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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臨王座[快穿] 妄鴉 4282 字 6個月前

聲聲驚呼。特彆是那些個嬌貴的貴族小姐們,乍然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捏著手帕捂住心口,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倒。

隻一眼,梵卓親王內心就有了數。

密黨內也是魚龍混雜,其中哪個氏族都各懷鬼胎,不大老實。能做出如此大膽,又追求刺激的,想必隻有被稱為瘋子的邁卡維。

真他媽能搞事,偏偏又是這個時候。要不就是城堡裡出了內鬼,要不就是昨天離去的賓客裡有人看見了這一幕,然後立馬舉報給了教會。

「這……您也看到了,這痕跡,也許是急病發作?」

儘管火燒眉頭,親王臉上也完全不見焦急,依然是一副燦爛的笑容。他甚至故意將聲線壓的很低,意有所指。身後許多貴族聽到他的話,再結合死者身上的痕跡,心裡百轉千回。

貴族私下裡都是浪/蕩的很,什麼花樣都玩的飛起。之前有過一個巨大醜聞,據說就是某個不可說的大貴族,由於玩的太開,極為不體麵的猝死,這件事情還被許多人拿來當作茶餘飯後的嘲笑談資。

「可是這是在您……」

聖騎士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伸出來的手所打斷。這隻手蒼白修長,上麵佩戴著象征大主教權力的權戒。

「梵卓親王自然是不會包庇此等罪行之人,不過教皇手令在此。」

一直沉默的大主教忽然開口,聲音喑啞,卻意外的好聽,「我們會在這裡停留到舞會結束再離去。」

第37章 血腥古堡09

不對。

梵卓忽然抬起雙眸, 暗紅色的眼瞳中似乎有金色的流光劃過。他不著痕跡的將這位大主教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實在看不出任何異常後,這才作罷。

奇怪,在剛才的那一瞬間, 他居然會覺得莫名的有種壓迫感。

但愛神還記得自己是隱藏了身份來玩的,如果動用神念去掃……況且這裡還是死神的下屬世界,他一動神念,上頭那位肯定立馬就知道了。

主神之間,如果不打個招呼就去彆人下屬世界, 這是非常致命的。極大程度上,這是一種居心叵測的挑釁行為。即使是愛神, 在死神的地盤上依然隻能夾緊尾巴做人。

「大主教能夠光臨,布拉德城堡自然蓬蓽生輝。」

金發男人臉上的微笑如同一個模子理刻出來的,嘴角的弧度都沒有發生過半分變化。他優雅的抬起手, 示意城堡的侍女們上前, 給貴客們帶路。

「教會會調查清楚, 還親王陛下一個清白。」

披著兜帽的大主教微微一笑,帶領著身後的聖騎士,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城堡,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聖騎士。

太有趣了。

吸血鬼和教會,異端和正統。撞到一起還不知道會摩攃出什麼有意思的火花呢。

愛麗絲興致勃勃, 灰眸裡閃動著看戲的異彩。她盯著下麵的兜帽人, 扭了扭脖子, 重新將手搭上塌上, 眼神追隨著教會的人而去。

教會要是和密黨對上了,首當其衝的受益人就是她這種權限者。

正想著,忽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從她的脊背緩緩爬上後頸。就仿佛被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盯上一般,隱約間這種感覺又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

愛麗絲有些恍惚,正好看到披著紫色兜帽的大主教微微將側過來的頭偏回去,直直踏入城堡內,飛揚的袍邊在空中倏爾消失。

仿佛那道極具壓迫力的視線是錯覺一般。

不會?!隔著這麼遠這個大主教也能看到自己?!

愛麗絲不太相信,她在這裡都隻不過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點人影,沒道理這個世界的土著視力還能比強化過軀體的權限者更強不成?

緊接著大廳裡傳來大片大片的腳步聲,她連忙把頭從窗台外一縮,躲回到帷幔後,灰色的眼睛睜的老大,暗暗觀察著外麵邊的動向。

現在這些人都去關注教會大主教這個天然靶子去了,一樓大廳的防守定然比起先前薄弱不少。愛麗絲耐心等待著,等著這些忽遠忽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不見後,這才施施然走出去。

果然,大廳空無一人。

她迅速一拐,走到另一邊的走廊上,眼睛如同鷹隼一般在牆上掃過,順著牆根,在心裡默默數動。

一,三,五……七。

這裡的第七格子和偏廳是聯通的,剛好在走廊隔開的地方構成一個九十度的直角。愛麗絲推了推,這邊的牆堅硬無比,敲上去也是實心的聲音。

那就在另外一邊。

金發少女腳下一拐,順著錯綜複雜的走廊,尖頭鞋在地毯上打轉,跑到另一條更加陰暗的走廊上。這裡就已經是偏廳的背麵了,一整條走廊上連一個窗口都沒有,而且看地勢,儘頭也不知道到底通往哪裡。

走廊上沒有任何照明裝置,愛麗絲確認了身後附近絕對沒有任何生物之後,從大腿/根部的束帶上抽出昨天放在浴缸邊的熏香。

隻能作弊了。

好久不用,也不知道這招恢複了沒有。

她灰色的眼眸裡盛滿了躍躍欲試,在黑暗的陰影裡明明滅滅,指尖抬起之間似乎泛起淡淡的光暈,如同在黑暗中透出幻滅的光芒。

「F—i—r—e.」

隨著紅唇的開合,似乎有玄奧的力量開始彙聚,慢慢成型。走廊上的黑暗頓時被驅逐,明%e5%aa%9a的火光瞬間憑空竄起搖曳,揮散所有的陰霾。最簡單的語言也似乎被附上了力量,言語的魔力不容小覷,但——

