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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家長都動了心。

要知道,之前的托管機構也要一千五一個月呢。

而且這幾個家長的孩子都不算小齡了,最小的也有十一二歲了。

又有一個媽媽站出來說道:“這樣吧!我最近休息,中午過來照應著點兒。也觀察一下,這家機構怎麼樣。”

眾家長一聽這位媽媽這樣說,立即跟著附和道:“那也行,我們就先辦一個午托。老板您也趕快把資質辦下來,我們做家長的也好放心。”

蘇默言拍著%e8%83%b8口道:“你們放心吧!我既然開門做生意,就一定會儘量讓大家滿意。”

說著他把家長們請進了房間,招呼著大家交費寫收據。

剛好這個房子之前本來就是做托管的,裡麵有很多階梯狀的上下鋪。

不過由於一些原因,蘇默言覺得他應該最多隻能招待五名學生。

再多了,自己就實在沒有精力了。

畢竟他一個人,要照顧三個少幼病,不可能管得過來。

莫如澤看他忙前忙後,瞬間進賬四千塊,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蘇默言轉過頭來看著他,上前摸了摸他發頂翹起的一綹碎發,說道:“發什麼呆?還不快來幫忙,記錄一下孩子的班級和各種信息。”

莫如澤聽後,立即說道:“好好,這就來……”

從來沒勞作過的小少爺,開始乾苦力活。

記錄完以後,家長們便紛紛散去了。

蘇默言則又開始忙碌,對莫如澤說道:“你帶妹妹先玩一會兒,再把你哥推到門外去曬曬太陽,一直呆在房間裡不利於他的恢複。”

記得原著裡莫如深躺了一年多,身上長滿了褥瘡。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給他翻個身。也彆蓋太多,大夏天的,彆悶出痱子來。”

莫如澤清了清嗓子,答道:“嗯……好。”

蘇默言轉身,看到了一臉迷茫看著他的小團子莫如沁。

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奶,說道:“沁沁乖,先喝點牛奶墊墊,哥哥馬上就給你做飯。”

莫如沁接過牛奶,軟綿綿的應道:“謝謝……嫂子。”

蘇默言:……

是哥哥啊,你這個寶寶過分了!

他懶得糾正小孩子的稱呼,轉頭去了餐車那邊,並給餐車通上了電。

這個餐車就是個移動的小廚房,裡麵的一應設施還挺齊全。

之前的老板應該是主做鐵板燒的,鐵板燒源於西班牙,也比較符合原著作者海外華僑的身份。

可能在他的認知裡,中餐大概就是那八大菜係。

畢竟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極少有能把華夏民間傳統美食如數家珍的。

蘇默言收拾好了廚房,打算給兩個幼崽做他最拿手的煎餅果子。

他在原來的美食城,創業的第一個早餐攤位,就是賣煎餅果子。

對於其製做過程,也是熟練到閉著眼就能做好。

隻要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他三五分鐘就能做一個。

他的早點攤前,排隊的永遠是最多的。

速度快是一點,味美價廉是最主要的。

就在莫如澤和妹妹一起把多功能擔架組裝成輪椅,把莫如深推出來的十幾分鐘裡,煎餅果子的香味便在小院裡飄了出來。

莫如澤吸了吸鼻子,又咽了咽口水,抬頭找到了香味的來源。

看著在餐車裡忙碌的蘇默言,莫如澤牽著小團子的手朝他那邊走了過去。

一邊好奇的看他行雲流水般的將雞蛋打在餅皮上,一邊問道:“嫂子,你在乾什麼?”

蘇默言頭疼道:“乖,叫哥哥。”

莫如澤卻有些為難的說道:“可……可是爺爺說,必須讓我們管你叫嫂子,這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照顧我們。”

蘇默言眉心微皺,那位傳說中被架空了的莫老爺子,在原著裡也不隻一次被提起過。

聽說老爺子被架空以後沒多久就病倒了,躺在醫院裡處於昏迷狀態。

莫如深醒來後找到他的時候,在太平間裡不知道放了多久。

他二叔秘而不宣,是擔心老爺子立有遺囑。

萬一他的死訊公布出去,就會有相應的機構拿著遺囑過來分配家族產業。

隻要莫老爺子不死,代管莫家的就永遠是莫白丁。

再利有蘇默言,把莫鴻儒的三個兒女帶到外麵處理掉,莫白丁就是莫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這個如意算盤,簡直打的啪啪響。

大概蘇默言這局棋,是莫家老爺子給孫子孫女們留下的唯一一條活路。

誰又知道,蘇家會玩這一出。

讓蘇默言代替蘇默語嫁進莫家,從而導致了莫家的悲劇。

好在主角就是主角,大難不死後福不淺。

想到這裡,蘇默言便也不跟莫如澤計較了。

隻手法熟練的把剛剛做好的煎餅放到了盤子裡,由於沒有薄脆,他就給兩位小朋友一人夾了一隻熱狗腸。

刷好他親手調製的醬料後,蘇默言便對他們說道:“好了,眼看著就中午了,你們先吃點東西,中午哥哥再給你們正式做點。”

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樓下的,做什麼好吃的呢?我看你們這兒擺著餐車,是要賣早點還是大排檔?”

