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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登上王座前 妄鴉 4399 字 6個月前

了僵持。

「抬頭,餘不想說第二次。」

見宗彌久久沒有動作,國王越發冷酷。

他手中的權杖開始施加力道,抵在宗彌的脖子上生疼,讓後者陡生不虞。

宗彌同樣眯了眯眼,他單手抓住權杖的頂端,冷冷的抬頭:「我並非斯卡曼帝國中人,不過是一位雲遊大陸的冒險者,又為何要聽從你的命令呢?」

金發的%e5%90%9f遊詩人臉色同樣冷冽,猶帶著隱約的怒意,襯得他那雙如霧般朦朧灰色的眼眸也銳利不像話。

這個人,曾經在路易斯荒蕪夢境裡出現過無數次,曾經被他無數次幻想按在床上抵/死/纏/綿,但是最終隻留下一個背影的人,如今正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在十年後,杳無音信的十年之後。

——恍惚隻讓人覺得是夢境。

「哦——」

路易斯拉長了語氣,借此來掩蓋自己迸發出狂喜的內心,但是他的喜悅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見。

他將自己的權杖收起,無視了周遭人訝異而大跌眼鏡的目光,露出一個甜膩膩的微笑,上前一步來,直直抱住了宗彌。

「好久不見——」

「我的老師。」

在宗彌看不見的地方,國王的嘴角勾起。

他的雙眸幽深,宛如一眼深不見底的寒潭。

☆、第12章 chapter 12

宗彌渾身都有點不自在。

他當初那件事情發生後,直接就是將路易斯當做一個透明人看待,頂多就比皇宮裡那些對路易斯冷嘲熱諷人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當初更是連道彆都沒有向他道彆,而是和其他四位皇子告彆,甚至還給他們送了一些自己告彆禮物,拍拍屁股走了。

按照這個邏輯,怎麼著宗彌也算不上和路易斯有多熟,至少不至於讓這個家夥一上來就抱住宗彌甜蜜蜜喊老師這個地步。

宗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現在整個身體都十分僵硬,不知道如何應答。

「老師當年不告而彆,餘可是難過了好久呢。」

青年國王將臉埋在宗鶴%e8%83%b8口,甚至還十分親昵蹭了蹭,一邊感受著%e5%90%9f遊詩人越發僵硬%e8%83%b8膛,一邊眯起眼睛。

可惜宗彌想要東西還在路易斯手上,那根權杖現在就貼在宗彌背後。

想到這個,宗彌隻能閉著嘴巴不說話。

國王更是上道,他自顧自牽起宗彌手,朝著侍立在一旁大臣揚了揚下巴,神態傲慢至極。

「何等輕慢態度,這位可是餘老師!」

大臣已經被如此變故驚快要說不出話來,他滿頭大汗地撲到地上,戰戰兢兢請罪。

「陛下饒命!臣先前並不知情啊!請陛下明鑒!」

路易斯冷哼一聲,眯著眼睛欣賞了一下大臣醜態,忽然揚起頭,直直看向宗彌灰眸裡去,「老師覺得如何呢?」

「如果老師不高興話,那就拉出城門去剁碎了喂狗吧。」

青年棕色眼睛裡閃爍著純然又殘忍光芒,宗彌隻是略略掃了一眼便有些心驚,主動轉移了視線。

大臣已經抖像個篩子了,即使現在還在聖城,大臣也知道這位暴君一向說到做到。

在斯卡曼帝國,這位新任君主殘暴更是人皆可知。據說城牆周圍護城河邊常年都會漂出被國王下令斬首無頭屍體,鮮血染紅了短短護城河,令人聞風喪膽,可稱得上一句十足伴君如伴虎。

「不必了,我很高興。」

宗彌冷冷說著,想要將手抽出來,可國王卻攥死緊,無法動彈。

「不行哦。」

路易斯壓低了聲音:「如果老師不配合話,那這條狗也沒有活著價值了。」

宗彌:......

你有病吧,一個npc死活和我有啥關係?你愛砍就砍了唄。

不過他想起自己任務還沒交,為了那三十個金幣,宗彌覺得自己還是配合一點。

三十個金幣對他來說還是挺多,斯卡曼帝國一向出手闊綽、

於是他譏諷似掀了掀嘴唇,難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順著國王力道,被他扯著一起踏上紅毯,朝著教廷內部走去。

大臣在後麵朝宗彌離去背影連連磕頭,一臉劫後餘生模樣。

「老師還是那麼善良,連一條狗也要救。」

路易斯拉上語調,他語氣刻意軟了下來,就像摻雜了蜂蜜甜糕,讓宗彌不禁皺眉。

他記憶裡路易斯是一個相當孤僻冷漠少年,和如今這個口腹蜜劍模樣大相徑庭。

宗彌開始在內心推測這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路易斯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願曙光女神保佑您。歡迎,遠道而來客人。」

