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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是這樣的。”

林摯真誠地看著他:“可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規矩早就變啦。走吧,咱們先去睡覺,等我叫你起來,就能吃蛋糕啦。”

莊映棠很信任林摯,任由他扶著自己上了樓。

林摯把人弄到床上,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他把生日禮物放在床頭櫃上,看著莊映棠睡著了,又轉身下去給他煮醒酒湯。林摯有點後悔,早知道過生日會讓他這麼難過,打死他也不做這樣的蠢事。

林摯端著醒酒湯上樓時,發現莊映棠居然又醒了過來。隻見他坐在床上,兩手捧著那隻手表,呆呆的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摯走過去,把湯放在床頭櫃上,長臂一伸,攬住他的肩,道:“你醒了,正好把湯喝了再睡吧。”

莊映棠少見地順從地嗯了一聲,卻沒碰醒酒湯,而是道:“我還以為你也走了。”

暖黃色的燈光有些亮,讓林摯看不真切他的臉色。林摯覺得有些奇怪:“走?我能走到哪兒去?”

我愛的人在這裡啊。

莊映棠於是就笑:“是啊,這麼晚了,你能去哪兒呢?”他把玩著那隻手表,一時仿佛很喜歡,一時又有些抗拒,最後他把手表放在一邊,道:“你也沒什麼錢,以後彆瞎送我東西。”

林摯有些難過地垂下頭:“我、我以後會有錢的,有錢了我會送你一隻更好的。”

莊映棠卻很緊張似的,激烈地搖頭:“我不要!”

林摯詫異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莊映棠難過地把頭埋在林摯懷裡:“我討厭收禮物。”

林摯幾乎要跟他一樣難過了。他一下下撫著莊映棠的背,聊做安慰。莊映棠看起來明顯有些煩躁,半晌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爸的那個私生子吧?”

林摯點點頭,莊映棠冷笑一聲:“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愛過生日麼?因為我爸爸,想挑一個大家都高興的日子,把這件事說出來,他以為喜悅可以讓我媽少生一點氣。”

林摯的心跟著一顫,而後臉色變得難以言喻,他默默想道,他說的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

可莊映棠哼了一聲,道:“然後,他就選了我的生日。”

接下來的事情,林摯就都知道了。莊映棠的媽媽被氣得直接進了醫院,家裡手忙腳亂的,當然沒人有心情再接著給他過生日了。

林摯:“……”林摯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沒辦法隔空給八歲的小映棠一個擁抱,隻好緊緊抱著如今不斷回憶的他。

莊映棠懨懨道:“他不是個壞人,可他總做壞事。他不忍心讓他的那個兒子流落在外,又不忍心傷害我們,就做了這樣的蠢事!”

他端過醒酒湯來,捏著鼻子一飲而儘:“他要是像你一樣會騙我多好——其實今天是沒有蛋糕的吧?”

被揭穿的林摯有些尷尬,好在這會兒莊映棠醒過酒來,也不像之前那麼不講理了。當晚,林摯抱著他沉沉睡去,第二天也再沒提蛋糕的事兒,隻是把那塊兒表鄭重地戴在了手上。

又過了幾天,林摯就該正式進組了。莊映棠為了方便他來回,特地給他找了輛車開。莊映棠很細心地給了他一輛不怎麼起眼的奧迪,是他車庫裡最中規中矩的車,以至於他把車鑰匙遞給林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些許嫌棄:“這車是我哥哥送給我的,中老年直男審美就是這樣。”

林摯開這輛十分符合中老年直男審美的車也不算紮眼,畢竟現在的演員都有錢,隨便什麼十八線買輛奧迪也不算什麼,這劇組裡比他車好的有的是呢。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如何低調,該來的風言風語總不會少。

劇組的化妝間是在一個大房子裡,一人有一個小隔間,拉個簾兒就當是扇門。林摯正在化妝的時候,忽然聽見隔壁有人說:“奧迪?他買的起奧迪嗎?以前不就是個住地下室的群演,連個正經角色也沒演過,他哪兒來的錢買這麼貴的車?”

林摯和化妝師頓時都十分尷尬。

就聽那邊另一個聲音低聲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小點聲吧!我可聽說了,他來試鏡的那天,可是莊映棠親自陪著來的!我跟你說啊,你沒事可彆去惹他。”

剛才說話的那人聞言聽話地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十分不忿:“哼,原來是關係戶。”

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響起,想必那邊是化完了妝。林摯化妝間的簾子被那人走路帶起的風一掀,林摯就看見一個少年大踏步走了過去。

化妝師低聲道:“是他啊。”

林摯也沒打聽是誰,反正待會兒拍上戲,就什麼都知道了。

林摯上妝很快,化妝師也輕鬆,連連誇他皮膚好。等他化好妝到了片場,正好碰見成敬錫。成敬錫背對著他剛才在化妝間裡見到的那個少年,一見林摯就熱情敵跑過來跟他打招呼。那少年卻把頭一偏,重重哼了一聲。

這下連成敬錫都覺得尷尬了。他把林摯拉開了些,小聲道:“這個人叫餘憲,演男六號的。跟咱們對手戲不多,也就一兩場吧,不過拍攝時間好像是重合的。你彆往心裡去,他這個人就是有點兒……”成敬錫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笑了笑。

林摯聽著成敬錫好像跟餘憲挺熟的,就是不知道是有交情,還是有過節。彆人的私事他一向不感興趣,便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笑笑便罷了。成敬錫歎道:“反正各人有各自的緣分和脾氣,咱們不去主動惹他,也就得了。”

