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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曉曉怎麼辦?”

仇落怏歎口氣,說:“我去,我自己搞得事,我自己解決,不能老等你給我擦屁股。”

宋逸飛還是擔心,說:“你去怎麼解決,她要是知道了真相,殺你的心都有吧?”

仇落怏說:“所以更要我自己去啊,你幫著我,她可能會一時放下這個過節,可問題不會真正得到解決的,我們必須麵對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她看我們就是仇人,你再怎麼勸她也沒用的。”

宋逸飛歎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仇落怏抱著的腦袋,把她抱在懷裡,說:“放心,我會解決好的,我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有什麼好怕呢。”

宋逸飛想了又想,說:“曉曉絕對不是平白無故離家的,我覺的她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信息,如果是這樣,她的信息是從那裡來的?不如這樣,你先去,我需要把這些全部調查一下,如果需要,我再去找你,你自己可一定要小心。”

仇落怏點頭,說:“知道。”她說著%e5%90%bb了一下宋逸飛的額頭,又說:“我現在就動身。”

宋逸飛這次讓米秋然跟著去了,米秋然現在早不是原來那個暴力小蘿莉了,個頭比仇落怏還高半個頭。來的時穿著一身軍團製服,戴著帽子,仇落怏差點誤會成帥小夥。

不過她一身製服太紮眼,仇落怏讓她換成普通裝束了,米秋然就穿了皮夾克和牛仔褲登山靴。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多半句話都不說。就跟阿斯伯格綜合症患者似的。

但是坐火車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跟仇落怏說了幾句話的,她說:“這件事,你們就算把她找回來,獲得諒解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可能彌合了。”

仇落怏忍不住反問:“為什麼?”

“因為我到現在還是對你有隔閡,就算你救了我,我還能做你的繼承人也不行,還是有隔閡,並不想繼承什麼家業。”

“嗯?”仇落怏更加困惑,米秋然又說:“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女兒。”

仇落怏立刻明白了,沒有在說什麼,米秋然又說:“有些時候,該放就放,對誰都好。”

仇落怏歎氣,看著車外飄落的雪花迷茫起來。

按說她已經四十不惑了,人生早就不該存在迷茫了,但她此時卻迷茫了。她認真想了想陳天曉,陳天曉小時候小小的臉兒對她笑的模樣,想想陳天曉一本正經的趕她出去要保護宋逸飛的模樣,再想想她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吃怎麼住,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遇到危險又該怎麼處理?

仇落怏很焦慮,有一件事她必須承認,她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從十六歲那年出逃失敗不得不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開始,她就開始隻為自己考慮了。

很多時候,她對人的態度處於算計,比如把陳天曉接過來,就是為了牽製宋逸飛,比如她愛上宋逸飛有很大一半原因是宋逸飛對她死心塌地一切都會為她著想,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她。

這麼一想,她的愛好像很俗,如果不是有很多很多的錢加成,她配不上宋逸飛。

按照世人的眼光看,宋逸飛跟她在一起是宋逸飛高攀了。但是宋逸飛跟她剛認識的時候才二十三,年輕漂亮,難得的是還能乾而且有魄力,有擔當,仇落怏每次出事,她都把後續處理的妥妥帖帖的。這樣一個女人,要是刻意去找,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仇落怏幸運,不但找到了,而且還是深愛著仇落怏。

也就是那時候趁著宋逸飛年輕稚嫩好拿捏,仇落怏才能用手段搞定她。但是想想還是慚愧,她是個沒心的人,宋逸飛經常數落她是上等人思維,也不算冤枉她。

此時的仇落怏為陳天曉揪著心,才知道宋逸飛老罵她沒心是什麼意思了。

宋逸飛此時已經把所有可能向陳天曉透漏信息的人過濾了一遍。

她和仇落怏都結仇太多,這些人肯定一直盯著她們,隨時隨地準備報複。

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些還在苟延殘喘的軍閥,隨著波查多爾國土一寸寸收複,這些人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他們是最恨不得宋逸飛死的,不過這些人要針對,不會隻針對宋逸飛,傭兵公司理事會幾個人都會是他們的針對對象。

所以宋逸飛把他們先劃掉了。

第二波可能的人,宋逸飛想到的是波查多爾國會那幫老菜幫子,從為了推進傭兵協議,做手腳暗殺了最大的反對者以後,宋逸飛和仇落怏就沒少乾乾涉政局,讓它向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的事情。雖然事實證明,她們的乾涉結果是波查多爾越來越跟國際文明接軌,經濟越來越繁榮,百姓日子越來越好過,但她們得罪的政敵也很多。

仇落怏一手扶植的那個替代潘朵成為多邦城市長的官員,現在已經如願以償的成為區長了。宋逸飛想了半天,把這個官員的競爭對手的黨派劃了出來。

當然,這裡的黨派指的並不是明麵上那些政黨,而是背地裡暗流洶湧結黨營私的這種黨派。比如一直想把仇落怏的勢力打壓下去的,以經管部部長為首的幾個人。

第191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不能忘了,那就是曾經拿著一份漏洞百出,騙弱智一樣的協議來逼宋逸飛簽字的仇家世親仇自奇。

