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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吧。”

仇落怏聞言,聽著她溫柔的聲音,感受她迫切的關心和擔憂,突然覺的有一種難以名言的溫暖在心頭流動,喉頭卻是一緊,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宋逸飛看她表情似乎一臉委屈,急忙伸手抱住她,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說:“是不是這段時間受了很多委屈?”

仇落怏聞言,再也忍不住,也抱住了她,喉嚨裡一時竟然哽咽起來,但她又好強,強行要把這點難過壓下去。宋逸飛卻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說:“我知道你肯定吃了不少苦了,不過我現在來了,你就沒事了,我還是先帶你去看醫生吧。”

仇落怏哽咽起來,說:“我是吃了很多苦,我以為他們恐怕是找不到我,找到我可能也晚了,我隻能靠自己逃出去。我以為,我必須足夠強和堅韌才能生存下去,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一下子讓我覺得........”

她突然又把臉埋在宋逸飛的懷裡不說話了,宋逸飛抱著她,遲疑了一下,猜測說:“是不是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依靠?”

仇落怏還是不說話,這種“啊,我終於找到了個依靠。”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更何況,兩人現在對話就是情愫所致,彼此還是敵我不明。仇落怏心裡感動,嘴上還是沒法□□%e8%a3%b8的表達出自己的心聲。

宋逸飛抱著她卻說:“我知道你想什麼呢。你不說我也懂。”她吃吃笑著,又說:“可是當務之急還是帶你去看醫生,你還好嗎?我先給你弄點吃的去?”

仇落怏有氣無力的說:“不吃了,我犯惡心,吃不下。”宋逸飛抱著她,早發現她又開始高燒了,也擔心她吃不了東西,還是決定先帶她去看醫生。

仇落怏身上現在非常臟,血跡汗水混在一起,還帶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但現在讓她洗乾淨不現實,宋逸飛匆忙給她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就帶著她去找醫生了。

一行人就在附近找了家診所,宋逸飛覺的仇落怏大概率是受冷感冒發燒,最多就是受多了折磨再加上拖得太久了,最多有點惡化。所以想著診所應該能應付。一行人還是開著那輛六座車,不過這次出來的除了宋逸飛,就隻有兩個人陪著了。

可是她們剛到診所門口,宋逸飛眼尖,就看到診所裡幾個人高矮不一卻都穿著隨意懶散的人好像正在問什麼。宋逸飛立刻感覺不妙,稍一遲疑中,那些人中已經有人回頭來看了,一眼看到宋逸飛仇落怏,馬上喊一聲:“這邊這邊......”

第66章

宋逸飛沒有多想,馬上抱起宋逸飛逃回車上,這才反應過來那個該死的主教現在可能盯著這片地區所有可能給仇落怏提供治療的地方,這樣死盯肯定需要很多人,可□□還真是從來都不會缺人頭。

宋逸飛想著,開車往密歇根市立大醫院駛去,想去那邊碰碰運氣,市立大醫院這種地方也不會被□□把持吧?

誰知道一路過去,宋逸飛就看到醫院門口一群人,而且是一群示威人群,一個個舉著牌子,細一看卻是一群中年人在這裡搞反墮胎□□。宋逸飛一看就油然而生一股反感,心想這群人大概就是□□能在這得以生存的基礎,就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宗教衝突打起來,但這情況,□□的人混跡其中的概率太高了,宋逸飛還是不敢冒險。

她唉聲歎氣,暫時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伸手摸摸仇落怏的額頭,仇落怏還在發燒,摸著燙手。

宋逸飛思忖再三,說:“落怏,你說你現在這情況應該就是感冒吧?我去找個藥店給你買點感冒藥能行嗎?”

她嘴上說著,心裡卻實在放心不下,想著最好還是能帶她去檢查一下。仇落怏聲氣虛弱,說:“我覺的就是,也彆去醫院了,你給我弄點藥就行。”

宋逸飛摸著她的腦門,說:“有沒有可能引發肺炎了?”

仇落怏聞言,咬牙起來,說:“就算肺炎了,你弄點消炎藥也能扛過去,廢話怎麼這麼多呢?趕緊去。”

宋逸飛唉聲歎氣,說:“可不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彆那麼多屁話了,趕緊去!”仇落怏不耐煩了。

宋逸飛隻好囑咐另外兩人藏好,自己去搞藥。她就在這附近找了個藥店,進去也不問,就靠自己那點英文水平,尋找治感冒的藥和消炎藥,看著還在這發現了兩樣國產藥,宋逸飛心頭一喜,她的醫學水平靠英文藥說明去找對症的藥,實在太難了,哪怕是感冒藥而已。看到國產藥格外親切,但這是處方藥,宋逸飛哪有處方,當下也不想其他了,揣進了懷裡問也不問就離開了。

藥店店員反應過來,大呼小叫讓她付錢,但她一出門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店員也追不上,就在身後喊:“我立刻就報警!”

