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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鶴丸看了看藥研,卻發現他好像十分嚴肅的樣子,於是便點了點頭,“你有事找我嗎?走吧。”

看著兩個人走到一邊去,亂好奇地問道:“藥研哥找鶴丸先生做什麼呢?”

“不知道呢。亂不要動哦。”奈未叮囑道。

“是——我知道啦~”

雙手反剪在腦後倚著一棵樹,鶴丸笑嘻嘻地問道:“你好像從來沒有單獨找過我吧,藥研,怎麼了?”

藥研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大將不太對勁。”

鶴丸一聽,表情也嚴肅起來:“你也感覺到了嗎?”

“嗯,”藥研點了點頭,“果然你已經察覺到了。”他推了推眼鏡,“平心而論,我跟大將平日裡接觸不多,但是她今天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很親切,對大家有求必應,臉上也一直都有笑容。但是,”藥研說道,“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不對勁。”

“你說的沒錯,”鶴丸點了點頭,“到她回家為止,她見到其他人的時候都還很害羞,也不會這麼親密。現在的樣子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好像故意這樣做的。啊,”鶴丸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地想到,“她不會是因為,之前大家都很擔心她,她怕大家繼續擔心,所以假裝自己沒事了吧?”

藥研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違和感到底出在哪裡了。就像你說的一樣,很有這個可能。”

“我去問問她!”鶴丸剛要走,卻又想到,“不行,她肯定不會承認的。而且現在大家又都玩得很開心,這麼貿然地去問……”

“會破壞興致的,”藥研歎了口氣,“先這樣吧,難得大將願意出來,大家也都玩的很開心,就先不要戳破了。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鶴丸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給三日月和赤司上了茶之後,清光和燭台切就準備離開了,走的時候,清光還問骨喰:“你在這裡乾嘛?快走啦!”

骨喰冷淡地說道:“不走。”

清光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什麼?”

三日月笑嗬嗬地說道:“骨喰想在這裡的話,就讓他在這裡吧。”骨喰的想法,三日月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點。

見骨喰如此堅定,三日月又開了口,燭台切便點了點頭:“那我和清光先出去了,你們慢聊。”

“誒——等等燭台切你彆拉我,骨喰你——”

“哢噠——”燭台切把門關上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清光不明所以地問道:“骨喰怎麼回事啊?”

燭台切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既然三日月都讓他留下了,那說明沒什麼事。”

清光掩麵:“我覺得的骨喰坐在裡麵穩如山啊,也就隻有他和三日月那種段位的才坐得住吧?兩個人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啊。”

燭台切捏起了下巴:“不知為何就覺得,他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高手過招了吧?話說主人什麼時候回來?”

“沒說,不過感覺應該不會太晚,”清光歎了口氣,伸手撓了撓頭,“這家夥給我的感覺就是,比跡部難搞多了。”

“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啊,”燭台切也很無奈,“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燭台切和清光走了之後,赤司一臉玩味地說道:“我來之前,景吾跟我講了這裡的事,他說他覺得加州清光是個很可靠的人,現在看來,他的洞察力好像水準有所下降啊。”

“哦呀哦呀,”三日月吃驚地問道,“赤司君覺得清光不是個可靠的人嗎?我這個一千多歲的老爺爺都覺得,清光很可靠啊。”

“不是能照顧她,就說的上是可靠的。當然,我也不是質疑景吾的眼光,隻是我們的要求可能不一樣。”赤司說完之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三日月意味深長地看著赤司:“看來你比上次來的那位還要關心小姑娘。不過,你之前應該都沒來過吧?”

“我在京都,”赤司斂眸,“當然,這不是借口。”

“不不,”三日月擺了擺手,“我可沒有說過你這是借口。”三日月敏銳地注意到,赤司剛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失神,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三日月捕捉到了。他說,“既然你跟小姑娘從小就認識,那你一定很了解她吧。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我這個老頭子相處沒多久,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沒怎麼提過呢。”

“她很少會提自己的事情,一般都是彆人問了才說。”赤司不以為然地說道。

“原來如此,”三日月恍然大悟,“看來我以後還是要多問問她才是。”

三日月的話剛說完,骨喰突然說道:“小提琴。”他轉頭看向赤司,“你會嗎?”

赤司皺眉:“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骨喰隻是定定地看著他:“你會嗎?”

“當然,”赤司回答道,“因為家裡的要求,從小我們就要學習很多東西,這隻是其中一種而已。”

骨喰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低下了頭。既然會小提琴,那應該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了吧?

“學習很多東西啊,”三日月興致勃勃地問道,“赤司君會下棋嗎?”

赤司眯了眯眸:“棋類會一點。”

“太好了,”三日月顯然心情很好,“來到這個本丸之後,還沒有人跟我一起下過呢。圍棋可以嗎?我那天在不知道哪個房間裡找到了一副,哈哈哈。”

“那是爺爺的,我以前來這裡會陪他下,”赤司點了點頭,“可以。”反正奈未還沒回來,等她的時候也沒什麼事情做。想到奈未,赤司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是想到小姑娘了吧?三日月半闔著眼眸對骨喰說道:“骨喰,可以麻煩你去我房間拿過來嗎?”

