音樂來。

莊映棠被這婚禮進行曲雷的外焦裡嫩,林摯卻仿佛從那裡麵找到了勇氣,他剛剛變得一團漿糊的大腦清醒了不少,趕緊隨著莊映棠轉了個方向,並且迅速把自己的姿勢調整成求婚標準式,人模狗樣地把花遞到莊映棠麵前,說出了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腹稿:“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這裡,我是冒牌調酒師,你是那個叫我嘗到靈魂出竅的滋味的客人。”■思■兔■網■

第一句話說出口,後頭就順暢多了:“如果不是那天遇見了你,現在我說不定還在幾個劇組趕場打雜,你是我的伯樂,我的貴人,我的男神……”

“我的摯愛。”

林摯溫柔地取下玫瑰花頂端的盒子,從裡頭取出戒指,拉起莊映棠的手,道:“剛才我太緊張了,重說。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開飯的時候莊映棠的指頭上已經多了一個低調精致的白金素圈,小小一顆鑽,是鑲在內側的。所有人俱是喜氣洋洋,隻有莊照嶽瞟著他的手,還有些不滿:“不夠閃啊……”

許晏如在底下踹了他一腳:“吃你的飯!”

莊映棠抽了抽嘴角,想想自己戴著鴿子蛋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惡寒。他偷偷瞥了林摯一眼,正在狗腿地討好大舅子的林摯似有所感,悄悄在桌子下頭握住了莊映棠的手。

莊映棠耳尖泛紅,猶豫著回握回去。

——林先生,我們的包養關係,現在起正式解除了。

——呐,祝我們閃婚快樂。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

感謝上傳分享本文,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