宋逸飛不管他,飛跑回去,在車上就讓仇落怏先吃了一頓藥,然後這才回去。

仇落怏的確也應該就是感冒,吃了藥以後,明顯好多了,至少有胃口了。宋逸飛把她又帶回住的地方,順便去超市采購了一堆吃的,趁著仇落怏有胃口,趕緊讓她多吃點。

結果仇落怏就吃了點披薩就吃不下,沒多時還給吐了。宋逸飛嚇壞了,更擔心了。覺的仇落怏現在這情況吃這些速食不易消化,想給她整點粥,又不知道拿啥做,愁的不知道怎麼辦。結果仇落怏還不安分,稍微好一點,就要求洗澡。

宋逸飛知道她有點潔癖,但是這種為了乾淨命也不要的毛病是真的服了,可是吐槽歸吐槽,宋逸飛還是沒杠過仇落怏,幫她洗了個澡。

她在浴室裡擺了個椅子讓仇落怏坐著,然後自己幫她洗。洗澡的時候,脫掉衣服宋逸飛就又看到仇落怏一身鞭痕,真不知道這一路過來吃了多少苦,又一陣心疼,忍不住細聲說:“該低頭的時候就低一下頭能怎麼樣?你看這罪受的。”

仇落怏不語,宋逸飛又說:“看著太心疼了。”她說著嗓子眼裡不由得哽咽了一下。仇落怏聽她聲音發顫,看了看她,看她微紅的眼睛,仇落怏遲疑了一下,這才開了口,說:“你是不知道,我一直一來的生存環境,是容不下一絲半點的軟弱的。麵對彆人,麵對衝突,不管你怕不怕,你都得做出無所畏懼的樣子,讓彆人怕你。即便身處困境,你也得讓他們知道你會隨時反擊,你也很難控製,不是他們想怎麼擺布就擺布的,尤其我作為一個女人,如果不是他們清楚知道我有多難以控製,我遭遇的侮辱虐待隻會更多,至少我現在隻是皮肉之傷,他們要是知道能隨意擺布我,我很大概率就要麵臨性侵還有對尊嚴的踐踏。”

宋逸飛聞言,心中一時哽塞難言,仇落怏說的對。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心疼,又如鯁在喉,千言萬語難以表述。最終她一邊溫柔的給仇落怏打香皂,一邊說:“落怏,抽身吧,這種日子太難了。”

仇落怏沉默一陣,忽然說:“那你留下來陪我。”

宋逸飛一愣,沒有說話,仇落怏也就沒有再說話。

洗完澡,宋逸飛給她換上乾淨衣服,送她回床上休息。仇落怏這裡洗了個澡就又不行了,孱弱的奄奄一息,蒼白著一張臉。宋逸飛看著又心疼,又不知道說什麼,安頓她休息好以後,說:“你好好休息,我看看附近有沒有中國餐館,給你搞點粥喝。”

宋逸飛說著劃拉自己的手機去了,耳邊仇落怏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來,聽著還是孱弱沒有什麼底氣,她說:“以後我知道了,遇到什麼事不跟人硬杠了,不會讓你擔心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逸飛回頭看著她,心裡突然又湧上一股複雜的情感,似乎是感動,又似乎是委屈,又或者是心疼,反正太複雜了,她下意識的過去俯身擁抱住了仇落怏。

她們現在的感情就跟現在的局麵一樣複雜,那個狗屁主教現在仗著人多,到處尋找她們一行人,但仇落怏的身體情況完全不容許她現在就長途勞頓,而且那些人還很有可能在飛機場堵他們,而她們又不能報警,就算驚動了美國警察,估計美國警察也隻會認為她們黑吃黑,不找宋逸飛她們的麻煩不錯了。

宋逸飛歸心似箭,也隻能按住性子,暫時先讓仇落怏養養身體。

她這裡好容易上網搜到個中餐館,就叫了外賣,給仇落怏特意點了粥和開胃小菜。等外賣送到,宋逸飛又一口一口喂給仇落怏吃,仇落怏好歹算是吃了點,也沒有吐,宋逸飛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這間旅館宋逸飛一共定了四間房,都是在一起的,她跟仇落怏一間,其餘人分睡三間。這邊有動靜,隔壁馬上就能聽到,所以安全係數上宋逸飛也不是很緊張,雖然也不是完全放心。到了晚上,宋逸飛和衣而臥,就陪在仇落怏身邊,仇落怏剛吃過藥,精氣神看著稍微好點。宋逸飛看著她,忽然問她:“都這樣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仇落怏疑惑:“什麼?”

“崔若珍到底死沒死?”

仇落怏遲疑了一下,說:“的確是她自己跳河的,死沒死我不知道,跳河前受了傷是肯定的。反正你們政府接到線報就開始在河裡找屍體,一直也沒找到,我擔心她沒死,叫潘朵查找她,也沒找到人。”

宋逸飛聞言,心裡鬆落了一大截,同時又有些憂心忡忡起來,原來是怕崔若珍真的死了,現在是擔心崔若珍是不是在死亡線上掙紮,她想著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仇落怏問她:“你歎什麼氣?”

宋逸飛說:“她要真死了,我可過不去心裡這個坎。”

兩人在朦朧中睡去,睡覺前宋逸飛把槍壓在了枕頭下,一隻手還就放在枕頭下,握著槍柄。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朦朧間突然聽到門響,宋逸飛眼睛還沒睜,就靠著慣性下意識的滾到了床邊地上,同時舉槍衝向門口。而此時門口人影突顯,宋逸飛的槍聲先響了起來。砰然槍響中,衝進來的人影倒了下去。

宋逸飛靠著原來千百次訓練習得的慣性完成一係列的反擊,腦子這才完全清醒起來,也來不及多想,起身就先把仇落怏拉了起來,向外跑,與此同時,其他房間裡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動靜,立刻出來看情況,一時間槍聲響成一片。宋逸飛一把抱起仇落怏,喊了一聲:“大奔,掩護我們,撤去停車場!”

於是那幾個人掩護著宋逸飛往後麵撤,一行人一路退到停車場,上了車駛上馬路這才擺脫襲擊,仇落怏此時一折騰又有點昏昏沉沉的,宋逸飛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忍不住說:“這些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其他五個人麵麵相覷,沒有說話。宋逸飛也苦思不得其解,朱二子突然說:“會不會是點外賣被發現了?”

宋逸飛一怔,回想自己門都沒出,就點了個外賣,這要能被盯上,也太玄幻了。仇落怏卻在這時弱弱的說:“要是那個外賣店就是他們的人呢?送餐員是他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