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1 / 1)

了:“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啊——你看你,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林璐詩笑得花枝亂顫。

最後林摯在林璐詩的幫助下,選了一款據說“漂亮”短款錢包,還便宜了一千塊錢。林摯琢磨著,冬至那天晚上沒有他的戲,他應該能陪莊映棠吃頓夜宵;如果收工早,他還能親手準備……

結果冬至那天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原定的拍攝計劃就隻能取消了。副導演興衝衝地通知大家,下雪也不必在房間裡悶著,投資人來探班了,要請大夥兒吃火鍋。

——這會兒是中午一點多,他們劇組才收工,還沒來得及開飯。林摯算了算時間,這頓火鍋吃完了,他大概還來得及回家準備晚飯,實在是意外之喜。

林摯並沒有見到那位投資人先生的麵,他和林璐詩坐的那輛車路上拋錨了,等他們趕到飯店的時候,投資人坐的那個包廂早擠滿了人。不過他們倆對結識投資人的事都沒什麼興趣,跟工作人員和沒能搶上位的小演員坐在一間,反倒吃得更自在。

不用跟投資人以及領導應酬,林摯這頓飯吃得怡然自得。這屋就屬他咖位最大,小演員們一開始都有點拘謹。不過一屋子都是年輕人,林摯又沒什麼架子,很快他們就進入了吃火鍋的正常環節——搶肉。

一盤子肉下進去,都等不到熟就不剩什麼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林璐詩目瞪口呆,她什麼也搶不到,隻有林摯偶爾會幫她撈點東西。幸好演員們胃口都不算大,這個環節隻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

林摯又慢悠悠地涮了點菜,就放下了筷子,望眼欲穿地等著導演過來宣布原地解散自由活動。可是又過了好一會兒,隔壁依舊沒有動靜,林璐詩知道他要給神秘男朋友過生日,便碰了碰他的胳膊,說:“你去跟石導請個假先走一會兒唄,反正就聚餐嘛,也沒什麼正經事。”

林摯便起身去了隔壁包廂,結果在門口碰見了副導演,副導演一臉晦氣地叫住他:“林老師,你有事啊?”

林摯點點頭:“是啊,我想早點走,去找石導請個假。”

副導演擺擺手:“嗨,石導喝高了,你看看我這鞋,全是他吐的。你現在跟他說什麼他也聽不明白,要我說啊,你乾脆就先走得了,反正今天也拍不了什麼了。”副導演想了想,又道:“這麼著吧,你給他發微信說一聲,待會兒等他清醒點了,我再提醒提醒他。”

林摯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便對副導演道了謝,走了。

顧盼一早就在外頭等著接他林摯了,林摯三兩步跑上車,顧盼一邊跟他說笑,一邊發動了車子。

他們倆誰也沒看見,石導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被噴了一臉尾氣。

原來,石曙光雖然醉了,可還懂得看手機消息。他喝著喝著,突然看見了林摯發來的請假微信,不知怎麼的就急了。石曙光火急火燎地衝出來,卻隻看見了一個不怎麼真切的車屁股。

投資人邁著方步跟了出來,笑嗬嗬地把石曙光扶了回去,壓低了聲音勸道:“你看看,這是何必呢?你可是導演啊,你想叫他做什麼,難道他還敢違拗你的意思?”

☆、第 86 章

石曙光驚疑不定地看著投資人, 酒頓時就被嚇醒了一半。投資人笑了笑沒理他,卻是對眾人道:“大夥都吃好了嗎?聽說你們下午放假,我請大家去唱歌,怎麼樣?你們可不能嫌棄我老頭子無趣,一定得賞臉啊。”

眾人一陣哄笑,有機靈的已經開始拍馬屁了:“魏總您說什麼呢,您看上去最多四十, 正是男人風華正茂的時候!”

——這神秘的投資人赫然正是魏南遠。自打他大刀闊斧地搞黃了《大荒》,自覺以後可能在老東家討不到什麼好了,就開始給自己謀後路了。

這事莊映棠一點兒都不知道。魏南遠剛才看了石曙光那失魂落魄的勁兒, 著實有點慶幸剛才林摯來晚了——否則,他才發現的這麼有意思的事,說不準可就要泡湯了。

魏南遠被那幾個機靈的小演員哄得哈哈大笑,等笑完了, 又對石曙光道:“走走走,你坐我車, 咱們邊走邊說。”

車上,石曙光半闔著眼,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情緒低落。魏南遠輕笑一聲,忽然道:“要是真這麼喜歡, 就彆委屈自己了。”

石曙光頓時睜開眼,矢口否認道:“您、您胡說什麼呢!”

魏南遠揶揄地看著他,反問道:“我說什麼了?”

石曙光愣了半晌,索性不再說話了。

魏南遠歎了口氣, 親密地去攬他的肩——結果沒環住,隻能把手放在石曙光的背上——低聲道:“小石啊,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該悟了,人生苦短啊。”

石曙光顯然是聽明白了。他神色頗為掙紮,最後還是泄氣地搖搖頭:“不成,這不成。”

石曙光不知道魏南遠是怎麼看出來的,可他的確挺喜歡林摯的;從林摯來試鏡那天起,他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可問題是,人家憑什麼要跟他呢?林摯風華正茂、前途無量,他又胖又醜,也不算頂有名;就他手裡的這點資源,真要算起來還是高攀了人家的……

石曙光有賊心沒賊膽,欲望憋在心裡一天天膨脹,可乾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加了幾場雨中戲碼,隔著濕透的襯衫,飽飽眼福而已。

結果沒想到林摯的身體不如他好,沒幾天就把人給弄進醫院了。

往後石曙光再沒敢動用過灑水車;再說,林摯跟他最敬重的前輩似乎關係不一般,那他就更不該有非分之想了。

魏南遠嗤笑一聲:“你啊,你可真是……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莊映棠那是什麼身份,他要什麼人沒有?可林摯呢?他又算什麼;他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

石曙光仿佛驚呆了,一臉三觀崩塌的憤憤不平:“怎、怎麼這樣?”

