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由感到驚豔。
她轉過身,兩人走到紀懸身邊,阮琛望著紀懸,抿了抿唇,沒有把阮啾啾交給他。
西裝革履的紀懸顯得英姿勃發,他凝視著阮啾啾,神情複雜,笑意未及眼底,但眼底的深情是騙不了人的。兩人四目相對,他紳士地伸出手,聲音低沉而溫柔:“我的未婚妻。”
阮啾啾瞥了阮琛一眼,猶豫了一下,忽然被阮琛拉住胳膊。
紀懸臉上最後一絲笑容也消失了:“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阮琛盯著他,麵無表情:“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我的妹妹是否真的願意將終身托付給你。”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推開,一名女人從門外走進來。她一身紅裙,絕美的姿容,像一朵豔麗的大麗花。
“溫幼,你怎麼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辦正事?”她抿唇微笑,手裡的包包被緊掐著,新做的指甲深深嵌進去。
這就是紀懸的新女人?看起來有點……小辣椒的潛質嘛。
隻是把人弄到這裡,就是他的不對了。
“紀懸,怎麼回事?”阮啾啾問。
“這是溫幼,前段時間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的。”紀懸沒說,溫老爺子有心撮合他們。他沒能拒絕的是,對方翻起臉來,恐怕他得損失慘重。
“你們自己先解決吧。”阮啾啾沒了心情,折身就想回到試衣間。
鬨一場也好,總比現在秦雋殊站在這裡來得強。剛才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阮啾啾被嚇了一跳,好在秦雋殊鬨彆扭的方法沒這麼低級。
“你站住!”身後的溫幼大概是被氣瘋了,平日的好素養全被丟得一乾二淨,上前就拽住阮啾啾。
對方有心拿她撒氣,死死拽住不放,她細嫩的皮膚立即紅了一圈。
【溫幼實在失去了理智,她想不通,紀懸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她可是跟秦家那位糾纏不清的沒皮沒臉的女人!】
阮琛毫不客氣地把她的手甩開,就連紀懸也黑了臉,沒有阻止阮琛的動作。
“啾啾,你還好嗎?”
阮啾啾默不作聲地摘掉白色手套,手腕紅腫。她的皮膚太嬌嫩,對方不過是個女人,動作算不上多重,但看起來就顯得很嚴重了。
於是,阮啾啾做了個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的舉動。
她揚起手摘掉手套的那隻手,啪地一巴掌,甩在溫幼的臉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連溫幼也呆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會甩她巴掌。
“該不是我最近太內斂,讓你們忘了我是誰吧。”阮啾啾冷哼一聲,把頭上的紗摘下,當著他們的麵扔到地上,聲音擲地有聲,“紀懸,什麼時候處理好你的女人關係,再提訂婚的事。”
“啾啾!”
待到阮啾啾換掉婚紗走出試衣間的門,大廳裡又多了幾人。
“……事情就是這樣,抱歉。”一名身穿工作裝的男人笑容得體,但做出的手勢,卻是請出去的姿勢。
那邊,溫幼不知道跟紀懸說了句什麼,眼眶紅了一圈,跺跺腳,小跑出去。
“怎麼回事?”阮啾啾愣了愣。
阮琛揉了揉太陽%e7%a9%b4,心情有些複雜:“這家店已經被買下來了,對方表示,裡麵所有東西包括婚紗都不允許動,否則會以侵犯私人財產為名趕我們出去。”
“誰這麼囂張?”阮啾啾驚呆了。
聽到阮啾啾的話,陌生的男人扶了扶眼鏡,露出微笑:“您就是阮小姐吧,秦先生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事實上,秦雋殊在他麵前說的是,地盤買下來了,穿著婚紗的新娘當然也是他的。
阮啾啾:“……”
*
那天,秦雋殊沒有像想象中的一樣來攪局,反倒紀懸因為這件事鬨得不愉快。
不知為何,阮啾啾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阮父每天早出晚歸,匆匆忙忙,就連阮琛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次想對阮啾啾提起什麼,最後隻是歎息著摸摸她的頭發。
奇怪,照理說有了男主的一臂之力,阮家不應該走得更順暢嗎。
阮啾啾望著窗外的景色,半眯著眼睛:“居然已經過了半年了。”
日落的玫瑰紅將天際染成瑰麗的顏色,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阮啾啾還在想著晚上應該吃什麼甜點。杏仁布丁?黑森林?
有錢的生活真是處處都是樂趣啊!
【紀懸站在這個和父親差不多年齡大的人長輩麵前。
“我是該叫你一聲叔叔,還是嶽父呢。”
阮父笑了一聲:“嶽父就免了吧,啾啾承受不起。”】
阮啾啾:“???”
等等,怎麼一回事?!
【“我隻要你一句話,是不是真的打算站在我的對立麵?”
“對立說不上,但是,呂老爺子是我亡妻的養父,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麼死去。”
一個月前,他們的關係稍有緩和,而現在,又一次站在了對立麵。
“……我不會因為啾啾就不了了之的。”父親的死,兩世都成為紀懸的陰影,誰都無法阻攔他。
“那你也放過我的女兒吧。”
“你休想!”紀懸紅了眼,立即反應過來,“彆想把她送走!”】
阮啾啾被這龐大的信息量驚呆了。突然,門被推開,家裡的趙叔匆匆說:“快跟我走吧,來不及解釋了!”
