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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前,他們對我真的特彆好,特彆寵愛。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了他們對我態度的轉變。”

這其實一直是蘇默言懷疑的,蘇家明明已經有三個孩子了,為什麼還要領養一個?

領養一個也就算了,明明前期視如掌上明珠,為什麼養大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蘇家肯定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胖嬸兒一聽,立即說道:“蘇家不是有所圖,就是覺得你對他們有什麼用,但是後來發現你好像又沒什麼用了。人就是這樣的,無利不起早。嬸兒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養孩子的,有一家領養了個丫頭,說是算命的說她有貴夫人命。開始那兩年真是捧在手心裡疼,親閨女都沒這麼疼的。結果養了幾年發現癡癡傻傻的,是個智力有問題的。便開始打打罵罵,連正經房間都不給睡了。雖然蘇家和我小時候那戶人家不同,但人心這種東西,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吧!”

胖嬸兒不愧是活了六十歲的人,的確該看的人心醜惡都看透了。

蘇默言點了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讚同。

胖嬸兒指了指外麵,又說道:“他們的確對你有養育之恩,可你看看剛剛你那個二哥辦的是人事兒嗎?要不是乾媽在這兒,我都不知道會……”

胖嬸兒不忍心說下去,搖頭道:“小莫還躺在家裡,你們倆感情這麼好,不能讓條狗給糟蹋了。”

蘇默言心虛的垂下頭,對不起乾媽,乾兒子還是對你有所隱瞞了。

最後胖嬸兒直接起身拉住他的手,說道:“以後咱也儘量少跟他們來往,這樣的富貴人家,怕是也用不上咱們。但要是他們還敢來你麵前作夭,那句把他們豪宅訛下來的話,就真不是作假的了。”

蘇默言第一次覺得,胖嬸竟有一種女中豪傑的感覺。

胖嬸兒不到三十歲的時候男人就死了,當時大兒子六歲,小女兒三歲。

那個年代,還是女性以家為中心的年代。

她一個女人把兒女養大不說,還把他們供的這麼優秀,手上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隻是她知道有些喪良心的事兒不能乾,但如果有人來招她,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胖嬸兒拉著蘇默言打車往回趕,給他講了一路的故事:“那時候我把老大送去上學,老二就讓老張嫂子給看著。我跟他們說我在夥房乾活,晚上蒸饅頭早晨賣。其實我是偷偷在他們歌舞廳的後廚上一班呢!仗著自己長得醜,又胖大,沒人敢欺負。正經人家的姑娘,誰去歌舞廳啊?彆看在後廚,也是危險的很。那會兒,真是什麼都見識了。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誰去那種地方啊?彆說,那種地方是真長見識。我還無意間救了個失足小姑娘,後來也改頭換麵,好好過日子了……”

說到這兒,胖嬸兒一副悲從中來的模樣,可見當時過的有多苦。

但是說完她又笑了:“乾媽是苦過來的,你彆看我現在窩在這破小區裡。其實我兒子女兒都在京城買了房子,但是他們年輕人供車供房壓力大。我也不喜歡那城市的生活,呆了一個星期,抱著孫子就跑回來了。日子自己過自己知道,我還是喜歡咱們社區裡的生活。哥們兒姐妹的多,大家又都能互相照應著。你哥姐見我堅持,也沒強求,由著我的性子來了。你看,乾媽的好日子都能來,你的好日子還會遠嗎?”

蘇默言紅著眼睛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知道了,謝謝乾媽。”

兩人聊了一路,蘇默言和胖嬸兒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層。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好在三隻幼崽這一天過的都很平順。

隻是莫如沁的腿給嗑青了,李陽光正蹲在一旁給她吹。

一見他們回來,莫如沁便眼淚婆娑的訴苦:“嫂嫂,沁沁疼,沁沁再也不要理二哥了。”

莫如澤很是頭疼,說道:“你要玩秋千,還要我推,摔下來了怪誰?”

李陽光小朋友小小聲:“那哥哥以後輕點推唄?”

莫如沁跟著猛點頭,覺得李陽光小朋友說得對。

蘇默言:……

沁沁那麼快就有護著的人,長大以後還了得?

莫如澤一臉便秘的對李陽光說道:“不要做%e8%88%94狗,%e8%88%94到最後一無所有。”

蘇默言:……

這都在哪兒學來的亂七八糟的?

莫如沁好奇的問蘇默言:“嫂嫂,%e8%88%94狗是什麼?”

胖嬸兒十分好為人師的說道:“就是喜歡%e8%88%94人的小狗狗。”

莫如沁撅起小嘴兒,不悅道:“二哥壞!罵人!”

胖嬸兒道:“你二哥也沒錯,要不然李陽光為什麼小名叫狗子?”

李陽光:……

李陽光生氣道:“奶奶,我是不是您親孫子?”

胖嬸兒道:“那錯不了,長的跟你狗爸小時候一個德行。”

蘇默言:……

沒錯,這肯定是親生的了。

胖嬸兒卻樂嗬嗬的說道:“我家兒子孫子都跟我那死鬼老頭子一個狗德性,見人就搖尾巴,那張嘴非得給你哄出朵花兒來。”

蘇默言這回知道胖嬸兒為什麼在丈夫去世後仍然過得樂觀陽光了,想必他們的感情也是非常好的。

這時護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對蘇默言打招呼道:“蘇先生回來了?我來跟您說一下莫先生的情況,您現在有時間嗎?”