☆、第 39 章(倒v開始章節)

《遲小姐的本命年》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部女主戲, 男性角色不少,可戲份都不算多。整整一個上午,在場所有的男角裡隻有男一號有一場戲,彆人就隻好這麼坐在場邊乾看著。

林摯聚精會神地看劇本,倒不覺得無聊;可成敬錫好動,跟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十分無趣,便道:“光這麼看也太沒意思了, 林哥,不如咱倆對戲吧。”

林摯也覺得對戲可能更有幫助,就答應了。

林摯跟成敬錫在劇中飾演一對好友, 對手戲最多。不過,因為兩人都不是什麼主角,所以每一場都不長。成敬錫的功底不錯,他本人也貼近角色, 演起來得心應手。他們兩個很快就把所有場景都走了一遍,都覺得對方演的不錯, 沒什麼大問題。

兩人對完戲又歇了一會兒,才過十一點,眼看著離吃飯還有一個多小時,成敬錫就又坐不住了, 道:“哎,太沒意思了,咱們接著對戲吧。”

林摯就笑了:“不是都已經演過一遍了?”

成敬錫撇撇嘴:“話不是這麼說,咱倆的對手戲是演完了, 可還有彆人的不是?你看這兒啊,我跟男一號的這一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確實挺有意思的,林摯看過這場戲,粗看起來沒什麼,可其實很考驗演員功力。成敬錫看他意動,趕緊趁熱打鐵,道:“要不就這段吧,我昨天看了看,覺得就數這段不好演,你幫幫我唄,省得我臨場出醜。”

林摯答應了,他又看了一遍劇本,把台詞記下來,然後對成敬錫點點頭。

他們倆在角落裡對戲其實不怎麼引人注目,這片場亂七八糟的,等著拍戲的演員們,關係好的聊八卦,關係不好的夾槍帶棒暗潮洶湧,哪個都比他們倆有意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那也擋不住有心人。

“……不對,你這兒感覺不對,你看啊,”林摯停下來,指著一處道:“我覺得你這個地方,你演的時候應該壓著點怒氣。你現在是上帝視角,什麼都知道,可是對劇中人物來說,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

成敬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點道理,那我再試一次。”

他們倆正討論得熱火朝天,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林摯和成敬錫各自茫然,同時回頭,隻見餘憲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了他們這邊,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們。

成敬錫的火氣頓時上來了:“你這人,怎麼鬼鬼祟祟的!”

餘憲諷刺地一笑:“我鬼鬼祟祟?我看是有些人心裡的鬼吧!”

“你說什麼?”成敬錫“噌”地站了起來。已經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林摯趕緊拉住他,可謂不悅地皺了皺眉。

餘憲玩味地看著他:“你說你,偷偷地對彆人的台詞,這麼想演男主,乾嘛不讓你金主給你弄一個?”

圈裡不少新人都有金主,有的還不止一個,可大家僅限於心知肚明,在公共場合就這麼說出來的,大概也隻有餘憲一個了。這個餘憲,明明長得不錯,演技也過得去,公司也肯捧,可是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難怪一直不溫不火。

說實話林摯一點也不在意人家說他跟莊映棠的事,倒是餘憲說他們對彆人台詞的事,林摯還多想了一點。他跟成敬錫對戲的時候沒想到,不過既然被人說了出來,就表示他做的確實不妥。因為有一個餘憲這樣想,就說不準男一號本人也會介意。整個劇組的演員就是個食物鏈,他不怕事,可也不想惹麻煩。

這個餘憲雖然脾氣壞嘴巴更壞,不過看起來心地倒是還行。畢竟他要是有心,儘可以把這事嚷嚷的人儘皆知,到時候男一號心再大也不可能沒芥蒂了。

他們正說著,卻聽不遠處有個戴著鴨舌帽裹著軍大衣的,好像一直在睡覺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小餘啊,你這話說的,一個角色的台詞而已,至於這麼上綱上線麼。再說人家是陪朋友對戲,你總不能叫人家演啞劇吧。”

三個人幾乎同時回頭,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站了起來,露出一張帶著爽朗笑意的俊臉,赫然竟是男一號舒穆。

這就有點尷尬了。餘憲怎麼也想不到舒穆本人會坐在這兒,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而林摯比他更尷尬,畢竟剛才他還在說著當事人的台詞,指點江山。

舒穆走過來,先拍了拍林摯的肩:“台詞真不錯,繼續努力,以後必成大器。”接著又對成敬錫點點頭:“年輕人知道用功,不錯。”最後又對餘憲一笑:“小餘,你這脾氣可要改改。我要去拿盒飯,你去不去?晚了可就沒有雞腿了。”

舒穆說完又對他們笑了笑,起身走了。當事人都不介意,餘憲當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他又瞪了瞪了林摯和成敬錫一眼,也跟著舒穆走了。

晚上回家之後,林摯就把這一段當笑話講給了莊映棠。莊映棠嗤了一聲:“你們劇組那些十八線不說好好拍戲,就知道勾心鬥角,難怪紅不了。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給我懟回去。”

林摯笑了:“這算什麼欺負,小朋友拌幾句嘴而已。”

莊映棠看他不在意,也不再提這事了,轉而道:“那個舒穆,我好像跟他合作過一次,好像脾氣是真的好。”

林摯附和道:“是啊,舒穆前輩人真的挺好的,有本事又沒架子,年紀輕輕就有了視帝提名,聽說今年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