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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鐘,心思可謂是百轉千回——最後他決定,以後還是要對龍淵好一點,不要去揭穿這個事實!

不然深淵主宰惱羞成怒之下違反約定可怎麼辦?

除了真刀實槍的來,還可以有無數種不需要真刀的方式……

林淩立刻假裝無事發生,他順著龍淵的意思與他對視,還換上了一個稱得上是無辜的眼神。黑發少年的眸子中含了點霧氣,瞧上去是被熱烈的親.%e5%90%bb給迫出來的。

龍淵一%e5%90%bb過後,顯然也不打算再繼續對林淩做些什麼,他將林淩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攬住對方的腰:“繼續睡吧。”

在感覺那風平浪靜之後,林淩已經能猜到這樣的急刹車劇情發展。他在心中感歎難怪龍淵要躲著他,一邊鬆開腿,把男人當做抱枕,將臉埋了進去,沉沉地睡去。

剩下龍淵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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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淩這一覺倒是睡的香甜,雖然中途刹車有些難受,但他其實本來就是容易入睡的體質——哦,值得一提的是,這又是被某個變.態給折騰出來的。

總之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並且龍淵和紫玉燈早就不知所蹤,不知去了哪裡。

今天他沒有什麼活動,龍鱗也沒有一大早就來騷.擾他,是個難得的清閒日子。這讓林淩犯懶,黑發少年賴在床上不肯動,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肯起床。

林淩套上了衣服,在穿完外套後,他停下了動作,就這麼坐在床邊,對係統道:“你說他是因為成就神位的緣故,還是天生的隱.疾?”

係統想了想,反問:“那你覺得祁南是天生的隱疾,還是心理原因?”

林淩認真地回答:“我覺得是天生的,不然他為什麼排在最後?”

係統:“…………”

正當林淩想對係統闡述自己為何這麼判斷的理由時,一個冰冷又傲慢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林淩,我同你說過,你若是敢離開我身邊半步,我一定會親手折斷你的雙腿。沒想到就算如此,你還是要跑——”

那個聲音頓了頓,接著道:

“你跑的夠遠,但我還是抓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

主宰:???

弟弟:你們兩個都是弟中弟,這也太慘了吧?還是我厲害,恩。

第六十九章

在聽到那聲音的第一秒, 林淩就立刻渾身僵直,甚至覺得腿有點軟,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臥槽啊,他怎麼來了!他怎麼知道我在哪裡的!

林淩都沒有回頭去看他一眼的勇氣。

係統恨鐵不成鋼地在他耳邊說:“你都過了這麼久, 怎麼還這麼慫!”

林淩懟起係統來倒是不怎麼慫:“我沒有辦法,我一見他就腿軟!不信你來試試!”

係統:“…………”

那聲音的主人見他沒有回應, 也沉默了下來。隨即從黑發少年的身後, 傳來了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由遠及近,顯然是在逐漸靠近他。

林淩汗毛直豎, 頓時有種洪水猛獸正在一步步靠近, 而他卻陷於捆縛中無法掙紮的錯覺——或許並非錯覺, 而是事實。

直到腳步聲在他的側邊停止,那個聲音近在咫尺地笑著道:“許久不見, 不但逃跑的功力見漲, 也不說話?”

平心而論, 這個聲音不僅不難聽,反而酷似冰山交互撞擊的聲音, 冷淡裡透著些許刺骨的冰寒——但林淩卻像聽見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來,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有一隻冰冷的手托起了他的下顎,那個人的長發順著手臂流淌下來:“你還知道怕?”

此時林淩已經避無可避,那就不能再逃避!他鼓足了這小半輩子的勇氣抬起頭,見著了那令他膽戰心驚的男人,模樣很是乖巧地喚道:“……師尊。”

那是一個像是被冰山上最刺骨的寒冰雕刻出來的男人。他穿著一襲簡單的白衣, 衣襟上卻有淡紫色的暗紋纏繞。一頭墨色的長發簡單的用單色的發帶束著,明明所有裝飾都至簡,卻莫名就散發出來一種難以描述的冷貴之氣。

他的膚色很白,白的有些泛出涼意。深紫色的眸子冷冷地望著他,眸底流轉著一種夾雜著冷銳的晦澀的光。他唇角極淺地陷落下半分弧度,扯出一抹叫林淩心驚肉跳的輕笑:“還記得我叫什麼?嗯?”

林淩心道,那當然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叫爸爸,您是我爸爸,乖巧.jpg。

他的下巴被他鉗的生疼,但林淩不敢伸手去推,畢竟他還想要留著自己這雙健全的腿好好地行走呢——黑發少年的黑眸似山中林霧,蒙住了那顆黑色的珍珠,看上去好似天真的飛鳥,落入了獵人的手心,楚楚可憐地求饒。

東寰放開了他的下巴,卻並非因為疼惜他這幅樣子,而是低頭看向了他的腿部——林淩剛剛從床上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穿上全套的衣服,腳足還是赤.%e8%a3%b8.%e8%a3%b8.地踩在地毯上,他的腳足雪白細膩,瞧上去像一塊溫玉雕刻成的藝術品,真難為他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東寰低著頭,從林淩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眸中的紫色寒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這家夥不會當真在想如何折斷他的腳吧?!

