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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臨王座[快穿] 妄鴉 4261 字 6個月前

延殘喘罷了。

「去,去……守護這片大陸。」

戴著鋼羽麵具的教皇絲毫不在意身上噴湧的大股鮮血,反而將手中的永曜權杖扔向大地,同時催動了裡麵蘊含的,曆代教皇留存下來的龐大能量。

「吱呀——」

永曜權杖發出了一聲悲鳴,似乎能夠感到主人最後的選擇。它本就是依附這個世界而存在的世界基石,兩者相生相伴,若是世界被損壞,那世界基石同樣無法獨善其身。如果愛麗絲在最後一刻拿著它,興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如今她將權杖扔了出去,明顯就是更加擔憂她庇護的子民。

「吾承諾,將以這永曜之光,永遠庇佑殺戮的子民。」

當初教皇加冕之時,金發少女跪在教會之頂的祭壇,許下如是承諾,而最後,她也真的如同諾言一般,儘數做到了。

所有正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殺戮子民全部似有所覺,他們抬起頭看向遙遠的天際。永曜之石所製成的權杖自雲端飛速降落,權杖頂端的寶石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金紅色光芒,恍惚間還以為看到了另一輪太陽的降落。寶石擴散的光芒越來越大,最後連同整個權杖一起,籠罩在了一個巨大的光球之中,最後轟然炸裂,權杖寸寸斷裂,散落成金光陣陣的粉塵,沒入到能量球之中,形成一個碩大的,由信仰之力所構成的光罩,將所有的信徒籠罩其中。

怎麼可能……代表教皇的,代表信仰的永曜權杖,居然……就這麼……碎了?!

開什麼玩笑!

沒有一個子民願意相信,那位永遠立於頂端的,高高在上,實力深不可測的教皇,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隕落。

「殺啊——!」

「讓這些狂妄無恥的入侵者看看我們的厲害!」

「為教皇陛下報仇!」

所有人都雙目通紅,明顯是已經殺紅了眼,十二騎士紛紛長嘯一聲,開啟了他們身上最後的保命符,十二種不同的光芒在戰場上猛然乍現,血肉橫飛;原本經曆多日戰爭應該精疲力竭的人們紛紛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個個爆發了自己身上最後的力量,刹那間,死傷無數。

而愛麗絲從雲層之上掉落,金發混雜著濃厚的血汙,就連鋼羽麵具之上也全部都是凝固的血,更不用說她猩紅色的長袍了,上麵的顏色已經從暗紅變成了黑紅,還有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血液,那是主神流下的血。

「真是……完完全全被擺了一道呢。」

她喃喃自語,伴隨著永曜權杖的碎裂,早就無法體會的感情一瞬間回歸到了她的身體內。這一刻的感覺非常奇妙,就像一個多年失去光明的人忽然擁有了眼睛,一向沒有感情波動的%e8%83%b8膛也會出現一點難受的情緒,這種難受是對所有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對追隨她的騎士,還有為那個人的背叛。

「明明也算是老朋友,原來一直以來……都隻不過是打著這個主意啊。」

愛麗絲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凶多吉少了,不,應該說是死路一條。三位主神得意洋洋的看著她的隕落,不確認她真的死亡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而以她如今的狀態…….就算真的能夠逃脫,勉強生存,卻也隻不過是個拖累罷了。

現在的她,早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更彆說永曜權杖也碎了。如果這場戰爭再繼續下去,主神的集體出手,勢必會引得整個殺戮世界萬劫不複。

倒不如以她的死亡為源頭,終結這場戰爭。

反正他想要的東西,不也得到了嗎。

愛麗絲能夠感受到有空間裂縫在她身下張開了尖利的獠牙,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甚至還用自己最後能用的一點力量,用言靈為她的十二騎士送上了最後的加持祝福;然後,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掉入空間裂縫中,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終焉時刻的到來。

但是她卻沒有死。

因為她感覺自己被拉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

無數空間亂流在兩個人身周旋轉咆哮,但是在這個懷抱中確實風雨不驚,平穩安詳。所有的颶風利刃都被阻擋起來。愛麗絲驚訝的抬起了頭,正好和兜帽中的金眸對上。

是那個膽大妄為說出「永伴吾側。」這種想讓愛麗絲低他一等的神秘人。

愛麗絲剛開始還很忌憚這個實力高深來路不明的人,但是自從開戰之後,這個人似乎也沒有和伊甸園的隊伍站到一起,於是便無暇顧及,沒想到這種時候卻…..

後者看到她身上的傷後眉頭緊皺,顯然是對這場主神最後插手了的戰爭極為不滿。兜帽人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忽然臉色大變,將她一把推了出去,手中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直直的擋在了愛麗絲的麵前。

這還是愛麗絲第一次看到兜帽人動用自己的武器。平日裡偶爾和她切磋的時候,他都沒有拿出武器,可這一刻他卻如臨大敵,臉色急變。

那是……什麼?