護工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是相關康複專業的。

每天來上班八個小時,說好了管飯,對方也是看重這一點才過來的。

薪資一個月五千,這在護工裡算是便宜的了。

而且對方也挺儘職儘責的,把莫如澤的情況給他說了一下。

整體病情挺穩定,由於蘇默言這段時間以來照顧的挺好,也沒有長褥瘡。

護工小哥道:“其實你們這種方法就很不錯,穿的清涼一點讓他呆在通風的院子裡。這樣既能接受紫外線的照射,補鈣殺菌,又不容易長褥瘡。對於恢複期的植物人來說,是很有好處的。”

蘇默言一想到莫如沁每次都是把他哥往太陽底下一懟,直到兩三個小時後才會被終於忙完的蘇默言推到樹蔭底下,就有點想笑。

不過她的無心之舉,倒是做了好事。

看來以後的確得多給他曬曬,不生蟲還健康。

蘇默言一一應著,聽小哥說完後,他便去廚房做飯了。

胖嬸兒給他打下手,誓要把他的手藝學到家。

其實在會展中心的時候,胖嬸兒就想學那個拉麵了。

小蘇拉的真的太好了,現吃現拉也新鮮,想拉多少拉多少。

蘇默言一邊和麵,一邊和胖嬸兒講做拉麵的一些技巧:“其實拉麵的優點就是粗細可以自己控製,根據粗細還能分出好多種。有一細二細三細還有毛細,粗的有二柱子和韭菜葉兒。當然,還有拉條子和切麵,這就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做了。今天我們隻講拉麵,乾媽您麵和軟了……”

俗話說軟麵餃子硬麵湯,想要吃麵,就不能和的太軟。

胖嬸兒沒想到,廚房小小天地,竟也有那麼大的學問。

不過片刻的功夫,廚房便飄來濃鬱的牛肉湯的香味。

護工小哥裝模作樣的給莫如深按摩著%e7%a9%b4位,口水開始橫流。

心裡念叨著飯好了嗎?

好了嗎?

好耶!能吃了!

這邊大家吃的歡天喜地,蘇家那邊卻是愁雲慘淡。

不光是愁雲慘淡,氛圍也特彆奇怪。

由於蘇哲的問題不大,醫生給看了一下就讓他出院了。

這會兒他坐在客廳裡,全家都是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好意思先開口。

蘇哲更是嘔得要死,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了。

關鍵他還有口說不出,更沒辦法向彆人解釋。

難道他要說自己其實不是喜歡那個胖老太太,而是給自家養弟下了套?

這種事說出去,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丟份兒。

明明之前蘇默言對他言聽計從的,所有人也都很看好他。

如果他說出蘇默言已經對自己疏遠了,對於一個自認為魅力無限的人來說,豈不是沒麵子?

終於,作為一家之主的蘇太太開口了。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阿哲,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思┆兔┆網┆

蘇哲一臉迷茫的看向自家母親。

蘇太太硬著頭皮說道:“我是說你這種……奇怪的癖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26章

蘇哲瞬間就炸了,嚷嚷道:“媽!您真的是我親媽嗎?”

說完他踹了一腳桌子,轉身上樓去了。

蘇家的眾人:……

片刻的安靜後,蘇默語艱難的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我們倒也不用過分的放大,二哥他……有點缺點是很正常的吧?”

樓上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蘇哲的聲音傳來:“我沒有!我根本沒碰那個胖老太太!”

蘇太太的臉色更尷尬了,說道:“他是因為……沒來得及,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蘇哲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出門更是不知道怎麼跟彆人解釋。

他打算這幾天去國外呆一段時間,反正小語要去國外讀書,不如就自己親自去送他。

然而蘇凜卻仍然不肯放棄蘇默言這條線,那可是莫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不得不說莫鴻儒這隻老狐狸真的太厲害了,找的那家信托基金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如果不是他死了,怕是莫白丁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他。

但莫鴻儒死了,也就沒辦法了。

蘇凜覺得自己對付不了莫鴻儒,但不一定對付不了莫白丁。

這個人空有野心,真的沒多大本事。

他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接觸蘇莫言。

而蘇莫言則在第二天,迎來了一個開門紅。

早晨六點,他一開門,小區門口竟赫然排起了一輛輛的豪車。

蘇默言皺眉,就看到昨天宴會上那個叫茜茜的小姐姐排在了第一個。

她今天穿了一身運動裝,看上去也就是個長相漂亮的小姐姐,全然沒了昨天高貴且難以接近的氣質。

可見那種場合,再搭上那樣的高訂,的確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但從小姐姐第一個上前來找他討要食物這種情況來看,她平日裡應該是個沒什麼架子且好相處的人。

眾人一見他出來了,立即朝他打招呼:“蘇家少爺,可以開始了嗎?我們都準備好了!”

旁邊還有個長相略黑的小夥子憤憤道:“突然來這麼多有錢人,連規矩都不懂。要不是我們維持紀律,他們都不知道排隊的!”

想來也是,這些大少爺大小姐什麼時候排過隊?

他們向來都是特權的擁有者,想吃什麼也都是傭人送到他們手上。

但是蘇默言這裡卻不一樣,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不會給這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