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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醫研所簡直大變樣。

新修了停車場和精美的圍牆,旁邊也有施工隊在施工。

走進醫研所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少醫生在這裡來回走動,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蘇默言道:“看上去還不錯啊!”

紀峰嘿嘿一笑:“托謝老板的福,以前就我和老瘋子兩個人搭夥過日子,現在這裡有十幾口人了。”

照顧青玉的菲菲也被請了回來,小姑娘還挺高興的,看來在這裡工作的十分愉快。

謝琪在前麵帶路,蘇默言推著莫如深走在後麵。

直到遲頭左側的一個小院門前,謝琪才停住了腳步,十分無奈的說道:“我隻能到這兒了,不過我會在隔壁的玻璃幕牆前看著你們的。”

那個玻璃牆本來是為了方便老瘋子觀察青玉的,他總覺得自己貼身觀察一名小受不太合適。

蘇默言點了點頭,又跟著紀峰朝小院裡走去。

一進小院才覺得彆有洞天,這個季節,蘭花還開著,香氣撲鼻。

蘇默言也終於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林青玉,本人竟然比照片裡給他的感覺更震撼。

這麼好看,真的是真人嗎?

有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尤其是白皙的皮膚,毫無瑕疵。

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他頸後的痣明顯耀目。

蘇默言也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後脖頸。

第90章

連紀峰都覺得神奇,說道:“我早就想說了,沒好意思。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親緣關係?連痣都一模一樣。”

蘇默言一臉迷茫的說道:“那……怎麼可能呢?我並不認識這位叔叔。”

一個失蹤並昏迷了二十年的人,怎麼可能和自己有關係?

而蘇默言也才十九歲,就單純覺得這件事很離譜。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默言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生怕驚擾了那睡著的謫仙一般。

紀峰說道:“進去看看他?他挺乖的,醒著的時候也從來不吵鬨。”

但從他的行為可以看得出,是一個非常聰明精巧,且愛乾淨的人。

而且愛美,每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護理自己的頭發。

護理頭發的精油竟然也是自己種的,那一院子的蘭花,就是他用來洗頭的。

聽紀峰說完這件事後蘇默言都驚呆了,他第一次聽說有人種蘭花洗頭。

但是人家這頭發確實不能比,要是自己也有,彆說用蘭花,用曇花也沒問題。

終於,蘇默言抬腳邁進了房間裡,便聞到了房間裡散發著陣陣蘭花的香味。

紀峰卻沒進去,他說道:“老瘋子不讓我進,嫌我又老又醜吵到彆人。你慢慢陪他吧!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叫菲菲,她一直照顧他,比較了解他的習慣。”

蘇默言點頭,突然覺得那位傳說中的瘋子醫生挺有趣的。

他可能真的隻是在救這位玉先生,也沒有任何私心。

嗅著鼻端的清香,蘇默言走到了青玉的身邊,抓住了他纖瘦如玉一般的手。

難怪他的名字叫青玉,隻讓他覺得眼前這男人仿佛那首詩裡寫的一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還是在他昏迷了那麼久的前提下,如果好好的,還真不知道得漂亮成什麼樣。

難怪讓人中龍鳳的謝琪惦念了二十年,蘇默言覺得,如果是自己,怕是這輩子得栽在他身上了。

蘇默言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確實有點低燒。

旁邊是一杯蜂蜜水,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如果嘴唇乾裂就塗抹一下。

他這種情況,應該和自己照顧莫如深時差不多吧?

同樣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蘇默言已經有經驗了。

於是拿起那杯蜂蜜水,用棉簽給他塗抹了一下。

青玉是有反應的,甚至在蘇默言靠近他的時候,監控的儀器還稍微動了一下。

蘇默言隻覺得驚奇,便抓著他的手,和他說起了主知:“您是玉叔對嗎?我叫蘇默言,是一個……你不認識的,陌生的晚輩。見到你很好高,您長的……真好看。”

在說話的同時,蘇默言對青玉的好感值簡直biubiubiu的上升。

他真的太可愛了,他的手好軟,柔弱無骨。

但去看時,卻又發現他的骨節很分明。

他還忍不住去摸了他的發絲,十分順滑,真的有綢緞一般的質感。

蘇默言的鼻子就有些微酸,嚶嚶嚶玉先生真好看。

這時玻璃牆後麵的謝琪也出現了,他衝蘇默言打著招呼。

蘇默言不好意思再繼續摸人家,顯得好像在占便宜一樣,便起身又給青玉倒了點蜂蜜檸檬水。

謝琪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安穩。

阿仁遞上他的保溫杯,謝琪的唇角仍然含著笑,說道:“你看,這個畫麵是不是很溫馨?”

其實在阿仁的眼中,這其實也隻是普通的兩個人相處的畫麵。

不過這位蘇少爺,長的和玉先生真的太像了。

可能謝琪是把他們假想成了父子,幻想著自己正在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對,如果青玉先生和蘇少爺是父子,那蘇少爺的母親是誰?

