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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叫聲,顧思安腳下一頓, 最後一個樓梯踩空,驚出了一身冷汗,好險沒直接栽倒。

“顧先生,我是小劉, 剛才巡檢的時候有鄰居投訴說你們家的狗已經叫了二十多分鐘了,而且一直在扒門,您能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小劉負責巡查小區內部的安保工作,有些時候還會上樓排查一圈,正巧接到投訴的時候就去看了一眼。說是投訴,但是鄰居也是有點奇怪,跟保安說的時候,也都說這家的狗一直都很乖,出門的時候還能聽懂口令,在這都住了一年多了從來沒有擾民過,怎麼突然開始叫的這麼亢奮。

過了五六分鐘,見犬吠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反倒是開始出現了撓門的聲音,鄰居拍了拍門,沒有人開,他這才打了保安電話,有點擔心裡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門外一下子烏泱泱的圍了一圈人,而且正巧下班,鄰居大多都準時回來了,看這情況,本來報警的鄰居倒是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猜對了。

顧思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笨笨,他當即一頓,看了一眼外麵正在等待出租車的人潮,毫不猶豫的跟保安說了兩句之後掛斷電話,一邊在雨裡狂奔一邊給閔饒打電話。

好在是謝天謝地,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閔饒接通。顧思安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此刻有多慌亂,聲音甚至已經都開始哽咽了起來,被冷風一吹還帶了些哆嗦,“饒、饒哥,剛才保安給我打電話,有狗在家裡撓門狂叫,你……你能不能回去看看?”

這個點閔饒一般是在進行公司例會,顧思安不想打擾他,但是此刻他耽誤不起。

他耽誤不起跑回家再在沒有車的情況下,帶著笨笨去醫院的路上耽擱的將近一小時的時間。

閔饒聞言隻是十分沉穩的道,“知道了,交給我。”

顧思安這才鬆了一口氣,瘋狂的喘著氣站在突然開始下大的雨幕當中,抹了一把臉,左右看了看,一隻手擋著雨,找了一輛被停在了路邊的小藍車,把包甩到了車框裡麵就開始狂奔。

幸虧了他知道近路,騎著車子從這裡直接騎到南齊醫院裡麵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

*

等到顧思安終於緊趕慢趕的趕到了醫院的時候,閔饒的車居然還沒有來。

他還是進去看了一趟,確定了沒有人之後,又焦急的在門口轉了幾圈。前台認識他,關切的問了幾句,顧思安身體養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等這麼一會兒,抿著唇,捏著自己的手機就這麼濕噠噠的在門口坐著,兩隻眼睛不住的巡視著來往的車輛。

身後一個推著小車的護士和穿著白大褂的人迅速逼進,顧思安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一扭頭,果然就看到了開著車的閔饒,副駕駛上還有人,是閔饒的助理。

顧思安一個箭步衝上去看著閔饒淋著雨打開了後車門,卡薩的繩子被助理拎著,閔饒在後麵和南齊一起用力把正在急速的張大口喘熄的笨笨合力的抱了下來放在了車上。

南齊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隨後道,“笨笨我直接帶進去。想進去陪護就去換衣服進隔離室。”

顧思安這才慌亂的被閔饒拉著進去換了綠色的隔離服,戴著口罩,幾分鐘內迅速解決,一起進了一扇玻璃牆之隔的隔離室裡麵。

裡麵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要開刀做手術之類的場景,兩個護士從旁輔助,笨笨的四肢都被醫用繃帶固定在了手術台上,嘴巴也戴上了專用的防咬合器,B超機在一邊放著,南齊正在仔細的檢查著什麼東西。

顧思安緊張的在一邊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會兒之後,南齊一臉糾結的打開了通話的小窗口,說,“還是得做個手術……你……算了,寶寶很安全,半小時就能結束,閔饒跟著去簽字,你出去等會兒吧。”

顧思安有點蒙,明明之前給笨笨做孕檢的時候都還沒事,怎麼扭臉兒就要手術了?

他就這麼頭腦一片空白的坐在手術室外麵等,看著閔饒欠著卡薩進來的時候突然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片光明似的,對著莫名有些急躁的卡薩使勁扯了扯它的臉,“辣雞卡薩!”

卡薩被扯得像是露出了一個笑一樣,歪著頭在這裡不停的嗅來嗅去的。

兩人一狗無聲的在這裡等著,二十多分鐘過去後,就在顧思安再一次抬起手機看時間時,手術室的門被從裡麵打開了。

他一下子唰的站起,看著輸著液還帶著頭罩,因為麻醉藥效還沒過去,正睡的四仰八叉的笨笨隻瞪大了眼睛,嘴巴好像失靈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齊像是見多了,指了指後麵,護士抱了一個小籃子,裡麵躺了三隻黑白相間的小奶狗,還沒有顧思安的一隻巴掌大,正蹣跚的在鋪著白色墊子的小籃子裡麵軟噠噠的攀爬。

南齊笑了,笑罵道,“你瞅瞅你,也是絕了。本來笨笨身體就挺好,孩子相當強壯了。被你最後喂了十幾天,吸收的太好,孩子太大,差點難產了。”

顧思安想摸摸小狗肚子的食指一頓,隨後默默的收回來,看著確實是比他記憶當中大了不止一圈的三隻奶奶的小肥狗,默默的垂下了頭——他錯了。

☆、第 66 章

小籃子裡麵的三隻小狗並沒有在護士那裡待多久, 等到笨笨被送到了術後的恢複室之後,三個小家夥也一起被送了過去。

笨笨的手術並不是破腹產,隻是做了一些簡單的牽引,因此沒想到它的肚子上麵還是被包了一個像是緊身衣一樣的東西。

他有點擔心,輕輕的摸了摸,說道,“這個是什麼東西?沒影響嗎?”