蘇默言抬頭,正對上一張懶懶散散,頂著雞窩頭的青年臉。

第5章

莫如澤剛要開口,蘇默言便道:“餐車都擺上了,你說呢?想吃就下來,當麵點餐。”

說是當麵點餐,其實蘇默言連菜單都還沒有。

他想等自己做出相應的餐品,有了實物圖片,再讓客人們根據圖片點單。

剛剛做完煎餅果子的時候,他已經用手機拍了一張下來。

莫如澤一聽,立即明白過來,說道:“難怪嫂子要買餐車,難道是要開餐館嗎?可是……嫂子,你之前不是不會做飯嗎?”

他是蘇家的三少爺,雖然一直聽說是養子,但據說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而且坊間傳言,蘇家這些年對這個小少爺,比親生兒子還要好。

恨不得捧在手心裡養著,嗬護的像眼珠子一樣。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突然放棄了?

而且爺爺看中的,不是一個叫蘇默語的嗎?

為什麼嫁過來的,卻是蘇默言?

雖然中途換了人,但莫如澤畢竟還小,一直尊從著爺爺的吩咐。

但不論是蘇默語還是蘇默言,都不可能會做飯。

蘇家的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個個都是嬌養長大的。

這位嫂子卻會做飯,品類樣式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見他發呆,蘇默言便催促道:“阿澤在想什麼?不餓嗎?快幫哥哥嘗嘗,這次的味道怎麼樣。”

莫如沁大概是醒過盹兒來了,邁著小短腿叭噠叭噠跑到了蘇默言的麵前,說道:“嫂嫂,嫂嫂,沁沁要吃香噴噴的卷卷。”

因為煎餅果子在某種形式上,長得像墨西哥雞肉卷。

但它們畢竟不是同一種東西,

蘇默言在圍裙上擦著手,說道:“沁沁,這不是卷卷,它的名字叫煎餅。用粗糧蔬菜和雞蛋製做而成,更加有營養,也更好吃。哥哥在裡麵給你們夾了腸腸,沁沁想不想吃啊?”

呆萌的小姑娘用力點著頭,大概是餓壞了。

自從她父母去世後,小姑娘就一直是保姆帶著。·思·兔·網·

莫家的保姆,已經全都換成了二嬸的人。

不用說,小丫頭怕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從前莫家大哥大嫂一直壓製著二房,畢竟二叔雖然有手腕有能力,莫老爺子卻對這個二兒子頗有微詞。

現在看來,莫家老爺子看人估計是準的。

莫白丁為了利益,竟然真的將三個侄兒趕了出去。

莫如澤也接過了那半個煎餅,湊到嘴邊聞了聞,又輕輕咬了一口。

瞬間,他的表情立即不一樣了。

先是略微驚訝了片刻,隨即用力咬了一大口,香軟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後,莫如澤立即說道:“啊……嫂子,這蛋餅好好吃啊!”

蘇默言道:“這不是蛋餅,是煎餅,本身應該是在鼇子上煎的。那是傳統的烹飪方法,其實現在廚具各種革新,用這種鐵板燒廚具也可以。”

莫如澤一邊聽蘇默言說話,一邊一口一口的吃著香軟的煎餅,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吃光了。

莫如沁也是大口大口的吃著,仿佛這小小煎餅有著什麼魔力一般。

而莫如澤卻仍然在眼巴巴的望著蘇默言,問道:“嫂子,還有嗎?我還想吃。”

蘇默言一邊在心裡吐槽著他們的稱呼,一邊說道:“有是有,但是會有很多種,就是不知道你們想吃哪種了。”

說著蘇默言又揪起一塊麵團,三兩下團成劑子,擀麵杖幾下擀下去,便成了一個薄餅。

看著他嫻熟的技巧,莫如澤又是一陣驚歎,上前問道:“嫂子,你為什麼會做飯?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啊!”

不但沒聽說過他會做飯,而且坊間,關於這位蘇家三少爺的風評並不好。

蘇默言正打算做蔥油餅的手怔了怔,略一沉思後,便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私底下的小愛好,如今會變成我的營生。”

說完他還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莫如澤見他不高興,也識趣的不說話了。

莫如沁則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說道:“嫂嫂彆難過,你還有沁沁和大哥二哥。”

蘇默言笑著捏了捏小包子的臉頰,心道莫如深這一對弟妹,倒是純真的讓人心疼。

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植物人大佬,英俊的臉龐仍不減分毫,看上去也隻是睡著了。

他有點好奇,為什麼親弟妹,和他哥的差距會那麼大。

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哥哥從小跟隨父母在權力中心遊走。

弟弟妹妹們則被養在舒適區裡,如果不是父母和兄長遭遇變故,他們怕是一直會很幸福。

蘇默言去廚房裡拿了他剛剛泡好的黃豆,用榨汁機打了豆漿。

用濾網將殘渣濾掉經過熬煮後,又加了點白糖,交到了莫如澤的手裡,說道:“給你哥先喝點豆漿墊墊,他現在這個狀態,隻能吃流質和半流質的東西。不過豆漿含有的營養物質非常豐富,且不含膽固醇,更適合病人飲用。”

聽著這位新嫂子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莫如澤隻覺得一頭霧水。

畢竟十四歲的少年的確沒照顧過病人,既然嫂子這麼說了,他便照做好了。

反正爺爺說讓他聽嫂子的,肯定不會有錯。

於是他接過豆漿,轉身給他哥喂食去了。

莫如澤的植物人狀態已經持續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也是莫白丁搶奪家產的關鍵時期。

但好在,在這三個月裡,莫如深得到了相應的治療。

恢複了部分吞咽能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