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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礙事的兩人正在趕來。

而在短暫的試探後,他已經了解到龍淵的實力不知為何大漲過,已經足夠與他交上手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隻是滄澤要的並非與他交手。

神尊會的法術有很多,足以令他把林淩從龍淵的身邊“偷走”。

神域中的魔法防得住明目張膽的靈力,可防不過滄澤的小小術法,因為那沒有任何元素或者靈力的波動。

在黑發少年的腳下,有一道無形的光圈從地底成形,隨後即將使林淩落入其中——在看見林淩落入光圈之中消失後,滄澤無心與龍淵繼續糾纏,他繞開那逐漸接近的葉珩二人來的方向,朝著另一側疾馳而去。

神域大地向著滄澤離去的方向突起一條土龍,飛翔天空,龍淵一躍至土龍背上,緊緊追隨而去。

在他們的身後,一片瘡痍中,一道空間裂縫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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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傳送法陣絲毫不耗費靈力,自然也有著距離限製。

哪怕是神尊親自釋放,也僅僅是將林淩移到了神域邊上的草坪上——滄澤很快便趕來,他用神念巡視一圈,抱起林淩,運起靈氣一路瞬移回了修真界。

滄澤沒有絲毫的停頓,哪怕他知道身後的追兵正在趕來,他迫切並且無法等待地想到知道——林淩究竟愛沒有愛過他,或者說東寰。

滄澤將林淩壓在床上,朝著屋外布了一道結界,隨後用食指抬起了黑發少年的下顎:“你學壞了。”

他曖.昧地磨挲著林淩下顎處的肌膚,在他耳邊輕%e5%90%bb了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你跟他們學壞了。”

滄澤蒙住了他的眸子,他附在林淩的耳邊,語調溫柔又令人恐懼地說:“我要懲罰你。”

林淩張口想說些什麼,剛剛吐出第一個字就被男人給強行靜音了——滄澤俯身%e5%90%bb了%e5%90%bb他的嘴唇:“在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想過很多,在抓到你以後,一定要做到你無法再動.彈,讓你離不開我,離不開這張床,到時候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心軟。”

男人感受到林淩的手顫了一下,他愈加放緩了語調,折磨人般地說: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放過你。”

滄澤在騙林淩。

實際上滄澤已經不想再維持純粹的肉.體關係——他起初覺得林淩有趣,在收他為徒之後與他發展成為那種關係,光說雙.修的次數著實數不太清。

可滄澤現在並不滿足於此,他想要的更多,尤其在內憂外患之下。

他想要精神上的聯係,想要愛情,想要平等的感情交流,想要有一天不再需要通過武力或者地位與他雙.修。

在剛找到林淩的時候,滄澤非常的憤怒——可是現在他摟著對方,注視著少年的黑眸,他感受到自己心底深處冷靜了下來。

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淩。

林淩聽著滄澤的話,覺得男人的語調不似往常,很有問題——滄澤扳過他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外麵有很多人正在找你,恩,也許你也像騙我一樣騙過他們——但是現在,我隻問你,你愛誰?”

林淩劇烈地進行深呼吸,他直覺滄澤現在很危險,他試探性地說:“我說了你會信嗎?”

男人的紫色眼眸眨也不眨地盯著林淩,在短暫的沉默後,他突然笑了:“也對,我怕是不信的。”

滄澤鬆開了鉗製住林淩的手:“在這世界上,想要知曉另一人心底想法的法術很少,但也並非沒有,我修過因果法,恰恰知曉其中的一種。”

男人微笑著繼續道:“雖然不全,但應該也夠用。”

林淩的黑色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劇烈的聲響,以及陣陣腳步聲,他飛快地朝著門外望了一眼——滄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略微皺起眉頭,又很快鬆開:“既然來了,要一起聽聽麼?”

“他的真實想法。”

滄澤順了順林淩的頭發,他看著被打開的房門,冷淡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這幾天完結ing

第一百一十二章

滄澤——或者說東寰口中雖然做出了盛情邀請, 可卻沒有撤開門口防禦結界的意思,那凝結著神尊靈力的結界牢牢地將其餘人擋在了屋外。

男人反倒是看向了林淩,他靠近對方,低語道:“準備好了麼?”

林淩立刻搖頭, 慫慫地說:“沒有。”

“你這時候反應倒是及時的很,”滄澤望了他一會, 俯身在他的唇角烙下一個獎勵般的親.%e5%90%bb, “為什麼沒有準備好?是不想在他們麵前說出真心話,還是……不想在我麵前?”

滄澤在說出第二個選擇問話的時候可疑地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沒有任何異狀地繼續道。

林淩繼續搖頭, 他小聲說:“不想你用那種方法。”

“我不用, 你會說實話嗎?或者, 你想讓東寰親自來問你?”滄澤將他的下顎抬的更高了些,在他耳邊輾轉反側地提出又一個可能性, “畢竟你似乎更愛他。”

滄澤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情緒, 就好像說出一個人人都知道的事實, 一句無需驗證的真理,一道恒久流傳的數學題。他其實很少說這種話, 他雖然有時候會在林淩麵前提及東寰, 但那大多數是在說假話,刻意刺激林淩——像這種說出自己認定的事實,其實也算是頭一遭。

滄澤就是這麼想的,他滄澤問不出來的問題,隻怕換了東寰, 林淩會一秒撲進他的懷裡——滄澤執拗地認為林淩或許沒有那麼愛東寰,但他一定愛過東寰。

愛過,總好過連愛的機會都沒有。

林淩聽了這話,原先還惴惴不安的情緒反倒鎮定了下來,他黑色的眸子更像是一麵幽深的水潭,照出了麵前人心底的話:“你吃醋了?”