它的另外一個名字

言靈,即言出法隨。

這是隻有神明才能接觸到的領域啊。

可惜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愛麗絲一直對外展示的也隻有一個time的時間係異能。若是在星網上一直關注並留意的她的老粉絲,其實也能夠通過生命樹記載的精彩對局回放中窺的蛛絲馬跡。

不是她不想開掛,畢竟這個掛不能亂用,再者以如今她的狀態來看,成功率也不高。

好在Fire這種低級言靈還是能用一用的。

愛麗絲舉起熏香,上麵的火焰還未消弭,她舉到眼前,湊到牆壁上仔細觀察,一邊警惕的留意著附近的動靜。

這一條黑暗的甬道裡倒是牆壁有很多東西,壁畫就掛了好幾幅。正巧不巧的,就有一幅直接掛在她腦袋之上。她大喜過望,直接把熏香湊過去,借著飄渺的火光觀察著這幅油畫。

極為聖潔的一幅畫。畫上的人渾身半/%e8%a3%b8,身披一條白色的希臘式長布,背後的白色翅膀顯眼奪目,作畫者風格極為大膽,用厚重的油彩堆疊,力求將人物繪得更加立體。

唯一的詭異之處,在於天使的雙眼。

瞳仁是純黑的。

隻要一直盯著黑色的眼瞳看,再整體看這幅油畫。先前的聖潔蕩然無存,視網膜適應了黑暗後,白色的油彩在一瞬間變成濃鬱的黑色,連帶著天使悲天憫人的臉龐都染上詭異的色彩,麵目可憎起來。仿佛這幅畫就要活過來。

「嗬。」

愛麗絲對這種小把戲了解的很,曾經她待過的那個地方,類似的小把戲比比皆是。她對各種暗道開關都了如指掌。當下也不猶豫,伸出兩隻手指,踮起腳尖,對著天使那雙純黑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哐當——」!思!兔!網!

那眼睛下果然是可以按下的開關。

愛麗絲滿意的看著牆壁悄無聲息的劃開,露出背後幽深的樓梯,入口處的綠色鬼火也應景的亮起,將這方地下密室照的陰森無比。也將兩方橫貫頂部和底端的一排冷硬鐵杆照亮。

這裡與其說是禱告室,倒不如說……更像一處地牢。在台階之下的地板兩側深深凹陷下去,底部盛的是黑色的汙水,隻有在中間留有一處乾燥的,供人剛好通過的狹窄通道。愛麗絲聞到的味道正是這些水腐爛發臭的難聞氣息。

她沒有貿然踏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左邊的密室正是她剛剛看到那具屍體的所在處。而空氣中偶爾還會傳來細微的聲音,似乎是鎖鏈摩攃的吱呀作響,在如此氣氛下毛骨悚然。

水牢的最深處,關押著什麼東西?

愛麗絲隨手從鞋子裡再次抽出一根叉子,這是她昨天在參加舞會時順手拿的。她用腳踩住叉子,在堅硬的地麵上一跺,銀製的叉子很快就變形,被揉成一顆圓圓的球狀。她揉好後在內心計算了一下拋物線,朝著裡麵最深處狠狠投擲過去。

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落水聲。

「吱呀吱呀吱呀——」

最深處的東西似乎是聽見了這寂靜中的唯一聲音,又開始重新掙紮起來。

還這麼精神?

愛麗絲倒是很想進去看看,奈何她離席太久,如今再不回去,歸來的侍女要是一直找不到她的蹤跡,難免會產生懷疑。想到這裡,她隻能暫時先收起自己磅礴的好奇心,重新踮起腳尖把水牢的開關複位,仔細觀察了附近沒有留下多餘的痕跡後,拎著裙擺匆匆從這條走廊上離開。

「您去哪裡了?」

剛剛走出這條走廊沒多久,她就看見離去的侍女腳步匆匆而來,臉上還帶著懷疑的表情,目光帶著隱含的輕蔑,將她來回打量了一遍。

嘖,這些血族的奴仆,自以為自己是狗,就如此看人低。好歹愛麗絲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也是一位女伯爵呢。

中世紀的仆人並不都是些身份低微的平民。相反的是,越是大貴族的子女,越喜歡將自己的子女送入皇宮中,當一段時間的家仆。法國皇室裡,皇後每天早起的換衣官還必須由足夠地位的大貴族才能夠擔當,若是地位不夠,連站在皇後臥室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是條狗,也敢管起主人的事情來了。

愛麗絲的眸色一下轉冷,她極為傲慢的抬起了下顎,灰色的眼眸中滿是高高在上的神情,如同一隻驕傲的夜鶯鳥,矜貴的梳理著自己身上的羽毛;隻吐露出來的話語也那麼美麗芬芳,卻像毒液一般充滿顯而易見的惡意。

「怎麼?你是在質問我嗎?」

身為匈牙利第一貴族的氣勢,從小就仿佛被眾星捧月一般養在城堡裡,那種渾然天成的傲慢高貴感一下子就把侍女給震住了。她甚至還臉色煞白的後退兩步。

「我竟不知道……親王的城堡裡,下仆居然是如此不懂規矩。」

金發少女的臉色在侍女手中的燭台之下逐漸蒙上一層陰影,將她的五官塑造的無比深邃。

多麼美麗啊。

靠在羅馬柱上的男子著迷的盯著下方的愛麗絲,暗紅色的眼瞳裡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愉悅。

嬌滴滴的美人,我見猶憐的小白花,稍有野性的小狼狗……愛神的從神後宮裡不計其數。但如同愛麗絲這般,帶刺卻灼灼其華的玫瑰花,即使是閱美無數的愛神狛耳斯,也是第一次見,所以頗有些見獵心喜。

狛耳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