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1 / 1)

青玉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雖說他現在清醒了,但還是每天都要保持十二小時以上的睡眠。

蘇默言讓阿仁帶他去休息了,並打算和青疏好好說說話。

青疏見青玉離開了,便問道:“他的病,在治嗎?”

蘇默言道:“怎麼可能不治呢?琪爸弄了個醫研所專門給玉爸治病,但是沒有用啊!這根本就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精神的問題。往玄學裡說,是失魂症。我們都在等奇跡,可奇跡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等到的?”

青疏道:“他一直是這樣,天還沒黑就睡嗎?”

蘇默言答道:“也不是,如果午休四小時,那晚上睡八九個小時就可以了。但一定要睡足十二小時,否則他會沒精神。”

其實這樣也挺好,難怪他一直不老,每天睡的飽飽的,皮膚狀態都好到讓人羨慕。

青疏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家人們知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自己所賜,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

蘇默言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想說什麼?現在應該沒有顧慮了才是。”

青疏想了想,說道:“我會慢慢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的,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蘇默言知道,青疏的身體還很虛弱,讓他一下子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的確強人所難。

便倚到沙發上,十分閒適的說道:“那你就隨便和我聊聊,我們兄弟兩個那麼多年沒見麵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青疏心道誰和你有很多話要說,你這個死弟弟,不就是想套我話?

剛剛還讓我喊你哥,結果你就是個弟弟。

蘇默言憋笑,不過看冰美人吃憋,心裡也挺愉快的。

青疏知道,自己掩藏著的那段難堪的過去,如今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了。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拓榮是在我多大的時候領養我的,但我從記事起就跟著他,他讓我叫他義父。其實,小時候他對我挺好的。教我識字念書,給我請了三名家教。至於我的天地之道,是他親自教導的。但我覺得,這些東西哪怕不用他教,我自己也能學會。他於我最大的幫助,就是給我看了那許多的典籍。”

那個時候他每天都要看十小時以上的書,他喜歡那些神秘的力量,喜歡鑽研他們。

連拓榮都說他是天才,會耐心的教他擺很多十分複雜的陣法。

如果不是他十六歲那年,突然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他可能會一直感恩義父的教養。

青疏道:“他開始窺伺我的身體,在我洗澡的時候,在我睡覺的時候。甚至半夜,我突然驚醒,發現一張醜陋的臉正在盯著我。這種情況,從我十六歲時開始,甚至更早,持續了至少兩年。彼時我不明白那是為什麼,直到我成年了,開始渴望一些……讓人作嘔的事情。”

蘇默言的臉上出現了緊張之色,問道:“他對你做什麼了?”

青疏閉了閉眼睛,繼續道:“你放心,我跳河逃了。但那兩年讓我變得敏[gǎn],多疑,杯弓蛇影,戰戰兢兢……”

甚至因為拓榮而對那種事產生了心理陰影,才會十分抗拒欲望的來臨。

聽到這裡,蘇默言終於鬆了口氣。

青疏並沒有遭受到那種折磨,如果他受到了那樣的欺辱,把拓榮碎屍萬段也不解氣。

青疏想了想,說道:“阿離。”

蘇默言抬頭看向他,說道:“嗯?怎麼了小疏。”

青疏道:“琪爸身邊有顆小人星,女性,四十多歲,與他有親密關係,卻又毫無關係。她可能與玉爸的昏迷有關,如果找到她,很有可能能讓玉爸恢複。”

一聽青疏這樣說,蘇默言立即就知道那個小人星是誰了,她應該是謝家的那個養女,叫謝瑗的。

但上次因為錢逸無緣無故和自己作對的事,謝琪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

如果她真的和玉爸的昏迷有關,那這件事處理起來,可能會相當麻煩。

說完這些,青疏便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蘇默言見他實在累了,便道:“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和琪爸說的,但你心裡也千萬不要有壓力。爸爸出事的時候,我們出才剛出生。雖然後來你的確幫他做過一些錯事,但那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放寬心,現在我方陣營那麼多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青疏點了點頭,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蘇默言則去了隔壁書房,剛好看到阿慈和金亦有旁邊說話。

三人點頭打了個招呼,蘇默言便去書房把這件事告訴了謝琪。

謝琪若有所思,說道:“你是說,錢逸的母親曾經出手害過青玉?”

第131章 (VIP95)

關於這一點,蘇默言其實也不敢確定。

但既然青疏說了,這二者之間肯定有一定的聯係。

對麵的謝琪若有所思,關於這個養妹,他向來極少關注。

如果不是因為母親身邊的確需要一個貼心體己的人,那些年他的情緒也的確很不穩定。

但那個女人真的做過傷害青玉的事嗎?

可是青玉為什麼不說?

或者,他隻是沒來得及說?

當年的秘密還有很多,謝琪一直很想探究。

比如青玉為什麼懷孕以後要逃離自己的身邊,悄悄去把孩子生下來。

他承認,一個男人會懷孕,會讓人難以接受。

但如果那時候青玉向自己坦白,他會非常開心的接受這件事。

試問哪個男人會蠢到不接受自己的孩子?