“吃醋?”滄澤嘲諷般地彎起唇角——林淩本以為他會否認,誰知對方出乎意料地承認了,“你就當我是吃醋了,怎麼樣,說一說你的真心話?”

林淩因為滄澤這令人措手不及的操作怔了一下:“你不是說不信我麼?”

“你對他說,我就信。”

滄澤輕笑了一聲,在那聲短暫的笑聲過後,男人的眸中神色一變,又換作了東寰——東寰在自己的識海深處已然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他看也不看屋外,隻深深地注視著林淩,一言不發。

東寰的紫眸裡含了太多的東西,那點感情令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太像以往冷心冷情的神尊。

林淩的確是扛得住滄澤,但他不怎麼抵得住東寰——在對視了片刻後,黑發少年主動挪開了視線,他也不好去看門,隻能轉向窗口。

他這一轉頭還沒有半分鐘,東寰已經用手指托起他的臉,動作輕柔又不失堅定地將他的視線轉回來。

林淩沒有辦法,隻得正視對方,打破這令人屏息的寂靜,喚了一聲:“師尊。”

東寰卻搖搖頭:“不要再叫我師尊,我們的師徒關係隻是一個幌子。”

一個用來隔開他二人的幌子。

如果可以選擇,誰要當他的師尊?戀人、情人、道侶……什麼都好過冰冷的師徒關係。

東寰一字一頓道:“滄澤更相信術法,但我不同——你說出來,我就會相信。”

林淩說他愛東寰,那東寰就信,林淩說他愛滄澤,亦或是其他人,東寰也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東寰與他的副人格最大的不同點就在於,滄澤偏注重肉.欲,而東寰素來雲淡風輕,對情.欲毫不留戀。

林淩被他捧著臉,他能夠感受到東寰說的這句話是真的,也隱隱地看到男人眸子裡不自禁流露出的感情,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開口說話的——但門外有人不想讓他開口。

“不是說好要一起聽的麼?”門外那人以一個溫柔帶笑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口來,不知道的光聽這句話還以為他們二人是朋友。

東寰沒有回答,在那溫柔聲音之後便又響起了另一個聲線相似的聲音,隻不過他說出口的話要直接的多:“把他交出來。”

在這葉家兩兄弟開口之後,室內的曖.昧氣氛便蕩然無存了,東寰不愛說話,換了滄澤怕是會冷笑一聲直接動手——東寰本想直接選擇無視,可屋外滄澤原先隨手一布的結界已經在來人之力下破碎開來,有幾股不同於修真界靈力的強大力量降臨屋外,為首之人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第一個進來的是葉珩,他第一時間搜索到了林淩的存在,呼出一口氣來:“阿淩,你沒事吧?”

葉珩率先進屋,在踏進屋子裡的第一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淩看東寰的眼神——

不同於往日的任何一個表情,黑發少年眸子裡流露出的情感更像是真正的愛。

不是演技,也並非虛假的友情與兄弟情義,而是某種意義上的真情流露,是愛情。

雖然隻有那麼一瞬間,林淩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立刻轉換了表情,但葉珩仍是捕風捉影般地捕捉到了林淩眸底的情緒。

他愛這個男人。

葉珩近乎麻木地想。

隨後進來的葉瑾先看了看林淩,又將目光轉移到東寰的身上——小狼狗有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眼前的男人與之前那個狂妄的人並非一人,雖然他們擁有著一副皮囊。

葉瑾看出來了,但葉瑾不在乎,他對除了林淩之外的人沒有任何興趣。

小狼狗不說話,他犀利地隻盯著林淩看,看得他額頭冒汗——葉瑾有著堪比葉珩的洞察力,畢竟是一母同胎的兄弟二人。

所以儘管葉瑾在葉珩之後進來,他也依然看清了林淩那眼神稍縱即逝的含義。

啊,又是這樣——葉瑾站在一邊,他往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無聲地笑了笑。

林淩愛過他的哥哥,愛過那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甚至還為了他生過葉珩的氣,愛過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男人,哦,或許也愛過全世界的人,但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最起碼並非他想要的那種愛。

葉瑾覺得自己應該離開這座房間,不管去哪兒,他可以回帝國,或者趁著葉珩不在征戰聯邦,順道占領聯邦撈點事業好拯救自己難受的心靈,反正留下來也沒有他的位子,林淩嘴裡不會吐出他的名字——但他就是沒骨氣地邁不動道,就好像腿被這裡的地麵黏住了似的。

林淩在這屋子裡下了咒吧?

第三個進來的是龍淵,或許是走動的時候觸發到了病因,青年很輕地咳嗽了一聲,換來林淩朝他那兒瞥了一眼。

林淩終究還是關心他的,龍淵想。

因為被滄澤迫人的劍氣所傷,龍淵來的晚了一些,他最後一個進入,並未看到林淩的眼神。

但他怕是的確被滄澤詢問的那句“有辦法知道林淩的心聲”給說動了,並沒有按照自己所想的第一時間搶回來林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