主神留下的後手,足以毀滅一個從神的灼熱光束。

若是完全形態下的本體死神,恐怕看都不用看一眼這道視線就能在空中被死之法則直接湮滅;就算是平常狀態下死神的神識分/身,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應付。遺憾的是,殺戮世界的排他性太強,自本體將這道神識分/身放過來後,位麵之間的排斥已經削弱了不少力量,如今能在空間裂縫裡護住愛麗絲已經算是勉強,在對上這一道光束的話……

算了,索性不過一道分/身。隻不過就是也許這道□□殘餘的記憶,無法再傳達到正在黑空間裡修補法則的本體。

塞伽沒有回頭,直直的迎了上去。

第71章 埋葬的輝煌04

現在是七月份, 這是整個埃及上上下下最為忙碌的季節。因為每到這個季節,埃及人一向賴以生存的尼羅河將會迎來定期泛濫。

河水將在這段時間內上漲, 淹沒河邊人們種植的田野和莊稼;而等河水退去後,尼羅河水內肥沃的泥沙將會被衝到田野之上,給人們的土壤天然施肥。古埃及人就在這大自然的饋贈之上栽種莊稼, 迎來新的豐收。

對於他們來說, 尼羅河就是他們的生命之源。所以這段季節也是古埃及人籌備祭典和節日最為頻繁的時刻。

這裡就不得不提七月二十五日的Anket節日。Anket節是整個古埃及曆七月裡最重要的節日,旨在迎接尼羅河洪峰的到來。在這一天,法老將會身著神廟大祭司的裝束, 登頂神廟之首,為整個埃及下一年的農業祈福。

如今空氣炎熱, 沙漠中晝夜溫差極大,但正午時的溫度也能把人給熱傻。但Anket節近在咫尺, 神廟所有的神官和祭祀都紛紛忙碌不已, 連皇宮的臣子和官員都在準備著祭典的各項事宜。

今年的Anket注定不一般,因為這是新法老即位的第一個重大慶典節日,而新法老在本次祭典中能否展示出自己的統治力, 這也是舊臣依舊還在觀望的。

總而言之,這個節日對於剛剛即位的新法老來說非常重要。

清晨還不等日光從尼羅河上冉冉升起的時候, 皇宮內就忙碌起來了。先是沐浴, 就必須清洗四五遍;以潔淨之軀,才能得到神明的恩賜。伺候法老和嬪妃的仆從們給王族身上抹上昂貴的禦用香油和蜜蠟, 再將層層疊疊的冕服套在法老的身上, 最後帶上繁雜華麗的金飾, 拿起如同雄鷹一般展翅高飛的權杖。

這些都是祭典必須要經曆的。

等到披著祭祀冕服的法老王在眾位愛卿的擁簇下來到神廟時,古埃及的人民已經在底下等待多時了。不僅僅有底比斯的人民,還有許多地方官員的代表,派自己的幕僚來參加Anket節日。雖然舊臣還猶在觀望,但地方的官員早就被這位法老還在王子時期所展露天賦折服,紛紛投以善意。

「拉美西斯陛下!」

這是新任法老的名號,但不是1295—1294BCE的那位拉美西斯一世,而是塞提一世的兒子——拉美西斯二世。

「免禮,今日,吾等皆是神的子民。」

黑發的年輕法老高高站立在神廟之上,他英俊的眉眼間有著年輕帝王常有的野心和傲氣,偏黑的小麥色皮膚內蘊含著無限的爆發力。法老一揮手中的金色權杖,底下的臣民紛紛高呼著他的名號跪下行禮。

「歌頌□□號,祈願福澤降臨吾等國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拉美西斯二世俯視著他的臣民,這位新生的法老心中驀然升起豪情萬丈,站在神壇之上是,他恍恍惚惚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天際的嬌陽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仿佛能夠直接於神溝通……不,如同有神明降臨一般。讓他頓時就具有了無與倫比的底氣,像那真正的太陽之主。

伴隨著他如此大膽的想法,四周的尼羅河水似乎收到了感召。自發的聚集在了法老王的腳下。所有的人民都驚訝的發現,尼羅河水居然在緩慢的開始上漲。從埃及人挖下的溝渠中湧漫出來,逐漸的順著神壇周圍的水道抬高水位,就如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攫住了它們。

眾所周知,水隻能往下流,而此時的河水卻掀翻了牛頓的棺材板,順著上方流動起來。

「這……這是神跡啊!」

所有的祭司神官都震驚了,他們率先帶領著臣民呼啦啦的下跪,口中開始呼喚古埃及神祇的名字。

「拉美西斯陛下!」

有太陽的虛影自黑發法老王的身後顯現,見識了此等神跡的子民無一不神情激動亢奮,頂禮膜拜。

拉美西斯內心越發膨脹,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甚至要從地上升到天上去。那一抹微乎其微的不自然也瞬間被他忽略掉了。在無儘的吹捧中不能自己。

「那是什麼?!」

「……這!!!」

守衛地下溝渠的祭司忽然驚呼出聲,吸引了眾多人的注目。

「怎麼了?」

立於神壇邊的總管心下一個咯噔。這可是一年一度的Anket啊!若是有一點點紕漏都是人頭落地的重罪,誰也承擔不起。

難道是河水出現了汙濁?

溝渠都是從尼羅河裡直接引的水,引的還是底部最純淨的那一段,埃及皇族用這段水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了,總不可能這種時候爆出水質的問題。

「天啊——!這——!」

當他自己看到那伴隨著冰冷河水被慢慢抬高的東西,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這一聲,也成功吸引了年輕法老的注意力。而拉美西斯看清慢悠悠飄上神壇的物體後,同樣驚呼出聲。

一具黃金人形棺正順著神壇的渠道緩慢的向上漂移漲動著。

古埃及曆代的法老的人形棺都不一樣,按照徽記都能區分一二,這具人形棺明顯就是上幾屆王朝的產物,畢竟徽記和棺上的字眼都和如今現統的規矩相去甚遠。

那麼問題也來了,法老的木乃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