林淩突然驚慌.JPG。

這話也隻有東寰說來林淩會覺得驚慌,倘若是龍淵或者葉瑾這麼威脅他,他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但東寰不同。

隻要不危及性命,折斷他的腳這種事這個人當真做得出來。

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林淩想到這裡,心中的mmp又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如果他早點知道自己會淪落到這個界麵,離開了修□□以後居然還會碰到東寰,那他肯定不能走的那麼乾淨利落,不能那麼冷血無情,得拖泥帶水,三步一回頭地那種給自己留後路!

就在林淩思考著要不要在東寰出手前,自己先來一套追悔莫及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時候,神殿的主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領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淩房間的大門被風無聲地刮開,龍淵的魔法袍在風中颯颯作響,長發飄揚在身後,清晰地露出整張臉來。

龍淵麵色冷峻地看著林淩身邊的陌生人,又看了看林淩明顯是認識他的臉色,便強壓下了火氣,冷聲對那人問道:“你是誰?”

東寰的唇角譏諷似的翹起,他沒有理睬龍淵的話,而是對著林淩重複了一遍龍淵的問題:“我是誰?”

林淩因為風的灌入被冷的一個激靈,但他的腦子並沒有被凍結,反而更快更迅速地運轉了起來——說師尊過於生疏客套,說炮.友有點粗俗,雖然這個最現實,如果要說一個東寰最喜歡的,那當然是……

黑發少年斬釘截鐵地替東寰說出了他的身份:“……夫君。”

係統:“………………”

東寰果真被取悅了,他饒有趣味地用紫眸掃過身邊少年的臉:“哦?”

林淩在他的視線中,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大力地點頭。

東寰便微微一笑,眸中冰霜初融,倒像是忘了方才說要折斷林淩雙腿的事了。

黑發少年暗中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這互動看在龍淵眼底,這便是一對有情人的來回試探,是一種情趣。

他以為自己可以擁有林淩一年,可還沒過半個月,就已經迎來了兩撥人——第一波人,林淩稱之為“朋友”,一個眼底隻有他的朋友,而這第二個人,顯然對林淩來說更加重要。

因為林淩眼底情意綿綿地看著那個人,給他的身份蓋了章——他叫他:“夫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龍淵的“父親”,他的愛慕對象,令他痛苦的源泉,他分裂記憶的原因在他的麵前就這樣叫另一個人——夫君。

看來林淩並不是不會愛,他隻是不愛他。

伴隨著深淵主宰情緒的起伏,他四周的魔法元素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黑暗元素被來回地擠壓,空氣中充滿了一觸即燃的魔法痕跡。

林淩的麵色大變,而他身邊的男人卻仿若毫不在意,甚至還有功夫觀察林淩的臉——但這絕對不是東寰沒有發現龍淵的敵意。

正相反的,是這位修□□的傳奇,神尊的自信——他無須對任何事物如臨大敵。

在東寰出現後,林淩沒有想過要通過龍淵逃離他,這點的原因也是如此。在林淩看來,龍淵還是一個小寶寶(?),總之在見到他的時候,龍淵還很小,就算如今成為了大人,也不過蕭蕭數年。

而東寰,就林淩知道的而言,最起碼活了幾百年吧——反正是個修真界的老古董了。

雖然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但龍淵的鬥爭經驗肯定沒有東寰豐富。

所以有了祁南的前車之鑒,林淩根本不打算讓龍淵來趟這趟渾水,他想保護他——黑發少年生怕東寰一個不悅就搶先出手,他跳下床,擋在了男人的麵前,主動對他道:“我們走吧。”

東寰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過去,神尊好笑似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走?去哪裡?你不是無視我的話,都要逃跑嗎?”

林淩眨了眨眼睛,軟軟地說:“我……我現在知道錯了。”

東寰點了點頭,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樣子,攬著林淩就想離開——他甚至沒有去問林淩,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去問林淩龍淵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

仿佛這一切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事兒,他隻是單純的來找自家擅自逃跑的小孩兒。

在男人的腰間彆著一柄佩劍,那把劍相當的好看,劍身猶如受過九天瀑布的錘煉,散發著冷冷的劍光——這絕對不是一把未飲過人.血的劍,更相反的,它從出爐至今,飲過的血何止千萬。在劍柄上纏著一道流蘇,是有人手作的同心結,一看便被東寰珍之重之。

那柄飛劍在東寰麵前急速放大,劍氣澎湃,帶著主人就要遠去。

龍淵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帶走林淩,就算林淩想要——他也不會答應。

在那柄飛劍的四周,無數血紅色的手掌從虛空中伸了出來,宛如從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鬼,想要汙染那柄飛劍——

然而那柄飛劍劍氣一斬,淩空劍氣猶如斬妖利器,將血紅手掌紛紛斬斷,同時還隔絕了黑暗元素的侵蝕。

東寰手指微動,還想繼續做些什麼,但林淩主動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男人便沒有繼續,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神殿中。

隻留下龍淵。

龍淵自然是打不過東寰的——這倒不是說西方魔法比修真法力差,而是他本身的魔力隻有本體的四分之一。

記憶對於深淵神來說,並不僅僅是一份回憶,而是他的靈魂,是他的力量。

他分散了三份力量化作人影,怎麼可能打得贏東寰?

龍淵在林淩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直到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

龍鱗站