紅衣主教早早已經守候在聖堂入口,他身上穿著最正統主教長袍,臉上笑容悲憫,一眼望過去隻讓人如沐春風。

西瑞爾朝宗彌微微點頭,眼光掃到他被緊緊攥住手後微不可查頓了頓,而後又展露出一個更加燦爛微笑。

「讓後麵那個廢物同你交涉吧,餘有些乏了。」

路易斯敏銳注意到兩人互動,手心不禁又加了點力道。

他懶洋洋說著,挑釁似朝紅衣主教眯了眯眼,拉著宗彌朝一旁走廊走去,竟是直接推拒了曙光教廷安排流程。

就算他這麼囂張也沒人敢說什麼,因為斯卡曼帝國實力擺在那裡,誰也不想招惹帝國雄獅。

「斯卡曼帝國發生什麼事了。」

走了幾步後,宗彌才斟酌著開口。

他摸不清路易斯如今是個什麼狀態,但是他得儘可能搜集更多情報。

特彆是關於斯卡曼帝國裡爆發瘟疫事情。這件事情關係到主線任務,宗彌不得不慎重。

「能有什麼事,」

身披王袍年輕人嗤笑一聲,「不過是死了些賤民罷了。」

「怎麼?老師心疼了?」

國王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宗彌不自覺皺起來眉頭,將房門砰一聲關上。

這個空間頓時隻剩下兩個人。

宗彌隻覺得他對自己誤解真不輕,不過宗彌當初在斯卡曼帝國當宮廷樂師兼老師時候確實有給自己偽造了一個十分善良人設。

現在看來,這孩子還真是傻乎乎信了,還信了這麼多年。

於是他歎了一口氣。

這歎一口氣落在路易斯眼裡變成了某種對他隱秘不認同。

於是他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連帶著那些多年回想和守候,還有那種根深蒂固,種植在內心土壤深處偏執和執著,全部在這一刻化作了滔天憤怒之火。

「老師是對我失望了嗎?」

在極端情緒波動之下,年輕國王棕色眼瞳像是被點燃一簇熊熊燃燒怒火,跳躍著金紅色光芒。

他忽然不由分說將宗彌推到冰冷門背後,一手撐在宗彌肩胛骨上,強迫他微微低頭來同自己對視。

路易斯長得很快,十年前他不過七八歲,才剛剛到宗彌腰部,現在卻已經如同柳樹抽條,蹭蹭蹭長高,馬上就要和宗彌持平了。

「老師很意外最後登上王位是我對嗎?」

見宗彌沉默著不說話,路易斯語氣越發差勁,咄咄逼人。

國王舍棄了「餘」這個高高在上稱呼,步步緊逼。

「也是——當初老師唯獨對我不告而彆而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路易斯露出一個嘲諷又讓人毛骨悚然微笑,「甚至還給我那幾位好兄長送了臨彆之時禮物。」

「想知道他們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國王聲音宛如惡魔低語,回蕩在宗彌耳畔。

而後者依然是一副巋然不動冷淡模樣,仿佛萬物都低不進他眉眼裡去,這也更加激起了路易斯惡劣般心。

您不給我禮物又如何,最後那些送給他們禮物,不也是全部被我小心翼翼珍藏了起來。

「我那位大兄長,死時候模樣可是十分不錯。我將他手指一根一根掰斷,欣賞他被平日裡最輕蔑人踩在腳下模樣,讓仆人往他臉上烙下奴隸印記,腿也打折了。」

「民眾先前多麼支持他,後來就有多麼厭惡他。我將他掛在城門口,讓鳥雀啄去他眼睛,給那些愚民看看他如今淒慘模樣,哈,那可真是一副美景。」

路易斯繪聲繪色描述著,「哦,還有那位被稱為斯卡曼希望三皇子。當初可是痛哭流涕,如同一條狗般跪在地上,祈求著我原諒,祈求我將他流放到北地荒野去。」

「我當然答應了。」

他笑容含著十足深意,「畢竟不是所有失敗者都有膽量朝勝利者提出這樣要求,所以他被我砍斷四肢,割去舌頭,按照古老東方一種有意思刑罰,塞到填滿排泄物罐子裡去,做成人彘,扔在黑街最臟臭水溝裡,每日吩咐侍衛給他喂點腐爛流食。」

「——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死吧,不過,誰會在意呢?」

「啊,還有我那位最討人歡喜二哥哥。」

國王話鋒一轉,「老師當初也很喜歡他吧。」

「畢竟我那位哥哥可是十分懂得該怎麼樣才能討彆人歡心,那些欲擒故縱又含情脈脈手段......老師不也是很喜歡他嗎?」

「所以啊,我就將他臉給劃花,將他衣服全部剝光,扔到最前線軍營裡麵去。」

路易斯仔細觀察著宗彌表情,試圖從他到了臉上找到一點點其他表情痕跡。

「那些隻知道打仗騎士又那裡見過那般細皮嫩肉軀體,就算是麵容委實醜陋了些,也沒人想到他竟然會是養在皇城裡,嬌生慣養皇子吧。」

「——當然,那些騎士也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惜香憐玉,委實粗暴很,將他裡裡外外都好好疼愛了一番。等我再去看他時候,隻看到他腸子都翻出來模樣。」

「真是可惜了一副會討人歡心模樣,對了,還有我四哥哥......」

「夠了。」

宗彌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話,引來了路易斯疑惑。

「不想聽了嗎?為什麼?難道老師最喜歡原來是四哥哥嗎?」

宗彌卻沒有時間去多說些什麼,他忽然感到雙眼一陣燒灼般滾燙起來,順著眼眸周圍脈絡神經開始滾滾燒灼著整個眼前。

這個感覺再熟悉不過了,這次發熱並不是曇花一現,而是持續且狂躁。

刹那間,整個場景紛紛揚揚破碎重組,化作流光溢彩線條,正式降臨。

【房間內厚重窗簾被緊緊拉起,將所有光線全部一絲不漏攔在了外麵。

室內十分昏暗,光線尚且不太明晰,有點像是傍晚時分夕陽將落時餘燼。

宗彌正想要睜開眼睛,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他被人從後麵按在了黑色,柔軟羽毛絨床上。

青年身體自背後覆蓋上來,有一隻冰冷手順著他脖頸看開始下滑,慢條斯理為他解/開衣襟紐扣。

不止。

緊接著有一條黑色布條被青年從手腕上解下,動作輕柔卻強硬覆上宗彌眼睛,最後滿意在腦後打上一個蝴蝶結。

被覆著眼睛金發男人一定不會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