宋逸飛第一件事是叫人重點調查一下經管部部長這些人最近在乾什麼,然後打電話聯係仇落怏,讓她也留心仇自奇。

關於仇自奇,仇落怏早想到了,那時候趁著自己傷重,逼著立足不穩,還年輕稚嫩不夠老練的宋逸飛簽弱智協議,她到現在都記得。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陳天曉找回來。她又有些擔心,這次這個事,是衝著她來的,稚嫩的陳天曉隻是做了這些人的棋子。

但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這次跟她一起來的,還有餘翠鳳,餘翠鳳比她先一步,已經打點關係去了,目的就是找到陳天曉,乾這種事,餘翠鳳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所以仇落怏下飛機的時候,餘翠鳳已經有消息了,陳天曉果然是來了藏啨市。而且在尋求警方幫助,尋找她的家人,顯然她知道的可能比仇落怏她們以為的多。

因為陳安慈的信息,也隻有通過警方才能查得到。

陳天曉現在住的地方也查到了,就住在藏啨市一家酒店。

仇落怏在這邊的豪宅好幾年前就已經被拍賣了,住著一家陌生人,而陳天曉定的酒店就在仇落怏舊宅附近。

陳天曉對這裡還有那麼點記憶,因為她三歲回來以後,就在這裡度過了很多年。

她站在舊宅門口,看著宅子裡新搬來的一家人,是個大家庭,四代同堂,曾祖輩的老頭老太太都還健在,而最小小孩才三歲。

能住的起這樣的大宅子的人,自然是有錢人,這家有錢人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和和美美的。

陳天曉歎口氣,往回走,等她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

仇落怏穿著西裝套著羽絨外套,雙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看起來還是清冷而傲慢,鬢邊的白發更讓人覺的跟她充滿了距離感。她身邊站著的自然是米秋然,米秋然像古代忍者那樣把她的□□背在背上,看起來有些嚇人,也有些酷。

陳天曉驚訝的挺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仇落怏卻已經看到她了。

仇落怏輕輕鬆口氣,說:“你看起來還挺好,看來我白擔心了。”陳天曉沒有說話,仇落怏又說:“走吧,回房間說,我也決定住在這家酒店了。”

陳天曉有些反應不過來,仇落怏過來,伸手拉住她,一起進了酒店。

回到房間裡,仇落怏脫了外套,讓米秋然先回自己的房間去,米秋然走了,仇落怏這才坐下,對陳天曉說:“你想知道什麼?你來問,我來回答,與其讓彆人告訴你那些不知道摻雜了多少私貨的東西,不如我自己來說。”

陳天曉看著她正襟危坐的樣子,不由的滿心忐忑起來,她遲疑的問:“那我媽媽還活著嗎?”

“已經去世了。”

“是怎麼死的。”◢思◢兔◢網◢

“我雇傭殺手殺死的。”

陳天曉的瞳孔猛然放大,麵色木然,雖然一言不發,彆人卻還是能一眼看出她內心受到的衝擊有多劇烈。

她半響說不出話來,淚水先是溢滿了她的眼眸,片刻後卻又乾枯。仇落怏坐在一邊,默默等著,等著她神誌恢複。

陳天曉花了很久很久,才讓自己的腦子略微清醒,然後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壞人,而她在調查我,為了掩蓋真相,我叫殺手把她們都殺了。”

“她們?”陳天曉的困惑和恐慌一起讓她的聲音顫唞著。

仇落怏說:“對,你爺爺奶奶,還有你父親,以及你母親。”

陳天曉於是問:“為什麼我沒死。”

“因為你那時候還是個不滿一歲的嬰兒,代表著人性最後的底線,殺手也下不去手,問我怎麼處理,我告訴他不殺了,讓他把你帶回來。”

陳天曉木然坐在了床上,又是許久無語。

仇落怏就陪她坐著,兩人之間隻有寂靜,寂靜的讓人心慌。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仇落怏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陳天曉沒說哈,仇落怏又說:“是誰給你的消息,然你來藏啨市?”

陳天曉沒有說話,仇落怏說:“我懷疑這件事是有心人布局的,你不告訴我,我就無法判斷事情走向,會給我們兩都帶來危險的。”

陳天曉還是沒有說話,仇落怏看她木然坐在那裡,想了想,做了個決定,說:“那我們就先回家,離開這裡,你就算想殺了我報仇,我也沒什麼意見。”

陳天曉依舊不說話,仇落怏起身,伸手拉起她準備離開,陳天曉卻突然掙脫了她的手說:“我不回去。”

外麵卻傳來腳步聲,仇落怏警覺起來,但馬上,這間房門就被踹開了,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衝進房間,舉槍說:“警察,所有人立刻抱頭蹲下!”

仇落怏站在那裡,沒有動,冷冷看著眼前的情況,為首的一名警察給身邊的警察遞了個顏色,那個警察就過來要給仇落怏戴手銬,仇落怏不配合,說:“憑什麼抓我?”

剛才那個警察聞言說:“仇落怏,你身上背了多少案子你自己不知道嗎?為了逃避法律製裁營私舞弊,賄賂官員,我們有翔實的證據,把她帶回去!”

站在最後的一名警察卻突然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是一驚,下意識的看過去,卻是米秋然來了,米秋然帶著她的□□,旋轉揮手,又把一名警察打暈了過去。

她的□□沒有出鞘,帶著刀鞘狠狠劈下來的時候,卻帶著犀利的破空之聲,啪一聲,又一個警察倒下了。

仇落怏沒有多想,拉著陳天曉匆匆離開,然後到停車場把車子開了出來,回頭來接米秋然。米秋然此時已經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