骨喰點了點頭:“可以。”說完之後,他就起身走出了奈未的房間。

骨喰走了之後,三日月坐端正了身體對赤司說道:“恕我直言,赤司君,你給我的感覺跟上次來的跡部君不太一樣。”

“哦?”赤司挑了挑眉,“哪裡不一樣呢?”

“提到小姑娘的時候,眼神不一樣。”三日月微笑著說道,“雖然我是個老爺爺,不過這點還是不會看錯的。對你來說,小姑娘是很特殊的人吧?”

“當然,”赤司毫不猶豫地說道,“奈未她,是我要用一生去照顧的人。”

饒是三日月這種在曆史的長河中經曆過一千多年洗禮的刀劍付喪神,也不得不承認,他被赤司剛才那一瞬間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不過很快,三日月麵色如常地說道:“哦呀,一生可是一個很漫長的承諾呢。”

“我從來不承諾做不到的事情。”赤司眼中流露出的高傲和堅定被三日月儘收眼底,那雙藏著月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之後,三日月笑道,“這倒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說起來,骨喰怎麼還沒回來?剛剛他問你會不會小提琴?那是什麼?樂器嗎?哎呀哎呀,要是能聽一曲就好了,可惜這裡好像沒有,甚是遺憾啊。”

“以我對奈未的了解,”赤司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櫃子前,“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拉開櫃門,果然,空蕩蕩的櫃子裡隻有一個裝小提琴的琴盒,琴盒上麵還印著奈未名字的羅馬音:YAZAKI NAMI。

“哦——”在三日月輕輕的驚呼聲中,赤司將小提琴拿了出來,以非常優雅的動作擺好了姿勢之後,他閉上了眼,用琴弓拉出了第一個音符。

就在三日月跟赤司交談的時候,本丸的付喪神們也都聚在一起討論著奈未這位被他們稱為“不速之客”的朋友,而骨喰之所以一直沒能把圍棋送過去,就是因為被他們攔下了問裡麵的情況。

“沒什麼感覺,”骨喰淡淡地說道,“應該就是上次我在照片裡看到的那個人。”

“但是看過那張照片的三個人,除了你現在都不在本丸,”和泉守兩手背在了腦後,“他怎麼專挑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來啊?”

長穀部頭疼地說道:“反過來說主公會挑時候出門也不是不行……”

“三日月的話,應該不用太擔心。”小狐丸倒是十分淡定。

山姥切往下拉了拉被單:“我也這麼覺得 。”

陸奧守摸著下巴:“感覺裡麵現在正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和泉守眨了眨眼:“想去看看。”

歌仙一把揪住了他:“給我站住——”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抓我啊——”?思?兔?網?

看到和泉守一副抗議的樣子,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青江臉色一變,道:“有奇怪的聲音。”

“嗯?”所有人都看向了青江,和泉守也停下了自己的反抗。他聽了一會兒之後問道,“這是什麼啊?怪好聽的。”

“住口,你這種形容簡直就是對音樂的玷汙。”歌仙咬牙,“這明明是——”

“風雅——”鯰尾物吉陸奧守和清光異口同聲地搶在歌仙之前說了出來。

和泉守攤手:“這可不怪我。”

“不過,”小狐丸看向了奏出音樂的方向,“確實是非常悅耳呢。”

“很好聽呢,鳴狐。”從者的狐狸用腦袋蹭了蹭鳴狐,後者點了點頭,“嗯。”

“好像是從主公的房間裡傳出來的。”長穀部看了看那個方向,“要不要去看看?”

骨喰突然說道:“是赤司。”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站了起來:“還是去看看吧。”

結果他們快走到奈未房間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奈未已經回來了。她呆呆地站在自己房間外麵,鶴丸他們則是站在她身後,滿臉擔心地看著她。

“……小征。”

第60章 第六十個日常

美妙的小提琴聲戛然而止, 最後一個音符停止的生硬又倉促, 以至於原本沉迷其中的三日月突然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看向了赤司:“怎麼了,赤司君?”

“奈未。”赤司將小提琴放回到琴盒裡,然後迅速地走出了房間。

三日月眯了眯眼, 看了看尚未合上的琴盒, 又看了看被拉開的房門, 然後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跟著走了出去。

奈未在看到赤司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心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赤司, 直到他走到自己麵前, 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小征你……怎麼來了?”

“因為想見你,所以我來了。”赤司麵帶微笑地說道,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我是不是來晚了?”

奈未搖了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反應這麼冷淡?”奈未低著頭不說話, 赤司也就靜靜地看著她, 耐心地等著她的回答。

奈未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之後才猶豫著說道:“我以為……你生我氣……”

“我不會生你的氣, ”赤司伸出手, 輕輕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