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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外公也會毫不例外的告訴他,小孩子哪裡有腰,沒有腰又怎麼會疼。

後來他才明白,是因為腰等同夭,說得多了,擔心犯了忌諱。

也就是因此,一直到十二歲,閔饒也都沒有怎麼收到過什麼生日禮物。或許是家族文化底蘊深厚,老一輩的又因為職業原因也相當的信奉這些民俗傳統,這個習慣也一直保持到了閔饒十二歲。

之前是因為傳統不能過,後來卻是因為沒心情過。

顧思安站在原地想了想,有點苦惱的發覺,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麵對過親人離世這樣的情景,他自然也懂得,親人離開對於剩下的人的打擊究竟有多大。

小孩子的記憶很模糊,甚至有時候到了成年可能都會忘得一乾二淨——譬如他,小學的事情都已經記得很模糊,更不用說是幼兒園。但卻總有那麼幾個片段會被深深的印在腦海中。比如他小時候曾經在一個老式樓房的下水管道下麵發現了一隻被衝出來的魚,比如他當年和一些人偷偷摸摸的玩泥巴,卻偷偷的在泥巴裡麵撒了一泡尿,之後撒丫子跑回了家。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麼好。顧思安整理了一下自己,邁步進了房間。

*

屋內的閔饒正在看書,房間的燈開著,還另外開了一盞護眼的台燈。

他的鼻子上架著一個金絲邊的眼鏡,此刻眉眼低垂,看上去居然額外的有一種特彆溫潤的感覺。

顧思安莫名的心裡微微一動,把杯子放到了床頭上麵,彎腰爬上了床。

“饒哥。”他看閔饒沒什麼動靜,輕輕叫了一聲。

閔饒‘嗯’了一聲,也沒抬頭,說,“怎麼了?”

顧思安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其實也沒什麼特彆想說的東西,撓了撓頭道,“沒事,那我睡啦。”

*

最後的這一天天,時間總好像過得特彆的快。

在人們終於意識到一年已經到達了末尾,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的時候,卻發現時間已經悄悄的過去了。

顧思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煎蛋一樣的折騰了一會兒,終於氣喘籲籲的從被子裡麵鑽了出來。

因為老人怕冷,屋子裡麵的暖氣開的相當的足,他們兩個身上隻穿了居家的睡衣,被子也隻是比夏涼被也稍微厚一點點。折騰了這麼一會兒,顧思安的頭上居然出了點汗水。

他又鑽出來,仔細的盯著閔饒看。

閔饒一開始還仿佛是毫無所覺,專心的看書,沒一會兒,好像是心理防線崩塌了一樣的,認命的放下了書,摘掉眼鏡笑著說,“怎麼了?”

顧思安嘟嘟囔囔,“沒什麼。”

眨眼間都過去了大半年了。

要說他和閔饒之間沒什麼進展,也不儘然。甚至他們兩個都訂婚了。

比起那些曾經熱戀過後才訂婚的情侶們,顧思安雖然覺得他和閔饒之間這種知根知底、彼此都熟悉自己的性格的模式要好一些,可還是老覺得缺了點什麼東西。

他一條腿搭在了閔饒的腿上,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有點不滿足的往上麵蹬了蹬,後麵乾脆整個人都爬了上去。

閔饒一頓,身體整個都僵硬住了。

顧思安這才發現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他發現他和閔饒居然都沒親近過一次!

他本身不是一個性.欲很旺盛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牢裡蹲了那麼久,隻夢遺、自.慰那麼幾次,重生了都半年多了,數量不多的那麼幾次當中,有一半都是因為閔饒引起的悸動。

這證明自己不是性冷淡……但是閔饒呢?

顧思安伸出舌頭%e8%88%94了%e8%88%94嘴唇,覺得稍微有點乾澀,他停頓了一下,說道,“饒哥……你想不想,做點什麼?”

閔饒吞咽的動作比剛才要劇烈很多,呼吸也急促了一些,他雙眼緊緊地盯著顧思安,四目相對之下,顧思安發現……閔饒的眼瞳當中,倒映著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屋外是不斷爆炸又熄滅在空中的煙火,身下是男人炙熱滾燙卻又十分堅硬的身軀。

顧思安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發緊,他眨了一下眼睛,順勢避開了閔饒的視線,抿抿唇,右手在被單上麵輕輕地摳了一下,隨後慢慢抬起……最終落在了兩人相貼的位置。

他隻知道自己有了反應,除此之外,相貼的部位傳來了滾滾的熱意,那並不是自己的,而是……來自閔饒的。

顧思安自己給自己做過,可給彆人做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手法生疏,也不知道要怎麼順理成章的探進去,結果弄得磕磕絆絆的。

最後換成了閔饒幫他弄,顧思安卻發現簡直是□□——時候舒服了,他還想再來一次。但是閔饒卻說什麼都不肯給他弄了。

顧思安有點欲求不滿的蹭了蹭枕頭,下.身無意識的往閔饒身上蹭,明明感受到了閔饒同樣立起來了的小兄弟,卻不明白閔饒到底是為什麼不弄,於是他軟軟的喊了一聲,無意識的放慢了語調,聽起來卻好像是在撒嬌一樣,“饒哥……”

閔饒的眼睛緊閉了一下,一手平放在腹部,一手給顧思安當做是枕頭墊在脖子下麵,說,“這種事情不宜貪多。”

顧思安撇撇嘴,“就兩次。”

“一次就夠了。”閔饒道,“或者我給你彆的選擇,每天一次,還是每周兩次在一天內完成。”

顧思安覺得這個算術題不太對等,他撇了撇嘴,想自己弄,可是摸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沒有剛才閔饒給自己弄得那麼舒服,哼哼唧唧的相當不滿足。

“沒想到你技術這麼好啊。”顧思安夾緊了腿,又把頭頂上的枕頭夾在了腿中間狠狠的擠壓,滿腦子放空,沒了那個想法之後,也就不那麼急切了。隻是到底還有些不平,哼唧了一句。

閔饒唇角在夜色當中微微挑起了一點,他睜開眼睛,睫毛從顧思安的角度看起來,在夜色當中居然還很明顯。

他伸手摸了摸,有點紮手,但是卻硬硬的。隻聽閔饒慢悠悠的說,“既然訂婚了……我總要學習一下的。”

學、學習一下?