魏南遠臉上鄙夷的表情一閃而過,耐著性子誘哄道:“你是第一天進圈嗎?圈裡有多亂,你不知道?”

石曙光知道,但是因為他本身外型決定的上限並不能達到眼光的下限,他自己沒什麼機會亂。但是現在想想那些曾耳聞目睹過的事,叫他有點相信魏南遠的話了。

一邊是敬重的前輩,一邊是喜歡的人,一齊泡在滿腦子的酒精裡,石曙光簡直心亂如麻。

魏南遠的眼睛在石曙光看不見的角度閃著惡意又雀躍的光:“林摯在莊映棠眼裡什麼都不是,莊映棠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寵跟你計較。可你呢?你是真喜歡他,他跟著你,不比跟著莊映棠好?小石,你好好想想,這事兒要是成了,你沒什麼損失,還能救他。”

一個“救”字戳進了石曙光的心裡,表情也有點鬆動了。魏南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趁熱打鐵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喏,這東西留好了。我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你有錢也買不到。隻要給他吃半片……怎麼著都隨你心意。”

石曙光大窘,手裡被硬塞了一個瓶子,就如同拿著塊燙手的山芋,簡直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魏南遠極其瞧不上他那副慫樣,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看上了你就上啊,你怎麼知道他看不上你?”

石曙光看著他的表情猶如看著白癡。

——廢話,有莊映棠珠玉在前,林摯得瞎成什麼樣才能看上他!

魏南遠也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開始信口給他灌雞湯:“可你喜歡他啊,你心誠啊,心誠則靈!”

石曙光醉得七葷八素,也沒聽出來魏南遠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他想了想,還是把藥瓶子塞回了魏南遠手裡。

魏南遠臉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好容易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

隻聽石曙光強調道:“我是真喜歡他。”

魏南遠不耐煩道:“是是是,你真喜歡他——喜歡為什麼不上?”∞思∞兔∞在∞線∞閱∞讀∞

石曙光扭扭捏捏地說:“我、我不想‘上’,我要這玩意兒也沒什麼用……”

魏南遠愣了半晌,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長成這樣居然還是零,這也太毀三觀了,怪不得單身到現在呢。他淩亂地把所謂重金求來的小藥瓶塞回自己口袋裡,擠出一個“慈祥”的笑:“乖,那回頭我讓助理給你送偉哥啊。”

——待會兒還要跟這不爭氣的貨一塊唱歌,想想就糟心透了!

林摯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走後他們劇組曾發生了一場怎樣的鬨劇。此時,顧盼一邊開車,他一邊興致勃勃地列好了單子。路過超市的時候,顧盼幫他把單子上頭的東西都買齊了,又繞了點路,去取了一早就訂好的禮物和花。

到了林摯家樓下,顧盼幫著他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拎上了樓,本想殷勤一番,問問老板要不要幫忙的,結果還沒進門,就被林摯用一個紅包打發走了:“冬至快樂,拿著吃餃子吧,不吃餃子凍耳朵喲。”

被威脅的顧盼哭笑不得,捏著厚厚的紅包走了。

林摯忙活了一下午,燉了肉煲了魚湯,又把要炒的菜都切好碼在盤子裡。他還精心地擺了蠟燭,一直引到臥室裡。然後,林摯給莊映棠發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莊映棠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今天冬至啊,我要請大家吃餃子,可能會晚吧。怎麼了?你不是在劇組麼?”

林摯有點失望,可又不想提早暴露“驚喜”,隻好道:“是啊,我在劇組呢。我就是想著今天下雪,路上不好走,提醒你早點回家。”

莊映棠沉%e5%90%9f半晌:“唔,我看看……喲,這雪還不小呢,你擔心我啊?”

林摯忙道:“是啊是啊。”

莊映棠輕笑一聲:“彆擔心,好好拍你的戲吧。我看今天要是結束的晚,我就住在工作室就好了。”

林摯半天沒說話,那廂莊映棠喂了兩聲,道:“好了好了,你還有事麼?我這兒馬上要進電梯了。”

林摯總不好耽誤他工作,隻好不情願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熱熱鬨鬨的廚房,林摯沮喪極了。他是不是不適合製造驚喜啊,之前的幾次都十分失敗,這回好不容易請了個靠譜的“軍師”,卻因為沒提前溝通,眼看著就要泡湯……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林摯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應該是送牛奶的。林摯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看了看。果然,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衝鋒衣、戴頭盔的男人,手裡拎著兩瓶奶,林摯打開門:“謝謝您啊。”說完他去拿了一盒速凍餃子,送給送奶員:“辛苦啦。”

送奶員卻沒接,不悅的聲音從頭盔下悶悶地傳進林摯耳朵裡:“你就給我吃這玩意兒?”

林摯一愣,隻見“送奶員”摘下頭盔,笑罵道:“蠢貨!”

林摯的眼睛頓時亮了:“你怎麼回來了!”

莊映棠扯下“喬裝”用的衝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