送笨笨來的護士聞言一笑, 說道,“不用擔心,這個手術後的狗經常有帶的, 主要是有些狗孩子太多,撐得肚子大,%e4%b9%b3.房鼓脹的太多,會收縮不回去。沒什麼影響, 現在主要是擔心這三個小家夥‘拱奶’,笨笨術後麻醉還沒過, %e4%b9%b3汁裡麵還有沒褪去的麻醉劑,得等七十二小時之後才能開始喂養。”

顧思安連忙點頭,心裡記下了,一邊又看了看果然如同護士所說, 剛一進去就開始在笨笨周遭拱了起來的幾個小奶狗說,“那、它們接下來怎麼吃喝?”

“羊奶粉啊。”護士笑著彎起了眼睛,手腳麻利的在一邊的架子上麵拿起了一包羊奶粉,隻有很少的一點劑量, 按照數量衝好了之後,看顧思安目不轉睛的樣子,不由說道,“不用擔心。”

顧思安這才終於點點頭,輕輕的摸了摸笨笨的額頭,又用食指忍不住點了點它因為麻醉的緣故沒有辦法縮回去的舌頭,抿唇笑了笑。

三個小生命就這麼到來了。等到笨笨身體徹底恢複了,就給它進行一次絕育手術吧。

*

在醫院就這麼待了整整一周,等顧思安帶著笨笨回家的時候,三個小家夥還隻會爬,眼睛也沒有辦法睜開,而且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放在有特殊燈光的保溫箱裡麵,一路上,顧思安抱著那個箱子都小心翼翼的。

他覺得他這輩子學的物理都在回家的那一路上被徹底用完了,各種力的原理在他的腦袋裡麵轉了一個圈,最終才算是緩慢到家。

等到小心翼翼的把幾個小家夥都安置好,顧思安又在窩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這幾天他幾乎都是三點一線,家、公司、醫院。堅持這麼久還真的有點累,但是好在結果那麼的皆大歡喜,這一次把幾個小家夥全都接回了家之後,顧思安躺在沙發上,才真的有一種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舒服的張開四肢呻.%e5%90%9f了一聲,翻了個身之後,身體正巧處於一種要掉不掉的狀態在沙發邊緣,正舒服著,他一抬眼看到了那邊的閔饒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

顧思安哼唧一聲,也不想用勁兒再翻到沙發上坐,乾脆一任性,直接掉到了地毯上麵,哼哼唧唧的又翻了個身。

閔饒還沒走近就笑了一聲,“被卡薩傳染了?地上涼。”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顧思安吭哧一笑,又賴在地上躺了會兒,等到那股懶勁兒沒了才徹底爬起來。

兩人簡簡單單的做了個飯,正好今天又是周六日的。他們倆都沒去上班,難得的在家裡閒了下來。

顧思安側躺在閔饒的腿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劇,然而節目一個個的被跳過,電視上麵捧著肚子大笑的藝人各種浮誇的表演都沒能讓他笑出來,總覺得有點沒精神。

一會兒安靜一會兒吵鬨的換台頻率也讓靜靜的看著書的閔饒停了下來,他從縫隙當中看了一下顧思安的側臉,忽然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說道,“怎麼了?”

“沒事。”顧思安嘟囔兩聲,乾脆翻了個身,把書從拿走隨意丟到了一邊去,說,“沒事做,有點無聊。”

他不是那種喜歡把事情堆積在一起做的人,因此每一次在有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是迅速解決的。可是這麼一來也有了一個不好的地方——提前把平均到幾天的事情全部乾完了,那麼剩下的時間就有點難熬了。

閔饒就在顧思安的脖子上留戀著玩了一會兒,這裡其實並不是顧思安的敏.感點,閔饒知道再往下一點點,不論是%e8%83%b8`前或者是後背,隻要觸碰到那裡,顧思安就會瑟縮起來,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而隻是在這裡一會兒會兒的輕捏一下。

就好像是顧思安在和笨笨相處的時候,時不時撫摸一下笨笨的頭一樣的動作。

就這麼停了一會兒,閔饒收了手,笑著推了推顧思安,說道,“去換身衣服。”

“乾嘛啊?”顧思安被閔饒推著坐了起來,還沒動彈。

閔饒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麼,隻是笑%e5%90%9f%e5%90%9f的等著。

然而等到顧思安出來之後,卻發現本身就穿戴整齊的閔饒已經整理好了自己在門口等著了。

他眨眨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之間好像是察覺到了點什麼東西。

顧思安無言一笑,湊上去說道,“咱們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閔饒一笑,倒也沒賣關子,路上跟顧思安說“之前遊弋說郊區有一家農家樂,這個季節東西也多,帶你一起去看看。”

農家樂啊?

顧思安想了想,這種地方他去的不多,事實上他這輩子到現在其實挺少外出的,去過距離家裡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學校帶著一起夏令營的時候的地方,而且也都是兩點一線,活動範圍內都有老師在。

沒什麼新意,也都是常規的幾個日常任務,回家之後還要寫各種遊記感悟之類的經曆作文,每次的字數還都不能少於一千字。

簡直是磨難啊。

“到地方還有段距離,你先睡會兒。”閔饒貼心的給他調低了座椅,顧思安也沒掙紮,本身在家裡那會兒太陽曬得他就有點昏昏欲睡的,到了車上之後,那股暖黃的陽光一直跟著,他又沒啥事兒乾,看手機還暈車,不如睡覺養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