顧思安一愣,居然一下子沒有接上這段話,反映了一會兒才臉色爆紅。

於是他翻了個身體,整個人蝦米一樣的蜷縮起來,背對著閔饒,頭悶在被子裡麵嘟囔說,“我不理你了,我睡了啊。”

閔饒語調輕快,輕鬆的應了一聲,“嗯。”

*

今晚過後,時間就是一月一日了。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顧思安從被子裡麵鑽起來,發現屋子裡麵早就已經沒有人了,不過樓下的電視開的聲音挺大,應該是老爺子在看什麼戲劇類的節目。

老人年紀大了,耳朵就不太好用,也好在聲音的大小還可以接受。

顧思安在從床上坐了一會兒醒神,視線突然定格在了自己淺藍色的內褲上。

說起來,他的內褲好像已經很久都不是自己買的了。以前他內褲顏色主要都是黑色和白色,有時候穿黑色還多一點,因為不顯臟——雖然好像也臟不到哪裡去。

但是閔饒不知道聽誰說的,說黑色對發育不太好,因此後來就乾脆再也沒有見過一條黑色內褲了。

顧思安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一直手指在那個凸起了一點弧度的地方戳了一下。

自己戳自己,好像也沒啥太大的感覺。

他又撓了撓頭,正打算下床,卻聽聞門邊一聲咳嗽,隨後,就見閔饒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扶著門把站在門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見他看過來,閔饒淡定的說,“下樓吃飯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思安:“……”

閔饒會不會以為他太浪了。

☆、第 41 章

然而這個想法閔饒絕對是不會知道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 身為一個男生,誰還沒摸過自己小弟弟玩啊。他就算是小的時候也還經常揪著閔饒和他哥的小弟弟捏著玩呢。

那時候他在外麵還上過培訓班,類似於早教之類的課程,其中有些課程是超輕土課,塑形特彆簡單,東西又軟又不會很臟,顧思安那時候還經常把超輕土裹到彆的小男生身上呢。

這麼一想, 顧思安的負罪感又輕了不少。

*

“哎,下雪了!”一樓的客廳前麵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裡麵還有一個隔層, 用的是單向玻璃,顧思安剛站到樓梯上就發現外麵已經積了一層雪了。

雪層並不厚,道路上的雪也已經變成了比較臟的水,看上去很泥濘, 隻是因為是彆墅群的緣故,正在不停地有人在清掃道路。

倒是四周和花園中央的植被上麵覆蓋了一層白衣, 而且雪花還在繼續的落著,看這個數量也不會太小。

顧思安把一邊的小玻璃打開,露出了一丁點的細縫。風一下子猛烈的吹進來,本來還有點懵的他被吹得一個激靈, 滿臉雪花的轉過了身,同時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在很快就回溫了,顧思安洗了洗鼻子,說, “外麵可真冷啊……”

家裡有暖氣還不覺得,甚至都能直接脫了鞋在地麵上走也不會覺得涼,可外麵的氣溫差距卻是真的很大。

顧思安想了想,想起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在閔饒的櫃子裡麵也發現了不少自己的衣裳,裡麵好像還有幾件長款的羽絨服,能一下子到小腿肚的那種。

這樣一想,心裡多了不少安全感,他看了一眼閔饒,把手裡的油條迅速撕碎了之後丟到了碗裡,好奇的說,“饒哥,爺爺呢?”

閔饒有早飯時間看報紙的習慣,此刻他坐在落地窗旁,麵前是冒著熱氣的茶水,背景就是落了滿地的白雪,居然有一種彆樣的溫馨。隻聽他說,“學校大學停課,爺爺被鄭老爺子邀請去參加了一個座談會。”

要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有天賦的那一群人——閔饒爺子自然也不例外。他當年在界內也可謂是紅極一時,後來因傷退出之後,更是發出了不少文職的工作在那裡等著老爺子加入,而且特意加了一條,不限時間。

隻是老爺子也固執,他一心向上前線,不想在幕後蹉跎人生,乾脆就下了海經商。

而即便是如此,他熱愛這個行業,這個行業的人同樣也尊敬他。座談會是他們這些專家們經常會舉行的論道大會,會上還會有不少的稍稍年輕一點的人在其中,聽一場座談會,如果筆記能夠跟得上這些大佬的手速,那麼那些知識,可都是受益終身的東西。

畢竟有些東西,是網上搜不到,錢也買不到的。

顧思安感歎一下,砸吧了兩下嘴巴,一邊吸著碗裡的豆腐腦,一邊說,“饒哥,我明天能申請也喝胡辣湯嗎……對了這個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呢?”

顧思安吃著吃著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個味道吃起來好像是他爸爸和趙叔叔店裡麵賣的那款豆腐腦的味道。豆腐腦他愛吃鹹的,上麵的小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