謝先生一不小心給自己扣了頂環保帽,其實不太好。

謝琪可能也看透了他的心思,點了點他說道:“我隻是想認小蘇做乾兒子,你覺得怎麼樣?”

阿仁不覺得怎麼樣,他覺得如果謝先生有了乾兒子,怕是有人要搞事。

不過他身為助理,也不能多說什麼,隻道:“您開心就好。”

謝琪輕輕一笑,說道:“有話你就說,彆搞這種欲蓋彌彰的句式。”

阿仁和阿慈其實是謝琪從小資助到大的特困生,他們倆也是知恩圖報的,大學畢業以後就在他身邊工作。

對於謝琪來說他隻是支助了兩個貧困的孩子,對於阿仁和阿慈來說,卻是他們生的希望。

阿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就……錢家那邊,怕是可能不太好交待。”

一提錢家謝琪就來氣,說道:“我還得看他們臉色不成了?”

阿仁說道:“倒也不是,您有時候還是太心軟。上次那件事其實我就說過,如果您妥協了,錢家肯定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這不是,上個月又提交了二倍的訂單。咱們這邊給他們打白工,還得搭上運輸的費用。就因為錢夫人的幾包好茶,您說您值當的嗎?”

謝琪:……

他覺得阿仁現在越來越放肆了,也怪自己,如今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謝琪還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看到玻璃牆對麵的情況不太妙。

蘇默言正一臉緊張的說著些什麼,謝琪立即扒到玻璃牆上,朝那邊看了過去。

剛好有個醫生過來了,擋住了他的視線。

謝琪焦急的不得了,卻又沒辦法過去查看情況。

隻得一臉擔憂的看著那邊,直到那醫生轉過身來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才轉身出了房間。

那醫生卻是一臉的喜色,說道:“很神奇,青玉先生退燒了,這三天他一直在持續性低燒。有時候持續一整夜,有時候持續幾個小時。但是剛剛他的體溫突然恢複到了正常狀態,身體的各項指標也都恢複了正常。”

謝琪十分意外的說道:“真的嗎?突然就恢複了?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這是好事,但突然的恢複,總是讓謝琪有些不是很安心。

醫生說道:“目前我也弄不清他為什麼會突然恢複正常,但是他的生命體征的確已經恢複到了正常人水平。如果一直維持在這個水平,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

謝琪的眼中露出驚喜,問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就算他醒了,自己仍然不可能和他靠得太近。

說不出什麼原因,這個未解之迷一直困擾著他。

可是他突然又有了一個想法,既然青玉靠近自己的時候會昏迷,那是不是表示靠近小言會恢複?

謝琪一產生這個想法,就迫不及待的想讓蘇默言和青玉多呆一會兒。

但這會兒蘇默言的情況卻不太好,他隻覺得心跳加速,血脈擴張。

本來以為隻是偶然的,冷靜一下就好了。

誰料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隻覺得這小院子裡有一股子莫名奇妙的磁場,正一骨腦兒的朝他身體裡湧去。

蘇默言隻覺得自己要炸了,便立即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臨走前還給青玉掖了掖被角,假裝自己並沒有任何不適的轉身走了。

謝琪見到他走了,還有點小小的失望,但這畢竟不是蘇默言的義務。

他肯跟自己回來,和青玉見一麵,已經是給了他很大的麵子了。

哪怕失望,謝琪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上前問道:“不如去看看我給你們安排的房間?”

蘇默言在努力克製著自己身體裡的洪荒之力,說實話太難受了,哪怕是之前的幾次,也沒這麼痛苦過。

他難以想象,如果莫如深沒有跟他過來,自己會不會因為難以忍受而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下手。

醫生,護工,園丁,甚至……謝琪。

因為謝琪朝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對方還挺眉清目秀。他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因為這會兒他看頭公豬都挺眉清目秀。

好在謝琪並沒有因為他身上的香味而受影響,隻是有點關心的問道:“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蘇默言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他上前推上了莫如深的輪椅。

直到靠近莫如深的時候,他的心才終於稍稍安定了一下。

強壓著身體的不適說道:“沒事沒事,是說要看看房間對嗎?嗯,沒問題的,琪叔您帶路吧!”

謝琪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狐疑,卻仍然帶他們去了對麵的房間。

這裡就是他們在做改造的時候發現的溫泉,竟然還挺大一片區域。

謝琪把它簡單的裝飾了一下,並將它和這邊的房間連在了一起。

至少看上去,它的私密性還是很強的。

此刻蘇默言已經很難受了,隻得十分失禮的對謝琪說道:“琪叔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會兒。您可以……”

不等蘇默言說完,謝琪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說道:“好,那你休息一會兒吧!對了,如果擔心莫如深沒有人照顧,我可以讓人照顧他。”

蘇默言立即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顧他的。您去忙吧!不用管我們的。”

謝琪是何等的人精,看著蘇默言這個反應,瞬間就覺得不太對。

可是他又不好多問,隻得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有事隨時可以叫我。”

蘇默言應聲,待謝琪出去後,瞬間就把門關上了。

這個反應,讓謝琪十分奇怪。

這個孩子是怎麼了?

他有點不放心,便在門口守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