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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一氣之下要和家裡斷絕關係。二哥你不像是這種衝動的人,大哥也隻是一時著急了點。他可能真的是為家族著想,而且你也知道,他為了家族可以接受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以為你也能做到。二哥你彆怪大哥了好不好?小語求求你了。”

蘇哲的心情開始亂七八糟,但是他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他是不可能和阿桑分開的。

他也清楚的知道,蘇家不可能接受阿桑。

他剛剛付了底商三年的租金,又付了裝修隊的定金,本來應該心情美美的。

結果晴天裡飄來一塊烏雲,他現在有點難過。

最終,蘇哲也沒有回那條信息。

他離開蘇家的時候說過,如果他們過的好,希望他們不要聯係他。

如果他們過的不好,自己還是會儘力幫他們。

蘇哲狠了狠心,把蘇默語的對話框刪除了。

阿桑曾經說過,如果你的環境是正向的,就會朝著正直的方向生長。

如果你的環境是負麵的,就會長歪。

他希望小語不要像自己,長歪以後再重新回歸正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幸運,可以遇見阿桑。

忙完一個段落的蘇默言很奇怪,為什麼今天金醫生沒有帶莫如深去醫院。

見他又把植物人大佬推到樹下曬太陽,就有些想笑。

這兩天莫如沁和莫如澤要開學了,太陽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毒辣。

馬上九月份,已經可以望見秋天的影子。

蘇默言圍著圍裙上前問道:“金醫生,今天沒有治療項目嗎?”

金亦心裡那叫一個愁啊!

他不知道該怎樣和蘇默言解釋,隻得說道:“治療項目……暫時告一段落,因為有個儀器需要從國外調過來。”

蘇默言也不懂醫學方麵的事情,隻能金亦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但他還是有個問題需要了解一下:“那儀器到了,是針對治療的,還是檢查的呢?”

金亦硬著頭皮道:“都……都有都有,嫂子你就彆操心了。有我在,老大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蘇默言吞吞吐吐,終於還是問道:“那他……他的病情,應該……應該不會因為彆的原因而加劇吧?”

他擔心自己那天晚上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會加重他的病情。

金亦看著蘇默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了。

但還是假裝沒聽懂似的,模棱兩可的說道:“隻要不受到外力重傷,就不會對老大的病情造成任何影響。”

嫂子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我老大就擺在這兒,你可勁兒的造吧!

蘇默言瞬間鬆了口氣,說道:“那……那就好,金醫生你忙吧!”

說著蘇默言轉身,看到蘇哲正朝他這邊走過來。

很明顯,他眼睛是紅的,哭過了。

蘇默言一臉瞧不起的表情說道:“哈?這麼想你老公?”

蘇哲立即否認道:“怎麼會呢?他才離開一天,我不至於這樣。”

蘇默言更奇怪了:“那你為什麼會這樣?等等……讓我猜一下,是不是……蘇默語找你了?”

本來這件事蘇哲不想提的,卻沒想到蘇默言那麼聰明,竟然輕而易舉就猜到了。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說道:“你彆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回複,也沒答應他什麼。雖然小語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但我既然決定要和蘇家那邊斷乾淨,就一定會斷乾淨的。”

蘇默言卻並不相信他的話:“那是你的家人,哪是說斷乾淨就能斷乾淨的?”

蘇哲有些慌亂,說道:“你不信任我嗎?”

蘇默言十分坦白的說道:“說實話,不太信任,但是我信任阿桑。”

他沒有理由不信任謝琪都信任的人,把自己的安保問題全權交給了他。

蘇哲切了一聲,說道:“阿桑信任我,不就等於你也信任我?”

蘇默言並不想和他辯解,畢竟自己和阿桑的立場不同。

阿桑可以成功教化蘇哲向善,正三觀,砍掉壞的枝枝杈杈重新做人。

但他不可能教蘇哲拋棄親人,不要他的親生弟弟。

也許阿桑並不會把那些人對蘇哲的影響放到眼裡,但蘇默言卻知道,蘇默語很可怕。

其實剛剛看到蘇哲的表情時,他是猶豫的。

猶豫要不要繼續讓蘇哲接近自己,要不要繼續接納他。

可是在聽到他毫無心理負擔的狡辯時,蘇默言卻沒有這些猶豫了。

因為他遲早要麵對蘇默語,這個他人生裡的最終大BOSS。

於是抬頭說道:“蘇哲,以後我們不論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我都會記得此時的友情。”

雖然這個友情,對他來說過於離譜了點。

蘇哲卻是一點萌名奇妙,一邊掏出小鏡子來補粉底,一邊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友情當然是越發展越好咯~”

補完粉底後,又邁著小碎步拉著葉鴻鑫一起去市場采購了。

他截然不同風格,儼然已經成為了整個市場裡最靚的崽。

葉鴻鑫也跟他混熟了,一口一個二師弟,被蘇哲萬分嫌棄,總覺得自己是豬八戒。

這兩天嫂子美食檔仍然過著日進鬥金的日子,莫如深依然躺在漏著細碎陽光的樹蔭下。

孩子們開學了,托管班因為各方麵的原因,也轉給了其他機構。

蘇哲的奶茶店遇到了點裝修問題,每天都煩著蘇默言給他提意見。

唯有終於深入邊省M城的阿桑,正在遭遇一個十分惡劣的天氣。

這是他在股役時遇到的很常見的問題,十萬大山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進的,否則他也不值這個價了。