緊急之間,阮啾啾隻來得及拿上隨身的包,一路就像唐玄宗帶著楊貴妃逃亡,她剛坐穩,車立即啟動。
阮啾啾心焦無比,思考著如何才能讓阮父和紀懸避免起衝突。車輛開了很長時間,旁白君沒有再念叨,她也不清楚外麵的情況究竟如何。
不知為何,阮啾啾此刻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秦雋殊。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的情況都還沒搞清楚,怎麼能再把彆人扯下水。
隻是命運往往像是一場捉弄,正在想的人,偏偏就打來了電話。是秦雋殊。
“喂?”
秦雋殊那頭很安靜,大半個多月來,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從容,出奇地讓人冷靜下來。
“怎麼了?”阮啾啾刻意穩住音調,怕被他聽出不對勁。
“你在做什麼?聽起來有些吵鬨。”
“沒什麼。”阮啾啾一手捏緊了裙擺,“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又問了一遍。
一瞬間,阮啾啾真的猶豫了一下。
然後,車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
這是到哪兒了?
阮啾啾推開門,一邊說:“我有事,就先……掛……”
麵前的男人,穿著襯衣和長褲,外麵套著單薄的灰色條紋風衣。他一手抄兜,一手舉著電話,麵無表情地盯著阮啾啾。
“有事情就不知道求我一下?”
哪怕撒個嬌,說聲好話也行,寧願就這麼硬扛著?秦先生表示此刻很暴躁。
“不是,你怎麼……我……”阮啾啾的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
外麵風大,阮啾啾的長發被風吹得四散,她來時慌忙,沒來得及套衣服,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冷顫,一張小臉凍得發僵。
秦雋殊很想嘲諷她一聲,隻是看到阮啾啾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在黑夜中瑟瑟發抖,模樣實在可憐。
“過來。”
他破天荒放緩了語氣,跟在旁邊的老三向來沉穩的臉上也難掩見了鬼的表情。
“不要。”阮啾啾悄咪咪地向後挪動。
天知道目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僵持了幾秒,秦雋殊立即沒了耐心,大跨步上前,直接脫下風衣將阮啾啾強行裹住扛在肩上,任憑她怎麼掙紮也穩穩不動,就這麼進了門。
老三暗暗嘀咕一聲。
怎麼像土匪搶良家民女似的?
第17章 重生之都市傲群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阮啾啾像粽子一樣被裹著進了彆墅。
“旁白君,這件事你得負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阮啾啾咬牙切齒地小聲叨叨。
沉默不語的旁白君表示它是無辜的。
秦雋殊把她放到床上,出乎阮啾啾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意思,示意老三出去後,合上門,斜倚在牆上。
阮啾啾連忙掀開大衣,坐起身來。她的長發淩亂,高跟鞋也在掙紮的時候不知掉在了哪裡,一雙嫩白的小腳陷在柔軟的床褥裡,秦雋殊的目光微妙地在她形狀小巧的腳踝處流連片刻,揚了揚眉,說:“不掙紮了?”
“怎麼回事,你跟我爸事先串通好了嗎?”
“晚飯沒吃?”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方姨的手藝不錯,你應該會喜歡的。”
阮啾啾氣衝衝地怒視著他,說:“對不起,那邊生死未卜,我哪能吃得下飯。”
“我會解決的。”秦雋殊的神色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所以,晚飯想吃什麼呢。”
他回憶起幾個月前去阮家共進晚餐。知道阮啾啾生氣不下來,晚餐也沒有避嫌的必要,阮父把所有的憂慮托盤交出。他隻有一個請求,萬一哪天紀懸算起舊賬,一定要幫忙保住孩子們的性命。
秦雋殊哪是聖人,他是個不務正業的混不吝,從不在乎彆人是死是活,所以當場就笑了。
“可是……”阮啾啾皺起眉,“紀懸他比你想象中的更厲害。”
秦雋殊嗤笑一聲。
“所以你真的不考慮晚飯想吃什麼嗎?早晨從北海道空運了一箱海鮮,應該還算新鮮。”
……這家夥是鐵了心什麼都不說嗎?
阮啾啾抿抿唇,說:“今天不想說的話,明天,事情不論是否解決,我都有權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否則我不會甘心一直待在這裡的。”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待在這裡。
秦雋殊不置可否,走出門,同傭人囑咐一聲,離開了彆墅。
他當初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如果是我的未婚妻,可以考慮。”
*
秦雋殊說得沒錯。
方姨的手藝何止精湛,相比起來,阮家還真算不上什麼。
他的眼裡似乎沒有節省這一觀念,房屋的裝修、家具、擺設、廚子……一切都是按照最好的來,擱古代指不定就是和珅。
阮啾啾吃飽喝足,在大廳裡走了走,消消食兒。
“陳姨,秦雋殊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意思,這個不能確定。”
“他平時也是一個人住嗎?”
“是這樣的。”提起這個,陳姨笑了笑,“難得帶人留宿呢。”
阮啾啾裝傻,沒有應她的話。繞了幾圈,她回到臥室,旁白君又開始抑揚頓挫地念了下去。
【造物主和紀懸開了一個多麼大的玩笑。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他盯著麵前的男人,神色冰冷。
“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秦雋殊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