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蘇默言見謝琪若有所思,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問道:“怎麼辦呢爸爸?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約見一下她?”

謝琪摸了摸他的額頭,對這個愛哭愛笑愛撒嬌的小兒子疼愛不已,說道:“好,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交給爸爸就好。”

蘇默言點頭,謝琪又問道:“你哥哥怎麼樣了?”

蘇默言:……

這麼快就改口了嗎?

能不能給我一個緩衝的時間?

他一直篤定青疏是弟弟,誰能想到自己才是弟弟。

蘇默言如實答道:“我出門的時候睡了,身體太虛弱了。而且,下次還不知道怎麼辦,有點麻煩。”

他之所以能順利的度過那個階段,是因為他有了莫如深。

但是青疏呢?

他十分抗拒那件事,哪怕他身邊有南星,他應該也十分不願意做。

謝琪也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體質特殊,有些事情的確需要考慮。

雖然結婚是一條最好處理的線路,但他卻也不能因此而讓他的孩子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左思右想,隻得再致電董醫生,讓他想辦法解決一下。

董醫生雖然答應了,卻也沒有給任何保證。

這件事畢竟跟正常人類的生理不同,他沒有任何參考,隻能摸著石頭過河慢慢來。

倒是另一件事有了進展,他用蘇默言的血液提取物給小白鼠做實驗,竟然真的促使雄性小白鼠成功懷孕了。

今天一大早生下三隻雄性小白鼠,十分健康。

隻是從數據對比上來看,比普通雌性小白鼠生下的幼崽整體要小一些。

他要再觀察它們一段時間,再等待另一隻雄性小白鼠生育後,就可以讓蘇哲過去接受注射了。

如果真的在人類身上試驗成功了,這將會是裡程碑式的突破。

蘇默言把董醫生的實驗數據發給了蘇哲,搞的蘇哲也開始期待了起來。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就真的太快樂了。

其實現在他已經在懷疑了,小言的孩子肯定沒那麼簡單。

但既然他不想說,肯定就有他不說的道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桑說過,人人都有秘密。

隻要不違背道德和法律,哪怕是親人,你也要尊重他。

謝琪則在小兒子離開書房後,親自打電話給了已經斷絕關係的養妹。

自從上次謝琪官宣和她斷絕關係後,她便把自己的姓改成了錢。

那件事以後,不少媒體對她進行圍追堵截,問她是不是和謝琪產生了什麼矛盾。

錢瑗卻仍然裝的雲淡風輕,表示:“其實這件事早就應該官宣了,我也隻是謝家的養女,本來也不姓謝。因為哥哥最近在考慮立遺囑的事,所以我就不能再和謝家有任何關聯。你們知道的,哥哥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讚同的,畢竟他有了自己的血脈,我和小逸都應該避嫌。”

幾句茶裡茶氣的話,便四兩撥千斤般的把錯誤歸咎到了謝琪的身上。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謝琪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不要養妹和外甥了。

說白了,她就是在說謝琪忘恩負義。

但明眼人都知道,錢家仗著自己和謝家的關係,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

原來彆人給撈好處,就處處維護。

如今好處撈不到了,就開始潑臟水。

不少媒體還被引導的替她說話,當然多數都是水軍。

畢竟如果她不把方向往偏向自己的方向引,從前和謝琪合作的那些公司,怕是再也不會和她合作了。

如此一來,她便駁取了不少同情。

本以為謝琪自此不會再和她聯係了,在接到謝琪電話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意外的。

雖然心裡犯嘀咕,可她還是答應和謝琪見麵了。

哪怕回不到過去,至少也要和他維持著表麵的和睦。

她知道錢家現在依然無法和謝家相抗衡,雖然看著表麵風光,內裡卻是個空殼子。

錢坤也是個繡花枕頭,看著表麵光鮮,實則滿腹糟糠。

如果不是自己替他維持著,資金鏈早就斷裂了。

幸好幸好,拓榮先生給她指了條明路。

她在他的指點下,和那位某部門大佬取得了聯係,送了一幅名畫過去。

果然,錢氏在國內的市場便打開了,簡直無比順利。

進出口貿易是很賺錢的項目,尤其是錢家做的奢侈品,更是一本萬利。

而且錢家做的還是原創彩寶,這些東西,說白了,成本並沒有多少。

就連鑒定證書,都是通過關係批下來的。

內行人都知道,不會買這些小眾品牌。

但還是有不少假裝小資的人,買這些比大牌便宜,卻在造型上和大牌差不多的二類品牌。

錢瑗的語氣裡仍是透著溫柔:“既然哥哥想見我,那便約個時間吧!”

掛斷電話後,錢瑗便打電話給幾個相熟的記者。

最近因為謝琪官宣與她斷絕關係的事,對錢家各個項目的影響還是很嚴重的。

她想製造他們隻是商量好了讓她脫離謝家的假象,私下裡的關係仍然非常親密。

否則這樣下去,還會有公司出來終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