隻是這雨下的實在太大,感覺可能會遭遇山體滑坡。

阿桑本名桑昇麟,退役特種兵,是個極具冒險興趣的奇人。

但是這個雨勢,進山真的十分危險。

想到家裡等他回去的那個人,便打消了冒雨進山的念頭。

他隻得先把車停到了山腳下,卻沒想到,車一停下就有人敲打他的車門。

阿桑看了那人一眼,緩緩降下車窗,眼睛卻如鷹隼一般的盯住他。

對方卻十分客氣的對他說:“小哥,我也困在這兒了,能讓我進去避避雨嗎?”

第71章

那張臉雖然蒼老了很多,卻和照片上沒有太大的差彆。

畢竟阿桑服役的時候有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對人類體貌特征的辨認很有一套。

不過他並未動任何聲色,隻是微笑著打開了車門,說道:“這雨不小啊!大叔進來坐吧!”

紀峰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就是去鎮子上采購點生活用品。

結果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這麼大的雨。

他手上沒什麼錢,全靠那個瘋男人養著,也不敢投宿。

隻得匆忙往回趕,卻困在了這裡。

幸好這兒有一輛車,否則他估計得被淋出個好歹。

他一邊往車裡坐一邊說道:“小哥這是要進山?這雨怕是進不了山了,很有可能會山體滑坡。”

阿桑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山貨生意不好做啊!昨天聯係好的,結果今天就下起了大雨,這單生意怕是要黃。”

新的山貨都是當天采摘當天發貨,山裡人都知道。

紀峰卻感興趣的說道:“喲?小哥是想要什麼山貨?我那兒倒是有一批,都是好東西,就是不新鮮了。”

老瘋子為了省錢,每天和自己上山去采集各種山貨。

采來了就曬乾備用,長年累月下來,也積攢了不少。

老瘋子舍不得賣,但是最近真的要彈儘糧絕了。

紀峰不想天天吃土豆過日子,要是這個小哥能收走,倒也能賺上一筆。

阿桑正想找他的棲身之地,既然如此,那便不再打草驚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是十分愉快的說道:“好啊!大叔您住哪兒?雨停了您帶個路,我過去瞧瞧您的貨。”

紀峰一臉高興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不過這雨一時半會兒的可能也停不下來。要不,咱們先找個地兒避雨?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小旅館,不過住宿費……”

阿桑十分大方的說道:“住宿費的問題您就不要操心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紀峰一聽對方這麼敞亮,瞬間更想和他做生意了。

隻是阿桑的心裡有個疑惑,這真的是那位金主要找的凶手嗎?

單憑這個狀態就不像,這明明隻是個花甲老人。

紀峰六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並不是特彆顯老,但臉上也有皺紋了。

常年生活在邊省,也有了這邊人特有的黝黑膚色。

隻是口音上還能隱約聽出來,他應該是北方人。

閒聊間,阿桑也問了一下紀峰的底細,他竟然一一作答。

說自己早年生意失敗,又被兒子連累,中年喪子跑到這裡鬨自殺。

結果沒死成,被一個瘋子給救了。

看他如今的心態,倒是挺開朗的,細微表情上,也沒有任何戾氣。

他覺得金先生這次的錢可能要白花了,於是給了對方一個暗示:“目標找到,無異常。”

收到信息的金亦驚呆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找到了?

不愧是圈內有名的桑昇麟,貴確實有貴的道理。

但是他也知道,這還隻是剛開始,於是又回了條信息:“繼續跟進。”

阿桑給他回了條收到,便繼續去忙了。

當第一場秋雨落下來的時候,J市這座北方的城市便準備入秋了。

不過倒還不算冷,小區裡的居民們都還穿著短袖。

蘇默言撤去了遮陽傘上的小風扇,十分滿意的看著植物人大佬那一身健美的,古銅色皮膚。

心道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你一個攻要什麼冷白皮?

而後心滿意足的去忙了。

蘇默言這段時間沒有再推出新品,暫時想維持一下這些品類的平衡。

而且很快他就可以升級B類專利了,也想等升級後再進行新品研發。

這段時間他的美食街也終於小有規模了,原本小區對麵的那一排鋪麵,全部被他收歸囊中。

每月流水一百多萬,分到他手裡也有六七十萬,小商販們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人均每月能賺兩三萬,他們快樂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就是美食的魅力,果然民以食為天,古人誠不欺我。

這段時間過的倒是也順順當當,不論是蘇家人還是莫家人,都沒再找他麻煩。

也可能是他們自顧不暇吧?

據說莫家和蘇家打起來了,本來莫家答應給蘇家的好處,突然反悔了。

蘇家手裡握著莫家的把柄,揚言要讓莫白丁在圈子裡不好做人。

莫白丁也不是那種會受人威脅的,說要讓蘇家在J市混不下去。

雖然打的不可開交,但仍然沒有徹底撕破臉。

蘇默言知道他們不會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